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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上瘾

    五

    祁悯再次见到闫峙是在周三下午的钢琴课结束以后。他被裴忆钦留下来吃晚饭了。

    闫峙七点才到家,一进家门闫希柏就兴奋地又蹦又跳。

    “爸爸回来啦!”

    “是啊,爸爸回来了。”闫峙抱起小百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祁悯就坐在不远处盯着他们父子俩,闫峙恰好对上他的眼神,冲他客气地笑了一下。

    “祁老师也在啊?”

    “爹地把老师留下来吃饭了,刚才老师在陪我玩乐高呢。”

    裴忆钦从二楼走了下来,看见闫峙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你回来了。”

    “你们准备洗手吃饭吧,我叫小余把菜端出来。”说完他便转身进了厨房。

    祁悯突然有点理解闫峙了,和裴忆钦这种人相处一个字——累。在他眼里裴忆钦就属于那种外表看起来很温和谦逊,其实骨子里十分高傲的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凑近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冷漠远多于温柔。

    就在刚才说话间,裴忆钦甚至不屑用在正眼看闫峙一眼。

    真是个可怜人。

    ——————

    餐桌上闫希柏是主角,他正乐此不疲地告诉大人们今天遇到的“趣事”。

    祁悯不喜欢小孩,不过鉴于这个小孩十分漂亮可爱,他勉强忍了。

    “爸爸...”

    “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祁悯觉得裴忆钦教训起小百的样子还真的有点像他妈,估计扮演母亲这种角色就是少不了各种絮絮叨叨的。

    小百吞下嚼烂的食物,还张大嘴给裴忆钦看了一眼,“爹地,我咽下去了。”

    裴忆钦笑了一下,“知道了。”

    小百把脸转向了闫峙,满脸希冀地问道:“爸爸,星期天我们可不可以去玩?”

    “星期天啊,不行。爸爸要去看医生。”

    裴忆钦拧紧眉头看向闫峙,似乎不满意他把这种事搬到孩子面前讲。

    “爸爸生病了吗?难受吗?”

    “看过医生就不难受了啊。”

    ————

    周天下午的时候,祁悯拿周三闫峙骗儿子的事情无情地嘲笑他。

    闫峙不以为意道:“我说的是实话。”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把你体检报告拿给我看眼。”

    “我找找。”

    闫峙预付了他大一笔钱,祁悯拿着钱立刻风风火火地搬进了大房子,新公寓又高级又宽敞,他欣喜得不行。其实他本想报复舍友带人回去做个一整晚,但是心里惦记着契约精神退而求其次放了会大悲咒,这还不软那可能就是真炮王了。

    “喏,给你。”

    闫峙接过体检报告,开始一项项仔细地浏览。

    “没啥好看的,我可健康了。”

    “结扎做了?”

    “做了,十几分钟的事情,再说了我喜欢男人传宗接代和我有什么关系?”

    “很好,写明的事情你都注意了吧?”

    祁悯觉得闫峙未免太龟毛了,“是啊,请问现在我们能开始治病了吗?”

    闫峙定了很多关于在床上的规矩,不能接吻,必需戴套,不可以在他身体上留下痕迹,他说停就停……

    洗完澡,闫峙光着身体躺床上,祁悯直接压了上去,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锁骨,指尖轻捻他翘起的熟软奶尖。

    “不需要做太久的前戏。”

    祁悯往他下身探去,在xue口外摸到了一片湿滑。

    “这就湿了?”

    祁悯用嘴撕开了安全套包装,将薄薄的避孕套套在胀成深红色的硬挺yinjing上。他有一段时间没zuoai了,所以今天也令他有些兴奋。

    他的两根手指在湿软的雌xue内抽插,而后又加进去一根把窄小的xue口撑成一个圆洞。闫峙仰着脖子手指粘着自己流出的液体玩弄肿大的阴蒂,抖着腿根提前高潮了一次。

    祁悯抽出手指,扶着roubang插入了在高潮中不断收缩的yindao。

    “嗯——不行,啊...好大...”

    高潮时候闫峙yin乱得可以,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流出一线透明涎液,挺着腰把屁股往他的jiba上送。祁悯架起他的腿,大肆cao干了起来,越cao逼里流的水越多。

    粗大yinjing顶到了闫峙的G点,他催促到:“就是那里...啊...多cao一cao那里。”

    祁悯抽出yinjing,两人改用后入的姿势,祁悯的角度很好地观察到那被cao成熟红的雌xue是如何贪婪地含着自己的roubang。

    闫峙潮吹了一次,祁悯也跟着射了出来,他下床换了第二个安全套,顺手点了一支烟。闫峙敞开腿躺在床上进行中场休息,问道:“没想到你还会抽烟。”

    “我读初中就会了。”

    祁悯本来不想抽的,刚才看着闫峙高潮中颤抖的肩胛骨,他特别想咬上一口。这是他床上的习惯——他cao过身娇体软的美少年,cao过成熟的肌rou大叔,不管是谁他都喜欢趁着对方高潮时打上自己的标记,有一种收获战利品的快感。

    显然他的金主并不会同意他这样做。

    他转身时闫峙看见祁悯腰上的纹身,“你腰上纹的是什么?”

    祁悯自然地往腰间摸去,“这个啊?是蜘蛛,没看出吗?”

    这个纹身是一只鬼面蜘蛛周身围绕了一圈刺绳,看上去有些许惊悚。

    “你比你外表看起来叛逆多了。”

    祁悯回敬道:“你床上看起来比床下sao多了。”

    祁悯按着闫峙在窗边又做了一轮,他们的身体十分契合,祁悯甚至觉得免费陪闫峙多做几次他都乐意,单从嫖娼的角度讲卖身那一方是不配得到快感的,而他们在相互取悦对方。

    闫峙穿上衣服恢复了往日那副人模人样的精英面孔,谁能想到是个床上喜欢被男人cao逼的sao货呢。祁悯对此感到大大的平衡与快乐,在闫峙临行前像个体贴的小情人抱着他的腰缠绵地问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需要的时候。”

    闫峙回到车上,给自己的手腕、脖颈喷了点香水,裴忆钦也许察觉不出来,但是他心中十分不安。

    瘾这种东西一旦满足十分痛快,又痛苦又快乐。他厌恶并且渴求着无穷无尽的高潮,欲望像蚂蚁一样在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理智。

    他生下闫希柏后,裴忆钦就立刻出国去攻读博士学位了,结婚前两人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基础,只是他一厢情愿地爱着裴忆钦,想着他自慰,从一周几次频繁到十几次,从看着他的照片再到他哄孩子睡觉的影像,道具从手再到按摩棒,明明他的爱人近在咫尺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过去无论是白天晚上他都是幻想着如何同裴忆钦zuoai,渐渐对象的脸都模糊了,甚至新来了一个漂亮实习生他都会情不自禁地夹紧腿。他看过医生,试过强迫治疗,试过吃药,试过高强度的运动令自己脱虚。可是一躺到床上,无穷无尽的空虚与寂寞将他的理智顷刻间湮没了。

    他觉得自己好恶心,恶心的身体,恶心的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