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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王爷真情讨好、王妃假意逢迎A

    “你还满意吗?如果不喜欢,管事你再着人改改。”赵简和气的背着手站在阮瓶身后。

    阮瓶看都没看他,直接眼睛一亮,望见了赵简背后穿着豆绿色比甲米粉裙的微丰漂亮女人,女人的胸脯圆鼓鼓的,细腰一把束。

    细眉细眼恭敬软和的抱着个襁褓蹲身:“奴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

    襁褓里的小婴儿不是果儿又是哪个?果儿原本是安安静静的,看到阮瓶一对儿大眼睛就渗出泪珠来,巴巴儿的望着阮瓶儿,伸出一只小手。

    那女人却把果儿的小rou手塞回襁褓,慈眉善目的笑:“王妃、王爷,小世子前儿有点着了风,不能受凉的。”

    赵简皱眉把孩子接了过来,冷目:“奶娘呢?”

    “奶娘昨儿也病了,管家叫人抬到安和庄子上养着去了。”

    阮瓶如何受得了孩子这样,几步过去从赵简手里“一把抱”过孩子:“哦,果儿,母父在,乖宝宝不怕,母父回来了。”

    “母……母……啊啊……”果儿开心的笑了,活泼了许多,依恋的把小脑袋贴在阮瓶脸上。

    阮瓶恶狠狠的挖了一眼那女人又阴沉沉的瞥了一眼赵简,本想直接带着孩子去内室,但想起“规矩”,心底冷笑着,抱着果儿弯腰颔首行一礼,施施然走了。

    赵简被阮瓶那眼神弄的懵了,但又觉得阮瓶比从前更有风韵更美了,发怒都风情万种的好看,穿着王妃袍裙真是极为合适。果儿的是,他昨天还带着果儿睡觉,一直看护着,今天他出门一趟就着凉,他也不知道啊,做母父的有气也是常理,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不舒服。

    因此低头对还在福礼的女人没好气儿的道:“你去外院伺候着,仍然退回远处当差。”

    “王爷……奴婢……奴婢不知所犯何错啊?王唔……”雏艳啼哭着就被一旁的内院管事嬷嬷堵住了嘴,送到外院去了。

    王嬷嬷在外间候着,内房都由婉儿、娇儿、水儿、雨儿等模样标致的金奴银婢伺候。

    婉儿恭恭敬敬的奉上了一碗温的正好儿的羊奶,水儿和娇儿为阮瓶整理下裙,挽起宽袖儿,雨儿柔儿等为阮瓶和赵平佑净手。

    赵平佑净手后,接过那小碗的羊奶,用小银勺一点点的喂给婴儿吃:“那奶娘性子实在不适合哺乳果儿,本想着雏艳是管家儿媳家生子哺乳果儿更好,但你不满意她,就不用她,再择了后备的上来伺候便是。”

    阮瓶恼恨赵简至极,根本不想理会他,但关系儿子还是说话了:“王爷把她们都叫过来,我见了再说。”

    “好,自然是你定。”赵简心中雀跃。

    阮瓶温柔的抱着果儿,杏仁大眼异样水灵明艳充盈着舔犊情深,用下巴贴着儿子的额头,又亲了亲,几次试试温度。

    觉得不那么热,才稍稍宽心。

    果儿小奶爪紧紧抓着阮瓶的衣襟,大眼睛看着阮瓶都不转,傻乎乎的,嘴巴大张着,也没耽误吃羊奶。

    两下相处,气氛也算诡异的平和。

    乍一看,还真有种皇亲夫夫恩爱夫夫和甜蜜结晶共处一室的美妙画卷感。

    赵简看的有点眼热,他把空碗放在一旁,奴婢立刻收走了。

    总算他这个但父王的能加入其中了。

    “王嬷嬷,午膳咱们王爷可是要在王妃的金风玉露阁用,外头的厨房官家子来问。”一个厨房的小侍奴溜进了外间儿,问站在门口儿的王嬷嬷。

    王嬷嬷一脸惊愕,狠狠瞪了一样在外头守着的几个二三等的懒散侍奴丫鬟。

    拽着小侍奴的后颈:“快跟我出来!”

    王嬷嬷压低声音一顿数落小侍奴和他外头的厨房老娘:“以后你们不许给我随随便便的进出,王府有了王妃,王妃的地方是你们能随随便便进来的吗?!啊?一会儿就去吩咐你们了,这么急做什么?!等着早死早投胎啊?!”

    “咱们这位王妃虽然是个小天仙似的水灵儿人物,但他可不是和王爷一样好性儿的人物!两下和王爷正不和顺呢,你们乱跑冲撞了,最后怒气还不是洒在咱们这群奴才身上啊?!”

    小侍奴和厨娘赶快点头哈腰的认错:“嬷嬷,我们晓得了,再不敢了。”

    “去,外头候着去,等下吩咐了再回。”王嬷嬷悄悄声。

    果然,里头传出了王爷和煦清朗的温言:“午膳,有外头南边庄子上来的‘黄甘’,因是鱼鲜,制成了鱼脯,鱼胶,今儿就让他们清蒸了或是炖成甜鱼羹,你不是一向爱食鱼鲜?多用些,补身。哦,对了,还有皇庄内贡的‘凤髓笋’,一并让厨房都做了去。”

    又是清脆灵动的侍奴婉儿的声音:“是,王爷,奴婢这就去吩咐。”

    王嬷嬷赶快命小侍奴和厨娘回去准备着,她叹气摇头。

    她当家的就是这府邸里跟着王爷的大管家,次次王爷都想和王妃一起用膳,那鱼等的坏了一批又一批,那么昂贵的好东西啊。

    王爷如今可真是得偿所愿了……

    王嬷嬷失笑,这帝王皇室家,还真是出了情种。

    装点的典雅奢华脱俗的房室内。

    阮瓶与赵简对面而坐,桌上摆满了各色美味佳肴,那鱼rou的香气勾的外头小丫鬟吞咽口水,还有西域的樱桃醉,紫葡萄酒,酒香花香满屋。侍人丫鬟行动间伺一点动静也没有。

    吃了两口菜,明明是rou质从来未吃过的鲜嫩甜肥,入口爽滑,对面的男人明显心情很好,吃吃喝喝全然无所谓的样子。

    阮瓶却越吃越觉得堵得慌,他眼尾潮红,眼睫毛快速的打湿了。

    他的人,奶娘是直接被弄走额、泰盛不知去向、还有许多下属全都被赵简分散派遣到各处去了或是皇后召回去的也未可知。

    沈子墨和奶娘必定有了联系,只是被赵简先一步发现有所防患,沈子墨这才提前离开。连沈子墨这样御前的大将,在皇族面前也要受制。

    真是坐实了上面要他死,要他嫁,要他和好,要他恩爱,他就不能有二话。

    他怎么就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倒还不如在宫里当皇后重用的小太监的时候来的自在?虽然低贱,到底自由,现在越活越回去了?

    是啊,从他的功名被所谓的“哥哥”顶替,他的天阉之身暴露被阮家除名,母亲去世后,他就为了复仇疯了,就不应该进宫,就应该吃这份闷亏,再用心图强十年,也能中举的,没得复仇又被多方牵制,虽然成功了,却也开始身不由己,又招惹了赵简这没有人情的皇族,他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他蠢透了,白白的苦读多年。

    赵简也是皇室中的人精,不过用闲云野鹤的奇技武功掩盖身为皇室王爵的仕途野心,他能看得出来阮瓶身服心不服,倒也不介意,什么事都要慢慢来,好心情的命侍奴:“去,给王妃斟酒。”

    又笑的很阳光俊美:“果酒,你饮一些对身子也有好处。”

    阮瓶抬起眼皮儿瞅了赵简一眼,眼内水波剧烈的颤了一下,真是杏眸微醺,秋色转涟。接着冲赵简莞尔,一个笑靥甜香的在右边脸绽放。

    当真是嫣然一笑百媚生,可爱明媚,执起酒杯饮下了。

    看的赵简喉结滚动。

    一杯接着一杯,连喝了五六杯酒,很快红红脸儿,像水桃儿rou一样粉腻腻的要化开。

    “王妃,您慢点儿用……”

    雨儿给阮瓶布菜,赵简也皱眉,一个眼色,婉儿把酒杯拿走了不让阮瓶再喝。

    阮瓶晃了晃脑袋,头有一点点的晕,身体热的发烫,头上的钗环叮咚,发髻蓬松若乌云。慢腾腾的站起来。

    “王妃……”婉儿快去搀扶,被阮瓶不耐冷着嘴角一把推开。

    赵简一动不动的端坐在那里,明眼瞧着阮瓶眼圈红红,借酒消愁的样子,一口口的细嚼慢咽的用膳。

    阮瓶撑着桌子有点站不稳,慢吞吞的靠近赵简。赵简看他裙下的小脚儿,颤巍巍的,心绞着难受,想抱他过来,但还是没动。

    “夫君……”小美人笑着跪下,软绵绵的磕了个头,又软着腰肢儿蹲福礼。

    异常的“尊敬”、“卑微”、“柔顺”……但阮瓶身上根本没有一点卑微的气质,这样做反而很是讽刺。赵简惊的眉毛都快要竖起来,脸色也越来越僵。

    “奴家为夫君布菜。”阮瓶执起公筷,动作娇柔温顺,鱼刺儿都挑出来,热锅子的菜试了试温度再夹给赵简。

    小意温顺的为赵简斟酒:“夫君,奴家从前不懂事,日后还盼望着和夫君相敬如宾,宾至如归,还望夫君念在孩儿的份儿上,勿要与奴家一般见识。奴家人微言轻,是吃罪不起夫君的怒火的。”

    特特加重了“人微言轻”,“相敬如宾”。

    阮瓶到底是状元榜眼之才,说起反话讥讽来,简直是得心应手,刺激的赵简耳朵都气红了,眼皮儿使劲跳。

    赵简硬是忍下了邪气,喝了酒,笑了:“你去用膳吧,是我的正室男妻,不需要做这些事,让下人去做。”

    “唉?夫君,非也非也,奴家在您面前也是奴,贵重皇孙,奴家也是按照您的规矩行事。夫君,再饮一杯?”阮瓶硬是不肯,温软的靠过来,殷勤的伺候。

    哪里像半点王妃?!

    赵简邪火攻心,但阮瓶这样俯身靠过来的时候,低眉顺眼的被驯服的小仙子般的美貌,着实令人难以不动心,在加上细细的腰肢,雪白的柔胰。

    “唰……”

    男子搂住了小美人的腰肢,把小美人强势的抱上膝盖。

    阮瓶侧坐在赵简腿上,眼睛红红的,不吭气儿了。

    “我赵简又不是皇帝,此时是在家里,也是民间,不用那一套。”赵简长臂夹了一块雪白的嫩鱼肚rou,送到阮瓶唇畔,看似一本正经,实则嘴角隐隐带笑意:“不过,既然我妻这么懂事,我赵简也合该投桃报李,夫夫间应当如此,为夫也来喂你用膳。适才喝了那么多酒,多用些菜,否则肠胃不适。”

    阮瓶垂着睫毛儿,缓缓张开嘴,吃了那块小小的鱼rou。

    看着那长长的潮湿睫毛精似的总是和自己怄气的小美人,赵简心软又愠怒,拿了帕子揩去了阮瓶小嘴上的剔透的腻渍。

    几个侍人丫鬟弯弯唇早已都退出去,个两个主子单独恩爱的空间。

    赵简原本生气,可喂了后,看着阮瓶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可人疼的很,有点上瘾,倒也不怎么生气了,反而和颜悦色的宠着:“喝点羹汤。”

    阮瓶就偏过小脸儿不肯再用了,丫鬟侍人都走了,他要起来,却被赵简一把箍住,脸色冷了:“吃饱了?还是不愿意我喂你?”

    “我要去看看果儿……”阮瓶垂着眼。

    赵简的耐性一点点消失,一手捏着阮瓶的下巴,一手箍细腰,凉凉的声音带着危险:“我从一开始想的是慢慢来,你始终还是在意孩子,而我是孩子的生父,你我之间会越来越好,我会全心全意待你好,可我现在才发觉,我想左了,你对我的情分,也不过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