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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生怨

    若是换作之前,谢元衡如此依赖他的模样,他定然会好生安抚一番。

    可如今他却觉得抱着他的这个人,像极了一条充满剧毒的蛇,吐着蛇信攀爬在他身上,令他毛骨悚然。

    这个他一直以为需要保护的弟弟,当真那么无害?

    他推开身上的人,神色一言难尽,有被背叛的愤怒和茫然,还有几分痛心,“我自认从未想过要抛弃你,即便我有过失,没有及时发现你被他们要挟,但凡你肯多给几次暗示,我又何尝不知,又怎会袖手旁观!可你却毁我基业,坏我大事,甚至让他们……”谢长渊说到这里,颇为咬牙切齿的恼怒,“你怎么敢……”

    他闭上眼睛掩下心底的怨恨,错过眼不去看他,“你如今做出这等事来,我亦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从今往后……”他迟疑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口,“你亦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罢。”

    他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该如何改变眼前的局势。

    要他认命是绝不可能的,好在他曾经为了以防万一,断了自己会生育的能力。

    想到这里,他不免辛庆。

    谢元衡听到他让自己不要再出现的那句话,神色变得诡异而后扭曲,他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眸光阴沉,“皇兄,你以为离了我,你还能安于一偶?只怕要沦为无力反抗的羔羊被撕咬吞噬得一干二净。”

    他收紧了抱着谢长渊的手,“我的好皇兄,只有我在,你才能维持你那可笑的自尊和骄傲啊。”

    “……”谢长渊无奈的垂下眼眸,“在你眼里,我谢长渊就是要靠你,才能独善其身?也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罢。”

    “呵……”谢元衡说,“难不成皇兄还能面不改色的做到对他们打开你的双腿不成?”

    他的话语太直白,让谢长渊惊怒不已,还有被冒犯后无可言说的羞耻和难堪 “你……!”他欲推开谢元衡,气得颤抖,“滚!”

    谢元衡却一用力,将谢长渊推进床内侧,他此举太忽然,谢长渊愣了一下,直到谢元衡的手透过单薄的寝衣模进他大腿内侧用力揉捏一把。

    大腿内侧那是什么地方,相当具有痛觉神经的部位,就是轻轻用力,都能让人疼出泪花,何况是那么用力的揉捏。

    ““放,放手。””谢长渊痛道脸色苍白,嘴唇颤抖,拦着他动作的手都变得无力起来。

    谢元衡冷笑,“这样就受不了了?皇兄,你怕是不知道他们玩起来的花样有多可怕罢,我来告诉你,太子最喜欢横冲直撞了,他那物可谓是一柄重剑……”他摸到了谢长渊的小腹,轻轻抚摸,“他若是要cao皇兄,你这里会被撑起来罢?鼓鼓的。”

    他冷冷一笑,“你这小腹大约会撑出个形状,还有,二皇兄最没有耐心,他若等不及了,可不会管你受不受得住,若是喜欢前面,说什么都要挤进去,无论和谁,都能一起cao,若是喜欢后面,那皇兄你可有苦头吃了。”

    谢元衡一边说,一边压制着四肢被囚的谢长渊,但他毕竟是个文人,论力气,还是谢长渊大,他要不是这几日昏迷不醒,四肢有些僵硬,早早将人掀开了去。

    “谢元衡!”谢长渊因为四肢被锁上,行动有限,因此只能把人压在身下,一番挣扎下来,谢元衡衣服被扯下,露出那布满暧昧痕迹的身体。

    那些痕迹就像污泥一样让他不断的回想起自己被那几个人轮流欺辱的无能为力和难堪,更痛恨谢元衡的自我放逐的沉沦。

    “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他只觉得那痕迹碍眼,用力的去揉搓,过于粗暴的举动将那一片肌肤搓出一片血红,血迹斑斑。

    他恼怒的抓起谢元衡的发丝,逼迫他抬头,“你口口声声的嫉妒,实在可笑,你聪明绝顶,论智谋心计,便是我也不及!母妃当初选的棋子是你!是你当初哭着求我,说你害怕,怎么都不肯乖乖听话,母妃才选了我!”

    “你恨我得母妃偏爱,又可曾知道她日日虐待于我,我不如你聪明,日日苦读,一言一行凡有差错,便受毒打,凡我所爱,她都要掠夺,毁掉,而你呢?你想读书就读书,过个几日,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却要花上十几日的时间死记硬背,你羡慕我活在世人的眼光里,那些阴谋诡计,暗潮汹涌你又可看进眼里?就是吃什么穿什么都要小心翼翼!而你却可以不用顾虑这些,你恨我……”

    谢长渊咬牙切齿,“你有什么资格恨我?又有什么资格毁我大业!谢元衡……我只恨为什么要有你这样的弟弟!”

    谢元衡身子被调教得敏感,疼痛能让他产生微妙的反应,他不经意间展露的媚态让谢长渊痛怒难当,“下贱胚子,看看你这模样,是不是离开了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

    一想到自己百般疼爱的弟弟被那群人害成这般模样,恨不得刮了他们,又想掐死谢元衡,恨他舍弃自尊甘愿雌伏,又恨他毁掉自己的计划,若是当初成功,哪里由得那群人如此作践他们!

    可输就输了,他已经没有办法重新来过。

    “你想活,我不拦你,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来日如何,也该你自己承担!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干系!”谢长渊放开了谢元衡,“滚吧,我不想再见你。”

    “……”谢元衡低喘着起身,他衣服滑落大半,露出漂亮的胸膛,发冠早就在之前两人动手的时候脱落,一头乌发散开,这放浪形骸的模样,很有一股风流不羁的意味。

    哪里还有往日君子端庄的雅正样子。

    谢长渊不想再看他一眼,兀自转过身去,只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簌簌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