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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难消(1)

    往事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纷杂的记忆令陶郁头痛欲裂,发出痛苦的呻吟。

    裴槐抱着他跪坐在地板上,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嘴里低喃着:“瑞瑞,没事了,想起来就好,想起来就好。”

    陶郁睁开一直紧闭的双眼,泪水涟涟地望着裴槐,目光里掺杂着悲痛和喜悦,喊出了那个久远又熟悉的称呼。

    “大狐狸……真的是你吗……”

    裴槐微微点头,抬手覆在自己的脸上,正要将这半人半妖的狐脸恢复正常,陶郁却忽然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扬起脑袋吻上了他毛茸茸的半张脸。

    “对不起……”陶郁哽咽着说出了迟来的道歉,而后又狠狠捶打起裴槐的胸口,“你恨我可以冲我一个人来啊!为什么杀了学长?为什么!他是无辜的!”

    “为什么……”裴槐轻声重复着,仿佛是在问陶郁,又仿佛是在问自己。

    “瑞瑞,你知道我有多恨吗……”裴槐握住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恨你忘了我,恨你离开我,可即便这样,我仍然没有办法放弃爱你,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回到你的身边……”

    “可你杀了人!”陶郁凄厉地喊叫道:“学长,孟晗,宋河,甚至唐焱,他之所以会出车祸也是你在暗中搞鬼吧!”

    “他们难道不该死吗?”裴槐轻飘飘地反问道:“你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天真愚昧得理所当然,我如果不杀了他们,死的那个就会是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连宋河这种人都可怜!难道忘了当初他是怎样害死我的!”

    裴槐说到最后控制不住地咆哮起来,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狰狞的眼神看得陶郁浑身一震,再说不出话。

    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是非对错早已分不明白,他没有资格去指责对方,因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

    裴槐见陶郁垂着脑袋不说话,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起身将他抱回沙发上,轻声问道:“饿不饿,我去做饭,今天买了你最爱吃的小龙虾还有红薯饼。”

    裴槐温柔的语气一如从前,可陶郁心里清楚,他们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陶郁拿起抱枕挡在胸前,转头望着窗外不说话,他现在心里面很乱很难受,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一个换了芯子的裴槐,他只要一看到眼前这张脸,就会想起是自己害死了学长。

    裴槐并没有在意他的沉默,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袋子,转身进了厨房。

    潺潺的水流声响起,而后是清脆的切菜声,陶郁转头望向厨房里的身影,红肿的双眼再次流下泪水,即便到了这种时刻,他仍在眷恋着那人给予的温暖,这是他等了那么久的狐狸啊。

    他从前说过的,要永远和它在一起。

    裴槐很快就将饭菜做好了,满满一桌都是他爱吃的,两人沉默地坐在对面,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一顿午饭就在这样无声又沉闷的气氛里吃完了。

    吃完饭后,裴槐去收拾一片狼藉的卧室,陶郁坐在客厅里,看到他拎着一大袋垃圾出来,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床垫下的东西都扔掉了吗……”

    “嗯。”裴槐淡淡地应了一声,又补充道:“你如果不想住在这里的话,我们可以换一栋房子,或者回校住。”

    “不用了……”陶郁想到墙壁里还埋着许多东西,委婉地商量道:“要不,我先回家住一段时间吧,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心里面很乱,想好好冷静一下。”

    裴槐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嗤笑了一声,“冷静一段时间,然后呢?再像从前一样,找个道士让我魂飞魄散?”

    “不是的!”陶郁见裴槐误会了自己,急声解释道:“我不会再那样了!就算你想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给,我不会去做伤害你的事,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面对我们的关系,你明白吗?”

    裴槐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拎着垃圾转身出了家门,用沉默代替拒绝。

    陶郁伤心地垂下眼帘,本想等裴槐回来和他好好解释,可对方出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陶郁坐在沙发上枯等了半天,最后竟又困又累地睡了过去。

    时隔数年,睡梦中的陶郁再次回到了青水镇,梦里的他还是那个青葱少年,坐在高高的秸秆堆上,仰望星空。

    脸颊上忽然传来濡湿的感觉,陶郁睁开睡眼,看见裴槐正躺在他的身旁,舔吻着他的眼角和脸颊,而自己穿着睡衣,不知何时被对方抱回了床上。

    “唔……学长?”半梦半醒之际,陶郁脱口喊出这个称呼,令两人齐齐一愣。

    裴槐顿了一下,低头埋进陶郁的颈窝,像只大猫似的蹭着他,委委屈屈地呢喃道:“瑞瑞,不要离开我……”

    陶郁感觉到戳在小腹上的guntang硬物,脸颊迅速升温,不自在地推了推裴槐胳膊,“……快睡觉吧,别闹了。”

    裴槐理也不理,固执地捧着他的脸颊和他接吻,舌头灵活地撬开他的口腔,犹如狂风过境般掠夺着他的呼吸。

    陶郁双唇被嘬得又红又肿,嘴角也亮晶晶一片,溢出了许多吞咽不及的口水,顺着下巴淌到颈窝里,拔出一道细细长长的银丝,诱人得如同珍馐。

    四片唇贴得密密实实,裴槐的吻渐渐下移,沿着濡湿的嘴角一路辗转至下巴,颈窝,锁骨,在上面嘬出一串串红痕,茂密得恰如夏日里疯长的草莓。

    陶郁被亲得晕晕乎乎,但仍保留着一丝清醒,理智告诉他要拒绝这一切,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沉沦进情欲里。

    “唔!别这样……”感觉到裴槐正在褪去自己的睡裤,陶郁狠心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推开了对方的手腕,“不要,我今天累了……”

    没等陶郁说完,裴槐便飞快地堵住了他的嘴唇,用炙热的吻吞噬他的话语,将他吻得神智昏聩,而后伸手解开他的睡衣扣子,揉搓着胸前站立起来的两点,悄无声息地褪下他的内裤。

    陶郁只感觉下身一凉,然后xue口就被探入了两根手指,熟练地找到了他的敏感点,几下就将他按得浑身酥麻。

    而他们的双唇自始至终都没有分离,两道粗重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喘息得急切又热烈,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

    裴槐将那处幽闭的窄洞搅弄得松软之后,才扶着自己坚硬如铁的分身在xue口滑动,用分泌出的腺液涂满每寸褶皱,层层递进地挤入那软滑的小洞。

    陶郁吮着裴槐的舌尖低低呻吟了一声,腿根因颤抖而分开,纵使身体百般不愿,却还是被彻彻底底地入侵了。

    裴槐固定住他的腰肢,慢慢摇摆胯部撞击着他的身体,动作不是很快很重,一深一浅地缓慢抽插着,每次挤开他柔软的肠rou,都能弄得他欲罢不能。

    陶郁被裴槐吻得舌根发麻,忍无可忍地咬了口他的舌头,偏头埋进枕头里,叼着枕巾的一角气喘吁吁地喘着。

    裴槐被咬了也不恼,反而低低地笑出声,震动的胸膛紧挨着陶郁,身下顶撞的速度也开始加快,巨大的rou根全进全出,翻搅着小洞里玫红的肠rou。

    陶郁咬着嘴唇闷哼了一声,身体被裴槐突然激烈的攻势顶弄得左摇右摆,身上凌乱地挂着一件褪到腰际的白色睡衣,恰如一艘在海上颠簸的小船。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没有拉上,清浅的月光透过玻璃照在吱吱悠悠摇晃的木床上,为两具赤裸交缠的身体镀上一层旖旎的柔光,情色又纯洁。

    裴槐伸手按亮了床头的小灯,抬起陶郁的双腿扛在肩上,盯着自己紫红的性具在那又紧又窄的小洞里进进出出,带出一截粉嫩的肠rou和黏稠的白精。

    陶郁羞臊地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白皙的脚背崩成一条直线,两条腿挂在裴槐肩上,上上下下左右左右地摇晃,抖动的臀rou上布满晶莹的汗珠,湿红的臀眼被粗大的性器撑成了圆圆的小洞,不断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

    两个人都不说话,沉默地投入到这场性事里,一个不知疲倦地闷头cao干着,一个拼命咬唇隐忍着,偶尔发出几声呻吟,也迅速淹没在响亮的水声里。

    一场性爱仿佛变成了角斗场,两个人较着劲地对抗,仿佛谁先叫出声谁便输了,但同时他们又在通过这场性爱来发泄着某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

    沉默激烈的背后,是渴望被抚平治愈的伤口。

    裴槐一边cao他,一边轻轻拍打他的屁股,凶猛和温柔交织在一起,很快就将陶郁送上巅峰,抽搐着身体射出来。

    陶郁嘴里发出模糊的气音,微张的红唇间,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

    裴槐低下头和他接了一个浅浅的吻,短暂地抽出自己的性具,将他翻过身子压下,趴在他的脊背上轻轻啄吻,重新将炙热的分身一寸寸插进他紧窄的小洞,在他高潮的余韵中狠狠贯穿他,跟着射出大量浓稠guntang的jingye。

    陶郁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地呜咽出声,趴在枕头上低低啜泣着,屁股一缩一缩地颤抖,夹得xiaoxue里的那根巨物又有抬头的趋势,于是连忙出声讨饶。

    “呜……不要了……屁股好疼啊……”

    “嗯,不做了。”

    裴槐今夜出乎意料地温柔,利落地抽出性器,插进他的腿根,顶弄起他软下来的玉茎和囊袋里的两颗小rou球。

    陶郁舒服得小声哼唧,像只猫儿似的伸展着四肢,露出纤长雪白的脖颈。

    裴槐抚摸着他的后颈,撩开他汗湿的发尾,盯着那忽然出现的桃花印记,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个无声的浅笑。

    相思入骨不可除,无论阵法是否完整,桃花煞一旦种下,便会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