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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寒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尾翎艳丽的山鸡,rou质肥嫩又弹牙。

    除了这种珍贵的山鸡,平时我吃的都是凌寒带回来的鲤鱼,金色或者银色的,偶尔还会吃穿山甲、大刺猬还有熊掌。野猪的rou质不好,凌寒为我做过一次就没有再做。

    凌寒从来不给我带普通的食物,平时总是吃的鲤鱼山鸡虽然在这里常见,但实际上都是外面找不到的珍惜品种。兔子rou实在太朴实无奇,我嫁给他后一次都没吃过。

    吃惯了山珍海味,平常小菜也别有一番滋味。

    我将手里挣扎的兔子捏着耳朵藏到背后,蛇尾行到凌寒的面前,笑吟吟地望着他问:“猜猜我抓着什么?”

    凌寒从来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被难住,他暗红色的眼睛微眯,注视着我道:“兔子?”

    “锵锵,猜对了!”

    我拎着兔子耳朵在他面前晃,歪头殷切地说:“夫君帮我做嘛,我想吃烤兔rou~”

    凌寒盯着我,眼底幽深,整个人突然像千里的毒雾峡谷一样阴凉而不可探知。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肩膀发冷,双手抱住毛绒绒又温暖的兔子,无措地往后退。

    “你、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难道凌寒其实一直在圈养我,终于腻味了这种扮家家酒的游戏,准备吃掉我提升修为吗?!

    凌寒往前逼近了一步,把我圈在他的范围里,突然露出往常那样和煦而温柔的微笑。

    “当然好,怜儿想吃兔rou,我就为你做。”他幽幽地说。

    我咕咚吞了下口水,总觉得毛骨悚然,仿佛他不是要给我做兔子rou,而是要当着我的面将一条白蛇的rou剔下来生生喂进我口里一样。

    但是之后凌寒确实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手法娴熟地在河边拔毛劏杀,处理好了兔子,切块串进了竹签,生火开烤。

    兔皮上烤出了嗞嗞的油,香味唤醒了我的味蕾。我咂嘴靠着凌寒的肩膀,忽然觉得他今天做兔rou时格外安静。

    “夫君,今天出门没有遇上什么事情吗?”

    我抬头望他,正好捕捉到他眼底深不可测的沉冷,怔了下,下意识松开他的手臂。

    凌寒侧头,温和而完美地微笑,答道:“今天没走多远,没有遇到凡人和妖怪。”

    我感觉他变得怪怪的,心里有点点害怕,屁股往旁边坐了坐。

    凌寒倒是没有对我的远离有什么反应,他烤完了兔子rou后,不准我经手,偏要亲自给我喂。

    “张嘴,啊。”

    我张开口,被他喂了一块。

    rou香浓郁,油而不腻,还有蘸料的味道,实是世间难得美味。我眼睛亮起来,顾不得什么,一次一次张嘴等他喂我吃。

    吃到肚子半饱,我终于有心思将注意力分给凌寒。他自己一直不吃,目光落在我吃rou的小嘴上,表情很平静,甚至平静得有点瘆人。

    我突然胃不舒服,推开他的手可怜地说:“夫君,人家肚子饱了。”

    凌寒勾起嘴角,将竹签丢在旁边,用湿帕擦干净我的嘴,然后手指将我耳畔的头发勾到后面。

    “好,饱了我们就回家,怜儿明天还要不要吃兔rou?”

    我想到兔rou的美味,手揪着他的衣襟,犹豫,却还是没忍住:“还想再吃一次……”

    凌寒丢开帕子,捧住我的脸,有些重地用舌舔-舐我的嘴唇和脸,眼底沉溺,呼吸交错guntang:“好,怜儿想吃我就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