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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分手留着过年(化妆间play)

    嘴巴呼出的热气喷在镜面上,结了一层雾,这层雾又被贴在镜子上的脸蹭花了,倒映出化妆间里的yin靡春光。

    许裕园趴在化妆台的镜子前面,外套脱在旁边,上身穿着黑色的高领毛线衫,裤子和内裤都掉到脚腕上,塌下腰翘起屁股,迎着后面那根粗长性器的cao干。

    梅荀三十分钟以后就要出席电影座谈会,服装和发型都已经弄好了,上节目前干一炮完全是一时兴起,他一手撑在化妆桌上,另一只手去摸许裕园翘在毛衫里的性器,隔着毛衫帮他上下撸动。

    粗糙的毛料擦过敏感的guitou,许裕园喘声加深了,几乎要叫声出来。

    “要叫吗?这里隔音很差。”

    许裕园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愉悦,心想这个化妆间写了你的名字,叫出声丢的还不是你的脸,反正没人认识我。

    梅荀抽插的动作变快了,许裕园到底不想搞得人尽皆知,只能用力咬住嘴唇,他被干得差点站不稳,手扶了一下桌子,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瓶瓶罐罐,有几瓶还滚到地板上。

    化妆液翻洒在地上,屋里一时香气氤氲。

    许裕园说太对不起化妆师大哥了。

    “你刚刚射在人家桌子上,怎么没觉得对不起?”梅荀捏住他的肿胀跳动的guitou,含着他的耳垂说,“马上又要射第二次?”

    许裕园羞得全身发烫,“我等会擦干净……”

    隔着毛衫,许裕园胸前的两粒肿得夸张,不像是正常男人的大小。梅荀把他的毛衫卷起来,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两粒rutou饱经蹂躏、红肿不堪,上面吊着两个金属环。

    梅荀扯了一下那两个小环,鲜红的乳rou就被往外拉长。rutou打孔受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许裕园喊了几声疼,眼眶都红了,梅荀才松开手。

    许裕园其实很怕疼,连耳洞也没有,打乳钉比耳洞疼多了,但他非常爽快,没等梅荀带他去店里,就自己上手打了。

    金属环上雕的是梅花,鲜妍璀璨。这个款式原本只有戒指款,梅荀看中了,找人搭线认识了设计师,专门订制了这对乳环,内侧还各雕了MUI和XUN三个字母。

    就像是给他的私人物品打上标牌一样,梅荀心满意足地想,他握着许裕园的腰,在许裕园被他cao射第二次的时候,也把jingye射进了他的后xue。

    拔出来的时候jingye沿着腿根往下流,梅荀拿纸巾给他擦了几下,外面就有人敲门,说哥,节目组在催了。

    梅荀应了,仍然不紧不慢地给许裕园提裤子,整理衣服。许裕园僵着一双腿,迈了半步就停住,“会,会流出来……”

    梅荀打横把他抱到沙发上,让他躺着休息一会,自己录完节目马上回来。许裕园想亲他的嘴,梅荀扭头避开,“你嘴里一股jingye的味道。”

    梅荀往身上喷了一些信息素除味剂,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服装和发型是否完好,然后就开门出去了。

    许裕园在平板上看直播,看男朋友在节目上衣冠楚楚、言笑晏晏,想吸烟但是手上没有,躺了一会还是暂停了视频,去洗手间脱下裤子清洗了一下,然后拧了两条抹布出来,把化妆台和上面的瓶瓶罐罐擦了几遍。镜子也要擦一下。镜子旁边有一圈led灯,照得室内一片亮堂堂,看到镜中的人脸时,许裕园愣了一下,觉得这张脸看起来十分苍白无味。

    化妆台旁边贴了几幅梅荀的海报。许裕园不喜欢这种把人p得跟塑料人偶似的风格,认为丢失太多细节,体现不出真人的神韵,然而不可否认,好看的人总是好看的,可以驾驭一切风格。

    许裕园看完节目睡了一觉,有人敲了两下门,把他吵醒了。许裕园在困惑中,听到张铃在门口说话:“别敲了,不在。”

    敲门的人抱怨了两声:“节目都结束半小时了,他还没有回来?”

    张铃说:“以为都跟你似的?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他跟张导有事要谈。”

    “那让我进去坐着等他……”

    张铃说你别进去,你梅哥会不高兴的。

    “为什么?……哥,我可算等到你了,张铃说张导找你,有什么好事啊?”

    梅荀说有也不关你事。

    谢宁说:“关我事啊,张导的戏找你演男主角,我攀亲带故进去演个小配角也知足了。”

    “有点出息。”梅荀说,“最红新人就这点追求?”

    谢宁还赖着他不放:“哥,我生日,你写一首歌送我呗?”

    梅荀说给你送别的吧,我写不好,送不出手。

    “我不嫌……我们为什么站在门口聊?”

    “我屋里有人。”梅荀推开门,没有放谢宁进来,进屋立刻把门合上。

    梅荀走进来,先把外套脱下,走过来发现许裕园坐在沙发上看节目海报。他把海报抽走,凑上去吻他的嘴唇,舌头伸进去翻搅,唇齿交接了几分钟,梅荀才用拇指抹去他唇角的津液,“回家了。能不能走?”

    许裕园点头。

    “不能走我抱你下楼。”梅荀作势要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

    许裕园把他推开,坐起身问:“刚刚门口那个是谁?”

    “公司让我带的新人。”梅荀问他,“怎么了?他跑进来打扰你?”

    许裕园摇摇头。

    干冷的冬季,最适合肌肤相亲和耳鬓厮磨。到家简单地洗漱后,梅荀就把他推倒在地毯上,拉下他的裤子,手指伸进去检查他的后xue。

    想到许裕园大冬天在那个简陋的卫生间清洗,梅荀咬着他的耳朵问:“这么不情愿含着我的东西?”

    许裕园摇头。他今天穿了浅色的裤子,怕被看出来。

    梅荀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拉开他的腿,解开自己的裤链就想上。这阵子许裕园跟着他一起出门工作,什么会议室、办公室、茶水间,只要有空闲、有独处空间,两人就不分场合地干,性生活太频繁,也不怎么用扩张了。

    “别咬嘴唇。”梅荀让他叫出声,像以前那样。

    许裕园嗯了一声,但是半天也没叫,张开嘴来只是喘气。他觉得rutou很痒,穿了孔以后比以前敏感了很多,心想以后不能再穿这种毛料的衣服,除非贴个创可贴……

    许裕园脱下上衣后总算舒服一点,两手交叉捂住胸口,“不准碰,疼。”

    梅荀被他瞪了一眼,觉得非常可爱,凑上去亲了他几下,一边说:“最近怎么这么乖?以前不是很爱骑乘吗?”

    “懒得动……”

    梅荀说那行,以后我多动动,把健身的时间都花在你身上。

    晚上许裕园吃完药就早早上床睡觉了,可能是白天睡多了,躺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睡意。已经十一点多了,梅荀还没有进来,他知道人肯定在书房,没顾上穿鞋就走过去了。

    梅荀坐在书桌前转笔,一边打电话。“这几天还好,前阵子戒断反应很严重,经常半夜爬起来吐,不敢告诉我,怕我送他去住院。”

    梅荀当然只是在吓唬他。据他了解,戒药机构和成瘾治疗中心并不安全,先不说病人可能被虐待,里面难保会不会有人私藏毒品和聚众吸毒。再说,去到那里认识了同类,出来后很容易搞到药,就更坏事了。

    “现在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待着,接触不到别人,手里也没钱,当然没事。”梅荀放下笔,手撑着额头,“药水没有我想象的难戒,不过问题不只是戒药。成瘾本来就是心理问题,然后成瘾又会引发新的心理问题,所以,他精神不稳定的话,戒是戒了,搞不好以后会反反复复的……”

    “嗯,我被他烦得头痛,每天都失眠,年末本来就忙……”梅荀低笑了两声,“我不需要生发水,方涧林,你现在打开电视就能看到我头发有多浓密。”

    梅荀脸上的笑很快就消失了,静静听那边谈了很久,才开口:“你都不知道他当时什么样子,我把他丢在那里,他整个人就废了。……对,我想的就是,先让他戒药,治好病,变回正常的样子再说,到时候我再考虑要不要继续跟他过下去。”

    “我真的……这件事我连咨询师都不好意思说,我刚对人家说我跟男朋友关系非常好,转头就发现他跟别人睡在一起,我真是……”梅荀说不提了,越说越糟心,换了一个话题:“我现在不想跳槽了,我老板说要给我更多的股份和分成,还有别的,想跟我续约,晚点我把合同发给你,你帮我看看。”

    许裕园不想听下去了,走到客厅里煮水,端着杯子等了一会,梅荀就出来了,问他怎么不穿袜子。

    梅荀拿过他的杯子,把他抱进房间塞进被子里。许裕园躺在被子里等了一会,梅荀端着兑好的温水进来了。

    许裕园就着他的手喝下去半杯,梅荀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早点睡,明早还要去见医生。”梅荀看他不出声,以为他在害怕被送去住院:“你每天都像今天这么乖,我就不会送走你。”

    “不要威胁我……”许裕园开始讨厌他这样拿捏自己,背过身去,小声说,“我好想回家……”

    梅荀从身后抱住他,说你已经躺在家里了。

    根本不是,随时担心被人撵走的算什么家?许裕园紧紧闭着眼,心里很荒凉:“我想我小时候的家。”

    “我把房子买回来,以后我们可以回去住。”

    “不用你,以后我挣钱了自己买……”许裕园话音被哽住,心想哪里还有以后,你既然已经不打算给我以后,为什么还对着我轻谈以后?

    往常春节许裕园都在上学,已经很久没有在国内过年。两人决定回家乡过年,许晴说住什么酒店啊,她家里有空房,“再说了,你们俩不住下来,你meimei不放过你们。”

    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开始长个子,一两年没见,完全变了个样,梅荀只能想到一句话,“变成大姑娘了。”

    “什么土味台词?”她们吐舌头,去拆哥哥们给她们带的礼物,羽毛球拍、提琴、望远镜,还有芭比娃娃套装。许瑶大声说:“靠,前年就说过我们已经不玩这玩意了……”

    许晴喝止她:“说话礼貌一点。”

    姐妹俩小时候常被打扮成一个样,长大些各有想法,发型和穿衣风格都相差甚远,不会再被错认。许雪坐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地吃薯片,一边说:“小梅哥哥以前就认错过我俩……”

    梅荀解释:“真不是认错,我口误叫错名字,第一次见过以后就知道你们谁是谁了。”

    许瑶说:“骗人的吧?像我哥,过了半年还认错呢,我都不想说他了,简直毫无亲情。”

    梅荀笑道:“我跟你哥能一样吗?你哥的脸盲程度是万里挑一的。”

    “所以我哥找个万里挑一的好看的,不然出门逛街的时候,一松手,失散在人群中,他就认不出来了。”姐妹两个都笑得捶沙发,许裕园都被说得不好意思了。

    许晴从房间里拿出相册,是梅荀和他们兄妹三人一起出门旅游的照片,时隔多年拿出来翻看,彼此都很感慨。

    怀念了一会,许雪又对梅荀说:“你现在是珍稀动物,连旅游都去不了,好惨,好可惜。”

    梅荀说:“谁说去不了?”

    晚上许裕园吃完药还是在卫生间里吐了一次,梅荀给他顺背,一边给医生打电话。许裕园抢过来掐断了,不让他大过年的去打扰医生,拉着他上床睡觉。两人躺下来,许裕园把灯关上,对梅荀说:“她们两个就是给你下套,你怎么自动上钩了?你真的带她们去北海道?”

    “我刚好有空,一起出去玩玩有什么?你meimei也不小了,不用我们照顾。”

    “那你也不用答应得这么爽快……”许裕园说,“难怪她们对你比对亲哥还亲,你怎么老是对她们有求必应?”

    “你妈不喜欢我,我只能讨一下你meimei的喜欢。”比亲哥还亲那是假的,她们对着亲哥又坐大腿又搂脖子的,可不会对梅荀这样。梅荀说:“都不是小孩了,下次别让你妹抱你。”

    许裕园刚想问你吃醋了?梅荀就搂住他的腰说:“你只能让我抱。”

    许裕园心跳得很快,他宁愿什么都不去想了,只停留在这片刻的温存里。他抱着梅荀的脸亲了亲,一边说:“你别胡思乱想,我妈很关心你的,她每次打电话给我都要问,小荀怎样了,小荀在干嘛?”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只有:小荀有没有欺负你?”梅荀抓着他问,“你说有没有?嗯?”

    “你干嘛这样?”许裕园别开头,不喜欢他这样调情。

    梅荀好像真的有点受伤似的,开口说:“今天你妈跟我说,她看到我们被拍到网上的事了,我说我是有难处的……”

    许裕园凑上去吻住他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去和他纠缠,半天也不放开,吻到两人缺氧他才稍微拉开距离,“过去的事还提什么……我妈真是多管闲事,你不要理她。”

    梅荀嗯了一声,看了看钟表,离零点很近了。他抱住许裕园说:“宝贝,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问许裕园:“来打一个跨年炮吗?”

    许裕园罕见地拒绝了他,义正辞严道:“你不要老是发情,我妈就在隔壁。”

    梅荀问:“整天不分场合发情的到底是谁?”

    “睡觉。”许裕园把被子扯上来,脸埋进梅荀的肩窝。

    很远的地方传来烟花的声音,零点到了。这个年他过得很开心,许裕园的新年愿望是:自己以后表现得好一点,梅荀就能既往不咎。刚刚吃下的药物含有催眠成分,许裕园在恋人怀里、在烟花的响声中沉沉睡去,仿佛彼此爱意缠绵、心无罅隙。

    大年初一下午,梅荀问许裕园要不要去方家里吃晚饭。“是他家老宅,你没去过的。你不想知道我小时候住的地方是怎样的吗?他mama小时候对我很好,一直叫我把你带过去给她看。”

    许裕园沉浸在积木拼图里,对这个邀请兴致缺缺,说下次吧,今晚他答应了跟meimei们一起看电影。——听他的口气,好像看电影是什么无比重要、不可辜负的事。

    夜晚十点钟,梅荀还没有回来,也不回信息,也不接电话。许裕园在房间里焦虑地踱步,半个小时后终于克服心理障碍,给方涧林打了一通电话。

    “园园,我刚要打给你,他喝醉了……”

    许裕园说:“我过去接他。”

    方涧林不知道对旁人说了一些什么话,然后对许裕园说:“你不用来,把住址发我,我找司机送他。”他抱歉地说:“司机来我家可能要二十多分钟,我也喝多了。”

    “我去接他。”

    方涧林说大晚上的,你来不安全。

    许裕园执意过去接人,去到以后,方涧林让他上楼喝口茶,说司机马上就到。

    许裕园干脆地拒绝:“你放心,我今天没嗑药。”

    方涧林把梅荀扶下来,院子里在下雪,他让许裕园撑伞。许裕园说:“你撑伞,我扶他。”

    两人合力梅荀塞进副驾驶座,方涧林摆手和他告别,“到家告诉我一声。”

    许裕园叼上烟,点燃吸了几口,过完瘾就掐灭了,这才启动车子,缓缓驶出方家的院子。半路上,许裕园趁他醉酒,问他:“你今晚跟他讲我的坏话了是不是?他是不是很同情你?”

    许裕园心想这不能叫“说坏话”,毕竟那些烂事自己确实做过,也不是梅荀编造的。他只恨自己不争气。

    许裕园不得不承认,人比人气死人。他高中时觉得方涧林就一个不牢靠富二代,自己比他聪明成熟稳重八百倍,结果人家年纪轻轻事业有成,自己半辈子在学校混学历,现在不仅没混出头,还做出……不想也罢。

    “我已经好了,过完年就回去上学。”许裕园捏紧方向盘的手略微发抖,但语气很坚定。

    梅荀转过头来看他,眼神很清明,不像是喝醉酒的人。

    “回学校找他?”

    许裕园顿时说不出话来,“我,不是……”

    “我还能相信你吗?”梅荀看了他几秒钟,也没有要听他的答案,就合上眼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