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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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eleste软软地把头靠在柏浔肩膀上,细胳膊缠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呢喃着什么,柏浔没有听,也不想听。这时候那边一群人叫他们:“柏哥!嫂子!来一起玩啊!” “他们嘴真甜……”celeste娇滴滴地笑了,拉柏浔的胳膊,舍不得放开似的:“cecil,去玩吗?” “你去吧。”柏浔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眼里是沉闷而孤寂的:“我一会儿再来。” 也许是看出了他眼里的东西,celeste没再强求,自己拿了瓶酒坐过去,和那些人挤在一堆儿,老孟很会聊天,不一会就把celeste逗得花枝乱颤地笑。 柏浔自从上次心里就盘旋着一个念头,要说celeste没看出来,他是不信的,她要没看出来也不会一次次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在他面前扮温柔大方的女友了。 柏浔一坐过去,celeste抱着他的手臂,胸部就压了上来,旁边几个小子用艳羡的眼神看他,他不着痕迹地抽出手,点烟:“你们在玩儿什么?” 手一放下来,celeste又挽上了,像个粘人的狗皮膏药,老孟在那儿笑得很放荡,小眼睛里闪着光:“还没玩儿呢,就等你了!” 张子诚坐在对面的阴影里看不太清表情,但柏浔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自己,他不自在地耸了耸肩,一扭头无意看见celeste也在往对面看,她的神情柏浔看得很清楚,鹤立鸡群似的耀武扬威,在不被喜欢的情敌的面前那种得意洋洋。 游戏开始了,是老套却最能活跃气氛的真心话大冒险,轮流用啤酒瓶在桌上转,瓶子停了瓶口指向谁,谁就得回答问题或者选择做一些事。 才开始没多久,就抽中了柏浔,前头的问题都是含蓄的,问他交过多少个女朋友,他似乎是想都懒得想,随口说:“记不清了。” 在场的哪位不知道柏浔风流,交过的女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问这个问题实在浪费。轮到老孟,他正好就抽中张子诚,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只是想开个玩笑,他手里夹着烟指着柏浔:“跟柏浔亲一个。”他笑得十分夸张,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吸着烟又补充了一句:“要嘴对嘴的那种!” “这不好吧……”张子诚一下子变得很无措,说不出是抗拒还是兴奋,他连连摆手:“还是换真心话吧……” “老是真心话多没意思!”老孟不乐意,戏谑地看向柏浔:“你说是吧?” “张子诚你他妈别扭什么!亲一口就一秒钟的事儿!”柏浔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嘴里叼着根烟,两只手插在裤兜里,有种颓废的帅气,那模样晃得celeste的脸都红了,她用柔弱无骨的手去拉他:“cecil……我会吃醋的……” 柏浔没时间理她,或者是不想理,顺理成章的,对面沉默着站起来了,趁柏浔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拉着衣领把他扯过去,对方闭着的眼皮有些发抖,有些冰凉的唇轻轻在他嘴上一碰就离开了。 周围的人迸发出一阵起哄的声音,柏浔愣愣地坐下来,觉得张子诚很不对劲儿,好像他是真正在吻他一样,可这不过只是个玩笑,是个游戏。 氛围彻底上来了,那些问题也越来越大胆了,这是个恶俗却足够满足大家心底里那点儿龌龊心思的问题:“柏哥!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当时什么感觉?” 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柏浔,柏浔稍微思考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十五六岁的时候吧,”他们哟哟地吆喝着,柏浔没好气地白他们一眼:“你们他妈别起哄,老子这算晚的。”他笑得很痞,这样的痞在他脸上出现只显得他更帅:“至于感觉,这他妈还用问吗?当然是爽了!” “那你还记得对方是谁吗?”不知道谁揶揄了一句。 柏浔还真就认真地想了想,很干脆地说:“记得,当然记得,这辈子都忘不了。” 没人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一听这话,大伙儿都尴尬地去看celeste,她有种故作难过的惊讶,皱着委屈的眉,睁着闪光的眼,在场的小子们心都碎了,抓心挠肝的,恨不得自己就是她男朋友,立马把她捧在手心里哄。 但稍微一仔细看,就能看出来她的眼神深处平静如水,根本没有一丝波澜,柏浔不用看都知道,他吸了口烟,在混浊的烟雾里,似笑非笑地盯着那群人。 又玩了几轮,柏浔抽到了老孟,他们这些人里面就没gay,老孟膈应他,他也不能放过这伙儿人,他让老孟跟旁边一个小子接吻,同样嘴对嘴的。 老孟很爽快地像搂女人似的把那小子搂进怀里,低下头就咬住了那人的嘴,来了个深吻,半天都没把人松开,蠕动着口腔,亲得很专注,像真动了情一样。 “哎哟!卧槽!老孟他妈的什么时候弯的?” “这他妈……兄弟变老公?” 老孟把人放开后,眼皮都没眨一下,靠在沙发上点了支烟,在袅袅的烟雾里,发出瓮瓮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柏浔的错觉,老孟好像往他这里看了一眼:“老子总算明白了,那些基佬喜欢男人还是有道理的。”他把烟灰抖了抖,“有时候男人比女人得劲多了!” 这话说的那小子满脸通红,在一片揶揄声中头都抬不起来,直灌酒。 再到柏浔的时候,人家提的要求就是再正常不过了,让他和celeste接吻,他们本来就是情侣,这很合情合理。 在众人的目光面前,celeste毫不害羞,直接凑过去将他吻住,在她的舌头伸出来舔他的唇缝的时候,他转过头,像不好意思似的:“好了吧?” 那些人不放过他:“老孟跟一男的都亲得那么起劲,你跟自己女朋友碰一下就完了?” “对对对!要那啥!激吻!” “cao!”柏浔骂了句,本来不想的,但又没有退路,把她当成池一,他扭头亲上去,视死如归似的,舌头一伸,celeste就迫不及待地缠绵上来,当那浓郁的香水味和熏人的酒精味涌进鼻腔的时候,柏浔下意识就偏过头,celeste却不依不饶地像是非要个什么结果一样,追着他又把他咬住,口红糊得柏浔满嘴都是。 柏浔决绝地推开了她,不留余地的,他假装不好意思,用手蹭了蹭脸:“我去下洗手间。” 在外面的洗手台边,柏浔用水一遍遍地洗嘴巴周围一圈儿的口红印,不知道洗了多少遍,他抬起头,从镜子里看见celeste眼神冷冷的,正站在他身后。 “怎么了?”柏浔的脸还在滴着水,从她身旁走过的时候忽然被她抱着腰堵在了冰冷的瓷砖墙上,眼前一黑,celeste压下来不管不顾地压着他亲,刚要碰上,柏浔就捏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开了。 “跟他睡过了?”celeste用嘲讽的眼看他,嘴角一端勾起,是那种很轻蔑的笑。 柏浔皱眉:“你在说什么?” “哦,我忘了你不是gay,”celeste垂下眼睛,玩着自己刚做的粉红色指甲,漫不经心地说:“是他勾引的你吧?” 一瞬间,柏浔愣住了,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但他有种被戳破的心虚感:“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这是变相地承认了,celeste再骄傲此刻也只成了一个脆弱的女人,迎着灯光,celeste的眼睛里亮闪闪的,她似乎要哭了:“cecil!你为什么……” 柏浔是想说分手的,他刚想开口,celeste就打断了他,她擦了擦眼睛,抬起头努力地笑起来,那么可怜、那么狡猾:“没事的,cecil,这只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池一关上门,沉闷了多时的天空干巴巴地落下几道雷,随后淅淅沥沥的雨就下了起来,冲过澡,平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听着轰鸣的雷声,忽然脑子里有了一个无法抑制的想法。 按下发送键,一分钟,可能一分钟都不到,那边就回了短信,说要马上过来。他舍不得拒绝,怀着某种愧疚的心情,他同意了。 打开门,门外的人从头到脚全淋湿了,微长的头发顺着额头往下滴水,那双眼睛水雾雾地泛着光,池一心疼地张开双臂想要抱他,却被他躲开了。 看着池一受伤的样子,柏浔像个没头脑的傻小子,立刻解释着:“我怕把你衣服弄湿了。” 池一怎么不知道,正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会这么难过,他拉着他湿淋淋的手腕进屋,推他进厕所,拿自己干净的衣服给他。 用手使劲儿擦一把脸,源源不断的水珠又从额上滚落下来,他揉了揉眼睛,眼前是又破又窄的一间厕所,地上墙上的瓷砖缝儿里到处都是污迹,锈迹斑斑的架子上放着一盒用过的舒肤佳香皂,他拿在鼻端闻了闻,有池一的味道,很好闻,比他闻过的那么多高级香水都要好闻。 衣服有些小,穿在身上稍微有些紧绷绷的,他一身水气地出来扑倒在那张床上,池一就睡在那里,他像拨一块棉花、一团云彩那样把人拨正,在幽暗的台灯下,他的眼睛像水葡萄一样反射着光芒,明明什么什么都没做,柏浔却忽然觉得火热了,他把人圈在怀里,压下脑袋吸住他的嘴唇,像吸一片雪、一朵花,那么轻,那么柔,含住他发烫的耳垂,舌头急切地顶来顶去,钻他的耳孔,舔他的耳廓,一把轻柔又深沉的嗓子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想我了么?” 池一紧紧咬着牙,不经意从鼻子里发出哼声,柏浔把头转过来,亲他的眼睛,吻他的鼻子,非要他回答:“是不是想我?” 池一觉得自己化作了一汪水,而柏浔就是他载着的那片叶,两个人一起沉沉浮浮地飘远,飘到世界的尽头、时间的尽头:“嗯……”像是哼声却又像是回答,到底是哪个,池一弄不清了,他只知道闭着眼睛,忘我地环抱住柏浔,由衷地在他身下扭着,身体里像有波浪在翻涌,膨胀着就要冲破闸门。 可柏浔听出来了,这具身子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他失控地吻住他,那么急急地、不知餍足地啃那张嘴、磨那颗心。 那颗满腔怀着对他的爱恋的心,被他一刻不停地打磨、吞食,一片片嚼烂了似的往下咽,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心中多年的空虚,在此刻全都被填满了。 很快,池一勃起的yinjing就被柏浔发烫的掌心给攥住了,隔着薄薄的一层内裤,他努力咬着唇却仍然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啊……啊……” 接着内裤就被人从胯骨往下褪,他是要用手按住的,可一急,就按在了柏浔手背上,他感觉到柏浔打了个哆嗦,然后就跟他十指相扣,包裹住他坚硬又湿润的yinjing,在两人紧贴的手心里一下下地摩擦起来,酥麻的快感直冲头顶,场面实在太过yin荡,池一不敢看,却忍不住嗯嗯啊啊地叫出声来。 没一会他就射了,射得两个人满手都是,他红着眼睛,傻愣愣地看着柏浔,柏浔被他的眼神吸住了似的,俯下身又把他吻住,舌头黏腻地搅动,发出不要脸的口水声,池一彻底化成了水,紧紧包裹着他,像是跟他融为了一体。 那条灵活的舌头和湿热的嘴唇从下巴一路往下厮磨,把单薄的脖颈rou含在嘴里,池一的血液一汩汩地打在他舌尖上,柏浔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吞入腹中。嘴上吸得越发使劲儿,心急火燎的,他又顺着锁骨往下亲,把他胸口的rutou亲得发红发肿立起来,在他大腿根啃咬的时候,那根颤巍巍的yinjing像是又要勃起,他早就硬得受不了了,把池一两条腿捞起来折在他胸前,把下体rou贴着rou地抵拢他夹紧的腿心里,扳着他的大腿,莽撞地在那片薄嫩的皮rou上撞击、画着圈儿地厮磨。 池一被颠得破碎不堪,他慌得胡乱抓住柏浔的胳膊,像是推开他又像是迎接他,腿根那儿不断地被烫着,火热炽烈的硬东西不断地进进出出,他又硬起来,被撞得摇摇晃晃的,时不时还被柏浔的大家伙给戳到,柏浔贴着他把他抱紧,两个人伸出舌头,互相交缠着,身下一刻不停地撞,床板被折腾地吱吱作响。 “……哥……哥……”池一抱着他的肩膀,不住地叫。 柏浔这一刻与其说是兴奋不如说是红了眼般的激动,像要就这样干到生命的尽头,世界的末日,他发了狂地冲撞:“池……池一!” 很猛烈的,一股接着一股射了出来,全射在池一的大腿根、小腹上,他红着眼看,那具雪白无暇的皮rou上红痕和白浊点点,那全是他的杰作,代表着眼前身下的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池一后面的缝隙已经被润湿了,无意识地收缩着,柏浔刚射了的家伙又有硬起来的兆头了,不由自主的,他把两只手指伸到那儿,打着圈儿地揉、试探般地刺。 池一扭了下屁股,含着眼泪,黏糊糊地看着他,只一眼柏浔就立刻停下了,他温柔地亲他的眼角:“乖……不弄了。” 他拉着池一的手,色情地碰着自己已经高高翘起的yinjing上,用他柔软的手心上下摩擦,光是这样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胯下也忍不住地往上顶,看着池一的脸,他兴奋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突然,池一张开手主动把他握住了,轻轻地上下撸动,很生涩很害羞,他转过头不敢看柏浔,一小截白瓷般的脖颈扭着,此刻,他的山雪就在面前,那么近,近到稍微一低头就能挨着,就能让他在自己身上肆意地化开,浇灌胸腔里那颗干枯腐朽的心。 柏浔像被清风吹过的湖泊、杨柳拂过的鸟雀,自由平静地徜徉在天地之间,身体里枯竭干涸的血液流动起来,胸腔里的那颗心像是深埋在地下的种子挣扎着发出嫩芽又像是悬崖峭壁边经过风吹雨晒的顽石,终于哆嗦着碎裂开。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是真真实实地活着的,那些快感、那些火热的触碰、耳膜里的喘息,像棉絮一样被点燃,烧在他身上,烧得他彻底活了过来。 “就是现在让我死……”他不管不顾地凑上去,急吼吼地把人亲住,眼角眉梢里的爱意像繁茂的枝桠一样不断膨胀生长:“我也甘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