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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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酒店的双人床上睡了个好觉,将这些年所有的疲惫倦怠彻底修复,才懒洋洋地打电话音乐顶刊的主编。 “叶主编您好,我是南氤,月底的最后一天,我将对同一师门之下的南氲发起挑战,揭开三年前那场比赛的真相,如果您有意,下午两点我可以在您写字楼下的咖啡厅与您详谈。” 她并未做过多的打扮,就准时和叶主编碰了面。 “南,你这是打算复出了?”叶主编有些惊讶地看着三年内发生巨大变化的她。 “只是平反对决而已,我从未说过要复出。”南氤摇头。 “三年前那事,我知道不是真的,是我们编辑部的人乱写,那段时间我在忙其他的事。”叶主编讨好地笑着。 “叶主编,说废话是在浪费你我的时间,简单来说我要你发行期刊的封面,销量你心里应该清楚。”南氤平静一笑。 “我既然见到你本人了,确保这事是真的,封面怎么可能还有别人。”他搓搓手,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果不其然,第二日,所有太久不曾联系的人,统统出现在了她的信息栏中。嘘寒问暖的,探听细节的,总归都是些在曾经对她视若无睹的人,除一个人外。 南氤给季临渊回了电话。 “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和人商量一下?直接下战书,你现在有把握赢吗?”他的语气似乎是有些焦急,平生头一次。 “冷静,临渊,你以为你在担心谁?”她有些好笑,却也为他这无条件的担忧感到心口发烫,“我在这个领域,何时没有把握过?” “场地,评委,礼服,曲目,再过几天就要比赛了,除了最后一样,哪样是你现在能马上找到的?”他似乎是真的在生气,为了她这冲动的决定。 “你说的对,但这前面的两项会有人替我准备。”南氤略带讽刺地说道,“你不了解南氲这个人,为了彻底胜过我,她可是比我更渴望一场看似公平的对决。” “那若是她提前和超过一半的评委达成协议,这场比赛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她真的想公平地胜过我,那么她要找的那几位只能是固定的人,我只能告诉你,那几位孤傲又难缠,如果她尝试作弊,被当场封杀也不是没可能。” “我的确不如你了解这些事。”季临渊在那头叹了口气,“你的钱足够租一套礼服吗?如果需要帮助尽管找我。” “你需要做的,就只是等待赛场上我的新曲传遍世界而已。”南氤勾起嘴角,伸手掀开落地窗前的第二层窗帘,任凭阳光洒在自己的侧脸上。 她曾经每一次演出的礼服,都是慕若尘寻人替她定制而成,百万的一次性礼服,在她眼里也仅仅是个数字,而度过医院的那段时光后,她才明白一百万对于普通人来说,意味着是否继续亲人的生命。 奢靡繁华仅是过眼云烟。 南氤从酒店走出,却迎面撞上几个熟人,搬着一人高的箱子走到她面前。 “南小姐,您的演出礼服送到了,请签字。”一个人从口袋中拿出纸条,恭敬地递到她的面前。 “把这个暂时给前台保管,带我去见你们老板。”南氤拨开纸条,头也不回地往裁缝店的方向走去。 她清楚地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街角有一家装饰古雅的裁缝店,在繁华的街头显得冷清,店老板是个金色长发男子,在她推门而入时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 “南,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Elliot,让你的人把衣服带回来。”南氤抱臂盯着他裁剪布料的手指,目不转睛,像是要把人盯出洞来。 “出了店门的东西,哪还有回来的道理,难道你穿着不合适?”Elliot不为所动,手上仍然稳稳地做着工作。 “我无法向你支付礼服的费用,也没有向你定制过,现在你把东西拿走,我们两清。”南氤说道。 “南,你说这话我可就伤心了。”他放下工具,缓慢地走到她面前,“怎么说我也根据你老师的委托,为你一人做了八年的礼服,我们的交情难道连一件衣服都不值吗?” 眼神真诚,语气真诚,可面上细小的表情,被她迅速捕捉。 “Elliot,你说笑了,我们本质只是长期合作关系,关系的中间人是老师而已。现在他马上会宣布和我断绝关系,你和我之间还能有什么交情呢?”南氤嗤笑一声,“慕老师一向出手大方,现在难道不是在将我看作乞丐?” “一定要说到这个地步吗?”他总算收起面具,严肃地问她。 “是的,我不会再和他有任何关系,这件衣服也请你送到付钱的人那里去,我绝对不会签收。”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大步流星地推开店门,让悬挂的风铃响个不停。 她穿着一身洗到褪色的衣裤,银行卡里的钱不到六位数,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是一把用了近十年的小提琴,可却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活着。 她是自由的,她不依附任何人,不为任何人停留,随意作曲,随意表演,随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