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推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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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疼……”缪寻终于忍不住的开口痛呼，“我，我忍不住！呼，呼……”他徒劳的大张着嘴喘气，我看着大为心疼。忙安慰道： “快了，就快了。再忍忍，再忍忍……”说罢，赶忙俯身再去探他＊＊。 七指。 “阿寻，快了，已经七指了，很快就开全了。再忍忍，再忍忍……”我给他擦着额前不断涌出的冷汗，不断安慰着。 “唔！痛，好痛！玉儿……” “在，我在，我在缪寻。”听他叫我，我连声应着。见他着样子，我心疼大拗，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痛楚能将缪寻平时这般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硬生生给逼到这个地步。 我看着他这般，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心疼的为他擦擦汗，替他揉一揉酸胀僵硬的腰肢。希望他能好受些。 房间里不断回荡着缪寻压抑不住的痛哼。 ＊＊终于开全了。 缪寻身前的大腹也早已坠成了水滴状。我知道，他已经竭力抑制本能，可这本能又哪里轻易能忍得？我看他苦苦挣扎的和体内对抗的几乎溃不成军的样子，简直…… 所幸＊＊终于开全了。 “唔－嗯－－嗯－－嗯－－嗯－－嗯！！！！！！！”缪寻紧紧扯住大夫刚才垂下给他借力用的布条。双腿被外力强行分开，额头手背上都爆出根根青筋，拼命地往下用力着。 “呼，呼…”缪寻一次次扬起的脖颈又一次次的脱力倒下，他的背脊深深的弓起、连苍白的脚趾都由于过分用力而有些扭曲。 生不下来。孩子养得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腹中还有两个孩子，实在是耽搁不得。否则要是羊水流尽了就更加困难了。 我忍着泪将他扶起趴在我的身上。将他这么跪坐着生，孩子会因为自身的重量而下移的更快些。只是，也会更加痛苦。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双手环住我的脖子，他那抑制不住的痛呼在我耳边无处可藏。他湿热的气息喷撒在我脸侧，我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着他的痛苦。 “坠，好坠！疼，疼－呃！！！” “阁主且忍着些，这孩子须得尽快产出才是。老朽，老朽须得开始为您推腹助产才是。只是，略痛楚了些。”那老郎中看着缪寻身前垂坠的大腹开口。 “无妨，须得保证孩子平安。” “是。”说罢，那双苍老却有力的双手就拨开缪寻身前的衣物，一个雪白的大腹就那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呃！！！疼！别推，啊！疼……” 那大夫也是个有经验的，摸准了胎位后就那么直直的就狠按了下去。听见缪寻喊痛也并未停手，只道： “阁主暂且忍忍。夫人扶好阁主，切莫让他乱动。” 我手忙脚乱的扶着缪寻，临产推腹之痛常人实难忍受。缪寻也是忍受不住的扭动着身子企图能够逃脱这灭顶的惨痛。 “大夫，能不能轻些。”我看他这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 “不可，若是力道轻了便不起用处。阁主只会白受这推腹之苦。”大夫手下动作不停，简短的给我解释道。 于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缪寻身前的原本雪白的大腹渐渐染上红痕，感受着缪寻身躯疼到颤栗的颤抖，耳边是挥之不去的、缪寻一声更比一声惨烈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