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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 二十、尾声: 当时的月亮

的天空,我就回报给他自己所有的一切。

    那幺多年过去,从来没有后悔过。

    3最早是某个女孩,然后是某某女孩,随后又是另一女孩。

    在与陈重最早恋爱的那个阶段,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总会有不同的女孩陪着他。我问他:“会不会有一天,我也像那些女孩们那样,永远从你的身边消失了?”

    他望着我的眼睛:“我可以离开任何人,但如果离开你,我会死的。”

    无数次凝视他的眼睛,确定他没有在骗我。我就相信了,那其实没什幺。

    女孩子很小就爱上一个男人,会让自己变得没有原则,或者最终把他的原则拿来做成自己的原则。一点都不奇怪,每个人对人生的最终观点,都来自自己身边最接近的那些人。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失去自我,我从来没有考虑过。

    十八岁时陈重说我们结婚吧,问他为什幺忽然想结婚,他说:“你想让我成为最好的人。”

    听见那样一句话之后我就答应了,我知道他是个坏人,做过很多坏事,甚至还告诉我他杀过人。小时候不知道害怕,觉得他是酷,长大以后已经开始担心,知道那样下去是危险。

    一直很坚决的认为,无论陈重是好人还是坏人,这辈子我都会跟着他。但听见他说想做一个好人,我次发现自己并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样坚强,原来我一直都怕他那样永远坏下去。

    新婚夜,我幸福地抱住陈重,却不愿和他zuoai,我知道他做完会疲倦,迫不及待想睡觉。我想和他好好说话,永远不停地说下去,永永远远。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想结婚呢。”

    “我以为这辈子自己不会想要结婚,我每多走过一段路,多越过一道边界,就会多丢掉一丝幻想,我感觉最后会是死亡……可是,有你在等着我,我还是拼命地……”

    陈重的声音变得嘶哑:“越来越拼命地想走到这个家。”

    那是次看他流泪,我一直以为他像个铁人那样,永远都不会哭泣的,即使是鲜血流满他的脸颊。当我看见他的泪,无声无息的汹涌着流出来,还以为是幻觉。

    “你在害怕什幺?”

    “我什幺都不怕。”

    陈重说。可我去帮他擦着脸上的泪,却似乎越擦越多。

    我悲伤地望着他,觉得自己那样无用。每次自己哭起来,陈重只要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说一两句贴心的话,很快就哄得我破涕为笑。而看着他哭的时候,我竟然无能为力。而我,今天已经是他的老婆了,不再仅仅是小朋友。

    “怎样才能做好你的老婆,你教我做好不好?我什幺都不会啊!”

    陈重说:“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幺,我们两个永远都彼此相爱,永远也不要分开好吗?”

    我用力点头:“跟着你哪怕一起去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的手不放。”

    然后陈重安静了下来,对我说:“我们zuoai吧,我想听你叫床的声音。”

    4结婚是一个人真正意义的长大,我开始弄明白一些原本简单事情,比如爸爸mama小姨他们三人复杂的关系,以及今天的因果。过去那些年我苦思冥想都不能想通的东西,只用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突然在脑海中整理得清晰无比。

    我想如果自己早点明白就好了,说不定可以帮助把那些伤痛减至最轻。

    结婚后陈重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往他身上所有的暴戾和烦躁似乎一扫而空,变得喜欢微笑而且目光温柔。讲话开始彬彬有礼,越来越像个公司老总的样子,穿整齐的西服去上班,认认真真做生意。

    也不再和过去那些朋友整天跑去类似KTV那些场合喝酒,制造出各种各样的是非。的时间喜欢呆在家里,在我洗碗、洗衣服的时候,他在旁边搂搂我的腰,贴着我的耳朵说些悄悄话,偶尔帮我打碎几只碗什幺的。

    觉得那是我真正的幸福。

    偶尔传出绯闻,也是稍纵即逝,轻得像正午透窗而入的光线中,一缕淡淡烟尘。

    陈重骨子里好色,有时候和他走在街上,他会盯着某个漂亮性感的臀部眼睛发直,我就笑他,想摸就去摸呀,你本来就是个流氓。

    他表情猥琐下流,跃跃欲试的样子让我很安慰。

    如果在过去,他看见喜欢的女孩会想办法搂进自己怀里,而不是站在某处,冲着那渐渐远去背影伸出手,虚无地握一握,然后再握一握。

    “陈重,我让你感觉到不快乐了吗?比如变得胆怯,比如不再做自己爱做的事?”

    陈重说:“没有,你只是让我变得懂得收敛,而不是胆怯。我知道如果我真去摸一下,你也不会真正生我的气,最多罚我回家多陪你做上几次爱。我没有不快乐,只会觉得幸福。”

    好女人能把男人变得恋家,陈重的爸妈开始喜欢我,夸我把陈重改变了个样子。我就偷偷骄傲地,笑上那幺一笑。以前他们都不怎幺看得上我,我心里是知道的。

    5爸爸去世那年我十五岁,总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爸爸,他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爸妈一直没有离婚,但最后那几年他们变得一句话也没有,而爸爸即使有假期也不怎幺回来。当我们两个人假期重叠,我就过去那边看他。

    我不恨小姨,因为她和芸芸都那幺可怜。是她抢走了爸爸吗?我问过mama,mama说不是;我又去问爸爸,爸爸也说不是。

    最后那一次见爸爸,我问起了爸和mama小姨之间,他真正爱的是谁。

    爸爸说他爱mama,可是mama恨他;他也在恨mama,觉得是妈把三个人都逼上了绝路。

    “你们都相爱对吗?为什幺却会把所有人逼上绝路呢?”

    “爱也会逼得人无路可走,等你长大就会明白了。”

    我已经开始恋爱,觉得自己或许算个大人,缠着爸爸问了他很多问题,最后却没有弄明白,为什幺三个本来彼此深爱着的亲人,最后都要躲在一个人的角落里,过着各自孤独晦暗的生活。

    那年秋天,爸爸遭遇海难,mama收拾爸爸的旧照片,挑出来一张系上黑纱。

    我问mama,为什幺要在爸爸死了之后才重新在家里摆放他的照片呢?其实他活着的时候,你对他说一句温暖的话,比现在流多少眼泪都让他觉得安慰。

    mama说:“他伤害了我的亲人,莹莹,如果有人那样伤害你,我会不顾一切杀了他。”

    “不,mama,爸只是在和你结婚之后,又爱上小姨,他伤害了你才对。”

    沉浸在失去爸爸的悲伤里,我变得语无伦次:“曾经有人伤害过我,可是你并没有杀了他,你让我什幺都不要说。他虽然被人杀了,但是杀他的那个人不是你。”

    “你在恨mama吗,莹莹?”

    “不,我爱你们所有人。”

    我难过得大哭了起来。

    好长时间都闹着陈重陪我,在陈重怀里总想起爸对我说,他最想得到的,是mama一句原谅。我答应爸爸回家之后好好向mama求情,每天不停在mama面前说爸的好话,终于缠得mama答应好好考虑,可是还没等到爸最后听见,他就永远离开了。

    我并没有恨mama,包括她不答应和爸爸和好,或者我被人猥亵那件事她教我沉默。我只是不明白,为什幺他不能原谅爸爸,不就是爸爸和小姨睡觉吗?而mama,她不也和别的男人睡过觉?我小时候不懂,现在却已经懂了。

    我一直包容陈重身边所有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帮mama原谅爸爸。

    6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性爱是一种什幺样的爱呢?

    情欲一刹那冲动,渴望与异性rou身纠缠,几十分钟出汗,几分钟高潮……男人则更快,几秒钟就射精了。快乐,然后疲倦,仅此而已。

    谁会因为一次性爱就铁下心与某人生死相守吗?我不相信,可以生死相守的只有亲情,割不断的亲情,相连在一起的血脉。

    jian夫和丈夫,哪个更重要,相信所有女人都会明白。

    结婚之后我对性的感觉渐渐清晰,我认为,每个男人都有越轨,每个女人都曾出墙。

    春梦都做过吧?醒着的时候懂得收敛,梦里呢?有什幺界限不可以突破。

    于晶和陈重的爸爸次上床,就被我从她嘴里套了出来,因为我有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她在我的目光下败得溃不成军,我答应她,如果有一天被陈重发现,我会代她向陈重求情,她很快向我坦白了一切。

    然后接下来每一次,于晶都毫无保留的告诉我。

    从她的讲述里,公公高高在上的形象被打破,原来再怎幺严肃的表情,也会有松弛下来的时候,并且还有十分可爱的一面。我很难想出象于晶被公公弄到高潮的样子,年近五十岁的时候,陈重还会有那样的体力吗?应该可以吧,遗传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缠着于晶更细节的描述,女人一旦放开,说起私房话比男人更大胆,于晶就仔细的讲给我听,公公的手指的技巧,阳具的弹性,还有亲吻的细腻,讲到她都动情起来,对我说:“不行了莹莹,我想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没得到过太多父爱的孩子都会偷偷渴望父爱,陈重很多时候也似乎像爸爸那样疼爱我,感觉却不是很清晰,而从公公身上却让我明显看见父爱的影子,娇惯陈重包容陈重,在陈重惹祸后时间冲出去帮他解决。在他面前,怎幺看陈重都是个孩子。

    和陈重结婚后,陈重变得稳重而收敛,公公言辞中多了些对我的夸讲,我常常因他一句夸奖快乐很长时间。

    婚后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幸福而满足。不过我觉得于晶应该是比我更幸福的一个,不是因为公公疼她,而是我认为,她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机会和陈重父子二人都做过爱的女人。

    那晚我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在梦里与公公上床。

    算不算一次出墙?我认为算,并且是性质特别严重的一次。

    我把它做成记忆,希望老了讲给陈重听。一个人老了,脸皮会变得比较厚一点吧,我这样想。

    7记下的还有一些内容,关于陈重和mama,陈重和芸芸。

    我对陈重和什幺女人上床,通常是不怎幺计较的,也不会特别在意。只要他永远像现在爱我疼我,把我捧在掌心里呵护,并且不再出去打架惹事让我担心,就是我最想要的幸福。

    但是mama和芸芸……就不同了。

    陈重喜欢mama,我经常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天看望过mama回来自己家,发现陈重嘴唇上有细微的齿痕,我相信那一定是他试图侵犯mama,被mama咬出来的。

    结婚之后,发现陈重看mama的眼神有时会色迷迷的,陈重就是那样一个流氓啊,看见漂亮女人嘴角会滴下口水。都说得不到的是最好,mama应该是陈重最没办法得到的女人吧。

    看见陈重嘴唇上的齿痕,知道他一定很沮丧,他是那样自大的一个人啊,从来不肯面对任何失败。如果mama实在让他着迷,换成是别的女人,一定被他哄上手。

    那天陈重很压抑,他一直都是那样,心里憋着什幺事,就会疯狂般煎熬。少年时就无法无天的个性,被所有人纵容着成长到今天,很少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他拳头砸在墙上,血滴了一地,我不知道怎幺安慰他。

    帮他对mama下春药下迷药下安眠药?或者帮他哀求母亲疼他一次?我是个女儿,怎能为了讨老公欢心去作母亲的yin媒!

    最后陈重骑在我身上,狠狠地骂:“cao你妈!”

    他终于放松了下来。

    陈重从来没有骂过我,这也是我一直觉得自豪的事情。次被他骂,没有觉得难过,因为知道他心中一定在狠狠的难受着,如果骂我一句就可以让他得到解脱,我有什幺理由应该难过。

    接下来的日子,很多次zuoai,他总喜欢骂我那一句,艰难的从口里吐出来,然后就很快乐。我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憋得难受罢了。

    听惯了反而觉得有趣,只要让他骂一骂,他的性欲就迅速飞涨,超人般的恢复体力。偶然一个瞬间,被他兴奋的叫骂声冲昏了头,居然讨好地答应他一声:“好。”

    我被自己那一声答应哄到了高潮。

    不算对不起mama吧,仅仅在床上那样答应一声而已,又不是真正出卖mama。

    很多时候我想,如果陈重和mama真正上床,我会有比较刺激的一种感觉吧,不管他们两个什幺感觉,对我而言,一个是跟自己最亲近的老公,一个是和自己血脉最亲的母亲,他们两个zuoai发出的快乐呻吟,一定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小时候朦胧的记忆中,半夜里经常有人潜入mama的房间,黎明前悄悄离去,现在想起来,那是mama藏得很深的私情。

    和陈重恋爱后,明白了男女之间的性事,常常被那些朦胧的记忆,刺激得呼吸紧张起来。可也许是觉得我长大了,mama也变得谨慎,有时候夜里醒来,轻手轻脚走去mama的房间,耳朵贴着她房门倾听,里面无声的寂静,常常让我有一丝遗憾。

    现在我成了家,离开了mama身边,夜里mama的房间会不会重新变得生动呢?

    mama还年轻,一定有她生理上的需要,可惜我是女儿身份,虽然很关心,却不好意思当面问她一个人怎幺解决。

    爸爸都去世那幺久了,mama再找男人回家,算不上是jian夫了吧。

    mama会喜欢什幺样的男人呢?想来想去,自己印象中性感并且魅力无法抗拒的男人,还是陈重。有些男人自然而然就能和异性发展出轻松愉快的关系,他们喜欢女人,女人喜欢他们,一切都那幺自然而然,陈重也许就是其中的一个。

    如果陈重不是叫她“妈”他去哄mama,妈一定无法抗拒的。有一天做梦,我梦见回到了少年时光,夜里去mama房外偷听,听见陈重与mamazuoai,我靠着墙壁,在他们的欢爱之外手yin,把自己摆弄到高潮。

    醒来后心中竟然有种邪恶的兴奋。

    也许每个人心里都藏着这样那样的变态,有时候自己清楚,有时候自己也不清楚。像记下和公公那场春梦一样,关于陈重和mama的那一场yin梦,我也记在了日记里。梦也是生活,梦里的性生活,当然也是自己性经历的一部分。

    等到老到与性告别那天,就把这些不干净的思想,拿出来当性享受吧,我这样想着。

    小姨离婚后,芸芸踏入了我和陈重的生活。芸芸一天天长大,她望向陈重的目光中,多了种我非常熟悉的感情。我知道她爱上了陈重,就像好多年前我爱着陈重那样,也许她自己并不十分清楚,但那确实是爱,一个女孩对一个男人执着而狂热的爱恋。

    陈重抱着芸芸逗她咯咯地笑出声音时,我会很骄傲的想,我老公是最招女人喜爱的男人。无论是成年女人还是孩子。

    有一天回家,在我们的床上,我发现上面沾了一点点jingye。

    因为那几天是我的经期,前一天夜沾染了一点月经在上面,早上我才刚换了干净床单。所以一定是那个上午,陈重在上面干了坏事。正值芸芸暑假暂住在我们家里,我知道陈重对我漂亮的meimei伸出了黑手。

    陈重算是比较变态的一种男人,也许因为身边从来不缺正常的女人,电脑里下载的黄色图片,很多都是年龄很小的女孩,有一篇名叫的恋幼,也是看了又看。

    有一段时间,我真怕陈重什幺时候忍不住冲到街上非礼小女孩,他眼睛盯着那些面容天真的幼幼发直的时候,我不敢再用很玩笑的口气调戏他,幼女不比是成年女孩,碰一下就是犯法,无论她本人是否愿意。

    我专门看过资料,LOLI情结很多男人都有,虽然我是比较无所谓,人家的家人恐怕就很有所谓了。

    小姨整天说感谢我和陈重,就算是她一种感谢好了,及时把芸芸送来我们身边。以后芸芸真的离不开陈重,就让她呆在我们身边好了,不比当初小姨跟了石秋生那样一个混蛋强很多?

    其实心里藏着一个很深的遗憾,就是小时候被人猥亵的经历。

    没有把自己最完整的交给陈重,常常压得我透不过气来。陈重越是疼我,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有一天芸芸穿了一件似曾相识的衣服,我仿佛看见一张自己幼时的旧照片。

    她的眉眼那样熟悉而亲切,带着自己昔日的一丝影子。我偷偷想,如果我不像妈那样小气,芸芸长大,一定愿意呆在陈重身边吧,哪个女孩不希望永远留在自己爱的那个男人身边呢?

    我绝对不会阻止,陈重应该会感谢我,我补偿给他那样一个美丽的meimei。

    meimei不比是mama,当年小姨不也爱上了爸爸吗?只是那个年代的人都蠢,把一件家事演成了悲剧。

    那天回家之后,陈重和芸芸都拼命地讨好我,我偷偷得意了起来。没有罪恶感,无论是对芸芸还是小姨,并没有谁勉强谁对吧?

    很多年前自己家里那场混乱,据说是爸爸强jian了小姨,我是不信的。

    不知道陈重变态的恋幼情结是否得到改善,反正那之后很少发现他盯着一个十岁八岁的小女孩流口水了。

    我唯一觉得难受的是,无论心里憋得多厉害,也不敢问他。

    类似变态一些的心理,每个人都会觉得难以启齿,那幺也等到我们老了,逼他一起拿出来晒晒太阳。我记录下发现的细节,防止以后陈重会耍赖不肯承认。

    8日子一天天过去,陈重变得越来越像个正常男人,身边没有了乱七八糟的绯闻,绝少再有麻烦不断,从认识他那天就没有离开过他的那把刀子,也被他收进了抽屉里。

    不再听见他对着电话发号司令,cao纵一场场械斗,或者指使袭击某人制造威胁。他更像一个正常的普通男人,偶尔在zuoai的时候叫一两声变态的“床”、躲进没人看见的地方和我的小表妹卿卿我我一阵。

    那真是很好的变化,不会再像他说的那样……感觉最后会是死亡。

    见到石秋生拿来那些陈重和芸芸在一起的照片,我有一分钟震惊。

    一分钟之后我开始微笑,因为小姨的眼睛里只有惊慌和对我的歉意。如果不用担心小姨,石秋生算个什幺东西?和陈重在一起之后我很少害怕来自任何人的威胁,我知道如果是敌人,拿块砖猛拍他的头,拍到他无力反抗,他就会投降。

    今天要对付石秋生这样一个垃圾,甚至都不用陈重开口说话,就算是我拨通一个电话,他也会被欺负得像狗一样,在这个城市无立足之地。

    又不是什幺赤裸裸的性交画面,最过分的一张也不过是陈重的手插进了芸芸的裙角。那算什幺呢,给我两分钟我就能教会芸芸说话,怎样把这样一幅画面解释成一件合理的事情。

    他只要两万元,为了苟延残喘的生活,拿去交什幺租金。我一直注意着他的瞳孔间的变化,确定背后还有没有隐藏什幺危险。

    一件事情发生,就尽量让它往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更坏,是公公教会我的理念。他说:“陈重……想让他不生事,是不可能的,你要学会在他惹出事情来划句号,才能使事情不至于发展得更糟。如果你做不到这样,干脆别嫁陈重这样的男人。”

    那是在结婚之前,我问公公婆婆怎样才能做好陈重的老婆,公公告诉我的一些话。

    公婆都不赞成我和陈重的婚事,他们都觉得我还是小孩子,不具备当好陈重妻子的能力。我告诉他们我爱陈重,只要他们肯教我,我会努力去学。

    婆婆的话很直接:“爱,我儿子身边那些个女孩,她们都爱他。可是爱算什幺,最后都会变淡变冷变得疲惫。如果不能把老公当成自己的儿子那样疼,没有什幺爱可以一辈子不变。我不是故意对你刻薄,对所有爱我儿子的人,我都没有敌意。我只是提醒你,如果确定要一场幸福的婚姻,别把爱情当成是无往不利的法宝。”

    我一直铭记那次对话,他们二老让我接近了婚姻生活的真谛。

    半个小时之后,所有事情都打发了,石秋生还有小姨。

    犹豫着该怎幺和陈重说起这件事,如果给他知道石秋生拿他和芸芸的事情威胁过小姨,他一定会报复的,而他会不会最后处理得失控,我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因为他实在不是一个可以很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一切挑明了才能划句号吧,告诉陈重可以随时在自己家里和芸芸亲热,也许他会收敛对石秋生的愤怒。

    只要他冷静下来,我就相信他能处理好任何事情。

    9我不该在陈重面前提起我妈?还是我不该闭着眼睛在陈重面前提起我妈?

    就好像这一分钟我还在天空翱翔,下一分钟我却站在无边的风暴里,看着自己的生命崩溃。

    闭上了眼睛,我感受不到陈重对我的爱,浑身一寸一寸冰冷,我看见爸爸面容。陈重和mama最早开始的时候,我还正努力计划着一个自认为伟大的工程,希望可以重新搭筑起一家人之间的亲情。我次想我爱上陈重是错的,把他带回家,然后变成mama的jian夫。

    我对不起爸爸,我领了一条狼回家。

    即使爸爸不遭遇海难,他还会得到mama的爱吗?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了吧。mama从来不仔细的去看陈重,她的目光落在陈重身上一瞬就会挪开。但是我知道,她其实很在意陈重,会精心做最好吃的菜等他去吃。

    只挑出最嫩的菜心,把所有的外叶都剥掉,一盘菜要倒掉整桶的垃圾,如果是我自己回家看mama,她是不会那幺仔细做的。

    心里恨一个人,每个人都会想到报复,妈可以找任何男人报复爸爸,为什幺要找陈重呢?从认识陈重那天我就发誓一定要嫁给他,我告诉过mama无数次。

    躺在陈重身下,闭着眼睛听他讲述,与梦里陈重与mamazuoai的画面重叠。

    梦里的画面情欲荡漾,却不让我觉得肮脏,那只是两个违背伦常的男女,躲起来的偷欢;陈重的讲述却是肮脏的,他每一次和mama上床,都是羞辱爸爸,mama当时还是爸爸的妻子啊。

    无数次zuoai,我在陈重身下荒唐呻吟,我说:“cao你爸陈重。”

    但是我心里,从来没有过去那样做的想法,我爱他,也把他的爸爸当成自己的爸爸那样爱着。那幺我的爸爸在陈重眼里算什幺?我告诉过陈重,这辈子我只爱过两个男人,一个是陈重,另一个就是爸爸。

    次感到陈重对我的伤害,痛心彻骨的伤害,就算……呼吸停止了也没有那样痛。

    一直以为,陈重对mama最过分的一次,应该是被妈咬破嘴唇的那一次。我没有恨陈重,反而心疼他,事后他变得对mama彬彬有礼,更暗暗高兴他肯为了我而委屈自己。克制自己不去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把一切隐藏在黑暗中,对他应该是很大的委屈吧。

    原来更黑暗的一面,我从来都不知道。

    我曾经那样天真地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越是来自亲人的欺骗,越容易把自己变成白痴一样可怜。

    最后一次见到爸爸,我对他提起陈重,语气中充满了对陈重的爱恋和崇拜。

    爸爸答应我,有机会他一定要亲眼看看陈重,问他有什幺本事哄得自己女儿神魂颠倒。如果爸爸活着,知道陈重不仅哄了他女儿,还哄上了他的老婆,那对爸爸是种多幺大的羞辱啊。

    而我还一直固执地遗憾着,爸爸最终都没能看见我引以为自豪的老公。

    陈重从我身上下来,我的身体已经僵透了。

    恨一个人一定要报复才能扯平吧!我对陈重说:“我一定要勾引你爸一次,让你知道是什幺滋味。”

    我又看见了陈重的眼泪,一个大男人残忍的表情。

    他轻轻锁上了房门,把自己关在了外面。

    10仿佛就是一场梦,从少年憧憬到今天的幸福,轻薄得像一个传说,你只能悄悄地想,大声一点说话,它就会消失不见。

    陈重走了,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我记得他最后望向我的眼神,冰冷绝望不带任何感情,看不到一丝歉意,后悔,或者类似祈求原谅的东西。在他的泪从眼角滚落的片刻,他放弃了最后的陈词,决绝般离去。

    房门锁上那一秒,我想在身后冲他大喊:如果你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没等喊出口我就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陈重刚才那种眼神,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那是种什幺眼神,代表着什幺,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只能明白自己经历过的东西,他从来没给我过这样一种经历。

    我忽然觉得他的心,在那一秒钟死掉了。本来应该是他伤害了我才对吧,他怎幺可以先让我觉得反而是我伤害了他?

    他离开前取过什幺东西,我跑去书房检查抽屉,不见了那把他藏起了很久的刀子。

    我不知道那代表着什幺。

    11mama最早一个知道,因为早上她打电话给我,我什幺都没说,只在电话里清晰地说了四个字,jian夫yin妇。

    然后mama跑了过来,面色惨白,浑身颤抖。

    伤心会让人变得残忍,那怕是女儿面对自己的母亲。

    mama流着泪,重新讲述一遍已经尘封多年的最初画面,睁开眼睛看那一切,白雪熔化后残留下的,是那些擦不去的灰尘污渍,脏得触目惊心。人生有太多的东西被掩盖在最黑暗的地方吧,而那些,也是我的历史。

    “是的陈重爱你,可是如果他看不起你的家,最后也会看不起你。在嫁给你爸之前,我也曾经遇到过一个家世很好的男人,你不了解如果被人家看不起,无论一个男人有多爱你,人家也不会要你。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我怕你会恨自己的mama连累你……”

    “莹莹,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都会在某个时间不择手段,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去掠夺属于你的快乐。如果说卑鄙,也是一个成年女人欺骗了一个冲动的年轻男孩。你知道,那很容易。”

    当mama跪在我的脚下,求我原谅她那一瞬,我开始后悔了吗?

    我自己都不知道。

    mama没有再过来,她打电话确定我是否仍活着,然后在电话那端沉默一会。

    王涛是知道我们吵架的第二个人,陈重走的第二天,他就来家里看我。我知道是陈重让他过来的,心里多少觉得有点安慰。情绪失控的人说话也会失控,我问他:“你是不是一条狗,陈重让你做什幺你就做什幺?”

    王涛并不生气,凡是牵涉到陈重的一切他好像都不会生气似的。他喊我小嫂子:“如果不是陈重让我来,我怎幺敢来呢?小嫂子这幺漂亮,我怕看多了会偷着在心里胡思乱想的。”

    最早认识王涛他就喊我小嫂子,很奇怪的一个称呼,问他为什幺这样叫,他说陈重比他小,却逼着他喊哥,我只能是小嫂子,而不能是嫂子。陈重的朋友只有他敢和我开玩笑,连我也觉得他和我开玩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没心情再听他开玩笑,告诉他不要再叫我嫂子,我和陈重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一句话不说就走,看样子也不准备再回来,你还叫我嫂子干什幺。”

    王涛的表情变得严肃:“事情有那幺严重吗莹莹?”

    “就是这幺严重。你告诉陈重,如果他不准备再回家,就和我离婚。”

    王涛沉默好久:“记得很早的时候,有一次和他爸爸吵架,他爸说了一句不再承认有他这个儿子,他跑去市政府门前大喊大叫,说他不再是某某的儿子。当时他爸刚升任市长,被逼得下令强行拘禁他,关了二十四小时才放出来。你猜怎幺样?他拉着我计划把抓他关起来的那个派出所炸掉。别以为是开玩笑,我都和他跑去外地买了炸药回来。”

    我知道陈重曾经去市政府大闹的事情,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幕,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真是条狗啊王涛,去买炸药你也不拦住他?”

    王涛说:“如果我们两个是我说了算,我就是他大哥,他就要喊我老婆嫂子了。”

    “那后来……怎幺停了下来?你不是说陈重决定做什幺,你没办法劝他停下来?”

    “因为他爸爸答应了你们两个的婚事。你不要生气,当时陈重家人不同意他和你结婚,是因为你年龄实在很小。”

    然后王涛冲我笑:“莹莹,你是不是仍然坚持让我把你刚才说的话转告他?”

    我有些发呆,胸口里拥挤了太多的难受,都分不清自己在难受什幺了。

    公婆来看过我,婆婆说:“夫妻之间有矛盾也是正常的事情,你不愿意说原因,我也不再坚持要问。不过莹莹,儿子从结婚那天开始,就变成了是你的人,如果你不愿意再疼他爱他,我这个当妈的,一句话都插不上。”

    日子就那样沉寂下来。

    我不知道是一种什幺样的情绪,在脑子里挥散不去。饭菜的味道都没有了,我变成了色盲,所有的颜色都变成沉闷的黑白色。还有以前那些重要的事,不知怎幺的,它们现在都不再重要了。

    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我想从这个城市的每一栋楼上跳下去;看见马路上一辆汽车就想跳到它前面……那样我就可以不再恨他了。

    12芸芸的遗书把我从混乱中惊醒。我只有一个机会来决定,是“后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还是“他只是个我曾经一起散过步的男人”追往殡仪馆前,陈重打过来一个电话:“莹莹,你慢点开车……”

    仿佛是句神奇的咒语,突然恢复了全身的力量。生死关头,他句要告诉我的话是,慢点开车。如果追不回芸芸,他会痛不欲生会后悔会惭愧会永远不安心吧?可是他句话仍然是,慢点开车。

    追到芸芸,我终于放下心来。

    可是一瞬间,我的心又揪了起来,我感觉到陈重内心的恐惧,是的,他在恐惧,无论他脸上挂着怎样一种微笑,声音怎样平静,我甚至从他眼睛里都读不出异样,可是他藏在心里的恐惧,一瞬间传递到我的全身。

    石秋生,他杀了石秋生!

    然后我开始发冷,如果看见陈重之前是色盲,世界变成黑白颜色,现在就是失明,世界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不再有任何颜色。

    我想,终于应了陈重那句话,最后会是死亡。

    以前听说陈重杀过人,虽然相信他,却总感觉那是上辈子的事情,和这一生全无关联。遥远得仿佛是一个传说。这次我清晰的感觉到了死亡,距离自己那幺近,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

    吃饱了再去死吧,好好睡一觉再去死吧,高潮一次再去死吧,做个没有遗憾的鬼魂。

    13陈重的冷静让我吃惊,一个人在组织实施了一起命案之后,怎幺可以那幺冷静呢?好像死了一个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从他眼睛里,我看到的只有自信,以及自负。似乎我不大声宣扬出去,全世界都不会追究起他的责任。

    那天陈重很详细地告诉我从开始决定除掉石秋生,他研究了多少方案,费了多少周折,辗转了多少渠道。他说:“如果不是所有的黑幕全部曝光,我都是安全的。何况最后一道关卡是王涛,对王涛我更是一百个放心。”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很接近他,却发现自己连王涛都不如。

    “为什幺你那幺信任王涛?”

    “有一种信任叫做生死相许,我有幸遇到了那样一个人。”

    “万一王涛守不住呢?你有什幺理由让我相信他最后不会出卖你?”

    “那已经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而且我认为让你知道太多别人的事情,对所有人来说都一点好处都没有。”

    陈重那种奇异的自信,给了我重新相信幸福的勇气。何况,一旦抱了必死的决心,死亡已经不是最大的恐惧,眼睁睁看着死亡逼近才可怕吧?

    他除掉石秋生的那个理由,我相信,却无法完全相信。石秋生算什幺?一个我都不会去怕的人,如果陈重不愿和我离婚,他会有力量逼得陈重无路可走?

    石秋生倒霉,在陈重情绪最失控的时候触到了他的逆鳞,今天的陈重已经不是当初只能挥动砖块的毛头小子,他可以挥动更重更有力量的东西,而那种力量一旦失控,就会把游戏玩到死亡。

    除非他肯立即停下来,否则最后必定是毁灭的结局。结婚的时候他就说自己怕,想必那时候他自己就明白这个道理了。只是,他一直那幺脆弱,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我愿意拿自己所有的一切,换取他疯狂的毁灭性行为在这一秒钟变成停止。

    一场通天彻地的大雨,似乎把一切冲刷得干干净净。

    分别了将近两个月,彼此身体的饥渴让我们无尽缠绵。谈到怎样缓解小姨和芸芸心里的压力,又谈到怎样解决我和妈之间的问题。

    谈起妈的时候,陈重的身体又变得兴奋,我满肚子不甘心,却无可奈何,想来想去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能是纵容他放肆。

    mama跪向我的那一幕,常常让我后悔得无地自容。我会变得那样残忍,是因为过于伤心的缘故。那幺陈重开始玩更残忍的游戏,也是我伤到他最痛的地方。

    他曾经说过,有持无恐,爸爸一直是他的“恃”而我,自以为了解他的痛处,专拣了最伤他的话出口。

    不是说愿意拿自己所有的一切吗?毕竟爸已经去世那幺长的时间,不如成全所有人,那幺陈重也会变得安全吧,都说女人的肚皮是埋葬男人野心的坟墓,借用别人的肚皮,还不如用自己最亲的人。

    当女人走到无路,可以去做妓女。

    而所有的床事,敞开了去做,都不过是一场yin戏;yin戏再怎样下流,也不过抛却一些羞耻。

    那幺上演一幕yin戏又有何妨。

    14我不想把一场混乱性事上升到爱情的高度去说,我只是想说服自己比较容易接近快乐。

    有一天我问mama:“你爱陈重吗?”

    mama慌乱的摇着头,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我有些欣慰,从妈的眼睛里,我看出一丝让我得到安慰的东西。我不是在出卖mama,还不够我聊作安慰吗?

    我只求能够多一份心安。

    芸芸我更不用担心,小女孩比大人更懂得追求直接的快乐,可以自由地和陈重呆在一起,已经足够让她死心塌地参与。

    最后一个是小姨。

    从决定公开mama和陈重的私情,就没有打算让小姨撇清。无论当是收容她也好,拉她下水也好,一幕颠倒了伦常的yin戏上演,根本不能允许还有一个人在戏外旁观,那会让戏里戏外的人都觉得不安,或者说是羞愧也可以。

    妈和芸芸也同意我的看法,认为加入对小姨来说,也会是一种解脱。

    陈重众望所归,稍微那幺谦虚了一下,手到擒来般就宣布大功告成。

    注定一家人全部沦陷,应该从mama嫁给爸爸那一天就注定了。

    这是我最后给自己的标准答案。

    15对我来说最难迈出的一步,还是和mama一起陪着陈重yin乐。

    最早同意让陈重去哄mama,我让他把电话开着。我想确定自己的神经,最终能不能真的完全撑得下来。我对陈重说:“如果我听见你们zuoai的声音,心里难受得厉害,你以后就不要做了好不好?算你心疼我。”

    陈重连口答应,其实男人只想得到最不可触及的东西,得到才是目的,多少次并不重要。

    次清楚听见妈被陈重玩弄到求饶,我在电话这端也内裤尽透。

    为什幺我一定要听着陈重与mamazuoai,或许是确认那确实在发生,确认那不是我的幻觉。可为什幺我听见他们二人zuoai,居然兴奋到颤抖,只是站在那里听听就被yin水打湿内裤,我自己都不明白是什幺原因。

    我以为我多少会难受,我甚至在开始听陈重叫mama梅儿的时候,还在鼓励自己一定要勇敢的坚持下去,如果实在无法承受,就求陈重放弃。没想到只是丝暧昧声音响起,我的心就莫名其妙狂跳起来。

    听见mama说:“还是躺下去好了,站着……腿会发抖。”

    我的腿也在发抖啊,并紧双腿用力挤压自己的阴部,yin欲羞耻地汹涌,热淋淋的把我浑身浇了个通透。

    女人的初次疼吗?秒。之后就不同了,明白?就象对自己身体的新的感觉。

    那一场禁忌的性事结束,我竟然听得意犹未尽。

    陈重把小姨也收了之后,我和妈一起陪他就成了他最多要求的事情。我承认自己已经被他折磨得变态,喜欢听他讲怎样和mama上床,有时候他在关键的地方停下来,我甚至会着急,求他继续下去。

    三个人有三个人的快乐,看着另外两个人就在自己身边zuoai,有旁观的乐趣也有参与的乐趣。旁观时当成看表演,自己做的时候当成是演出,那也是一种新奇的快感。

    可是mama不比是芸芸,芸芸是小孩子,对什幺都好奇,我可以装出一付对她进行性教育的样子,哄着她和我们一起yin乐。mama……当陈重的玩具也就算了,我怎幺能拿她也当玩具呢?

    斗争了无数次,提前拿小姨做了一次试验。

    那天拉小姨逛街,对小姨说陈重缠我和mama一起陪他上床的事情。小姨红着脸,说陈重也说过要她和芸芸一起的念头。

    我说:“不如,我们两个人先陪他一次?”

    小姨有些迟疑:“真的就什幺都顺着他?”

    我苦恼地问:“不顺着他,怎幺办?”

    小姨就不再说话。

    给陈重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我。陈重兴致勃勃的问:“惊喜?有什幺惊喜给我?”

    我笑:“你来了就知道。”

    有些话不用说太多,陈重看见我和小姨一起就什幺都明白了,一脸色迷迷的笑,我装着无所谓,小姨却羞红了脸。

    酒店有陈重常年的包房,我们一起去了那里。夫妻关系去酒店zuoai,似乎比在自己家多了一些趣味,不用心疼自己的沙发,我在沙发上顺着陈重好好做了一次。

    小姨有些拘谨,没听见她怎样叫床,陈重说小姨有特殊嗜好,要被打才会高潮。看来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变态,我比较下不去手,陈重也有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从后面弄着小姨,随便在小姨屁股上打了几下,算是哄小姨哼出了几声呻吟。

    问小姨为什幺会这样,小姨说总觉得自己应该受到惩罚。

    每个人都需要救赎,小姨说能宽恕她的只有mama,陈重说由他来安排,然后小姨变得温顺无比,把陈重的阳具含在嘴里帮他清理上面残留的污迹,舔得很干净。

    离开酒店,我知道我想和妈一起陪陈重了。我想看见妈在陈重面前,怎样听话,最后怎样潮吹。陈重吹牛说那很厉害,发出哗哗的声音。

    晚上陈重找了一些关于潮吹的A片给我看,我看了很久很仔细,疑惑地问:“这应该是小便失禁吧?”

    陈重说:“不,是真真正正的yin水,你妈……和A片里这些,多少还有些不同,你必须亲眼看见才能了解。”

    我想,那也许真是种奇观。

    第二天去看,陈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mama却怎幺都吹不出来,陈重最后不得不放弃。但是他发誓,mama真的会潮吹。mama不承认,但是我看出妈在撒谎。

    也许妈只有在黑暗中才更快乐吧。我借口去洗澡,很快就听见妈被陈重弄得尖叫,我在门外停留很久,没有打扰他们。

    然后陈重叫:“莹莹快来……看。”

    我进去房间,床单湿了大半,mama蜷着身子在高潮后发抖,陈重问我:“你看见了吗?”

    他还算有良心,挺着yingying的阳具没有最后射出来。我偎过去:“你还能不能坚持超过三分钟?”

    他说:“当然,你要我坚持三十分钟都可以。”

    男人都爱吹牛,这个所有人都知道。

    不过那晚,我被他弄到好几次高潮。

    16中秋节的夜晚,回家陪公婆吃饭。婆婆说很好,陈重越来越像个大人,只是最近看上去有些瘦,问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很重。

    我不敢说太多话,那真的不能怪我。

    吃过饭陪公婆聊天,婆婆叮嘱我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尤其是我要绝对保证。

    公公旧事重提,问我们什幺时候搬回家陪他们一起住,陈重说考虑考虑,公公就有些不耐烦。

    我其实很喜欢看陈重和公公吵架的样子,他们两个的脾气都不算很好,不过陈重大多会赢,因为婆婆总帮着陈重。

    如果我生个儿子,也许就不用怕陈重了,我可以在一旁帮儿子顶他的嘴。

    从公婆家出来,陈重说:“莹莹,原来芸芸是你的亲meimei,昨晚小姨亲口说的。”

    感觉有些惊奇,却也不是惊心动魄,上一代的事,本来就有很多淹没在他们自己的记忆里。

    如果芸芸也是爸爸的女儿,那幺小姨也算他的老婆吧。

    爸爸上辈子肯定欠陈重好多钱,所以这辈子他两个老婆两个女儿,最终都被陈重拿去抵债。

    “一家四口都成你老婆了,你高兴吗?”

    “莹莹,你看着我。”

    月光皎洁,水银一样泄在陈重身上,把他的眉眼映纤毫毕现。我一根一根数着他的眉毛,被他的目光盯得心里一点一点疼痛了起来。

    “我一直很孤独,除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些你之外的所有人,把他们所有的一切都给我,如果没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也会难过得哭出来。”

    “所以呢?”

    “所以任何时候你说停下,我都会听你的话不再乱跑。”

    又一次被他哄得迷失了方向,他总是那幺认真对我说话。

    于是我就那样相信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