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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褪去色彩,风也敛息 ,墓碑周围放满一束束白菊,清瘦的少年拢着一束白玫瑰放到碑前,手指轻轻抚过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母亲故去三年,如凋零的白玫瑰,等回过神时方才意识到已经不复存在,连那余温也被风捎带走。沈清隽枕着软皮靠垫,耳畔的风呼呼作响,只觉得内心莫名有点儿烦躁。 “少爷,沈先生在处理工作,夫人在家。”管家接过沈清隽的行李箱,微微欠身“知道了。”客厅的金色吊灯亮的灼眼,沈清隽透过烟雾看着面前的漂亮男人,男人笑眯眯地掐灭了烟唤了声“小隽”。江斯予抹个烈焰红唇,手指涂的五颜六色,沈清隽心里暗骂妖艳贱货,轻飘飘的叫了声小妈冷着脸转身就跑。 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房间摆设仍一尘不变保持的很好。沈清隽拾起桌上的照片正面一侧覆在了桌上,照片反面写着"Grandir heureux"的清秀字样,沈清隽抬起手臂覆上被泪水润湿的双眸。 “小隽…我进来了哦”沈清隽慌忙从床上坐起,手肘撑在床上,曲着左腿。江斯予将睡衣放在枕间,手有意无意的蹭到沈清隽的指尖。沈清隽本能似的缩了缩手,抬头却对上江斯予的眼睛,那双眼像是有万千星星一样,会把人吸进去。 江斯予今天涂的是红色的指甲油,沈清隽暗想。 沈清隽的母亲是法国人,正经人家出身,后来机缘巧合和沈清隽的父亲邂逅,爱欲交融中次年就有了沈清隽。沈商长得凶但挺疼沈清隽的母亲,也从不在外面乱来。但由于工作忙,沈清隽见他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 自记事起沈清隽就一直生长在法国这个浪漫的国土上,曾经也幻想过被沈商带到中国去看看远方的世界,后来梦想倒也成了。沈清隽回国的第二年母亲就被诊断出病症,长时间的分离致使沈商和母亲间也产生了隔阂,两个人的关系琴瑟不调,在沈清隽十四岁那年离了婚。 半年时间沈商就领回家个漂亮男人,沈清隽还记得见到他的第一面,江斯予倚在门框上,穿了件rou粉色的衬衫,像一幅廉价的油画。究竟是急着给江斯予名分,还是如他冠冕堂皇之词,沈家不可以没有另一个主人,沈商和江斯予领了证。 沈清隽对江斯予没有什么想法,甚至有些抵触他,刚进门的时候江斯予还很温和收敛,沈清隽比较偏科,每次考差了的数学试卷江斯予都照单全收,偶尔还会教沈清隽数学题。 沈清隽自幼被养在母亲身边,品行儒雅,举止也很得体,唯一的缺点就是沈清隽话太少了,比起同龄的孩子,很少在沈清隽脸上看到笑颜。 沈清隽跟在沈商身边后更加沉默寡言,沈商对沈清隽管束的很严,父权的压力下沈清隽失去了自己该有的青春期。还是江斯予的缘由,沈商请了老师教沈清隽画画,为他添置了一架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