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顾衍生气 （H）
第六章 京城各茶楼酒肆近几日谈得最多的莫过于秦王顾衍了。放弃夺嫡和史上最年轻的玄阶修士，一个比一个震撼。 要不是秦王府在顾衍回京之后一直有重兵把守，恐怕此时秦王府的门槛已经被好奇的百姓和各阶求教的修士踏破了。 比起京城各处的喧嚣来，此时的秦王府却比想象中还安静。 “呜！”偌大的王府后院看不到一个下人，只有隐约的呻吟从后院主屋内传出来。 自前日从宫里回府之后，程不遇便被顾衍禁锢在这屋内狎玩了三天，只有吃饭洗漱之时能喘息片刻。 周皇听得懂“无功不受禄”的意思，顾衍当然也懂。 程不遇料到顾衍要生气，只是没想到他会气性这么大。整整三天的时间他除了呻吟哭泣发不出其他任何声音，顾衍也不想听他说话。只要他想开口，必会被吻到窒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被摆弄成各种姿势，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玩弄。永不停止的索取、释放，浑身上下连头发丝似乎都失去了精气，疲惫地贴覆在赤裸的肌肤之上。 声音嘶哑，嗓子疼如刀割，难耐的泪水留个不停。不能说话，程不遇只能用眼神祈求告饶。 可身上人只是一味地亲吻他的泪水，然后取出丝带蒙住他的眼睛，不知疲倦般继续驰骋。 身下脆弱的地方被cao纵着一直挺立，只要享用它的人不允许它便无法休息。 红肿破皮的疼痛尚可忍受，但身体内外的不适却折磨着他连昏睡也不能。只能期待这至愉悦至痛苦的折磨早点结束。 “你为什么想入朝为官？”顾衍停了下来，就着享用的姿势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程不遇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不想说了。 见他不说话，顾衍继续道：“我对帝位毫无兴趣，更何况如今我修为已至玄阶，天下万物只要我想要，尽是我囊中之物。 我虽不是阿耶亲女，jiejie们有的东西我也一样不少，从不偏袒。 我尚未成年修为就远超大姐，大姐从小就被当作储君培养，在我修为天赋展露之后阿娘就有心培养我，这一切阿耶都看在眼里…… 我不想让阿耶为难，大姐修为虽不如我，但治国之能远在我之上，我与她争什么呢。 此次回京，本想向阿娘禀明心意，拜别阿耶之后前往终明山修行…… 可我一回来就见到了你。” 程不遇睫毛闪了闪，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我见你第一眼就像是遇见了你千万年，我开始后悔这三年没把你带在身边。 我当时就在想，从今以后要把你绑在身边，我去哪儿你就在哪儿，一步也不许离开我。” 疯子…… “我们不过认识几天。”程不遇提醒他。 “对啊，不过几天，太少了。所以从今以后每时每刻你都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听着顾衍如此偏执的话语，程不遇心惊不已。 “待阿娘交代的案子结束，我就带你一起去终明山。”顾衍边舔咬他嘴唇边说，“你堂堂从一品秦王少君，为何想着去做一个六品散官？” “虽是散官，却有军职。”程不遇见身上人停了下来，想到自己考试初衷不由脸红，小声道：“廷试第一可以自己选择军队服役。 以后若再有战事，我就可以选择跟你一起去。而不是一个人独守王府，苦等你归来。” 顾衍也没想到自己能听到这个答案，“你说什么？”，急切想确认的语气难掩惊喜。 “不都说永宁公主曾是京城闺阁男子梦寐以求的成婚对象……” “你也是这么想的？” “没有。”程不遇否决。他说的是实话，他从小跟着不二道人习武，一门心思都在武道一途。若不是圣上赐婚，他连顾衍的名字都没听过。 “圣上赐婚后，阿爹阿娘师兄师弟们就一直在我面前夸你。说你模样好，洁身自好又不豢养戏子通房，源力天赋极高，是京城所有待嫁男子的梦中情人。” “这话真是你身边人说的？还是你的心里话”顾衍促狭问他。 “当然不是我” 都有吧。 程不遇口是心非地回答。见她不信，主动凑上去吻住顾衍的唇。他第一次掌握着主动权，将顾衍压在身下模仿着她的亲吻动作。 也没注意顾衍加在自己身上的禁锢被撤去，几日的疲惫在这一瞬间齐齐涌了上来，没亲一会儿人便失了力气昏睡过去。 顾衍抱着他，心满意足的吻着他。她有些意外，程不遇对她的心思竟比她还早。 她从程不遇身上撤了下来，抱着他细心清洗。满意地欣赏着自己在他身上造就的青紫痕迹。 顾衍为程不遇红肿破皮的脆弱、茱萸一一上药。 顾衍对不喜欢的东西避如蛇蝎，对喜欢的东西却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譬如她对程不遇就有变态的、偏执的控制欲、占有欲。 她也丝毫不害怕程不遇会因为她变态的想法离开她。 凡是她真正喜欢的，就没有她得不到的。 她不在乎他的心在不在她身上，她只要将人圈养在身边就够了。 更何况程不遇给了她惊喜，他心里有她。 想到这，顾衍有些懊悔。 程不遇心里没有她该多好，这样即便折断他的翅膀，她也不会心疼他是否会难过…… 顾衍抱着程不遇躺着，不一会儿也跟他一样沉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顾衍召来陶阳郡主问话。陶阳郡主顾文绣是周皇meimei卫王顾渝的女儿。 近三十的年龄却整天不务正业，跟赵王顾敏俩人臭味相投，养了一堆伶人戏子，整日寻欢作乐。 这也是为什么前几日宫宴顾衍要捉弄赵王的原因。 赵王纨绔，国后多次向顾衍提起过。他害怕顾衍日后荣登大宝收拾顾敏，因此提前跟顾衍打预防针，希望她以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妹！”陶阳郡主还没进屋，就远远对着高坐堂上的顾衍打招呼。 若不是母女缘故，如今顾衍这大周玄阶第一人的身份恐怕连陛下也要礼让三分。 朝廷百官、源力修士无人不想巴结、结交。 而顾衍却派重兵把守秦王府，大门紧闭不许任何人拜谒。 现在她陶阳却是第一个踏进这秦王府的外人。 想到这，陶阳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进王府正殿。 “三……君上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陶阳见顾衍不冷不淡的瞥了她一眼，立刻将到嘴的“妹”字吞了回去。 “闲云茶楼知道吗？”顾衍神态冷漠地问道。 “听说过。你是不是想问阿沅出宫被绑一事？我先说好哈，这个跟我真没关系，上月大理寺都已经查过了。 这些刁民总是在酒楼茶肆编排我，说我强抢良家子欺男霸女等等。谁抢了，那不都是明码标价我买的伶人吗！”陶阳焦急解释，越说越激动，生怕顾衍误会了她将她拖去宗府使院办了。 如今顾衍掌管宗府使院，以后天下修士见了她定如见了阎王，恨不得绕道而走。 陶阳暗搓搓地想。 “那你知道那些人为何要绑阿沅吗？”顾衍反问她。 “反正不是为了爽……”陶阳口无遮拦，见顾衍黑了脸，立马补充，“阿沅身负源力，绑他的修士还畏罪自尽了，这一看就是有人想绑他去双修嘛。” 听到畏罪自尽，顾衍挑眉，知道的还挺多。 “你成日流连市井，可有听到什么线索？” “这个嘛……我娘算吗？” 顾衍喝茶的手一顿，抬眼便见陶阳一副神神秘秘小心谨慎的样子。 “什么意思？” “我娘最近纳了好些美人，个个都身怀源力。这京城身怀源力的男子也就这么多，且大多婚配。 再说了，咱也没听说这京城有男子失踪报案的消息。 但是我还是敢肯定我娘纳得这些美人定是外面买来的。 咱大周身怀源力的男子也不过寥寥，且都被各世家修士占了。其他修士想要却不得，只能去绑架。所以啊，你去查查我娘那些美人是不是真买的就知道了。” 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分析得倒头头是道。顾衍点了点头，又问：“凭皇姨的身份，纳些美人并非难事，何必买卖。” 陶阳嘿嘿笑了两声，反驳道：“君上天赋无人能比，自不屑于双修之法。纵使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当今天下，为人父母的又有几个会为了权势名利送自己孩子去死？ 几千年前的男权社会确实常见，但如今少了。” 听得此言，顾衍不由得多看了陶阳两眼。想起传言种种，不由内心感慨她：纨绔是真，聪慧是真，潇洒也是真。 “如此，我明日便去卫王府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