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我有什么不敢的
面对挑衅的司修齐,陈年很想直接忽略,咬着牙说一句“让赵娇然接电话”,可身边几双眼睛眼巴巴盯盯着她呢,她只能控制住情绪,微笑着说了句注意安全。 见陈年挂了电话,几人关心的问怎么了。 陈年把自己毫无生还机会的牌放下,抓起全部的,洗着牌说:“娇然练瑜伽摔了一下。” “诶呦那可得小心点,没什么大事吧。” “用去医院吗?” 陈年忙摆摆手,低头笑说不用。 她还想再玩一局,用游戏平复她翻腾的情绪。她觉得自己可悲极了,她感觉到司修齐的气息变得强烈,他似乎要介入她的生活,重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坐在旁边的唐川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发牌的动作,紧接着他提议玩点别的的行为,让陈年觉得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 有工作人员过来加入,陈年顺势离开了客厅。 院子里还有工作人员打着伞来来回回,陈年抄起自己放在门边的遮阳伞,去了没人经过的角落。 为了不给工作人员添麻烦,陈年没走太远,就在院子外面的闲置牛棚里停下。 拨出了想忘掉却烂熟于心的号码。 —— 赵娇然不明白司修齐为什么那么喜欢后入,喜欢到从不用其他姿势,她对这个问题的好奇程度不亚于自己为什么就被他看中这个问题。 这是赵娇然自从遇到司修齐后常常思考的问题。 先说后一个吧。 两个月前,杨邵没跟陈年商量,做主推了她一个活动,那时候陈年还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赵娇然身上,活动被推自然对杨邵抱有怨气,但又不能反抗他,只能继续找新的资源补上。 陈年去应酬之前,把她凭私人关系借来给赵娇然活动穿的衣服落下了,陈年提过一嘴,说那件衣服是她自己也很喜欢的,赵娇然好奇穿上是什么样,就在公司换上了。 杨劭说有任务交给她,让她晚点下班,先在公司等他。 赵娇然穿上衣服之后左看右看,怎么看都喜欢,就拍照发给杨劭问他可不可以穿这个见客户。杨劭虽没有提前告知她要做什么,但默契已经暗暗形成了,赵娇然知道她要面临的是什么。 杨劭起初觉得有点素,不怎么赞同她穿。 可照片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客人”到了公司楼下了,也来不及再让她换别的衣服了。 他一再确认陈年是不是已经走了,确定走了之后才叫赵娇然出来迎接。 要是让陈年知道她器重的艺人正穿着她费劲借来的裙子在公司做“司仪”,她肯定又要跟杨劭吹胡子瞪眼了,杨劭懒得跟她扯皮,索性躲着点。 来的客人,就是司修齐。 见到司修齐的目光仿佛黏在了赵娇然身上,杨劭庆幸自己没有让赵娇然换衣服,或许,这样子正好对了司修齐的口味。 借着来公司拜访的由头,司修齐笑纳了这个明面上是员工,实际上是礼物的赵娇然。 如果多见几面或者多说几句话,让司修齐对她有过了解再决定的话,那么她估计就不会疑惑为什么偏偏是她了。 从头到尾,他跟赵娇然只说过一句话,就是在她倒水的时候问了她一句多大了,随后就再没说过。杨劭让她去换一壶茶来,在茶水间泡茶的功夫赵娇然就受到了杨劭的消息,让她准备一下晚上跟司修齐回酒店。 赵娇然不觉得司修齐是个会一见倾心的人,也没觉得他是为自己的长相倾倒,在后续的接触中,赵娇然越发肯定了这一点。 还有后入。 他拍拍床,赵娇然就趴过去,有时候整个人贴在床上,有时候跪趴在床上,总之都是背对着他。 如果他是个长得或丑或憨的,那赵娇然也能理解了,可他明明跟天神似的,相貌气质俱佳,根本和自卑挂不上钩,她也如此。 于是赵娇然只能理解成喜好原因了。 这一次,她又被他推趴在了床上,这次司修齐开始得比往常更直接,连润滑油也不抹了,直接就顶了进来,生顶。 rou瓣火辣辣的疼。 挂了电话她才禁不住叫出声来。 兴许是她疼痛的叫声令司修齐毫无兴致,他不耐烦的抽出来,例行公事一样把润滑油涂上去 这次湿哒哒的,轻松了许多。 “她会不会生气?” 赵娇然不解他对着自己电话叫陈年的行为。 “生气什么,气你跟了我?” “嗯。” “她管不了。”言外之意:放宽心。 很快,机械式不紧不慢做着活塞运动的司修齐动作有了异样。 赵娇然回头看去,见他正拿着他的手机,盯着屏幕看。 下身还镶嵌在赵娇然体内的司修齐, 抬头瞟了她一眼,毫无留恋的从她身体内抽了出来,后退下床,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他先是听到了哗啦啦的雨声,随即熟悉的平静却深入人心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年透过话筒传来的声音,一下子就把司修齐拉回了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他让秘书拿着钱去试探她的忠诚,得到的结果便藏在一个小小的录音笔里,她片刻的错愕、震惊、不解和愤怒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陈年是值得信任的,是无比忠诚的。 可事实让他的期盼落空,她连名字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司修齐,我知道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放心,我已经有赵娇然了,不会再对你怎么样。”司修齐轻笑了一声,“不就是打个招呼吗,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到底是不是只打个招呼这么简单,陈年无从判断,她知道的是,正如司修齐所说,她如同惊弓之鸟,凡事和他沾一点边儿的事,都会让她高度紧绷,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想尽快把问题的源头解决了。 “最好是这样,下一次我不会再忍了。” 陈年的坚定竟然让司修齐有了一丝的局促。 回去后,赵娇然已经自觉的开始穿起了衣服。 “齐总有事那就先忙吧。” “谁说我有事了,脱了,继续。” ———— 等他接通的功夫,被大风吹斜的雨丝全落到了陈年身上。 简陋的牛棚年久失修,顶上也在滴滴嗒嗒的漏雨。 打完电话的陈年想赶紧回屋。 不料放在旁边的伞被吹走了。 陈年只得跑着冲进屋。 见一个落汤鸡进来,众人纷纷关切起来,唐川很有眼力见儿的让他们继续玩,自己带陈年去了他的房间。 “怎么淋成这样?” 唐川一边摸毛巾,一边摸灯的开关。 毛巾拿到手里了,开关按了就没反应。 “灯泡摧了。”他自言自语地解释道。 “没事,把门开着点儿,有点光就行。” 唐川摸黑把毛巾递给陈年,站在她对面问她出去干嘛了。 “没干嘛,你们玩得怎么样?” 唐川不理会她转移话题的问句,继续问:“赵娇然那边有什么事儿吗?” 陈年装聋作哑,解开马尾辫,擦头发。 不知怎的,她的沉默激起了唐川内心的一股邪恶之火。 “有什么烦恼就说出来,现在下大雨反正都也出不去,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你这话是真心的吗?” “当然是真心的!” “那就少说话,我很烦。” 陈年也不想擦头发了,毛巾塞给他就要往外走。 “诶……”唐川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陈年的时候已经碰到了门把手,他一拉,陈年年就无意间把门给关上了。 跌进他怀里,被他紧紧箍住的时候,陈年确实慌了一下,因为她从中没有感觉到有可以转圜的余地。 也就是说,唐川要来真的了。 没有了远处客厅微弱的光源,屋里彻底黑漆漆的了。 门外。 咚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推到了门后面。 隐隐有人声从门后传来。 “唔唐川你敢!” “月黑风高,我有什么不敢的。” “不要……不行……真的唐川不行……啊……” 门咣当咣当的轻响了起来,压抑的呻吟和呼吸声从门缝中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