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春梦
阮卿跌跌撞撞跑回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恰好遇着韩穆从屋里走出来,一头便撞在他坚实的胸口上。 “哎哟!” “我正想去找你。”韩穆连忙将人扶稳了,担忧地问道:“怎么跑得这么急?” 阮卿额上全是汗珠,耳朵脸颊也红得厉害。闻言目光飘忽地垂下脑袋,有些心虚的摇了摇头。 “喝口水,歇一下再吃饭。”韩穆无奈地笑了笑,只当他玩得太疯,倒了杯凉水递给他,一边抬手擦去他额头的汗珠。 本是以往常做的举动,谁料韩穆方才触碰到阮卿的皮肤他便重重地战栗了一下,胡乱跳动的心脏几乎从嗓子眼蹦出来,他立刻一脸惊惶地退开了。 韩穆也是一愣,只觉他这一趟回来整个人都不对劲,皱眉问道:“怎么了?” 阮卿依旧只是摇头,脑中再次涌现那两人亲密交缠的yin乱画面,支支吾吾地搪塞道:“我…我有些饿了。” 韩穆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倒也没再追问,“吃饭吧。” “唔。” 阮卿嘴上说饿了,韩穆也特地做了好几个他爱吃的菜,但他整顿饭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要么忘了夹菜,要么看着桌面发呆,仿佛出门一趟真把魂儿丢外面了。韩穆断定他心里有事,见他不愿开口也只柔声提醒了几句专心吃饭,心想明天再去问问那帮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卿洗漱完便早早上了床,既不睡觉也不吃零嘴,只瘫坐在床上失魂落魄的发呆。 以往阮卿看过仆人们私藏的春宫图,上面皆画着情浓意切的一男一女,他觉得没劲便丢到一旁了,却也知晓男人天生就该与女子相恋娶女子为妻的。就像爹爹和娘亲,姨娘姨父那样。 他想不通两个男人为何能赤身裸体地交缠在一起做那种事,想不通那人为何要用排泄处将生子的那物吃下,而且看起来既痛苦又愉悦。更想不通这事分明荒唐至极,他却不觉得恶心,反而生出难以言明的兴奋和悸动,甚至情不自禁地幻想他和韩穆,直至想得那物都喷了出来,还舒服得浑身发抖站也站不稳,像要化成云雾飘到天上似的。 阮卿顿时羞愧不已。闷闷地自省道韩穆是他的哥哥,平日里那样护他疼他。他也应当做一个像样的弟弟,不可以想着和哥哥做那种羞耻之事。 “哗啦——” 院子里传来的水声打断了阮卿的思绪。他偏过头望去,韩穆正赤身裸体地握着水瓢往身上浇洒,是背对着他的。 本是以往常见的一幕,阮卿此刻却忍不住痴痴地盯着男人的背影。韩穆背部和腿部的肌rou也长得结实,浑身都像积蓄着力量,所以背他的时候才不觉吃力。韩穆侧身去拿搭在井边的亵裤,阮卿就瞥见了垂在男人腿心的那物。即便仍是疲软的状态,也看得出骇人的尺寸和分量。 阮卿的脸颊又开始发红,甚至忍不住去想那物若是变硬会有几寸粗长,捅入后面会有多疼,如此一来脸颊便烫得更厉害了。 他觉得自己多半是病了。 待韩穆洗完澡上身赤裸着进屋,阮卿恹恹地瘫坐在床上,无精打采地说道:“韩穆,我大概是生病了。明日你带我去看大夫吧。” 韩穆闻言立刻紧张起来。想起他先前的反常,又见他脸上红得不寻常,坐到床边抬手覆上他的额头,皱眉道:“摸着是有些烫,发烧了么?” 被男人触碰的皮肤又生出怪异的酥麻感,阮卿望着男人精壮的腰腹莫名有些口干舌燥。他立刻退开几分,慌乱地摇了摇头。 “那是腿疼?” 韩穆见他脚心起了些小水泡,想着或许今天走太多路受了累。随后找出一盒药膏来,握住阮卿白嫩如玉的双脚放到自己腿上,而后极轻柔地涂在磨破的地方。那盒药膏原封不动地放了许久,阮卿来后不久便所剩无几。韩穆感叹道:“你皮肤太嫩容易伤着,得再做些了。” 看着韩穆那样爱护他,阮卿心中莫名有些酸涩。生怕男人发现他心中怪异的念头从而对他另眼相看,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疼他了。于是没敢说自己看到那种场面还胡思乱想的意yin,只拐弯抹角地打探:“韩穆,今天我在路上看到了一个男人,看着也不像常干活的,倒像个文雅的读书人。” 这村里读过书的少,看着文质彬彬的男人更少。韩穆不曾多想就知晓他说的是谁,“林孟丘?” 阮卿是听生子唤那人小丘,想来应该错不了。立刻点了点头,好奇地追问道:“你认识他吗?” “我以前在林老先生的私塾念过书。林孟丘便是先生的独子,较我稍长几岁。”韩穆不知阮卿为何问起这人,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问他做什么。” 阮卿脸上一红,有些心虚地垂眸,“就…就是觉得他好像和常人不太一样。” 韩穆见阮卿神色怪异,一提到林孟丘面上竟有几分羞赧。心中不由一沉,拧着眉问道:“哪里不一样。” 阮卿言辞闪烁道:“你以前同他一起念学,难道没发觉他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么。” “他性格孤僻内向,与我没什么交情。”韩穆合上药膏放到一旁,面色凝重地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我有些困先睡了。” 阮卿发觉一提及对方韩穆就变了脸,立刻乖乖闭嘴钻进被窝了。一边安慰自己兴许今日只是被那样的场面吓到,等一觉醒来一切就都恢复原状了。 韩穆隐约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但阮卿不肯明说他也不好多加猜测,只想着改天再去林孟丘家里找他问问。 一边思量着,韩穆把他和阮卿换下的衣物放到桶里准备明日拿去清洗。却在对方亵裤上看见了干涸的白浊,他当然知晓这是何物。 起初韩穆的确有些诧异,毕竟此前都未发现过这类印记。何况阮卿孩子面貌稚嫩心性顽皮,难以将他同黏腻之事放到一起。可细细想来阮卿不过比小他两岁,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汉,他会的阮卿自然也会。这事彼此心知肚明即可,说出来反倒不妥。他便没再多想,放下衣物回床上睡了。 —— 阮卿本以为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好好睡一觉便能恢复如常。谁料他的癔症反而加重…… 也是在片那茂密的芦苇丛中,亲密交缠的两道身影却变成了他和韩穆—— 他变得不像平常的自己了,竟然姿态放荡地骑在韩穆胯间,也用后方的小洞吞吃着坚硬火热的庞然大物。非但不觉痛楚,身子骨反而体会到一种飘飘欲仙的绝妙滋味。他还吸食着韩穆的唇舌和唾液,却像怎么也不解渴似的,只能将男人抱得更紧,更为贪婪放纵的舔吮吞咽。 他的身子绷成了一根弦,却总像差点什么始终无法攀升到顶峰。阮卿茫然无助地望着男人,谁料韩穆却不肯抱他吻他了,不解风情地唤道:“阮卿。” “哼嗯……嗯……” 阮卿不耐地呻吟着,伸出舌头继续索吻。韩穆却又推了推他肩膀,拔高声音一脸严肃的唤他,“阮卿,醒醒。” 眼前的画面越发模糊混沌,最终化作一片虚无。阮卿揉着眼睛不满地清醒过来,望见韩穆近在咫尺的面孔,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做了那样一场羞耻的春梦,下身还维持着半硬的状态。 好在黑暗中看不清他发红的脸,阮卿立刻转身蜷缩进被子里了。 韩穆担忧地问道:“我见你一直叫唤着,做噩梦魇住了?” 阮卿羞得耳根子都在发烫,哪里好意思说不是噩梦而是春梦,只顺着他的话应了声嗯。 韩穆见他的状态的确反常,也不敢再轻视,摸着他头发安抚道:“今日你不必干活了。再休息会儿,等我回来再带你去镇上看病。” 阮卿现在这副模样的确做不了什么,只好点头答应了。 韩穆交待了几句就扛着农具出门了。男人走后阮卿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一闭眼梦里香艳yin靡的场景便又浮现在眼前。他身子里仿佛积蓄着一团火,下面那根也硬得越发厉害。 他下面明明很少变硬的,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空虚沮丧无助过。阮卿不知自己患了什么病,只知晓这病的症状会让他很想念韩穆身上的味道,特别想要韩穆抱抱。 心底交战片刻,到底没忍住起身锁上房门,又从箱子里翻找出一件韩穆的衣裳带回床上…… 阮卿抱着韩穆的衣裳迷恋地嗅了下,即便布料粗糙,仍用脸颊蹭了蹭。清楚这样是不对的,他愧疚地说了声对不起,还是忍不住把手伸到下面慢慢taonong起来。 他一丝不挂地躺在被窝,把韩穆的衣服紧紧抱在怀里。一边闭眼深嗅着属于男人的味道,一边撸动自己勃起的性器,不自觉发出情动的声音。 “嗯…嗯…好棒……” 经过一番抚慰下阮卿情欲渐浓,连眼角耳根都绯红一片,什么愧疚羞耻也都抛之脑后。他发出娇媚甜腻的呻吟,还不自觉在床上轻扭着身子,“啊……哥哥……嗯啊…哥哥抱抱卿卿……摸摸卿卿……” 阮卿沉浸在浓重的情欲中,爱不释手的抱紧了男人的衣裳,身子也扭得越发浪媚。不曾想粗糙的布料突然划过娇嫩敏感的乳珠,陌生而强烈的快感骤然升入脑海,阮卿突然拔高了叫声——“唔…哥哥…哥哥……啊!” 他的小腹剧烈地抽搐起来,急促的呻吟也染上了哭腔,没个准备便猝不及防地丢了精。 望着喷溅在床单上的小片白浊,回神的阮卿心中一惊。立马找了块巾布企图擦掉脏污,却总有些印记怎么也没法全部抹干净。 阮卿心中一紧,擦了一会儿便自暴自弃地把巾子丢到地上,光着屁股躺回被窝呜呜地哭起来。 他知道等韩穆发现他得了这样的怪病,做那样的梦,还抱着他的衣服喊着他的名字做那种事,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疼他,带他去镇上,给他做好吃的了,也不会愿意当他哥哥了…… “呜呜……” 阮卿边想边伤心地流泪,或是哭得累了,没一会儿竟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笃笃笃——” 不知过了多久,竟是一阵敲门声把他吵醒。阮卿只当韩穆回来了,暗骂自己竟然睡着了。连忙起身穿衣服藏巾子,又把韩穆那件衣裳胡乱塞回箱子里,这才心惊胆战地跑去开门。 “韩穆,你怎么——” 看清那张面孔阮卿的声音戛然而止。站在眼前人并非韩穆,而是昨天看到的男人,林孟丘! 阮卿脸上一红,诧异地问道:“你…你来做什么?!” 双方心知肚明昨天偷窥一事。林孟丘也面露赧色,低声询问道:“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能进来么。” 阮卿点了点头,把人带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