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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慾望和女人的慾望,男人为了慾望 而付出金钱,女人为了慾望而献出rou体

    在小岛东北方有一幢奢华的别墅,别墅的主人就是这个岛的掌控者,七天王

    之一的菲妮莎。虽然已是深夜,但菲妮莎的别墅内仍然闪有亮眼的灯光,两个人

    影在巨大的床铺上疯狂的交缠在一起。男方一个是健壮的青年男子,虽然体格强

    状,但此刻已是大汗汗璃,眼中的充满着疲倦甚至于痛苦。而他的对手,则在兴

    奋地享受着这一切,她的身材高挑,腰部纤细,简直是魔鬼一般的身段。但神情

    和势态却十分的放荡,就像神话中邪恶的梦魔一样,在疯狂的吮吸着男人jingye,

    菲妮莎忘情地浪叫着,终于随着男方一声悲鸣,结束了这场交合。

    “嘛,真是不够意思呢。”菲妮莎用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看着瘫软在床的男人。

    “本来看你还有点像样,想不到这么没用。快滚吧!”

    “是!是,菲妮莎大人!”男人唯唯诺诺在站起来,也不顾自已赤身裸体,

    朝菲妮莎鞠了个头就抓起衣服匆忙逃了出去。

    “哼,真是没用。没有丹在果然不行啊。”菲妮莎摇了摇头,其实她自已的

    身体也已经很疲倦了,但仍然慾求不满,身体发烫. 无奈,她决定去洗个澡清醒

    一下,于是光着身子就走了出去。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菲妮忽然感到了一点的

    不对境,平时在一旁伺候的俊美男仆竟然一个都不见了,空气中还弥散着一股淡

    淡的香味。

    “什么人!”警觉起来的菲妮莎忽然瞥见前方出现了一个苗条的人影。人影

    越走越近,菲妮莎已经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对方的身影了。乌黑的长发用淡红的发

    带捆束着,一身白衣如雪的素服,菲妮莎很快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林黛羽,哼,原来是你,你来干什么?”

    “来取你的性命。”林黛羽淡淡地回答着,神情平静地出奇。

    “哦,这也是你干的?”菲妮莎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恩,我想我错了,

    你一个人干不了这事。是天堂笑颜?还是龙蛇会?哼,真是可悲啊,林黛羽,看

    来你的一生都会是别人的玩偶了。”

    “你不用激我,没有用的。”林黛羽面不改色的回答。

    “激你?你不会真的这么愚蠢吧,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对付我?你

    背后的那些人呢?”

    “没错,我只是个弃子而已。”林黛羽冷冷地说道。

    “哦,看来你以经接受了自已的命运?林黛羽,你不妨想想,即使你打败了

    我,你真以为自已能逃出GOD HAND的手掌心吗?你背后的组织不会站出来帮你的,

    这样的话,你的父母朋友会怎么样?你不在乎自已,但他们呢?”

    这是林黛羽的软肋,也是她最大的弱点.

    “你们不敢动他们的。”谁想林黛羽却不动声色。

    “约克比你想的更冲动。”

    “你们的大哥却比你想的更冷酷。”林黛羽盯着她,一字一字地回道。

    “你什么意思?”

    “只要他敢动我的亲人们一根手指,我也就不会再听命于他。我愿意去赌一

    把。”

    “你的意思是你在他心里的份量比我这个七天王之一菲妮莎还高?别自以为

    是了!”

    “这可不好说,我的意思是说,你死了,即使他杀了我,你也不会因此而复

    活。聪明人都知道会选择哪一方。”

    “哼!”菲妮莎一时语塞,她想不到眼前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胆力和细腻的

    思维.

    林黛羽一步步向前,眼神变得凝重,她开始聚集力量。

    “你背后的组织是龙蛇会!”菲妮莎突然想明白了。

    “没错. ”女孩点了点头承认.

    “你太天真了,即使你搞垮了我们,你以为龙蛇会就能够给你自由?”

    “不知道,大概不会。然而龙蛇会的兴趣不在我身上,他们想要的只是在你

    们和天堂笑颜的斗争中获得渔翁之利而已。没有其它选择的话,我愿意选一个较

    好些的。”

    “哼,那我告诉你,你的打算从一开始就错了。”菲妮莎忽然大笑。

    “比如说?”林黛羽冷冷的发问。

    “你根本就不会是我的对手。”菲妮莎突然身形暴起,冲向林黛羽。林黛羽

    被打的一个搓手不及,连忙用双手隔档.

    巨大的冲击力,菲妮莎在性交过后不仅没有显露出疲惫感,反而精力更加旺

    盛似的,不断以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向林黛羽扑去。最为七天王来说,菲妮莎的拳

    力脚力并不重,体力也远逊于丹和约克,但这仅仅是以七天王的衡量标准来说的,

    以普通搏击选手来说,她的攻击力已经是高端的了。

    “强,很强。”菲尼莎突然暴发出来的力量让林黛羽大为吃惊,自已被打的

    步步后退,然后没有反击的余地,用于隔档的手臂已经隐隐作痛。

    “怎么了?怎么了?要打败我只有这种程度可不行的哦。”菲妮莎疯狂大笑

    起来。

    “笑吧,笑吧,再疯狂一些,这样我才能有胜算。”林黛羽心中暗付,她很

    明白,自已在力量和体力上的差距,要打败菲妮莎只有发挥自已唯一的优势,中

    国武术传承的借力打力,以静制动,最大程度的消耗对方的体力。剧烈的性交之

    后,菲妮莎的体力势必大减,现在只是靠高亢的精神力支撑而已,更何况还有那

    淡淡的花香……………

    “喝!该死的林黛羽,为什么不反击?再躲呀,我看你能躲到几时,势如雷

    霆的一记回旋脚重重地朝林黛羽头上扫去,但对方只是伸手轻轻一挡,便顺着自

    已的脚力朝相同方向飞去。

    无法尽性攻击让菲妮莎十分恼火,对方丝毫没有破绽,自已的体力却流失地

    越来越快,还有那莫名的香气,恩?香气?

    菲妮莎忽然停下了攻击,大声问道“这香气是怎么回事?”

    “只能剥夺人们的体力而已,当然,我事先服用了解毒剂。”

    “卑鄙!”菲妮莎怒骂起来。

    “卑鄙?那你们对我做的又是什么呢?”林黛羽幽幽地说道。

    “给我闭嘴!!!!!!!”狂乱的菲妮莎再度向女孩扑去。然而女孩只是

    静静地站在那里,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正诧异间. 一声枪响从屋外传来,菲妮

    莎躲闪不及,子弹直射入她的脑门…………。

    “龙蛇会?”林黛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尸体倒下,回也不头地问道。

    “是的,我们也知道白莲花小姐可能会下不了杀手,所以就由我们代劳了。”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知道了,菲妮莎是我杀的,我会这么向他们报道,你走吧。”

    屋外沉默着,人已经悄无生息地离开了现场。

    良久,林黛羽突然颓然地倒在地上,一股深深的恐惧感袭上她的心头.

    “GOD HAND会怎么对付我呢?”她真的想一死了之……

    此时,擂台上已是全场爆满,数千名观众围坐地现场。对他们来说,今天是

    一场难得的比赛,慾望搏击选手中的名星,冰雪玫瑰缇娅斯的征罚游戏。冷傲的

    缇娅斯在第一次出场时就牢牢抓住了观众的兴趣,然而她的格斗技巧太高,几乎

    是以完胜的姿态战胜每一局比赛,每一次胜出,人们的慾望就被吊得更高,大家

    都迫切地希望看到这位冰冷的美女在众目睽睽下当众出丑的美景。终于,机会来

    了。

    “让大家久等了,现在有请我们的名星,缇娅斯小姐出场。”主持人大声宣

    布。

    缇娅斯在观众的呼喊声中缓缓走上现场,脸上一如既往像戴着冰雕面具一般

    的神情。然而于往常不同的是,冰玫瑰此刻全身赤裸,丰满的双乳和修长的身段

    顿时赢得了全场的掌声,只见聚光灯一闪,人们立刻将眼光移向了女性最隐私的

    部位。

    赛场上沸腾起来,缇娅斯面无表情地站在场上,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赛

    事却仍然没有开始,女孩默默地承受的观众的视jian,不过没有露出丝毫的怯懦。

    终于,主持人说话了。

    “现在,为大家介绍一下比赛的规则. 规则很简单,大家也看到了,场上左

    边有六个玻璃杯,我们的冰玫瑰小姐,只要按时在规定的时间内用jingye灌满它们,

    并饮下去就可以了。至于jingye从哪里来?我们会邀请在场的观众做为志愿者来协

    助比赛进行。”

    主持人的话刚说完,观众间立刻就爆炸了,人们纷纷示意表示愿意协助,场

    内热火朝天。每个人都想亲自来品尝眼前的美女,由于人数太多,举办人员不得

    不采用随机抽取的方法来决定协助者。

    缇娅斯冷冷地看着眼前yin乱的人们,她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人员的选取很快就结束了,不一会儿,十个男人缓缓走上了现场。他们每个

    人都戴着一个奇怪的假面具,看不清楚脸。但从华贵的衣着来着,他们都是各个

    国家的社会名流,毕竟观看一赛如此具有诱惑力的比赛花费可不小。

    “各个请先准备一下吧。”主持人示意上场的协助者,然后他走上去,命令

    一边的工作人员强行将缇娅斯按倒在地,“现在开始你就爬着吧,记得不允许站

    立起来。”

    “我明白了。”缇娅斯咬咬牙,表示顺从。

    “现在我们为你打扮一下。”主持人说完,从旁边接过一根细长的黑色皮带,

    用皮带将他的双臂和上身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让她只留有小臂和双手能进行非常

    有限的活动。然一个副沉重的双铐将她的双脚锁在一起,之后他还戏弄似地将一

    个颈圈套在了女孩的颈部。

    “好了,现在你就像母狗一样了。”主持人笑着提起皮带,在她浑厚的屁股

    上踢了一脚. 缇娅斯只得困难地跪在地上挪动双膝,朝台上的那些男人爬了过去。

    “这样就差不多了,记住,你的时间是有限的,比赛开始!”

    缇娅斯明白自已别无选择,只能强忍着屈辱慢慢爬到其中一个男子的面前,

    握起那早已勃起的阳具,张开嘴吮吸了起来。顿时一股男人的腥臭直冲入她的鼻

    腔,让缇娅斯直打恶心,但无奈,她开始用手抚摸着男人的茎身然后开始慢慢吮

    吸起来,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它轻轻地放在男人的胯下,握住对方的茎袋慢慢揉

    起来。

    “哦,想不到我们的冰玫瑰动作如此的熟练?难道对这种事已经驾轻就熟了?”

    主持人恶毒地嘲笑起来。

    缇娅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无视主持人的话,继续吮吸着眼前男人的roubang。

    “哦,对了有件事忘了提醒你,男人的总数是无限的,想必有更多的人愿意

    帮助你完成任务吧,所以不要迟疑了,用你的身体去尽量满足他们吧,jingye越多

    越好,不是吗?”

    缇娅斯很快就感觉到了有人从背后侵入自已的身体,男人开始逼近,女孩不

    得不空出两只手服务两边的roubang。很快,第一个被吮许的男人开始吼了起来,他

    身体剧烈扭动起来,一股粘稠腥臭的guntangjingye猛烈地涌进了缇娅斯的小嘴中,缇

    娅斯措手不及,她白着眼不断咳嗽着将那roubang吐了出来,不过大量的jingye已经撒

    在了她的身上和脸上。

    “啊啊啊,真可惜,浪费了呢,可是冰玫瑰,时间可不多啊。”主持人恶毒

    地说道。

    缇娅斯没有办法,只能转身爬到另一个男子面前,握住他的roubang再次吮吸起

    来。起初还算顺利,但渐渐地,随着身后男子的突刺越来越猛烈,缇娅斯完全集

    中不了精神,终于随着一声怒吼,大量的jingye再次涌进了缇娅斯的身体里,只不

    过这次是身后的那个洞。缇娅斯缓过神,准备一心服务眼前的roubang时,背后空着

    的rouxue立刻就有新的roubang填充了进来。意识到自已无然专心的动作时,缇娅斯只

    好强忍住背后的快感,全力的吮吸着眼前的roubang。终于,roubang再次有了剧烈的反

    应,她急忙松开嘴以迎接即将到来的jingye,很快,缇娅斯两眼翻白,但总算接住

    了腥臭的jingye。

    含着大量jingye的嘴涨得鼓鼓地,让女孩十分难受。但为了不让辛苦得来的精

    液浪费,缇娅斯只得一点一点的挪动身体,慢慢爬到放有杯子的台桌前,张开嘴

    将口中的jingye吐到里面中去。满口的jingye只填充了浅浅的一层,想到还有满满的

    五大杯,冰玫瑰就感到一阵无比的绝望。

    缇娅斯转过头,慢慢地朝男人们爬去。此时刚射完精的男人已经从场上退出,

    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男人走到台上来。女孩惊讶地看到,其中有不少是已经年迈

    的老人,不禁在心里暗暗叫苦。

    男人的冲击还在加剧,他们一边在享受着可怜女孩的rou体,一边在进行sao扰

    以分散她的注意力,他们不放过她的每一个地方,蜜xue,肛门,rufang都在遭受着

    无情的侵犯。有人从后拉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以至于缇娅斯无法顺利地

    用嘴吮吸别人的roubang。大量的jingye撒在她的身上,脸上,和rouxue中,但没有一滴

    是射在她口中的。就这样,缇娅斯在不断的折磨中,反复和男人进行着抗争,同

    时又要尽量服务前方的roubang让对方射精。

    终于随着又一声爽快的吼声,最后一股jingye射入缇娅斯的口中。这样一杯的

    jingye终于灌满了,此时的女孩以大汗淋漓,不断在喘着粗气。赤裸的美妙躯体上

    布满了大量的jingye。

    “怎么了冰玫瑰,这样下去时间会不够用的哦,快点喝下去。”

    “恩。”缇娅斯疲倦地点点头,伸手拿起眼前盛满腥臭jingye的杯子,停了停,

    然后强忍着恶心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味道还行吧?这可是你努力攒来的啊。”主持人讥笑道。

    此时的缇娅斯已经没有反击的力气了,她吃力的转过头,慢慢地爬向男人们。

    还有五杯,五杯,缇娅斯感到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也不知过了多久,缇娅斯

    感到自已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她已经不在乎屈辱感了,身体内被急迫感所

    驱使,吮吸着一根又一根的roubang。第二杯,第叁杯也被灌满了。第四杯的时候,

    缇娅斯感到事情有了变化,身边的不到是精壮的成年男子,而是换成了一群老人。

    老人的roubang比起成年男子的更为恶心,恶臭味更强烈,但这还不是最糟的,无论

    缇娅斯怎么努力,都很难让老人那垂软的roubang射精,即使使出浑身力气,所得到

    jingye量也远远少于成年男子。身体已经开始麻痹,体力已到了极限,到后来完全

    是机械性的一点点吸着roubang。

    过了很久,第五杯终于被填满,缇娅斯挣扎着将浓厚的精力灌入自已的腹中,

    她感觉身体已经要被jingye填满了。还剩一杯,时间却已经不多了,憎恶,绝望,

    愤怒,种种负面感情涌向她的心头,她想到了自已的从前,那段黑色的回忆,那

    段屈辱的过去…………。

    我要复仇!我要对那个男人复仇!

    缇娅斯的心在怒吼…………

    (十)

    ‘大哥’正在享受着他精美丰富的早餐,方才肆意地宣泄让他心里愉快极了。

    面对他的,是一张宽大,松软,非常华丽舒服的床。床上的女孩还在轻轻抽

    泣着,她是完全赤裸的,细弱的腰肢,柔软修长的腿和坚挺的rufang,谁也没想到,

    擂台上平静优雅的白莲花此刻正像一只无助的羔羊一般,饱受着无情的摧毁。‘

    大哥’喜欢这样的女孩,他喜欢听说她们呻吟和哭喊,喜欢看她们倒地自已身下,

    无助地挣扎,这是他最大的乐趣。而林黛羽则是他最中意的一个,他喜欢文静温

    柔的女孩子,但她们都太过脆弱,没有几个能撑过他那非人的折磨。但林黛羽不

    同,她同时拥有知性和坚毅两种特性,她很聪明,懂得反抗命运但又太过善良,

    看着她在自已布下的迷宫中挣扎求生的过程,给他来说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林黛羽雪白的身子蜷曲在华贵的被褥上,柔弱的身躯显得娇弱无助,楚楚动

    人。她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那只因为她已被折磨得太久,哭得太疲倦。

    “臭婊子,就这么睡着了?”约克还意由末尽,他走到林黛羽身旁,拿起手

    中的巨大按摩棒对着女孩的肛门就重重地插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沉睡的林黛羽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惊睡,她扭动着身体,

    想要躲避巨大的电动阳具,但身体却被牢牢按住,丝豪动弹不得。

    “够了,约克。”

    “怎么了大哥,你该不会心软了吧?她对我们组织做的事可是罪无可赎. ”

    约克满脸不快,继续用力将电动棒插得更深,并按下了电击按扭。顿时电光

    闪烁,女孩的身子像脱水地鱼一样,上下抽动着,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哭喊。

    “我说够了!听到了没有!”大哥重重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命令。

    “啊?为什么啊?”约克更不满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冲动啊。”房间内一个削瘦的男子用不紧不慢地语气

    说道,“这个小婊子接下来还有表演,你现在把她弄垮了,接下来我们难免会被

    其它道上的朋友取笑。龙蛇会想必很愿意看到这一幕。”

    约克听了对方的话,似乎也觉得有理就不甘心地松开了按摩棒,走开时还不

    忘在女孩的双乳上踢一脚. 林黛羽浑身颤抖,全身蜷曲在一起,重重地喘着粗气。

    “来人。”男子打了个响指,“把这个女人送到医务室去治疗,这可是我们

    重要的玩具,记住了吗?”

    两个手下快步上前,抱起赤裸的林黛羽走了出去。这样,室内就只剩四个人

    了,冷静的大哥,暴躁的青年约克,削瘦的男子和在一旁一脸事不关已的胖子。

    “我召你们两个来,事态想必已经很清楚了。”大哥首先发话。

    “恩,事情我和福兰特已经大致明白了。我的想法是,发难的应该主要还是

    龙蛇会,天堂笑颜那里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

    “恩,最近由于龙蛇会在东南亚的市场份额被我们挤压,加上南非不断冲突

    的地块之争愈演愈烈,他们想必会有一些动作。当然了,像龙蛇会这样巨大的组

    织绝不可能毫无主张地就采取正面行动。所以嘛……”胖子顿了顿,轻笑着看了

    看大哥,“或许,我是说或许慾望格斗大赛就会是他们所拟定的突破点. ”

    “和我想的一样。”大哥拍了拍手,“所以我才会把你们两个叫回来,现在

    我们七个人之中丹和菲妮莎已死,只有约克一个人不足以协助我管理整个大会,

    所以我需要你们两个回来。”

    “疯狂医师呢?他不在这里?”胖子挑了挑眉。

    “我派他去俄罗斯了,因为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

    “哦,什么事?”

    “这场大赛里有一个名叫缇娅斯的俄国女人,她于其它格斗选手不同在于,

    我们跟本查不出有关她的任何背景资料,她的过去所有的一切一片空白,就好像

    凭空从这个世界上跳出来的一样。”

    “似乎挺有趣。”胖子嘴唇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然而如果只是这样并不值得我如此大费周章。只要她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我就一定有自信可以查出眉目。事实上早在几天前,就由布拉福亲自出手在赛场

    上击败了那个女人,但就在我们准备进行拷问的时候,上面BIG DADDY 大人就亲

    自发出勒令不允许我们对那个女人出手?”

    “BIG DADDY 亲自下的命令?”

    “是的,所以我才十分在意这个女人究尽有什么背景可以让DIG DADDY 亲自

    下令关注。所以第二天我就让布拉福前往俄罗斯调查。”

    “查到了什么?”

    “没有。”大哥摇了摇头,“目前为止布拉福还没有带回来任何情报。DIG

    DADDY 的态度非暖味,坦白说我不知道上面在想些什么。”

    “我好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削瘦的男子神经质地笑了笑。

    “事情还有更出人意料的发展,原本那个俄国女人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个林黛羽会突然跳出来,而且她尽然会选择通过正常的大赛规

    则来试图解救缇娅斯,坦白说她这一招选得很好,任何自作聪明的行动都逃不过

    我们的情报网,但如果所事情放上台面的话,其它组织的人都在看着,我们根本

    无法拒绝. ”

    “林黛羽?”胖子邹了邹眉,“就是刚才那个一直被你们玩到现在可怜女孩?

    她是谁?“

    “我们的一个玩具而已。”约克满不地乎地说道。

    “玩具?”削瘦的男子哼了一声,“一个不安份的玩具。”

    “就是因为这种不安份才有趣啊,驯服屈从的女人到处都是,但像她那样的

    女孩却很少见。她越努力越挣扎,玩弄起来的乐趣就更大,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

    从绝望的深渊中爬上来,然后又一次又一次地被我们打击下去,看着她痛苦和无

    助的模样,的确是最好的享受啊。大哥这么将她放养在外面,也就是为了给她一

    点奋斗和挣扎的目标吧,不至于沦落的太快。”

    “没错,她既然想玩小把戏,那我就陪她玩得尽兴. 虽然这件事出乎我的意

    料,但我可以保证林黛羽仍然逃不出我的掌心。我甚至以经想到了一个美妙的点

    子来折磨这朵可怜的小莲花。”

    “何以见得?”

    “再聪明的女人也会有她的弱点,有的人的弱点是财富,有的人却是权力。

    而现林黛羽最大的软肋,也就是她的亲人们都捏在我的手里,我敢保证她一

    定会听命于我。“

    “你认为林黛羽在接下来的比赛是会胜还是会输?”

    “赛事已经安排好了,虽然情非得以,但大赛所作出的承诺一定要得到保证,

    比赛可以不公正,但承诺一定要公正。男人的慾望和女人的慾望,男人为了慾望

    而付出金钱,女人为了慾望而献出rou体,只有维系住这两点才是大赛存在至今的

    关键. ”

    “我们明白。”另外两人对视了一眼。

    “林黛羽!林黛羽!”在观众的热烈簇拥声之中,林黛羽一如既往地穿着白

    色的素服,面带着丝丝忧伤的表情缓缓走上擂台,而她的对手们早已等候多时了。

    林黛羽这次的对手是叁个壮硕无比的黑人男子,和他们强壮的体型比起来,

    林黛羽的身材显得是那样的柔弱和纤细。就好像势在必得一样,黑人们yin笑着露

    出了雪白的牙齿.

    “缇娅斯,这样就可以救助到你了吗?”她有些怜惜地看着擂台外,被以屈

    辱态势绑着的冰玫瑰。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摆起了战斗的架式。

    ……

    在林黛羽的私人房间内,缇娅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周围的环境。房

    间内的空间并不大,但家具和器皿摆放着却整齐有序。除此之外屋子里并没有任

    何特别之物,甚至连任何锻炼的器材也没有。只有零星的书本和几只像起来像是

    捡来的小狗小猫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一个格斗家似乎并不需要这些东西。然后她

    抬头望向门的另一边,救了自已的女孩此刻正在厨房烹饪着菜肴,一股浓香从厨

    房里传出。缇娅斯冷哼一声,她已经明白房间的主人是个什么性格的人物了。

    “在看些什么呢?你身体好点了吗?”银铃一般的声音从身旁传出,缇娅斯

    一回头就看见林黛羽微笑着端着几碟热腾腾的小菜走过来。

    “……”缇娅斯注视着眼前的女孩,一动不动。

    “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林黛羽被她看得有些发窘,只能放

    下碟子以微笑回应对方。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我?”缇娅斯冷冷地盯着林黛羽,她的眼神冰凉而

    犀利,仿佛可以直刺入对方的内心。

    “帮助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女孩笑着反问。

    “需要!”缇娅斯冷冷地回应。

    “……”缇娅斯的反应让她突然一愣,很快林黛羽收拾起笑容,她的脸上泛

    起了忧伤的涟漪,“在这里,在这个名为慾望的搏击大赛之上,总有一些受害者,

    她们为了自已内心不为人知的慾望去拼搏,去奋斗和争取,但最后却成为了男人

    们慾望的奴隶和牺牲品,我只是不希望你也一样。”

    “这个理由不够充分。”缇娅斯丝毫不为所动。

    “那还需要什么理由呢?难道你以为我会和其它人一样对你另有所图?不,

    你想错了缇娅斯。”女孩悲伤地摇摇头,“有些事情我一个人去做就可以了,我

    已经不想再牵涉其它人了。我害死了一个,我不愿意再伤害更多人。”

    “所以你打算一个人承坦所有的痛苦和悲伤?”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双肩微微地颤抖着,的确这个责任太大,她一个根本承

    坦不起来。

    “哼。”缇娅斯哼了一声,“真是太好笑了,林黛羽。当你想要承担起一些

    东西的时候,最好先想想自已究竟能不能承担的起来。你的那份天真和善良最终

    将会害死你自已的。”

    “或许你是对的,曾经也有人这么对我说过. 但是……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

    不就和那些人一样了吗?”

    “那又如何?你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牺牲你自已?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正

    义和公理,人天生就是不平等的,这点你比谁都要清楚才是。”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林黛羽拼命摇着头拒绝.

    “不是?别自欺欺人了。”缇娅斯冷冷地注视着对方,她嘲笑地哼了一声,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我知道在中国南方曾经有一个美丽的小村,那里绿树环

    萌,山青水秀。村民则质朴而善良。村里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女孩美丽而文静,

    在大家的呵护下一天天快乐地成长着,女孩深爱着家乡的一切,她喜欢村后的小

    山,喜欢碧绿的湖水,喜欢湛蓝的天空。她时常拥抱大地,和鸟兽为伍。”

    林黛羽瞪大眼睛看着眼神的少女,她想拒绝对方讲下去,但缇娅斯完全不理

    会。

    “渐渐地女孩茁壮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走进学堂溶入社会。少女

    很聪明,也很努力。因为她有一个梦想,周围逐渐被破坏的自然环境让她感到痛

    心,为什么小鸟不再能飞上天空,为什么大树会被砍伐,于是少女想要成为一个

    科学家,她想尽可能地为身边的自然做一点贡献. ”

    缇娅斯静静地讲述着这个小小的故事,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林黛羽,片刻不离,

    审视着对方。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变了,富有权力的商人买下了他们的土地,将她们赶离

    自已的家乡. 因为商人们有权有势,所以无论他们怎么上诉都没有结果,碧蓝的

    天空变得灰白,清澈的湖水变得漆黑,雄伟的大树倒下,鸟兽也随之而去。于是

    少女过起了流离的生活,但灾难并没有就此结束。很快少女的美丽和气质被一个

    男人所看中,男人想将少女占为已有,但冰清玉洁的她怎么答应,于是她当众拒

    绝了男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拒够他,男人那扭曲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他

    开始报复少女。他畏惧少女轻灵的武术,所以他抓走了少女的家人和村民并诬告

    了少女,少女到处申怨,但因为少女无权无势,因为男人有权有势,所以少女最

    后只能屈从于男人,男人占有了少女,强暴了她。但还不满足,他想要凌辱和虐

    待可怜的少女,因为这能让他得到极大的满足。所以他开始强迫少女参加……”

    “缇……缇娅斯,你怎么会知道……”林黛羽睁大眼睛,惊慌地看着她。

    “哼,少女的名字是……”缇娅斯注视着她,慢慢张开嘴巴。

    “没错,你说的完全没错,那就是我!”林黛羽好像崩溃一样,将双手捂住

    脸倒在沙发上。

    “嘛,想想真是讽刺呢,在赛场上常战常胜,幽雅纯洁的白莲花小姐。其实

    暗中却是被人所cao纵的傀儡,无论她在台上战胜多少次,在台下她却只是任意玩

    弄的rou奴隶,可以任意践踏和欺凌。”

    “是的,没错. ”林黛羽缓缓抬起头,她的脸上明显带有些许的泪痕,“在

    这个慾望搏击大赛上,每个选手都有自已奋斗的目标,有的人是为了钱,有的人

    则是为了其它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只有我没有!没有目标,没有希望,只是像人

    偶一样听从她们的命令,去装模作样的参加比赛,无论场上的结果是怎么样的,

    等待我的却只有一种结果!”

    “是啊,不甘吗?悲伤吗?绝望吗?那你为什么不觉悟?这个世界上从来都

    没有公理和正义,你所遭遇的一切只是因为你没有权力!而你曾经美好的命运就

    因为那些权力者的一时兴起而被毁了。是的,你什么都没有做,你是对的,但又

    如何呢?他们只凭一时的高兴就可以彻底改变你的人生,把你送进地狱,只是因

    为你无权,而他们有权。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简单!所以呢,扔掉你的道德和准规

    吧,这样才是拯救你的唯一道路!”缇娅斯的声音越说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

    最后几个字简直是在呐喊。

    林黛羽静静地看着眼前失态的冰玫瑰,良久良久。她才慢慢吐出一口气,

    “那救不了我,也救不了你。”

    “你什么意思?”缇娅斯发现自已竟然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那双眼睛仿佛

    可以看穿自已那被冰封起来的内心。

    “可以谈谈你的过去吗?”林黛羽小心意意地提议.

    “很遗憾,我拒绝. ”缇娅斯冷冷地回绝.

    “你在骗你自已!”

    “……”

    两个女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对视着,互相审视着对方的内心。终于缇娅斯软了

    下来,她站起身子拿来自已的外衣。

    “龙蛇会和你什么关系?”

    “龙蛇会?”林黛羽有些吃惊,为什么这个对方也知道?她犹豫了一会儿,

    终于还是决定说出实话,“我们在互相利用,他们想要针对GOD HAND采取什么,

    而我也不能一直被GOD HAND牵着鼻子走。不过……”林黛羽摇了摇头,“或许是

    我在被龙蛇会单方面的利用而已,我不知道……”

    “哼。”缇娅斯再一次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冷笑,然后穿上外衣走到门口,

    “谢谢你的帮助。然而很可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多管闲事,给我添麻烦。换

    句话说我根本就不需要你所谓的帮助,你明白了吗?”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房间,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林黛羽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

    黑暗中,走在路上的缇娅斯回头看了看林黛羽的房间,抹了抹留有余香的嘴

    唇。

    “虽然是多管闲事,但为什么……心里却这么温暖呢?”

    冯国栋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琢磨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

    事:起因是范大伟的失踪,牵出了建行的周渔英。从周渔英的案子里,

    冯国栋无意中注意到了本市的大富豪私人会所,并发现了建行贷出去的

    大笔资金最终都流向了位于天池的全国着名的康复中心——大富豪私人会

    所的大股东济生精神病研究所。正当冯国栋准备从周渔英身上寻找突破

    口时,周渔英却在看守所突然死亡。比线索中断更令人震惊的,周渔英

    明明是他杀却指鹿为马地被鉴定为自杀。可见对手来头不小,能量很大。

    随后是线人张燕的消失,周渔英妻子邹小兰和两个女儿的消失。

    冯国栋面前的烟缸里,烟头已经堆成了山,问题依然像袅袅飘忽的

    余烟,亦真亦幻,似是而非。冯国栋思来想去,拿不出个好办法。他觉

    得对手对公安内部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在明处,对手在暗处,他这

    个公安局长甚至都无法动用公安的资源。他用手摸摸手发稀疏的脑袋,

    自嘲地笑笑。怎么办呢?百般无奈的他最后不得不想到了雯雯。

    二年前,冯国栋还在安定市当公安局长,有一天他在报上看到一则

    女儿愿卖身救父的报道,不仅有照片,还有联系方式。这个女儿就是雯

    雯,当时才十五岁。冯国栋侠义之心顿起,瞒着家人,出钱把雯雯的父

    亲送进医院。虽然半年之后,雯雯的父亲还是不治身亡,但雯雯已经视

    冯国栋为恩人。冯国栋劝雯雯回老家,雯雯不肯。老家穷不说,她还有

    一个母亲和一个弟弟需要讨生活。冯国栋不要她,她雯雯也要卖给别的

    男人,她得养母亲和弟弟。后来冯国栋调任山城市,雯雯也暗暗追随到

    山城市某生。她发誓要为冯国栋做一件事,报答他当年救助之恩。

    傍晚时分,春水河畔一个不起眼的茶室里,冯国栋戴着墨镜和雯雯

    坐在最靠里的一张桌子前。这里他可以看见进来的每一个人,而他自己

    却挡在墙角一盆凤尾竹的阴影里。有人进来时,他便把娇小的雯雯搂在

    怀里,脸对着脸,别人便只知道是一对男女而根本看不到他们的面容。

    “这一段生活得还好?能寄钱给家里吗?”冯国栋关切地问。

    雯雯点点头。半年不见,雯雯看起来更不像是十七岁的女孩,穿着

    找扮俨然像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少妇。

    “范大伟有消息吗?”

    “没有。我听你的话,一直没有打范大伟的电话。警察也找不到我。”

    “范大伟一走,你哪来钱寄给家里?骗我的吧?”

    “我现在在金莲足浴上班了,其实还是干那个。钱是不好挣呢,钱少

    就少寄点吧。”

    “大富豪私人会所你听说过吗?”门口有人进来,冯国栋把额头贴在雯

    雯的额头上,声音放得更低了。

    “范大伟在那里?”雯雯直视着冯国栋的眼睛。“我一直以为他真的到沈

    城去了,他临走时接的那个电话,我真的没有听清什么内容。我觉得我都

    笨死了,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已经帮了我不少啦,别老责怪自己。” 冯国栋接下去要说正题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成了范蠡,把雯雯当成了西施。为什么要牺牲她?为了使

    像0569号、邹小兰和她的两个女儿更多的女性的安全?那贾仁义呢?他的

    心里矛盾极了。

    “我去过会所,范大伟是会所的会员。还有琳琳的老公曹正也是会员。

    我一定有办法进去的。”雯雯双手搂住冯国栋的脖子,她多么想报答这个好

    心的老人啊!

    “这件事情恐怕真要依靠你了。”冯国栋憋足了劲把话说出了口。“你一

    定要非常小心,除了我,谁也不能相信。” 冯国栋从皮包里拿出一部手机和

    一沓钱:“雯雯,这个手机你拿着,在会所落实以后用它打一个电话给我。

    记住,打完电话就把手机扔掉,手机号码就是我们之间的接头暗号。报出

    号码的人才是你可以相信的人。这些钱是给你的,你要不拿我就给你寄回

    家。”

    雯雯还从来没有从冯国栋嘴里听到这么语气凝重的话,她眼里充盈着

    泪花。她有点害怕,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因为她知道她要完成的一定是

    九死一生的任务。她同时又有点感激,因为她终于有机会来报答她的恩人

    了。当年她不是准备卖身救父的吗?她不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卖给一个出

    钱换取她的青春的人,一个折磨她的人吗?可是上天让她遇到了这个慈祥

    的老人。她还有什么可顾惜的呢?

    “钱我不能要。给爹看病的钱你已经给过了。”雯雯说。

    “这是公安局出的钱,不是我给你的。”冯国栋说。

    冯国栋让雯雯干这件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第一,雯雯是个正直的

    有孝心的好女孩,虽然她一直干着卖yin的职业,但在冯国栋看来,她是牺

    牲一个养活全家,没有她的牺牲,她母亲和弟弟就没有活路。这第二,雯

    雯一直是范大伟的情人,而范大伟这小子说不定就藏在大富豪私人会所里。

    雯雯到会所某生,顺理成章,没有半点牵强。如果雯雯在那儿真遇见范大

    伟,也只会对雯雯有帮助而不会有害处。这第三就不好说了,冯国栋觉得

    雯雯一定能在大富豪私人会所红起来。因为她既然能做范大伟的情人且能

    做长,她的功夫一定了得。那会儿冯国栋曾问雯雯范大伟对她怎么样,雯

    雯说还能怎么样?天天变着花样让他舒服啊!范大伟说了,哪一天她没花

    样了,他玩腻了,就把她卖到会所去,保管好使。雯雯当时说的虽然是气

    话,是说给他冯国栋听的,但多少说明了她有迷惑男人的天赋。而只有雯

    雯能红,才有可能完成他冯国栋的任务。做一个底层的玩物,像张燕那样,

    即使打进去了,又有什么用呢?这第四,也是十分重要的一条,就是他和

    雯雯的这一层关系只有他俩知道,非常安全。

    “我估计你进会所不难,但要在短时间内打入会所管理层很难。”冯国

    栋语速很慢,一字一句地交代着,“三件事,一是弄清0569号,张燕,邹小

    兰以及月月,星星的情况。二是收集各种犯罪活动的证据。三是如果条件

    允许,弄清内部组织和主要犯罪嫌疑人的底细。具体的都在里面,回去看

    完后就销毁。”冯国栋把一个信封塞进雯雯的包里,十分详细地交代了一些

    基本工作方法。如怎样取得信任、怎样了解情况、怎样搜集证据、怎样沉

    着冷静把握机会,想法传递情报。最后,冯国栋语重心长地说,一旦进入

    会所以后,你就要独自行动了,一定记住不要急于求成,完不成任务不要

    紧,自身的安全第一。那语气真有点风潇潇春水寒,雯雯一去不复返的悲

    凉。

    果然,雯雯没费什么周折,就成了大富豪私人会所的一名女侍。想想

    也是,像雯雯这样有工作经验、年轻漂亮、而且又是自己找上门来要求当

    女侍的外来妹,上哪儿去找?

    雯雯说要回去拿些随身用品再过来上班。管事的露齿一笑,你不是说

    住在城东的金莲足浴么?我会派人去结清手续的。至于随身用品嘛,由我

    们这儿免费提供。你不会有什么值钱的放在那儿吧?

    真厉害!进来就不给出去了啊?雯雯看着管事,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

    值钱东西在金莲足浴。

    “那好,跟我走吧!”

    大富豪私人会所从外面看就只有两座相连的高层建筑,内部结构却如

    迷宫般复杂。雯雯跟着管事上电梯下电梯,穿走廊过大厅,七弯八绕的总

    算停在了一条过道的末端。推开门左拐,竟然又是一个五六十平方的大厅,

    四面各有一个门,门上贴着从几号到几号的房号。进入右边的门,横着一

    条狭长的过道,过道里灯光昏暗,两侧都是房间,就像乡镇旅社一样的普

    通和简陋。他们在第一间停了下来,雯雯领了工作服和号牌。

    你是196号。管事对雯雯说,注意到刚才门上贴着的号码了吧?别走错

    门。向前走几步,管事指着一间房间说,这是化妆室,你的台子是左边第三

    个。雯雯看到那是一个长方形的大房间,没有窗户,沿墙四周全是一模一样

    的梳妆台,房间中间是两排钢管衣架,各式的胸罩、内裤、长袜凌乱地挂在

    上面。衣架下面歪歪倒倒全是鞋子堆在那儿,像街边的地摊。房间里充满一

    种汗水、脂粉混合在一起的难闻气味。再朝前走几步,管事指着又一间房间

    说,这是浴房和厕所,公用。走到最里面了,管事说,这是休息室。你的床

    在那边,墙角那儿。

    这个时候正是中午,实行从下午到凌晨工作制度的女侍们此刻睡得正香,

    几乎全裸的rou体和放肆张狂的睡姿,让同道的雯雯也不由得大吃一惊。那所

    谓的床,其实就是一张席梦思床垫,一边六张,相邻的两张中间有50公分宽

    的间距,贴墙有一个小柜子。两排中间相隔一米多,仅够两人并排通过的宽

    度。

    管事的匆匆走了,雯雯仰面躺在床垫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浮

    现出公安局长冯国栋那张苍老的脸,耳旁传来他略带沙哑的沉重的嘱托……

    四点钟一过,rou体横陈的女侍们开始有动静了,她们翻身、打呵欠、伸

    懒腰、闭着眼睛在床头的柜子上摸烟、点着,叼在嘴角、套上拖鞋上厕所……,

    谁也没有注意雯雯这个新来的。邻床的那个女侍只是在起身时睁开眼看了雯

    雯一眼,不过就这一眼,让雯雯发现隐约的恐惧和不信任。

    五点,铃声大作。女侍们要化妆,准备上班工作了。

    “我叫雯雯,我跟着姐做行吗?”雯雯给邻床的递上一枝烟,轻声轻气地

    说。

    “我叫沙沙,不过这里可不兴叫名。我,569号。”沙沙的声音更小,还习

    惯性地瞅了瞅四周。“该去化妆了,走吧。”

    雯雯听到596号时楞了一下,多巧!看来老天一直在帮我啊。雯雯和沙沙

    坐在各自的梳妆台前,通过镜子观察,大家都在自顾自忙碌。上身两块布兜

    住奶,下身一条带挡着洞,两只手不是前后左右麻利地在头上飞舞,就是熟

    练地在脸上描画涂抹。沙沙很快把自己弄好了,走到雯雯边上。

    “不用这么仔细的,为那些臭男人不值。”沙沙在雯雯耳边说。

    雯雯侧头看了看沙沙,妆化得的确很粗糙,眉毛不自然,嘴的轮廓也有

    点歪。雯雯什么也没说,依旧十分用心地把自己妆扮得妖艳性感。

    上班第一天,雯雯空坐了一夜。沙沙竟然很快就被叫走,不过一个小时

    又再回来,然后刚把自己收拾好又被叫走。第二次的时候沙沙还给雯雯挤了

    挤眼,很有点自得的样子。不过雯雯不急,她很自信,慢悠悠地抽着烟,打

    发时间。背对着雯雯的一张梳妆台前,有两个女侍在对话:

    “我已经空了第二天了,实在不行,就只能那样了。”一个说。

    “让那个浑身狐臭的家伙上?你不怕熏死?”

    “上一周我也没完成指标,那个女人已经警告过我了,说再完不成调到S

    组去。”

    “打起点精神来啊!认真一点,会有客人点你的呢。”

    雯雯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自然十分明白个中原因。大凡做这一行的,

    哪有认真的?熟客还好,面子上要敷衍,半推半就,做出点想要的样子,弄

    得他放了水完事。如果是生客,身子往床上一躺,你顾你搞,我顾我看表,

    还有看报的。你还在那儿喘气,我这边就推开你收钱走人。而这大富豪私人

    会所实行的是会员制,来女人身上消费的钱早都在60万的年费里预付过了。

    所以沙沙说为那些臭男人妆化得仔细并不值是有道理的,要不是硬性指标压

    着,她连妆也不化,不爱干正好,省得老娘受难!

    天快亮的时候,化妆间早已空无一人,那两个接不到客的不知什么时候

    睡觉去了,只有雯雯还是那么执着地守着,面前的烟缸里堆起一堆的烟蒂。

    沙沙几乎是拖着身子回来的。雯雯看到她的时候大吃一惊,本来描歪的

    嘴现在真的歪了,一头一身的汗水,头发凌乱地散在前额,粘贴在脸上,遮

    住了大半个脸。脖子和胸前挂着男人流出的东西,粘乎乎地淌成一条条蚯蚓

    状。

    “沙沙,你还好吗?”雯雯扶着沙沙,关切地问。

    “妈的,真不是个东西,还是熟人呢。”沙沙嗓子更哑了,“没事儿,扶我

    去洗洗睡吧,累得我要散架了。”

    躺在床垫上,雯雯看着已经熟睡的沙沙,心里在想,是啊,那些会员付

    了年费,得到的待遇还不如在外面招妓,他们自然要想法尽可能用足他们的

    成本啦!在这里做,虽然没有外面做鸡那种生存竞争,但也有没处诉说的痛

    苦,因为她们没有不做的自由,她们不正是那些会员豢养的宠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