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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一次过

    【叮,恭喜玩家张别别得到一次恐怖游戏的体验劵,请您保管好您的主要器官和肢体,如有丢失,本游戏概不负责。】

    当张宛媴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身在一场可怕的恐怖游戏中了,但是唯一好的是,她是知道这场游戏的全部过程的。

    因为她穿越了,穿越到临时前刚刚看过的恐怖游戏中,何鹭粉是一朵盛世白莲花,身边围着各色模板似得男配。何鹭粉因为临死而得到一次游戏机会,只要通关就能重生并且成为人生赢家。

    张宛媴愣愣听完游戏系统的旁白,看着身边或哭或冷漠的队友,她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左胸口上绣着的几个大字。

    张别别。

    不是她的名字,而是那个女配的。

    由于这本内容实在是过于恐怖,她根本就没有看完就草草裹着被子睡着了,只是坚持着把里面前几个小故事章节给看了,相当于几轮恐怖游戏。

    而这一轮的游戏也是何鹭粉进入的第一个故事,名为:嫁衣。

    故事情节大概是:何鹭粉和匹配的队友们进入一座只有老弱病残的老村子里面,只要活过规定的七天,便可以通关。他们在前两天都只是遇到一点小事故,到了第三天开始查询到真相,并逐步知道是这个村子里的故事,并且克服鬼怪,等到了结尾。

    而张宛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一身制服式的白衣黑裙,还踩了一双皮质鞋,后背感觉到不太重的分量,是游戏统发的新手背吧,装了必备的水和食物。这是游戏的同一装扮,背景是一群出来郊游的学生群体。

    目前在游戏里正是清晨,她冷的到了个寒颤。环视四周,大约十多个长相各异,打扮不同的人。

    张宛媴一眼就认出了女主何鹭粉,她长的白白净净,黑长直,同样穿着制服式的白衣黑裙,像是出现在动漫里的年轻女学生,正面带疑惑和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而她的边上还站着一个高瘦的小哥,正是本轮恐怖故事中何鹭粉的男主秋驮,脸色苍白好似弱不禁风,实则已经经历几场轮回游戏,算的上是老玩家,对于不识闲的人心狠手辣。

    张宛媴喳喳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心想: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怕啊,奇怪。

    边上的众人已经相互确认身份,开始聚集着往村庄里面走。张宛媴也随大流走在后面,她知道前两天游戏不会出事,让玩家有个适应过程,所以倒不是很紧张。

    反而走的近的一个褐发年轻女子凑过来,打量着问道“小jiejie,你好像不怕的样子?我听到这个游戏的规则,觉得好恐怖,还会发生灵异事件啊。”

    张宛媴扫了一眼她的名字,芳妮。是个看上去单纯的小姑娘,实际上遇到危险会把别人拉过去垫背。哦,差点忘了,这个游戏里面,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善男善女,只不过前期还没有出现特别恶心的人设。所以能活下去的何鹭粉那种善良才尤为珍贵,也是吸引那些男配的点。

    张宛媴想着只是敷衍地笑笑“你怕什么?现在不是还没有出什么大事嘛。再说了,怕就不会死了?玩游戏嘛,肯定要做好死的心理准备啊。”

    芳妮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和个宅女一样的女人,心这么大,随即心思一转,跟着她倒时候也有人探路啊。

    但是张宛媴已经不看她,垂着眼帘直径往村子里走,张宛媴已经走到村口和里面的老婆婆对话,马上老婆婆就会分配住房下来。

    脸上全是皱巴巴的褶子的老年人,耳力却是特别好,她眯着眼睛看向众人,笑着露出一口松散的黄牙,“好,我知道啦,我们这 小村里也难得来人,年轻人都出去啦。你们来了也好,跟我先去村长家吧,他会安排你们的住房的。”

    村长也是年纪颇大的样子,听了老婆婆的介绍,又看了男主秋驮递过来的钱,笑眯眯地点头。给一群人分配了一栋二层小楼,据说是原来的教师宿舍,但是现在已经不使用了。

    众人心思各异地走进去,看到那残破的墙皮和落满灰尘的木板床,气愤地开始抱怨游戏的辣鸡待遇。

    张宛媴站在后面,慢悠悠打了个哈欠,她怀疑自己一睡着就被游戏给拉进来了,现在眼睛都要睁不开,前面在走路还能有点精神,现在一看到床,她就困得睁不开眼了。

    张宛媴知道这两天不会死人,这宿舍虽然破旧,但是已经是村子里面暂时最安全的地方,其他的村民家里条件虽然会好一点,不过有几率会碰到灵异事件。

    她甩甩头发,想要清醒一下,结果头更晕了。便挑了靠近楼梯的第二间走进去,打开摆放在墙角的衣柜,里面是厚实的军绿色棉被,正好四套。

    张宛媴掀起木质床板翻了个面,从窗边的桌子里面找到几张报纸铺上去,把棉被摊开。

    人也跟着躺上去,正好看到门口站着的何鹭粉,她闭上眼,丢下一句“我睡会,太困了。”

    她睡得很沉,等到睁开眼才发现已经中午了,外面阳光被窗棱割成一块块投进屋里,亮晃晃的,让她一瞬间已经自己回到了大学时期。

    接着张宛媴就看到一个坐在桌子边上的室友,正是何鹭粉。

    她发现张宛媴已经醒了,便笑笑道“你醒了,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起来吃饭,我把饭装了一份过来,要不要吃?这里的菜味道还可以。”

    张宛媴揉揉眼睛坐起来,点点头“谢谢你了。”

    “没事,相互帮助嘛。”何鹭粉摆摆手,她总是忍不住对身边人好一点,但是有时候,大家反而把这些当成是理所当然,不过被感谢的时候,总让她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张宛媴走过去看了眼菜碗,粗糙的陶质碗里是白白的米饭,上面一叠茄子黄瓜,还有一个煎鸡蛋。张宛媴垂眸,不喜欢吃茄子。不过她没说什么,而是坐下来慢慢吃着已经冷掉的饭。

    倒是何鹭粉不太好意思,小声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们今天是自己去院子里摘得菜,自己做的,安全一点。”

    “嗯,挺好吃的,谢谢你。”张宛媴笑了笑,夹起一块茄子放到嘴里。

    这个剧情也有,只是她的原设是个有些刁蛮的娇气小姐。和何鹭粉分到一个房间后,挑剔数落了好久这个房间,最后自己跑到村长家去住,结果第一天晚上就碰到灵异事件,被吓的不敢睡觉。何鹭粉给她带饭,还被她嫌弃不好吃。

    简而言之就是那种作作的一惊一乍的人设,但是张宛媴本身就比较佛系,加之她知道剧情,又没人约束她怎么做,自然就懒得去维持什么原人设,也不想去村长家睡不安稳。

    她咬着筷子听何鹭粉说上午的发现,突然想起,自己这个角色,好像还碰到挺多灵异事件的?第一个故事里面,她就和个碰雷一样,到处点炸弹。

    第一天上午众人已经去村子各个角落打探了情况,确实是一个有些荒凉的村子,也很普通。

    张宛媴默默坐在边上听着众人开会,比起里面,现实情况里面众人的反应要更加复杂多变,就在第一天的聚会讨论通关策越,就明显能感觉到这个临时组建的团体并不团结,而且已经开始有了小团体。

    不知道是不是原世界的原因,张宛媴好像被何鹭粉默认分到一组里面。

    到了晚上,吃完饭后突然下起了雨,张宛媴看了会雨,思索了一会,原剧情里面好像也没有雨啊。等回到宿舍,就发现自己的床铺被打的湿透透的。

    抬头一看,天花板已经裂开一道黑黝黝的口子,浑浊的污水从里面顺着缝隙流到床上,看来这里晚上不能睡人了。

    何鹭粉也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切,有些惊讶地看着天花板,这么长的裂缝,上午还没有。“你要不要去村长家睡,他晚饭前还说今天可能会下雨,如果不想睡这里可以去他家。”

    张宛媴摇摇头,“我不想睡别人家,看下还有没有剩余的房间吧。”睡村长家可是碰到灵异事件的几率很大的。

    张宛媴最后在最里面间找到了床铺,何鹭粉看她一个人住也搬了过来。一脸纯良,“我们 两个人睡也做个伴吧。”

    张宛媴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心好,她笑了笑“谢谢。”真的是她道谢最多的一天。

    第二天,几个住外面的人果然被吓着又搬了回来,白天大家又开始找人聊天看线索。

    张宛媴知道这个故事具体的走向,其实就是说原来有一批知青下乡,里面一个男知青被村长的女儿喜欢,可是女儿长的很丑,男知青不愿意最后被杀害丢到一口枯井里面。于是,男知青开始在村里杀人,迷惑着年轻的女孩自杀,导致现在村子里没有年轻的女人。被取名为嫁衣,是因为男知青因结婚而死,需要有人穿着嫁衣去嫁给男的达成通关结局,而嫁之前还有个条件就是必须要去古井里面捞出男的尸骨。

    这批玩家将会在第三天开始死去,目前正好有四个年轻女孩,包括张宛媴和何鹭粉,也就是说到第五天,就只有张宛媴和何鹭粉两个人可以达成通关结局。

    后期也是男主秋驮发现这个问题,他逼着原主下古井,但是原主不愿意,最后被打断腿丢下去的。可问题是下了古井还有一个要求,不能说话,原主一直在痛呼,于是丧失了生机。

    张宛媴坐在廊下呆呆看着一群人开会,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推动剧情通关,要是通完关还不能回去,那估计过两个游戏世界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等众人开完会,张宛媴去了老婆婆那里,和何鹭粉一起陪老婆婆聊天,但是并没得到什么结果,要走的时候,她发现老婆婆后院长了一棵柿子树,黑漆漆的树枝上挂着一个个橙黄的小果子,上面金灿灿的柿子长的一副还挺好吃的样子。

    “想吃柿子?”何鹭粉也看向高大的柿子树。

    “看上去又圆又大,和个小灯笼似得,皮肯定也很薄。撕开皮吃一定特别香,好久没吃柿子了。”

    何鹭粉听到她的描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两人就这么站在老婆婆门口看着。

    农村的门一般也不会关,做里面缝衣服的老人听到这话眼睛一眯,站起来走到门边,带着一股怒气“你们就这么饿?赖在门口干什么,这柿子可不是给你们吃的!”

    说完便“碰”一声关上门。

    “?柿子?很贵吗?”何鹭粉疑惑地看向张宛媴,“有必要这么︿……生气?”

    张宛媴耸耸肩,摇摇头。当然生气了,下面可是埋着她的宝贝女儿,老婆婆可是痛恨着男知青。

    两人也商量不出结果,便回去准备吃中饭,到了宿舍和其他几人碰面也说了下。男主秋驮是经历几轮游戏的人,自然一下子就猜出来了。但是现在还没死过人,他没有出头,这群新人里面还没有熟人,他不想带一群咋咋呼呼的新人。故他也不说什么,反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张宛媴和何鹭粉。这么快找到线索,是运气好吗?

    “下午再去看看那些柿子。”众人得出结论。

    下午去了不少人,可惜老婆婆没有开门。

    张宛媴跟着何鹭粉和男主秋驮又去了村长家,在村长家得知原来村里的情况,又在张宛媴的引导下,发现了村长已经去世的女儿照片。

    男主秋驮不愧是男主秋驮,只看到一点端倪就推测出许多,到了晚上众人一开会,张宛媴全程围观男主秋驮不动声色地引导众人明天去古井,这速度,她心底感叹,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剧情,她是肯定干不过这群人的。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到了第三天,如约去世一位年轻女队友,只剩三个女的。

    众人在最初的惊慌不已,再到冷漠下来,又去找线索也只用了半天时间。

    等到中午的时候,已经找到古井,大白天的时候,黑黝黝的古井边上一片冰凉,这是在一个废弃的小院子里面,空荡荡的,连边上干瘪的枯树都是没有叶子的模样。

    众人围着一圈,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目前已经知道男知青的骨头在枯井,需要人下去捞上来看看。

    但是基本上谁都不想去,男主秋驮倒是想去,可他从村民那里得知,以前下去的人都没有找到骨头,看来是还没有满足一定的条件。

    张宛媴蹲一边,听着众人说话,讲真知道了结局,再听别人推理,恨不得赶紧解开谜底。

    于是她一脸傻白甜地直接说道,“最开始死的都是女的吧,这说明那男知青还想着要美女啊,这男人真是奇怪,被女的杀了还想着女的。后面下井捞人的,都是男的吗?知青还不喜欢男的?搞性别歧视啊他。”

    此话一出,众人默。

    这哪里来的奇葩推理,但是听上去又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但是问题是,谁去呢?

    “我不去!我怕!”剩下一炮灰女子突然喊道,一副狠狠的表情瞪着张宛媴,“你出的狗屁主意,你下去!”

    张宛媴眨眨眼,为难道“我觉得长的漂亮的下去应该会被一波带走,还是你比较适合。”

    “你说什么!你才丑!”恐惧让她扭曲了面容,气愤使她冲了过来,众人皆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谁下去试度可以,只要不是自己就好。

    “你干什么!”主角看着女人冲过来,赶紧上前拦住她,也喊道“你不想下去,难道张别别就想下去吗?谁都想活,你这样又有什么用?!”

    “我就是死,度不会放过你们两个!”女人愤愤道,她其实也没想着要和人打架,毕竟是这样的地方,只是她想借着这样的行动来表示自己的立场。

    主角皱眉,“如果是一定要人下去,那我去试试吧。”

    张宛媴转向主角,她白净的脸上是坚定的神色,背后宛如有圣光。嗯,她也觉得女主下去甚好。

    “不行,你不能下去,你的体质不行。”男主秋驮立刻反对,随即看向张宛媴,微微眯眼“你去。”

    “???”张宛媴慢吞吞挑了下眉“我?”

    随即她笑了起来,好像自己不是处在恐怖游戏里,也不是在一座空荡荡的院子里被众人围视,而是在自己家里,姿态放松,宛如回家。“好啊。”

    她的样子太轻松平常,反而在众人眼里带着一种古怪。

    张宛媴确实很轻松,她总共在这个世界三天时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我居然穿越到恐怖故事’的嗨感,就连早上她见到的尸体都让她一点感觉度没有,她一直游离在整个世界之外。

    张宛媴扒拉着众人找来的大水桶,坐在里面,慢悠悠从井口滑下去,上面传来主角担心的问候,不过张宛媴没有回复,毕竟不能说话这点她还是没有忘记的。

    张宛媴看着湿漉漉的长满青苔的井壁,脑子里竟然是:这不是枯井吗?怎么还有水汽。

    就在她晃神中,大水桶到达了井底,张宛媴被井底骤然降下来的温度打了个寒颤,不过,井底黑漆漆的只有弱微的光亮,张宛媴坐在大水桶里和井水隔了一层,她盯着黑乎乎的水,根本看不到底下的情况。

    张宛媴歪头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她即将到达这个故事原主的死亡节点,,她居然只想要睡觉。

    张宛媴也没发多久呆,粗暴地伸手插入水中,冰冷的水像是被什么隔开,她摸到了一节光滑的东西,张宛媴看也不看得甩到水桶里,像是在玩黄金旷工,两只手唰唰抽插在水里,白森森的骨头堆满在张宛媴身边,直到她用两只手指扣住一个头骨给插上来。

    本来是阴森的头骨,被她无情插住眼眶夹了上来,随即抛到身边。

    就在头骨出现之后,井底的冷气越发冰冷。张宛媴直到头骨是最后一个,便拉了拉水桶上的绳子,却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才后知后觉到,自己下来这么久,现在居然一点也听不到上面的声音。

    井底,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张宛媴捂住心脏的地方,低头看着水面。

    突然,一股冷冷的、柔软的东西碰触到张宛媴的后颈,低沉的男音带着丝丝阴森的诱惑,“抓到你了,我的新娘。”

    张宛媴打了个寒颤,随即回头看见一个半透明的男幽灵伏在自己身后,别说,长的还挺好看的,浓眉长目,浓密的睫毛忽上忽下,像是翻舞的蝶翼,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着幽幽绿莹,搭在张宛媴肩膀上的手指细长惨白。只等着张宛媴张口,便会一把掏出她血红的鲜活跳动的心脏。

    张宛媴却不似他想的那么惊慌,反而顺手插入头骨的两个眼眶,用手指的力量把头骨夹起来,送到男知青面前。

    男知青幽幽盯着张宛媴,脸上说不出什么神色。

    张宛媴又放下头骨,拿出口袋里的纸笔,‘是我抓到你了,懂?’

    最后一个懂字写得龙飞凤舞,说不出的霸气潦草。

    男知青看着那鬼画符一样的字,抽抽眉,肯定道“你不怕我。”

    ‘老子要回家,你还上不上去?’张宛媴做了个夸张的疑惑表情,‘还是你不识字?’

    见男知青一脸忿忿不平,便两只手手摊开,又指了指上面。

    男知青下意识点头,又回过神看了眼井口的位置,眼里全是怨恨,他低头看着张宛媴,冰冷的手缓缓围住张宛媴的脖颈,冷笑道“你想怎么死?选一个吧。”

    他当然想要上去,但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张宛媴翻了个白眼,没管脖子上刺骨的寒意,迅速翻开下一页,上面几个大字

    ‘老死!!!我要老死!!!’

    “……噗嗤!哈哈哈!”男知青被这个一直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给逗笑了。“行,可以啊,但是你今天不能把我的尸骨带上去……要等到第四天中午,你再一个人下井来。”

    ‘为什么?’张宛媴唰唰写道。

    “还有四天,才是我的忌日,也是我们结婚的吉日,哦,记得穿上我给你准备的嫁衣。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男知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了起来,俊美是俊美,就是鬼气森森的“要是你不来,我可是会去找你的哟。”

    ‘那这四天里面不能死人。’张宛媴认真写下。

    男知青颇有点无力,扶额“你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这么奇怪,行吧,到时候给我下井,不然你们……全部杀了!”

    如果最后一天没有来,那么他便可以靠怨气重生成为鬼王。如果最后一天是他中意的人穿着嫁衣来,那么他将成为鬼仙,因为成亲害了他,也因此成为他的遗愿。

    【叮,开启隐藏剧情,玩家张别别得到嫁衣完美结局支线任务,请立刻前往村长家找到嫁衣,于第七天中午与男知青月优成亲。】

    张宛媴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原剧情里面也并没有出现这个情节,还是要和上面一群人说说,看来不是主角下来,有了些变动。

    不过张宛媴不会就这么直接上去,而是继续靠纸和月优交流,直到月优不耐烦地挥动绳索把她扔上去。

    众人看到原本拉都拉不动的绳链哗啦啦响起来,顿时围了过来,正好看见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张宛媴,她满脸惊慌失措,眼泪糊了一脸,看上去一副被惊吓的样子。顿时打消了众人想要下井一探的想法,只能把她给弄出来。

    等众人听她有气无力地说完下面发生的事情,当然她省略了不少细节的。众人皆是神色各异。这个张宛媴一直一副咸鱼样,没想到误打误撞还能找到隐藏任务,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啊。

    男主秋驮直直看着张宛媴,“你下井为什么还会带纸笔?”

    众人一听,也都看向张宛媴,张宛媴坦坦荡荡回望他们。

    主角立刻跳出来,护着张宛媴道“是我让她带的,前面去村民家,要记那些东西。我记性不好,是张别别帮我写的。”

    男主秋驮皱眉,却不再说什么。

    张宛媴摆出一副随你们信不信的样子,“这就是事实,反正嫁衣是一定要找到的,至于那个男鬼说的是不是真的,也只能等今晚上看会不会死人了。”

    最后众人也无可奈何,毕竟没人还想要下去。

    而井底,月优捏着那薄薄一张纸,冷笑了一声。

    ‘男人,记住,我叫张别别!!!’

    到下午,众人也确实在村长家找到了嫁衣,血红血红的一件,上面连刺绣都是暗红色,看一眼都觉得红的刺眼。众人没有直接拿走嫁衣,而是准备等到第七天再来,只派人去村长家守着,以防万一。

    这三天里,众人过的忐忑不安,却格外平静,男主秋驮都觉得不可思议,居然这么简单?他原来过的新手关又这么简单吗?好像也是死了一大半吧。

    不管他们相不相信,张宛媴都穿着嫁衣在最后一天去下井,然后捞出了月优的尸骨,埋在村边的高山上。

    接着月优的幽灵影子出现,向众人道谢,之后便出现了通关的白色发光通道。

    众人开心地离去,余下张宛媴看着山下烧的浓烟滚滚的村子。

    【叮,达成嫁衣完美通关结局,请问是否结束游戏?如是,则立刻返回原世界,如否,则立刻结算积分,通完下一关。】

    “屁,这还用选吗,赶紧让我回家。”张宛媴嚷嚷道,她可怀念自己那几平方的小卧室了,还有令人沉迷的网络。

    【选择已完成,请选择通往的地点是‘张别别的家’还是‘张宛媴的家’?】

    “张宛媴的家啊,还用选吗,系统!”

    当张宛媴再次睁开眼,自己已经躺在了熟悉的小卧室里,她感动的闭上眼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却感觉到身边有人轻轻吹了阵凉风,“不是说自己叫张别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