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梓白和陆挽秋两人本就是不打不相识的冤家,在风雪楼里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拆了风雪楼的天花板。

    后来他又因为要保护月姬的缘故也结结实实和陆挽秋打过数次,刀光剑影,杀得四周围飞沙走石、山崩地裂,也还只是仗着人多才带着月姬从他手里勉强逃生。

    那个时候他常常会带着几乎一身的伤会到谷中,他师尊一边替他包扎伤口一边幽幽地叹气。

    师尊衣服上都是常年沾染的草药味道,清恬好闻,令他无比安心。师尊一边替他上药,宁梓白便一边赌咒发誓下次再也不这样惹麻烦。

    可下一次仍旧还会因为不幸遇上陆挽秋的缘故再次伤痕累累。

    陆挽秋与宁梓白暂时结束这种一见面便拔刀而对的状态是在那一年惊蛰之后。

    孤云山,他把重伤得快几乎成为了一个血人的陆挽秋带回来医治。

    其间前因后果他实在是不愿意再回想起来,那段时间对于他来说的确可以称的上是噩梦了,痛失所爱,前缘断裂,药王谷孤云山里面也被人毁得几乎成了一片废墟。

    至于为什么要救陆挽秋这件事,只是因为他觉得师尊面对如此场景大抵也会做出和他同样的选择吧。

    只是没想到自那以后这么多年过去了,连那一年捡回谷中的孩子宁久都长得快比他要高了,再次见到陆挽秋竟然是此情此景。

    可见陆挽秋其人是个十足十的畜生,想来随心所欲,毫无人性,他这般想到。

    陆挽秋的性器猛地挺入,宁梓白咬着牙恶狠狠看着他,不让自己泄出一点呻吟声。

    一只手在腰线游移,禁锢着腰间,身下动作激烈,带着怀抱中那个才从高潮之中下来的人再度攀上高潮。

    宁梓白一口贝齿要在陆挽秋喉咙间,凶狠咬啮那柔软的肌肤,宛若一个亲密无间的亲吻。

    饶是陆挽秋修为无上,也到底是rou体凡胎,剑眉微蹙,似乎被疼痛所感染,但还是没有止住调笑的话语“小郎君,这么热情,小生好感动。”

    陆挽秋挺动得更加剧烈,萦绕在宁梓白耳边的只有那噗嗤噗嗤的暧昧水声。

    似乎是因为魔尊促狭心思起来,马车颠簸更加剧烈,带着宁梓白骤然悬空,又猛地坐下来,把魔尊粗大的性器吞吃到底,凶狠又剧烈。

    宁梓白没有忍住,终于泄出地一声呻吟“……唔啊……”

    他从自己的角度刚刚好能看到那粗狂狰狞的性器从魄口处一寸寸进入,又一寸寸出来的样子,情欲统治身体,那xiaoxue不停吞吃那跟性器,被cao干地通红鲜艳。

    真是可恶。

    马车一路辚辚前行,魔尊任由车窗偶尔被风撩起来,能看到窗外浓密而宛若食指的白色瘴气。

    外面是一片雾蒙蒙的瘴林。

    西海瘴林,这是通向魔界的道路。

    “带我去魔界干什么?”宁梓白咬着牙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为他治伤,算是一恩,之前因为月姬欠下的一笔烂账自认为互相抵消,再两不相干。两人确确实实许多年都相安无事,以至于他觉得这个陆挽秋名字再也不会和自己有什么瓜葛,以后上街也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担心转角遇见守株待兔的魔尊大人了。

    “啊,差点忘记正事,”陆挽秋看向窗外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瘴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最近魔界里开始流行时疫,本尊想着非宁谷主不能医治,才亲自决定迎接你前来。”

    陆挽秋埋在他体内的性器颤了颤,宁梓白脸色一白,立刻意识到要发什么,一双手陆挽秋背后狠狠抓挠。

    “陆尊主求人的态度可真……嗯啊……”他狠狠磨牙。

    浊白的液体从后xue交媾处流下几滴,顺着大腿流淌到地毯上,看上去分外yin靡。

    “是你先的……”陆挽秋撇撇嘴,眨了眨眼睛,装出半分委屈的神色。

    “……”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我本来只想把宁小谷主安全地送到魔界,可是你上车就……”陆挽秋说罢,停顿片刻,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小陆挽秋,“你不但摸我,你还,啧。”

    话只说一半,还语焉不详,令人在语言所展露的空白中不停想象才是最令人羞耻的事情。

    “……”宁梓白再次哑口无言。

    他回忆起了那个迷离而潮湿的梦境。陆挽秋说的也有确实可能。但是这也不是他作出这种事情来的缘由,正再欲驳斥他的时候,就听见陆挽秋沉声说道。

    “不止疫病。我那一夜无意靠近过封印地,查探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言龙龙息。我猜那封印可能出了问题。”

    封印!

    宁梓白只觉得大脑瞬间被抽空,几乎顺着额角流下冷汗来。

    他师尊用千年的修为和一躯rou体凡胎化作那封印符上的一撇一纳,来镇住那肆无忌惮、毁天灭地的言龙龙息,不消十几载光阴那魔物竟然有蠢蠢欲动,破土而出。

    那封印本该千年万年不动如山。

    “有人动了封印。”宁梓白默然说道。

    转眼马车已经过了瘴林边界的渡口,一进魔城,那看上去平凡朴实的马车外形骤然变化,华贵异常,鎏金璀璨。那拉车的骏马周身黑雾缠绵,黑雾拉长那只马便化作一尾遍身漆黑、尾羽曳地的巨鸟。

    “我也是这样想。不过现在暂时还无法确定这暗中做手脚的人是谁。”陆挽秋低垂着眼替宁梓白在后xue附近做清洁,惯常阴冷的眼神中仿若有着若有若无的柔情。

    修长的手指拂过的地方带来柔软温润的触感,凝白如脂的肌肤上遍布的白色痕迹被一点点清洗干净。

    宁梓白心里沉思着封印和近来突然猖獗的瘟疫,任由他帮着自己清洗干净。

    魔尊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却越摸越不是地方,在后xue褶皱处打着转儿。

    宁梓白手疾眼快拉住他不安分的手,“尊上饱经风月,就没有正常点的方法么?”

    陆挽秋毫无征兆伸着舌头在他脸上舔邸一下,湿漉漉的舌划过面颊肌肤,语气暧昧至极“当然有。”

    又充满暗示性地补充道“更刺激的方法。”

    不过话虽如此,还是乖乖照做,他施了一道法术来彻底终结这次清洁。陆挽秋在宁梓白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魔息游走便宁谷主赤裸的躯体,下一秒,化作红白交织的外袍,纹着金鱼暗纹华贵非常,腰际朱红绳结交错,缀一枚通体碧玉的玉佩,衬得宁梓白其人也是欺霜傲雪,气宇非凡。

    “我早先就想过小郎君你穿这一身会很合适,没想到这么合适。”

    宁梓白没有搭理他,撩开车帘向车外看去,已是要至魔界王城,巍峨挺拔的王城宫阙倚在几里之外,黑羽巨鸟已奔上开阔又空荡的驰道。

    “要到了。”

    陆挽秋伸手想把他鬓角散乱的碎发理好,被宁梓白伸手打断。

    宁梓白自己把鬓角的碎发理好,用烟蓝色缎带在脑后松松一挽,然后肃然道“先去看看疫情吧。”

    “呵。”陆挽秋轻嗤了一声“宁谷主可真是菩萨心肠。”

    也不知道在揶揄谁,还是在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