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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训(跪立,鞭打,耳光)

    容澈错过了训练终归还是要补上的。

    沈掠带他一起去了惩戒区,还挑了一个带隔间的惩戒室,让他跪立在隔间里的羊羔绒地毯上,又纠正好跪姿之后,设个20分钟的闹钟,就开门去了隔壁。

    保持跪立姿势20分钟对容澈来说并不长,抛开日常训练不算,就每天的跪思时间都要至少30分钟,更何况是跪在柔软的地毯上,最重要的是,一想到他的先生就在与他一墙之隔的惩戒室里工作,就觉得格外安心。

    容澈安静地跪着,除了臀上的伤仍有些疼之外,几乎没什么令他觉得特别不舒服的地方,而不用刻意忍耐的结果就是,他总是忍不住想隔壁的先生此时在做什么。

    隔着墙,他隐约听到有人在讲话,容澈微微动了下脑袋,侧耳试图分辨说话的人,声音很模糊,但听起来不像是先生。

    沈掠那边,助手刚刚简述了奴隶的情况,此时正将奴隶的双手扣在悬挂的吊环里,调整好高度,将一根看起来份量很足的黑色鞭子递到沈掠手里。

    这条鞭子是专为施刑准备的,绞了细金属丝,不用花多大力气就能让奴隶感受到充分的疼痛,只不过这条鞭子对训教师的掌控力有要求,但凡掌控力差一点的,很容易就破皮见血,观感也会跟着大打折扣。

    因为是惩罚,沈掠没给奴隶过多的准备时间,凌厉的声音划破空气,一鞭毫不留情地落在对方臀上,鞭稍刮过臀rou,扯出一条深红肿胀的檩子。

    奴隶早被口枷束住了嘴,痛极发出的嘶吼声尽数被压进了喉咙里,只剩下沉闷的呜咽声。

    沈掠不为所动,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手起鞭落,不断给犯错的奴隶施加疼痛。

    随着铁链的挣动愈发剧烈,奴隶臀上也排开了细密的鞭痕,有几道连在了一起,肿成一片,深红中带着紫,这才只是第一轮。

    沈掠让一旁的助手拆下奴隶的口枷,冷淡地开口:“认错。”

    奴隶尝试着动了动被撑得酸涩的两腮,哑着嗓子挣扎吐出两个字:“没错。”

    沈掠只淡淡看着他,连多余的话都没有。

    一旁的助手根本不需要提醒,十分默契地抬手,当即抽了奴隶两耳光。

    这两下极重,直抽得铁链也跟着哗啦啦地响。

    “重说。”

    沈掠的话在耳朵的嗡鸣声中显得不太真切,但也足够奴隶听清。

    那奴隶循声抬头,露出带着两个巴掌印的脸,目光愤恨地瞪视着才给了他一顿鞭子又逼他认错的训教师。

    下一瞬,他就又被打了,嘴角也跟着肿了起来。

    “重说。”

    “我没……”话还没说完,就又挨了两巴掌,“错”字的尾音直接消散在清脆的耳光声里。

    “太轻。”沈掠看着奴隶指痕斑驳的脸,没什么表情地给出评价。

    助手很快明白了沈掠的意思,回身取了厚厚的皮掌,揪着奴隶的头发就是重重的四个耳光。

    奴隶的嘴角被抽破了,一张嘴就丝丝的疼,挨了狠打眼眶也跟着红了,配着脸上的伤,外加长相不错,看起来可怜极了,轻易就能勾人心疼。

    然而这些人里显然不包括沈掠,他连目光都是淡漠的,给奴隶的依旧是那两个字:“重说。”

    又挨了几轮皮掌,奴隶几乎在崩溃的边缘,泪水将脸颊蛰的生疼,他混着哭腔的声音破碎而沙哑:“你们是想屈打成招吗?”

    “屈打成招?”沈掠不带任何感情地重复道。

    他看着奴隶,长条状的印子铺满对方大半张脸,有些颜色深红的已经开始逐渐变紫,眼神毫不动容,又接着道:“不存在,屈打,,我也不负责审讯,只需要你认错。”

    “我没错!”铁链被扯得叮铃铛啷地乱响,奴隶极不服管教地冲着沈掠嘶喊。

    沈掠也一点没客气:“继续。”

    皮掌着rou声再度响起。

    惩戒室连着休息隔间的墙板没做隔音,不论是鞭子还是皮掌,抽打在皮rou上的声音都能清晰地传过来,每次听到,容澈都下意识地跟着一颤,屁股上的伤都好像被唤起了痛意。

    隔壁的奴隶一直在反抗,容澈听得心惊rou跳。

    他很佩服那个奴隶的勇气,却不敢羡慕。

    容澈从不敢反抗训教师的话,他怕疼,任何一个训教师他都惹不起。

    训教师觉得他错了、做的不好,那他就认错然后乖乖受罚;认为他不够努力,那他就老老实实撅起屁股认罚。训教师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顶嘴抗议这种事别说做了,他就连想都不敢想。

    尽管有时候也会觉得委屈,不过也就只敢偷偷想一下,多了会被发现,对于这种事,训教师罚起人向来不会手软。而且,自从沈掠接手了他,他就没再委屈过了,对方甚至算得上宠他。

    容澈能听出来,隔壁的奴隶在挨皮掌抽嘴,他也挨过,真的挺疼的,但先生好像从没用工具抽过他的脸,唯一一次都要挨打了,结果却被先生用手替了过去,他看到先生的手当时就红了一大片,现在想起这件事,心里还会觉得难受。

    虽然先生一直是严肃而冷淡的,但他总能感觉到先生的温柔,似乎每一个举动都在向他传递着“有我在”的信号。好像只要跟着先生,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他可以放心的把自己交给对方。

    今天这样的先生,是他没见过的,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训教师应有的模样,没有心疼,没有怜悯,也没有妥协。

    跟先生待久了,他几乎要忘记顶级训教师代表的含义,一个普通的训教师就能让他倍受煎熬,更何况顶级,对方在磋磨奴隶上肯定有更多花样和手段,让他在金质领针下痛苦辗转、畏惧臣服简直轻而易举,但是他的先生从不那样对他。

    那先生对他的温柔,是因为他乖巧听话,还是,只属于他的特权?如果可以,他希望是后者,没人知道他有多想做先生心中最特别的那一个,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奢求太多,贪婪和妄想不该是一个奴隶应有的,知足是一个奴隶应具备的基本修养。

    20分钟到了,隔壁的皮掌声刚刚告一段落,那个奴隶大概被打得没了力气,他没听到对方再喊什么了。

    沈掠准时推开隔间的门走进来,见到安安静静跪立着的容澈,身上冷峻的气息收敛了些许,他将手轻轻搭在小奴隶的发心,拇指摩挲着对方细软的发丝,低声安抚:“乖。”

    “先生……”

    容澈声音又软又干净,沈掠就想起来他求抱的模样,之前因责罚奴隶而生出的施虐欲转而变成另一种情绪,他开口对小奴隶道:“过来,跪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