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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鼻息太过guntang

    刘文博早就在学校里过完生日,刘文博说自己还没有吃生日蛋糕,不算过生日的,要在家里吃长寿面,吃蛋糕,才算真正长大一岁。

    刘文博一早就和夏沛站在乡镇公交站牌等车,庄里人都勤快,五点半是最早的一般车,早就有人背着包在站牌下等着了。

    进城的路穿过一片森林,两边的树郁郁葱葱,茂盛的让司机师傅恼怒,伸出来的枝丫划到了车身,师傅听着丝丝的声音,心疼的难受,嘲讽的说:“看路的人冬眠还没醒吗,不赶紧出来修修树枝子。”

    刘文博下车没有去买蛋糕,蛋糕这事不着急的,刘文博和夏沛对视了一眼,露出低级趣味的坏笑,勾着肩朝学校旁的网吧走去,虽说在村里日日接触新鲜的事,但是远离了网络游戏,还挺想的慌。

    夏沛坐下带上耳机,刘文博充好钱坐到旁边,等开机的时候搓搓手,嚣张的说对夏沛挑眉,要在游戏里一绝高下。两人早上六点进网吧,下午三点实在打不动了,揉了揉手腕,眨巴眨巴眼,活动着快僵硬的腰,从网吧出来。

    外面毒辣的阳光刺激的两人流眼泪,两人在街上愉快地溜达着,拎着个大蛋糕,坐着车优哉游哉的回家。这一天过得实在太快,刚觉刚刚才上车要去城里,转眼就坐着车从城里回来,路过树林时再一次听到伸长的树枝吱吱呀呀滑车身的声音。

    回家时已经六点了,平日里清亮的天今日格外殷红,天上是通红通红的火烧云,车内的老人头顶在玻璃上砸吧着嘴说:“老天爷啊,这云要烧透天啊。”

    夏沛和刘文博齐刷刷伸着头往外看,西边的云彩跟火海一样熊熊燃烧,看一眼让人浑身都跟着发烫,赤红的太阳挂在山尖尖,是不是锋利的山间刺破了太阳的肚子,火红的热铁水没个边的流,把天染了个遍。

    转过头去,东边被映照的粉红,从西到东,一条完美暖色渐变带,赤红,暖橙,亮黄,嫩粉,还有淡蓝的打底色,大自然作起画来,人类也只有吃惊叫好的份。

    “我妈要是问话,你替我挡着啊。”刘文博拎着东西站在门口嘱咐夏沛,推开门让那个夏沛先进。

    “还知道回来,人家太阳都知道下山回家,你两可倒好,进个城买个蛋糕,买了快一年,我这菜是炒还是不炒,下午切得菜,都快蔫了。”刘mama正炒着菜,看夏沛从门口进来,刘文博走在后面,直接点名说起来,“老二,你是不是又去打游戏了,一天不想着打游戏,你就手痒痒。”

    “夏沛想去查学习资料,让我带他去的。”

    夏沛回头一脸懵,又不敢辩解,想拿眼前的木棍捶刘文博这张嘴,说瞎话真是张嘴就来。

    “村里支部的电脑就是给大家买的,还能打印,你就是想去打游戏,还捎带小沛,他知道城里的网吧门朝哪开啊。”

    夏沛松了一口气,还是刘mama明事理,不用自己解释了。

    “也就你考上大学了,我和你爸不稀哒管你(方言:不想管你),要不然早收拾你了,你忘了你高中泡网吧里挨揍的事了,当心你爸爸知道又收拾你。”刘mama手里利索的收拾着鱼,嘴里不停的说着刘文博高中的的事。

    夏沛好奇的睁大眼睛听着,仿佛睁大眼睛能听得更清楚,听到更多的细节,但刘mama知道这是刘文博的生日,说着说着就停了,转过头问夏沛有什么想吃的。

    刘mama拿出一根面,不停的搓,搓成细条,小心翼翼的捧到锅里,一碗煮好了再煮另一碗,中间不能间断,吃的时候也要挑出头来,从头开始吃。

    这是小孩子过生日时长寿面的做法,一根不断,保佑日后顺顺利利,没有磕绊,等到了岁数,那些老人们就不在吃长寿面了,而是在生日那天宴请亲朋,然后让他们把自己碗里最长的一根面挑出放进寿星的碗里,再过几年,刘爸爸就要按这种方法过生日了。

    刘mama擀出的面劲道好吃,刘文博看着碗里的长寿面,挑出面头靠着强大的吸力不停的吸进嘴里,嘴里塞满面条咬了一大口蒜,滋啦滋啦的在嘴里嚼起来,刘文博给夏沛一块,说:“吃面不吃蒜,滋味少一半,你尝尝。”

    夏沛吃了一口,辛辣的蒜味刺激夏沛的味蕾,张嘴吸了几口气,赶紧吃面压下去,夏沛的眼角挂着辣出来的泪水,刘爸爸看着从厨房拿出一根葱,给夏沛展示正宗煎饼卷大葱的吃法,夹起一块rou卷进煎饼里,一根手指粗的生葱蘸满酱后卷进煎饼里,递给夏沛,直夸好滋味,尝一口就爱上了。

    夏沛的牙都快被石头硬的煎饼硌掉了,吃了一口,闭着嘴象征性的嚼两口咽下去,拉的嗓子疼,生葱刺鼻的味道在嘴里让人上头,夏沛直翻白眼,刘爸爸笑的嘚嘚的,用牙咬下一口,竖起拇指,直夸好吃。

    刘mama生气的拿筷子打了刘爸爸胳膊,说:“一桌子好菜,你让他吃什么煎饼,你想吃葱你就都吃了。”

    刘mama炒了一桌子菜,辣子鸡,前两天河里弄上岸的鱼,还有炖的茄子土豆,凉拌猪头rou,辣子rou,猪rou芹菜渣,满院子的香气,刘文博还在一旁嘎嘎的咬蒜吃面,刘爸爸卷着葱也吃的正香,夏沛刚才吃了的时候觉得不好吃,但看见他们吃的这么香,又忍不住尝了口蒜吃了口面。

    “哈哈,你看,我就说吃两口就上瘾了吧。”刘文博看到夏沛又吃了口蒜,从桌底扒出一头蒜,递给夏沛两块。

    有些东西刚吃接受不了,一旦接受了它奇怪的味道,也就慢慢成为了习惯,日后戒都戒不掉。

    “来,举杯喝两杯。”刘爸爸喝上头了,开始劝儿子和小沛喝酒。

    “来,走一杯。”刘mama把碗里的水倒在地上,往杯子里倒白酒,给刘文博小沛一人一瓶啤酒,吃着rou喝酒,真是美啊。

    刘爸爸平日并不是爱说话的人,喝了酒开始从饭桌上啰嗦个不停,“老二啊,好好学习,等回头毕业咱在从城里找个稳当的活,找个媳妇,你看看,上学也不用出力,还能找个好活,好好学啊。”刘爸爸开始念叨起来,到最后就跟唐僧念经一样,知道他在讲道理,但就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恁可别说了。”刘mama打断刘爸爸,本以为清净了,但喝了半碗办酒的刘mama接着絮叨上:“咱庄就恁一个考出去的,出门都直夸恁,哎,反正恁以后怎么过都比俺们强,从学校里也被光顾着学习,找个女朋友,看看有咱县城里,或者市里的老乡嘛,谈一谈朋友,以后多给恁生活费,跟人家处处朋友,也老大不小了,以后不得有家有灶啊。”

    刘文博点着头吃菜,就跟个机器一样不停的往嘴里送菜,夏沛伸手拿过一个厚煎饼,卷个葱慢慢拿牙磨着吃,饭填满了嘴,也就腾不出嘴说话了。

    刘爸爸附和着刘mama的话,觉得她说的不够全面,又摇晃着脑袋补充到,最后点名小沛,说小沛也听着点,多上上心,找个女孩谈个朋友。

    吃饱饭,都已经七点了,太阳还挂在西山尖尖上,丝毫没有要落下的意思,。刘爸爸摇着蒲扇坐在摇椅上听他的收音机,还是那个间谍校花的故事,说收音机吱吱啦啦听不清楚,抱着收音机回屋里听去,真是欲盖弥彰。

    刘mama端出蛋糕,叫刘文博喊伯伯叔叔家的小孩一块来吃蛋糕,刘文博出门溜达了一圈,带回来六个个小朋友,兴奋的跑进院子喊,有人喊刘mama叫婶婶,有人喊嫂子,夏沛被辈分弄得头晕,但小孩子都统统乖乖的喊夏沛哥哥,奶声奶气的,夏沛局促的站在一旁笑。

    刘文博把蛋糕打开,“哇。”小孩子一起鼓掌,一致的发出惊奇的赞叹声,身后是漫天的红霞,映射的红光照在院子里,天是青色的,黛色的,是夏沛曾经在调色盘上费劲心思调出来的,只属于蓝色晚霞的颜色,夏沛开心的拍手,领着头,调也不齐唱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蛋糕店送的帽子是个王冠造型,刘文博嫌是小女生带的,摇摇头不带,扔给了夏沛,夏沛也不想带这么粉嫩的颜色,顺手带到了刘mama头上,说:“刘文博出生,是阿姨给了刘文博生命,当然是阿姨带王冠。”

    刘mama满脸开心,这些话,她从未听刘文博说过,刘mama眼里激动的闪着光,看着夏沛伸过来的双手,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缩了一下脖子,带了几秒,忙说不合适,把头顶的王冠摘下来带到最小的小女孩头上,小女孩可得呵呵笑,满院子都是她银铃般的笑声。

    一人一块蛋糕,刘mama把蛋糕分成八块,一个小孩子一块,递给小沛和刘文博时,说一块许个愿吧。小孩子以为是吃蛋糕的都能许愿,立刻放下手中的蛋糕,啪叽合上手,围在桌子前许愿,场面空前的安静和谐。

    刘文博挠挠头说没什么愿望,直接要开吃,夏沛被刘文博不擅表达的行为气死了,捅他的胳膊问:“你就不能许个愿,祝阿姨健健康康,永远年轻,貌美如花。”

    刘文博放下蛋糕碟子,看小孩子还没许完愿,啪嗒双手合十,加入他们的队伍,重复夏沛的话,真诚的说:“祝mama健健康康,永远貌美如花。”刘mama刚分完蛋糕,手里拿着沾满奶油站在一边,笑的合不拢嘴,第一次听儿子讲这种话,又有点羞涩,不好意思的轻轻推一下儿子的胳膊,说:“许你自己的愿望,捎带我干什么啊?”

    “二哥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提醒刘文博。

    “对啊,愿望不能说和出来。”

    “不能说的。”

    “你们不懂了吧,愿望就得说出来,要不然神仙怎么听得到,满足你们呢。”夏沛认真,一本正经的说。

    “那我再许一遍,我的愿望是每天都有一块钱零花钱。”

    “我的是以后不要在挨揍了。”

    “我的是以后俺爸爸要是打俺一顿,俺爷爷也要打俺爸爸一顿。”

    “嘘,不对,要说我,不能说俺,老师说了,要说普通话。”最大的男生提醒到。

    “我的是以后我爸爸要是打我一顿,俺爷爷也要打俺爸爸一顿。”上个一许愿的小朋友又把自己的愿望说了一遍。

    夏沛听的直笑,坐在夏沛身边,胖乎乎的小男生,老老实实的等所有人说完,虔诚的说:“我的愿望是,如果全中国人民给我一块钱,我就可以有很多钱存银行了。”

    夏沛和刘文博忍不住了,笑的直接锤桌子,刘mama把蛋糕塞小孩子手里,说:“我的傻侄子,看着老实,这天天想什么的。”

    “哦,我和愿望和小飞一样,如果全中国人民一人给我一块钱。”大家觉得小飞的愿望最有用,连忙把刚才的愿望推翻,换成和小飞一样的。

    刘文博喝着饮料,敲桌子,盖住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赶紧吃,吃完赶紧回家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刘mama把刚才炸的丸子端出来,说一会送妞妞回家时,给大伯家送点丸子,刘文博夏沛像孩子王一样,领小孩子回家,日头下去大半个,还有一小点在山边,天快黑了,走前前面的小孩们也不害怕,还在讨论不停,问全国人民有那么多钱给他们吗?

    刘文博最小的meimei,四五岁的样子,扎着小辫子,小腿跟不上大家的步伐,喊着走不动了,举手喊二哥哥抱,夏沛蹲下来伸手截住,小meimei也不怕生,夏沛一只手抱住小meimei,问她家在哪里,几岁?

    “妞妞,四岁了。”

    “四岁了啊。”夏沛声音软软的学小孩子讲话。

    比妞妞大半岁的哥哥看到妞妞有人抱,也伸手叫刘文博抱,刘文博提着丸子说:“我不抱,你是男子汉,你要自己走。”

    “走不动了。”四岁半的哥哥哇哇的哭起来。

    “抱抱抱。”刘文博一听哭声就上头,把丸子塞到夏沛另一只手里,抱起小孩子,庆幸就只有这两个家远的小孩子没送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天正处在将黑不黑的边界,最后一点余晖笼罩整个山村,夏沛回头看自己即将消失的影子,逆着光的方向看刘文博,长长的睫毛在慢慢的眨动,有点凌乱的头发,消瘦的剪影,已经被路上的风吹轻轻舞动的衣角,夏沛在脑中定格住眼前的画面,想着日后提笔还能画起。

    七月,暖风中已经带着一丝热意,撩动夏沛心中的波澜,原来,日子可以这么温柔,时间也可以这么慢,慢慢的流动。

    刘mama在家切好西瓜等着,刘mama,小沛,刘文博三人坐在马扎上慢慢的拿着小勺挖着吃,西瓜在井水里凉的拔牙,吃进嘴里爽极了,夏沛吃不下了,刘mama又递过来一块,说“西瓜都是水,不占空的,过生日,多吃点。”

    没有像在宿舍里那样,激烈的抹蛋糕,也没有生日歌,没有祝福的话,只有刘mama切蛋糕时开心轻轻的说了句:“又长大一岁啊。”刘爸爸吃了两口剩下蛋糕,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摇着蒲扇去村支部凉快,刘mama说天热,不能剩下,又安排夏沛刘文博坐在,把蛋糕一口气吃,夏沛吃完,端着小盘子发呆,一切都太安静了,只有不间断的蝉鸣和吹进心底的暖风。

    “你猜我许的什么愿?”夏沛看着一旁愣神的刘文博,捅了捅他。

    “不猜。”

    “你这人咋一点都不好玩呢,你猜猜。

    “嗯,我猜,一定是假如全中国人民一人给你一块钱,那么你就有十好几亿。”

    刘文博还没说完,夏沛就忍不住哈哈笑,本来就吃的多,这一笑,搅得肚子生疼。

    “不是,我许愿,明年还来你们家过生日就好了。”夏沛依着葡萄藤架子说。

    刘文博本来时闭着坐在椅子上愣神,突然睁开眼睛,对着厨房大喊:“妈,夏沛说,明年还来过生日,还还蹭饭。”

    “哎,哎,别嚷嚷。”夏沛试图去捂住刘文博的嘴,刘文博这嘴真是气死个人,该嚷嚷的不该嚷嚷的都乱嚷嚷。

    “来呗,家里粮食多,来吃就是。”

    “嘻嘻。”夏沛啧啧舌,吐舌头向刘文博炫耀。刘文博说夏沛一来,惹得mama稀罕夏沛比稀罕自己亲儿子还厉害。

    “那你也说啊。”夏沛问刘文博,知道说好话让人开心,为什么不说。

    “我都知道,就是不想说。”

    “你是说不出口。”

    “我不是说不出口,我是不想说,觉得很无聊。”

    夏沛侧头,用余光看着刘文博,皱着眉头,全脸扭曲,做出一个认同又深表怀疑的表情,起身回屋睡觉。

    午夜,刘文博从院子里冲凉,甩着一身水进屋,刘mama刘爸爸早就睡下,刘文博悄么悄的从冰箱里拿出两根冰棍,递给夏沛,说是生日礼物。

    刘文博听到mama喊,怎么还不睡觉,立马关上灯,爬到床上啃冰棍。

    “我都祝你祝你生日快乐,你怎么不说祝我生日快乐。”夏沛吃着雪糕,爬到刘文博那头小声的问。

    “我都给你雪糕当生日礼物了。”

    “我是说祝福,懂不懂,还没到十二点,你快说祝我生日快乐,我为了过生日都提前了好几天跟你一块过。”夏沛说着去扒拉刘文博的背,用力把他正过身来。

    “祝你生日快乐。”

    “我是谁啊,没有名字吗?”

    “祝夏沛生日快乐。”

    “那你说你爱我。”

    这一次,不用夏沛去扒拉刘文博,刘文博自己转过来了,看着盘对坐在面前的夏沛,心里慌张,害怕爸妈起身上厕所路过。

    “说不说。”夏沛拿着冰凉的雪糕贴在刘文博的脖子上,刘文博缩了一下脖子,压着嗓子说话:“说,说,我说。”

    “爱你。”

    “谁爱我。”夏沛冰凉的雪糕还没有拿走。

    “我爱你。”刘文博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这是刘文博第一次说爱这个字。

    “我是谁?”

    刘文博被夏沛的问题弄笑了,吃进嘴的雪糕呛了嗓子,埋在枕头里使劲咳嗦,握着夏沛的手腕,别在墙上,说:“你是憨熊,快点,说你是憨熊。”

    “你是憨熊。”

    “不是,说你自己是憨熊。”

    “对啊,你自己就是憨熊。”

    “说夏沛是憨熊。”

    “刘文博是憨熊。”夏沛重复着刘文博的话,一只手往嘴里送雪糕,也不去伸手反抗刘文博。

    “谁是憨熊?”刘文博拿胳膊锁住夏沛的脖子,从后面捏住夏沛的脖子,追问夏沛。

    夏沛不反应,把手里没吃完的冰棍一口塞嘴里,等吃完雪糕,对着门口虚张声势喊:“叔叔阿姨。”

    “我我我,我是,我是。”刘文博捂住夏沛的嘴,语气一秒就变怂。

    “你本来就是。”夏沛捏着李文博的鼻子,把手里的冰棍棒放进刘文博嘴里,又拍拍刘文博的肩膀,说:“好了,我知道你说的出口,也知道这很无聊,我也爱你,睡觉吧。”

    这一句我也爱你,几乎是用很沙嗲的语气说出来的,是夏沛故意来恶心刘文博的,一想起刘文博下午坐在院子里,一副欠揍的样子说,我说的出口,我就是觉得很无聊,夏沛就一直在找法子治刘文博。

    夏沛以为自己赢了,可是,刘文博求饶时,鼻尖的气息太过guntang,尤其是夏天,一不小心,就燃烧了夏沛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