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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苏清婉(2)

    干登一看他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左不过是见自己恢复了容貌,不敢再提入宫之事。

    原文中,苏翌为了一己私欲,为了能够经常见到苏清婉,将她邀入宫中代替他当公主的侍读,间接导致了苏清婉的悲剧。

    所以...干登不打算让苏翌的情丝落在她身上。手指微曲,情缘已断。

    苏翌只觉自己灵台突然清明,对眼前没有血缘关系的庶妹只剩下了欣赏惊叹之情。

    苏老爷膝下无子便收养了苏翌,虽然两人毫无血缘关系,但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亲兄妹。所以,无论如何,在这个男女大防的朝代,他们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不然就是luanlun。

    铃儿笑盈盈地捧着茶过来,苏翌便收回了目光。

    “大哥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干登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苏翌沉吟片刻,看了眼苏清婉如今的神颜,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直说无妨。”

    “我想让你代替我当公主的侍读。”

    “好。”

    “嗯?”苏翌惊讶地望向她,他本来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辞...结果。

    不过他似乎松了很大一口气,那粘人的小公主他真的招架不住了,清婉身为女子,比他更适合。

    况且清婉虽然年轻,但才情却远在他之上。

    翌日一早。

    安排好书院的事后,苏清婉便随苏翌入宫了。

    每个朝代的的宫殿都是气派恢宏的,干登也就没有兴趣撩开门帘往外看。

    倒是苏翌见苏清婉这副晏然自若的样子,心中对其更加肯定。

    干登跟着苏翌绕过一个个宫殿,终于来到了语嫣宫外,里面不时传来少女天真浪漫的的娇笑声。

    “

    苏翌有些不好明说地掩嘴,咳了咳,“语嫣是个很特别的公主,你待会就知道了。”

    “嗯。”

    干登刚走就去,就见一个大红色的毽子直直朝自己飞来。她眼眉一挑,抬脚将其稳稳地踢了回去,惹得庭院中那个穿着淡紫色华袍的俏皮少女咯咯直笑。

    苏翌沉下脸来,面向少女说道:“公主你又在胡闹了。”

    “我只是踢毽子而已怎么算胡闹?”紫衣少女吐吐舌头,还朝他扮了个鬼脸。

    南宫语嫣一蹦一跳地跑到干登跟前,好奇地看着她,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睫毛像扇子一般扑闪扑闪好不动人。

    “你就是翌哥哥推荐的人?长得真好看,毽子踢得也好,那就定你了。”少女装作老学究的模样说到。

    反正有他表弟在这儿,翌哥哥也会经常来,公主露出一脸慧黠的笑。

    “好。”干登倒很是喜欢这个不拘礼节的金枝玉叶。

    看得出她对苏翌有意,干登低头一笑,宰相与公主倒是一段佳话。南宫语嫣也不用再和亲给那残暴的男人,凄苦余生。

    手指微曲,将那苏翌的情丝系在了南宫语嫣身上。

    苏翌突然发呆,温柔地看向语嫣,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情人。

    语嫣被他看的有些羞赧,她向来敢爱敢恨,既然现在察觉到了苏翌对她也是喜爱的,她才不管什么三纲五常,礼仪伦理。

    当着干登的面就这么扑到了苏翌身上...苏翌无奈,歉意地回头看了看苏清婉,托着公主走到庭院中坐下。

    干登也不打算打扰他们,说了一句,“我出去逛逛。”便离开了语嫣宫。

    她要去觅食了。

    *

    湖边的垂柳随风轻摇摆荡在水面上划出一圈又一圈涟漪如同一个身姿妖娆的美人,几只白鹭在湖中溪水交颈缠绵一片宁谧的景象。

    一个好看的男人,正静静地站在湖边。

    皮肤白而细腻,眉目清秀,眼神清亮,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由他一身锦缎华服也可以看出他的身份极其尊贵。

    干登扫视了男人一眼,舌尖惊叹地顶了顶上颚,“找到了。”

    脚下一滑,装作失足的样子,落入了水中。

    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整个人浸在水里,不去呼吸,也不花费力气挣扎。就这么隔着模糊的湖水看着那道身影向自己游来,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南宫轩将她从水中救上来,放在了平地上。但是因为刚才他想静一静,遣散了周围的人,只好先对她进行紧急救助。

    解开溺水男子的衣物,南宫轩不明所以地望向她的脸庞,“这是什么?”

    这男子大热天的怎么还裹了层布?他常年在宫内,倒是没见过这物什。

    担心男子呼吸不过来,南宫轩拔出贴身匕首,一刀将裹布裁了开来。匕首削铁如泥,等他发现溺水的其实是女子时,已然来不及。

    猛地转过头闭上眼睛,摸索着将外衣盖了回去。盲动间,总是会碰到一些不该碰的地方。

    “呼...”总算盖完,南宫轩舒了口气,低转头看了过去。

    清秀的面容,莹玉般的精致的五官,娇弱的身材,她甚至没有一点喉结,要不是情况紧急,他肯定能发现。

    见她的的胸脯在上下浮动,气息平稳,想来是没什么事情。但也不好将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留在这里。

    南宫轩也不纠结,双手托起女子,从小路绕回到太zigong寝殿,将她放在了卧榻之上。

    南宫轩临床而坐,眉头紧蹙,似乎在为什么事情而苦恼。

    “我得对这女子负责。”

    思索间,没有发现干登已经睁开眼睛,看向鎏金香炉,往里面添了点东西进去。

    天已经很黑了,只剩下烛火在冷风中飘摇着。

    这会是一个很美妙的晚上。

    一股弥蒙催情的麝香立即在室内弥漫开,恣心纵欲。

    南宫轩突然觉得床上的女子是那样的迷人,微微浅笑的梨涡中蕴含着无限风情,让他为之心神激荡,舍不得移开视线。

    慢慢覆了上去。

    未经人事的身子有些游移不定,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用唇不停摩挲着身下的女人。

    干登被他的拙嘴笨舌挑起了火,轻车熟路地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双眼迷蒙地问道:“你是谁?”

    “我...我是谁?”南宫轩意识不太清醒,看了看两人的姿势,傻笑着说道:“我是你的娘子啊。”

    干登危险的眯起了眼,含住他的耳珠,循循善诱地说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度过美好的新婚洞房夜啊?”

    “是...是吧。”南宫轩只觉自己被女人压着的腰下越来越灼热,蠕动着想要什么,“夫君,娘子想要...”

    干登轻笑了一声,“娘子想要的为夫当然会满足,这样如何?”尾声轻轻颤动,让南宫轩喉头发紧。

    “任凭夫君处置。”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快活时光,他还没达到顶点,不忍弃了这飞天的愉悦快感。

    “好的,娘子。”

    美人娇泣,梨花带雨。

    只是不知那美人是谁?

    *

    南宫轩从睡梦中醒来,只觉自己恍如春梦了无痕,身边并没有任何人,梦中是身心欢喜,醒来只剩聊赖空虚。

    *

    宫殿内不时传来瓷玉被摔碎的声音,和南宫语嫣的叫骂声。

    干登走到门口,侧身躲过一个从她耳旁飞过的瓷碗,往里面望去,也不阻止。

    南宫语嫣恼怒得直跺脚,“清婉,你都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干登走到桌旁坐下,倒了杯茶,浅口慢酌。

    “不过就是要嫁给那答禄王罢了,又不是没有办法,你这么生气作甚。”

    南宫语嫣眼眶红通通的都快要急哭了,听到干登这么说,立马舔着脸走了过去,急切地问道。

    “好清婉,你快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啊?我可不想嫁去那蛮荒之地,据说那答禄王生性残暴,杀死了所有与他欢好的女人,我好怕啊。”

    干登挑眉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说道:“办法是有,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哎呀,好清婉,你不要再吊着我了,我这心呐真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呢。”语嫣娇皮地摇着干登的手臂,神色难掩着急。

    “你不是与我那苏翌大哥情投意合吗?把他上了便是,答禄王不会要一个失去贞洁的女子,你父皇也不敢这么做。至于后续如何...我会帮你解决的。”

    语嫣先是被干登大胆的言论惊着了,然后想想这确实是目前唯一的法子了,正好苏翌也喜欢她...

    “清婉,你真聪明。”语嫣眨着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说道。

    “哝,给你,帮助你顺理成章的东西。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先问问苏翌的想法,再决定要不要用,做那事总还是清醒着来更快乐,不是吗?”可不就是她对南宫轩用的那药。

    语嫣羞红了脸,默默接过,“好,谢谢清婉。”

    至于干登,她可是想去好好会会那答禄王呢。

    皇坤宫门外。

    几名身材高壮,身着异族服装的守卫,整齐地站在两旁,就像几尊石像。

    干登从旁边绕了进去,蹲在屋顶上,向下看去。

    阵阵奇怪的声音,从草丛中传来,像是女人的谂吟。

    眯了眯眼,悄无声息地朝那边走去。离得越近,那声音越清晰,真的是一个女人的谂吟,其中还夹杂着些男人的喘息。

    “啧。”干登嫌弃地看了一眼。

    女人的谂吟越来越大声,几乎是在尖叫。随着几声大力的撞击声草丛总算停止了晃动。

    干登对身心肮脏的男人没什么兴趣,转身想走。

    但就在这时,下面突然传出一道阴沉鬼魅的声音。

    “看完了就想走?”

    干登翻了白眼,低头望去。

    一个打扮妖艳,只披着件轻纱的女人,从草丛里走了出来,冷笑道:“原来是个太监!”

    她浑身散发着欢爱后的婬靡气息,刺激着干登的鼻息,目所及处也是她的丰腴的身体。

    “哎。”干登已经不想说话了,这画面一点都不唯美,令她作呕。

    女子想要殷情地贴上去,却被独孤漠一把推开。

    “滚,再不滚本王就杀了你。”

    女人仓皇滚爬地跑了。

    干登就这么坐在屋檐上,轻蔑的俯视着男人。

    “真是无情呢,好歹人家刚刚为你服务了一次,你是狗吧?不对,狗都比你有良心。”

    “好大的胆子。”独孤漠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他是答禄之王,所有人都奉承他恭维他,只要他说的话就是天是地,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竟敢藐视他?

    “你就是中原的太监?哪个宫的?”他的声音极冷带着一种异族腔调却又富有磁性。

    干登“切”了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知道我的信息?”

    “你...”独孤漠的身影中,暗含着一丝震惊,这中原的男子都如此悍戾吗?

    黑夜里看的不甚清楚,但看身形确实就是一个瘦弱的小太监。

    独孤漠猛地跳起身,一个大力,捉住了她晃荡得脚腕,将那桀骜的小太监从屋檐上拉了下来,他到要看看这小太监还敢不敢蛮横。

    一阵奇异的清香飘入独孤漠鼻息,他的眼神微微起了些变化,下意识地闻了闻。这种香气像是女子的胭脂香,但又很淡好像某种花的香气,令他通体舒畅,只是这种香气是来自一个太监就令人费解了。

    没想到中原的太监不仅不是男子,还有抹香的癖好?

    愣神间,猝不及防被一个旋身踹倒在地。干登蹬开那双想将自己拉入他怀中的手,狠狠碾了碾。

    他愤怒地抬起头来,彻底呆住,这小太监那双清亮的眸子,竟与他曾经无数次令他魂牵梦绕的眸子如此相似,甚至比她还要清绝三分。

    而且,这小太监长得委实太美了些,不像是一个太监该有的容貌。

    “你...”独孤漠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煞笔。”干登又踹了他下面一脚,飞身离去。

    仅留那独孤漠在原地捂着下体,疯狂地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