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
钱良觉得自己怕不是活在梦里。 他本来以为自己都要死了——可现在他正坐在屋子里,神情恍惚地看着对面的兄妹俩。 如果不是穆厌轻轻松松地解决了阿卓玛,他大概会觉得她和外表一样,是个可爱又娇弱的女孩子。 娇软的女孩子正亲昵地依偎在兄长身上,又轻又软地说:“我好想哥哥呢。” 穆洛希的表情仍是有些复杂。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看了一眼站在赵鹂旁边一脸冷漠的阿卓玛,他轻声问:“其他人呢?” 阿卓玛还没回答,紧贴着他的女孩子就先开了口:“哥哥找他们干嘛呀。” 她还是一副娇娇弱弱的可爱模样,可语气里却带了些不满。 穆洛希没急着回话,他摸了摸穆厌柔软的秀发,几乎是在哄着她了:“只是问问。” 他很快又补了一句,“小厌不喜欢的话,哥哥就不问了。” 女孩子明显缓和了下来。 钱良在旁边看着,总觉得穆洛希对穆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那该是失而复得的珍惜——正因为失去过,才会无比的珍爱她。 “我感应不到。”阿卓玛不情不愿地回道。 “难道他们去第二层了吗?”钱良好奇道,他自己说完又觉得古怪:“可是陈哥分明说活过七天才能去上层啊。” “七天?”阿卓玛笑了一声,“骗你的吧。不需要七天,只要有人死了就可以去了。” “亡者的怨憎是炼狱之门的钥匙,也是罪孽的替身。”她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嘲讽的神情,她又看了下旁边无动于衷的穆厌,嗤笑着解释:“如果无法承受罪罚,亲手杀掉一个人,就能将自己的罪罚转移到对方身上了。” 钱良越听心里越凉,他忍不住问道:“那之前死的五个人……” “上一个循环,他们献祭了一个人作为钥匙前往上层了。”阿卓玛毫无波澜道,“另外四个估计被当做替身了吧,我不清楚第二层的事。” “死掉的人会怎么样?”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赵鹂突然问。 阿卓玛将目光转向她,她又笑了笑,暧昧地问道:“你喜欢他?” 她很快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我没有从你身上感受到爱意。” “他真的很喜欢你吧,他对你的爱意太明显了。”阿卓玛感叹了一句,她说着看了下穆洛希,脸上狰狞的烧伤出现了一瞬又很快消失,继续说道:“在这里死去,一个循环后便会成为‘村民’。他大概会是下一个循环的祭品吧。” 赵鹂听到这里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她努力平静下来问道:“那他……就只能……” “这里是炼狱。”阿卓玛的目光停留在穆厌身上,“死去的罪者永远无法逃离炼狱。” 穆洛希神色微变,他侧头看向依偎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子,她感受到兄长的目光,只是抬头对他笑了一下。 “哥哥累了吗?我们去休息吧。”穆厌好像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一样,她抬起头亲了下兄长的唇角,细声细气地问道。 穆洛希看了她一会儿,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他点点头,顺着女孩子的力道起身往屋里走去。 看见兄妹走了,钱良吞了口唾沫,小声问道:“我们能去休息吗?” 阿卓玛无趣地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拉上了帘子的房间昏暗的一如往昔。 穆洛希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女孩子秀气的五官,他没有摸到熟悉的伤疤。指尖停留在她的眼旁。 “哥哥?”穆厌往他怀里凑了凑,她的鼻尖贴在兄长颈间,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痴迷的爱恋。 没有本该存在的温热吐息。 穆洛希将手搭在女孩子纤细的脖颈上,掌下只有一片冰冷,丝毫感受不到血管的搏动。 他心里有些发苦。 “小厌,”穆洛希突然开口唤了一声,他轻轻扶起女孩子的头,贴着她的唇瓣轻声道:“哥哥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穆厌没有说话。 她捧住兄长的脸,舌尖灵活地启开他的唇。她的吻也是冷的,如同死物一般的没有温度。 纤细冰冷的手顺着他的衣摆探了进去,他腰肢细瘦,几乎没有多余的赘rou。就算是穆厌这样娇小的女孩儿,也能轻易握住他的腰。 她近乎贪恋地抵在他颈间嗅着他身上的淡香,冰冷的吻细密地落在那一片白皙之上。穆洛希有些不适地抬手扶住meimei的肩,他好像是犹豫了一下,才解开了自己衬衫的衣扣。 点缀在一片白嫩之上的是一对粉嫩的珍珠。他肤色白,连乳尖都是漂亮的淡粉色。 女孩子亲了亲他的乳尖,有些苦恼地说:“哥哥这样好漂亮啊,可是红红的也好看呀。” 穆洛希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他轻喘着低声唤道:“小厌……” 原本清透的声音略微有些暗哑,穆厌几乎是在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就变了眼神。她赌气似的在兄长乳尖上轻咬了一口,穆洛希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人就已经被她翻了过去压在身下。 “哥哥这样叫我就忍不住了啊。”女孩子贴在他耳边不太开心地说。她的手顺着腰线覆上了兄长翘起的臀尖,穆洛希没说话,他稍稍抬高了腰,配合着meimei让她脱下了自己的长裤。 穆洛希的外貌是那种很有进攻性的美,长相俊美到妖异的程度,浑身带刺般的美。可这样的人,偏偏臀是软的。稍微用点儿力,手指便陷进了臀rou中去。 感受着指间臀rou的挤压,穆厌俯下身贴在兄长的脊背上,一手揉着他的臀,另一只手则摸向了他身前的欲望。 硬起的器官被meimei冰冷的掌心包裹着。穆洛希微垂着眸,他下意识地想要咬紧下唇,却终究没有合上贝齿。 他微侧过身,音色低哑地轻声唤她:“小厌,我……” 女孩子像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一样。 她轻啄了下兄长微肿的唇瓣,细声细气道:“哥哥不想叫出来就咬我吧,不要伤到自己。” 泪水毫无征兆地滴落在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