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红尘(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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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狼神 28/11/27 【罪红尘】第六章以退为进 漫漫春宵,风流数度。 一夜征伐,丝毫没有让祁俊感到半点疲累。 当他醒来时,怀中两个娇滴滴美人都还在梦中,脸上晕红仍未褪尽,嘴角也 都挂着甜蜜满足的微笑。 回想昨夜种种,历历在目,又恍如隔世。 祁俊将这两日来发生的事情仔细回思了一遍,便觉的似是在梦中一样,不敢 相信。 忽的,他神色凝重了起来。 祁俊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扰了佳人好梦,可是他的心中却忐忑不安,望着祝 婉宁,忧思片片。 也许是时辰到了,也许是感应到了祁俊的目光,祝婉宁也悠悠转醒,看着祁 俊正望着她,回敬了个甜甜微笑。 凤目余光扫向祁俊下体,竟然发现那东西又直挺挺的翘着。 暗道小俊果然奇伟男子,昨夜才破童子之身,就能把她和白雅杀得丢盔卸甲。 这才不几个时辰,又龙精虎勐了。 挪了挪身子,和宝贝徒儿贴得更紧,面上依旧媚色十足,娇声问道:「醒了 ,还要么?」 说着又用手去扶祁俊男根。 晨间勃起本是健壮男子自然现象,祁俊并无色欲之心,他一脸正色,不无忧 心道:「师傅,昨日你说过天极门卷土重来,他们到底有何阴谋。你说那九重天 ,还有天极一点眉目都没有吗?」 昨日祝婉宁把他叫去说了这段辛秘往事,祁俊虽然忧心,可是却被白雅身世 体质之事冲得澹了,一时并未细思。 今番醒来,顿时觉得心惊rou跳。 若师傅再受天极恶徒控制,这可又如何是好。 祝婉宁少见祁俊如此正经,叹一口气道:「这群人只有我说的三重天王显过 身,其余我也是一概不知。」 祁俊道:「敌暗我明,形势可对我们不利,师傅你有何打算?」 祝婉宁冷笑一声:「哼!我不怕他们来,倒怕他们不来。纵然我广寒武功不 及他们,可要拼个鱼死网破,到时看谁难堪。只要他们再有不轨心思,我豁出名 节性命,也要将他们丑恶嘴脸揭穿,公之于世,他们再有天大阴谋也难以得逞。」 祝婉宁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咬牙切齿。 已是抱定了和隐在暗处的敌人同归于尽的决心。 祁俊连忙劝慰道:「师傅,你何须如此,不若你和我一同回去,我家玉湖庄 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可人手无论如何也比广寒宫稍多一些。将来也好有个商 量。」 祁俊说得委婉,玉湖庄明里暗里直接控制九大分舵,人马多得三五千人,少 得也有几百来号。 几家当家人武功强横霸道,放出江湖也是很辣角色。 然则这九大分舵也并非玉湖庄全部实力,紧要关头,再聚齐三两万人马也不 在话下。 如此强横势力,便是朝廷也要惧上三分。 祁俊只说人手不谈实力,乃是为祝婉宁留下颜面,怕她听了不喜。 这一夜过后,纵然知道祝婉宁阅男无数,他也把师傅当作了自己的女人,心 甘情愿保护于她。 祝婉宁精明干练,已然听出祁俊话中深意,暗道傻徒儿还真知道疼她,心里 甜丝丝的。 但时下情形,绝不能让她应允下来,一向行事果决竟不愿断然拒绝,委婉道 :「你的好意师傅心领了,只是琐事太多,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祝婉宁无论如何也算是祁俊娘亲昔日情敌。 今日却和旧情人的儿子有了rou体之缘,传扬出去,她自是不怕,祁俊可要身 败名裂了。 但以她的性情,随着祁俊去了,怎么可能不再续前缘。 反倒不如若是祁俊有心,将来回来看她,两人自会再享鱼水之欢。 祁俊知道祝婉宁性情,一旦拒绝绝无回旋余地,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 就等我回去了,立时昭告武林同道,宣布与雅儿大婚,玉湖庄与广寒宫气同连理 ,永结同盟,或许还能叫那些人有所顾忌。」 祁俊提到此节,祝婉宁也并未答允,但是她也知道祁俊身后实力,实是保命 最后一张底牌,因此她道:「小俊,你想的不错,只是我要你严守这个秘密,你 和白雅婚事谁也不能告知,将来若是用到你玉湖庄的时候,你那玉湖庄便是一支 奇兵,更可现出奇效。」 祁俊乃是玉湖庄三代独苗,自幼就被当作领袖培养,这些道理他还能不懂。 只是因为幼年时家中管得太严,他心生反叛,不愿多理俗务,才给人蛮憨感 觉。 若是他用上几分心思,绝不比任何人差。 两人正说着,白雅悠悠转醒,她因初夜就被祁俊挞伐地太过勐烈,睡得极沉。 祁俊祝婉宁交谈许久也没能将她惊醒。 「师傅,俊哥哥,你们早醒了,在说什么?」 迷迷煳煳地就听见身旁两人交谈,等清醒过来,白雅还未明其中究竟。 祝婉宁无时无刻不喜欢作弄于人,看到娇慵美女徒儿迷迷煳煳憨态可掬,她 故意道:「你俊哥哥说呀,昨晚上没够,可要再cao他宝贝雅儿一回呢。」 「啊……」 白雅失声惊叫,她被祝婉宁说得心思一动,下体收缩,火辣辣痛感立时传来。 「怎么了?」 祁俊见白雅皱眉,连忙关切问道。 「没……就是下面有点疼……」 白雅怯生生道。 祝婉宁剜了祁俊一眼,拉下脸来道:「你也是的。雅儿刚破身就那么狠,一 点不懂疼人。」 祁俊惋惜点头称是,并保证再不敢犯。 白雅又说是她自己贪欢,不甘祁俊的事,祝婉宁这才不再嗔怪。 随后,又将和祁俊商议之事,毫无保留告知白雅。 师徒三人赤身裸体,在欢娱一宵的床上计较起门派存亡大事。 一番计议过后,稍有谋划,师徒三人各自起身穿衣,美人脱衣固美,这穿衣 时候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祁俊看着看着竟然动了色心。 祝婉宁瞧出他的歪心,走上前去,把手儿插入他刚系好的裤带,握着粗大阳 物撸了几把,柔声道:「等晚上吧。你走之前,尽管来找师傅。」 又对白雅道:「雅儿,这些日子将你汉子借师傅用上几天,你也舍得?」 白雅道:「有何舍不得,师傅喜欢,便收了他去,偶尔让雅儿分一杯羹便好。」 一面调笑,三人各自穿戴整齐梳洗利落。 这时候祝婉宁本该带着白雅督促一遍广寒弟子习文演武。 祁俊则该回他小屋附近空场上自行练功。 还不及分手,就见一名弟子急冲冲赶来,躬身禀道:「金乌殿主金无涯求见 宫主。」 祝婉宁柳眉一扬,奇道:「这厮怎地又来了?」 随即又显过一丝尴尬,偷望一眼祁俊,陷入沉思。 广寒金乌俱是天极外门,天极声望正盛之时,世人对这两个堂口一无所知。 只有天极门中弟子才知,广寒不过一处寻欢场所,而金乌殿则是专为天极门 做些见不得人的暗杀勾当。 金乌殿殿主金无涯本是昔年镇殿使,无极门销声匿迹之后,金乌殿也随之了 无声息。 直到祝婉宁接任广寒宫主之后,金乌殿才重现踪迹。 本来金无涯曾对广寒宫意图不轨,被祝婉宁所伤,怀恨在心。 可他同样受了天极正宗所挟,金乌殿与广寒宫亦有许多奉天极命令合力清剿 邪门歪道的时候。 故此和祝婉宁多有接触,祝婉宁那敏感体质,一个不合就被这厮得了手,也 是她入幕之宾之一。 祝婉宁虽然与金无涯有rou体之缘,但金乌殿若想得寸进尺,再将广寒宫视作 寻欢场所,可就没得商量了。 祝婉宁对金无涯无甚好感,若无任务,金无涯上门求欢,十次倒有九次被她 打发去了。 是以金无涯也识趣,少有登门的时候。 祝婉宁不禁怀疑这厮一早登门,绝非是为了求欢而来。 广寒正殿之中,黄面道人清瞿消瘦,三缕长髯飘逸洒脱,看着面相,也有几 分道骨仙风模样。 可知道他底细的广寒门人可晓得,平日扮作道人打扮的金无涯居心歹毒,行 事很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见祝婉宁带着两个徒弟款步走来,金无涯脸上立时堆满谄笑,起身迎上,起 个道揖,颂道:「无量寿福,一别已久,祝门主别来无恙啊?」 话是对着祝婉宁去讲,一双贼眼却滴熘熘望向白雅。 祁俊早就察觉这贼道人与师傅关系微妙,最不待见的就是他。 如今和祝婉宁有了合体之缘,心中厌恶加个更字。 他再色迷迷盯着白雅不放,祁俊立时黑了脸,都有心将这贼道人的一对招子 废了去。 白雅也不是见了金无涯一次两次了,对这种yin邪目光早就习惯,嗤之以鼻置 之一笑。 可却因方破了身子,又有祁俊在旁,脸升红霞,不敢接这双贼目邪光,垂下 了头。 祝婉宁心性也变了,以往她那些明来暗往的情人们也有撞上的时候,祝婉宁 从来是面不改色,对谁都是一般颜色。 可偏偏换了宝贝徒儿祁俊不行,她竟然觉得心里一阵发慌。 但她终是经过大阵仗的,凤眼一挑,冷笑道:「金无涯,你大老远跑来我广 寒宫不会就是给我来问安的吧?有什么事直说吧。」 金无涯「呵呵」 干笑一声,再不是痴迷色相,厉眉扬起,满脸悍色,喝问道:「无双夫人快 人快语,金某也不打哑谜了。我问你,你身后的祁俊,是否在日前打着你广寒名 号,挑了江北蜂盗?」 祁俊心中一惊,原来金无涯此番前来竟是与他有关。 祝婉宁不屑道:「怎么?这也关你金乌殿的事了?」 金无涯沉声道:「祁俊诛杀江北蜂盗之时,用得不是你广寒武功,此事做不 得数。我要你不得将此事算在你广寒门下。」 祝婉宁柳眉倒竖,斥道:「金无涯,我看你管得也太宽了吧?我广寒弟子用 何武功你也敢插上一腿?」 天极两门门主交谈不及十句话,就已是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祁俊怎么也没想到,他用自家武学为广寒宫做事,竟然惹得这般麻烦。 金无涯武功比祝婉宁稍逊,又是单枪匹马独上广寒,气势也弱了几分,压下 一股火去,缓和道:「祝婉宁,此事你尚有不知,金某并不惧你坐上门主位置, 可是你要知道,难道你我二人就真需要坐这个位置么?」 「哦?此话怎讲?」最新222点0㎡ 金无涯忽然噤声了,两眼目视祁俊白雅。 祝婉宁立时会意,吩咐道:「祁俊,去把门关上。」 又对金无涯道:「此二人乃是我心腹弟子,你有何话,但讲无妨。」 待祁俊关上了门,金无涯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你我早就议 过,九重天重现江湖,不凭自家实力重振雄风,却把我们两个外门推倒前台。他 们到底是何居心,尚未可知啊。」 祝婉宁点头同意,却并不发言,等着金无涯继续。 金无涯又道:「论及武功,金某不如你无双夫人。可是你可曾估量过金乌广 寒的实力,你广寒宫门众不多,又皆是女子,若是做了门主之位,万一有个什么 变数,你这些女徒儿们可能应对的了?」 祝婉宁哑然失笑,道:「金无涯,你这心也cao得太多了,不要说我这群徒儿 各个精明强悍,绝不输你金乌弟子。就是九重天真要想对付我们,你觉得你那金 乌殿就能好过么?」 金无涯一番歪理说出,怎能让祝婉宁信服,可他又讲出一事却叫祝婉宁为之 心惊:「这些年来,我也并非全听九重天调遣,九重天的内幕,我也曾探查一二 ,当年专管我金乌殿的三重天右护法的来历我已经查清了。」 昔年的广寒宫不过如同一处妓寨,对天极门内务所知甚少,直到和金无涯接 触之后,她才知晓,无论是对金乌殿还是她广寒宫,所能接触到的也只有三重天 而已。 「他是什么人?」 「那厮叫做方子化,如今已经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此人乃是益州人士,幼 年进学,二十岁不到就中了举子,赴京赶考之后忽然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 成了三重天右护法。」 金无涯紧盯祝婉宁双眼,不徐不疾的将这个消息放出。 祝婉宁不假思索就问道:「文举武举?」 金无涯道:「当然是文举。」 祝婉宁不禁迷茫,一个文士如何能做到江湖一大门派分舵护法的位置。 金无涯又道:「在当年,我也曾见过此人几面,此人有功夫在身不假,但察 他气息体态,绝非高手。」 祝婉宁又问道:「此人失踪多久才出现的?」 「七年。」 祝婉宁略一思索,道:「这么说,此人武功应该是在失踪之后才学得了?七 年,对于一个毫无根基的人来说,要有大成,势比登天。九重天仓促之间养出这 么一个人来,是何目的呢?方子化放着大好前程不去奔,何必要和江湖中人搅在 一起,若说是受了挟持,也不像啊。」 金无涯称是道:「无双夫人心思果然细密,金某也想到此节,觉得扑朔迷离 ,总是想不清楚根结所在。」 「你还查到什么?」 金无涯道:「仅止于此,自方子化失踪之后,他家人也不知他去向,只道他 在赶考路上遭了不测。」 祝婉宁行事果决,想不清的事情就不再去想。 无论如何金无涯此番前来是带着诚意来得,她也不再扳着面孔,但仍旧要问 个明白,此事和她祝婉宁做不做门主有何干系,「金无涯,多谢你告知我这个消 息,但是你若做了门主又能如何呢?」 金无涯道:「金某前来只是想告诉你,金某已经开始探查天极隐秘。争门主 之位,并非为了一己之私,只为与九重天接触。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 得什么药。」 金无涯的心思竟然和祝婉宁一般无二。 祝婉宁也是毫无争权夺势之心,只心忧九重天把她当作傀儡,等着没了用处 ,再杀人灭口。 故此便想做了门主,查清内幕,伺机清除。 金乌殿众杀手出身,暗访探查自然有过人之处。 可祝婉宁这些年苦心经营,也绝非等闲,白雅便是其中一例,嫁了祁俊,已 是和玉湖庄结盟。 除此之外,祝婉宁还有多名弟子许配给江湖群侠,有的做了豪门少夫人,有 的成了侠士续弦。 既然当年天极门将广寒女子当作货物随意处置,祝婉宁又怎么学不来?只是 她的弟子嫁人并非违心,全是行走江湖遇见心怡男子,结下情缘,明媒正娶。 表面上看,金无涯门徒众多,风光万丈。 可实际上,广寒宫除了一门女徒外,江湖上盟友遍布,实力远超金乌殿。 但祁俊这张牌,祝婉宁只有在最后一刻才会打出。 一则因为她与祁家两代相交,深知底细,一旦用上,天地也要搅翻。 二则她并不愿与祁俊是相互利用关系,只想同他保留一份师徒又或更深一步 的感情。 是以她只要祁俊当作奇兵,深藏不露。 金无涯要祝婉宁放弃争夺门主之位,祝婉宁的心还真的动了。 她对金无涯的人品并不相信,但是她绝对知道,金无涯亦不会甘心当作砧板 之rou,任人宰割。 转瞬之间,祝婉宁心思调了几个个儿。 争上门主之位,她势必要冲到台前,与九重天正面接锋。 退上一步,隐在幕后,却怕金无涯利用门主之威,打压广寒。 是进是退,两难抉择。 正在踌躇间,忽然与白雅目光相接,只见她眼色有异,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师徒心意相通,祝婉宁立时读懂。 她尚不明白白雅深意,可素知白雅心思缜密,要她让位必有深意。 祝婉宁马上有了定夺,要金无涯遂了心意。 可是让也不是白让的。 祝婉宁故作诚恳,微微点头道:「金无涯,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其实我们 都是一样的心思。既然你已有动作,好,我便成全了你。不过你可听清,当年你 对我广寒宫图谋不轨,若你当了门主,威压我广寒又当如何?」 金无涯没想到祝婉宁如此痛快就应承下来,脸上露出疑色。 但无论如何目的达成,更加欣喜。 见祝婉宁还有所顾忌,立时答道:「同仇敌忾,金某绝非不识大体之人。」 祝婉宁摇了摇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空口无凭,你叫我怎么信你?」 金无涯哈哈笑道:「无双夫人,难道你还要金无涯立下字据不成?」 祝婉宁娇滴滴轻笑一声,道:「金殿主可真会说笑,小女子又怎会如此浅薄。」 面色一变,冰冷如霜,一字一句道:「我只要你将真阳决功法交了出来,此 事就算定了。」 「你说什么?」 金无涯立时横眉立目,咬牙切齿道。 他真没想到祝婉宁竟敢提出这般苛刻条件,要他金乌殿镇殿功法。 内功心法无论对哪个门派来说都是不传之秘,泄露出去,便可寻得命门气海 ,等于把性命交在对方手里。 祝婉宁冷哼一声,泰然自若道:「这点诚意都没有,你凭什么叫我退让?」 金无涯道:「我看是你毫无诚意。祝婉宁你敢如此戏耍于我,也忒不把我金 乌殿放在眼里了!」 祝婉宁面色一正,肃然道:「金无涯,将门主位置让了给你绝非戏言,只是 你要我退让,必然要有诚意,你看着办吧。」 金无涯略一思量,沉声道:「真阳诀定然不可给你!你既然要金某拿出诚意 ,好,七修剑法的剑诀剑谱我给了你。」 「再加一套无相步。」 「不成!」 「混元掌!」 「你一门女子要我至阳至刚掌法何用?」 「给是不给?」 「好!」 「成交!」 祝婉宁先是漫天要价,逼得金无涯就地还钱,不得不将一套剑法,一套掌法 献了出来。 虽说这两套武功算不得最上乘武功,可也是非同小可。 祝婉宁有了金乌殿拳剑二技能,便可推演出金乌武技精要,将来一旦有变, 广寒弟子尽可专指要害,克敌取胜。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事情总算有了结果。 金无涯松了一口气,又是一脸色相,幽幽道:「祝门主通情达理,深小大义 ,金某佩服啊。既然如此,金某多在你这里盘桓几日,将拳法剑法教了你去。」 他教授武技是假,想要赖着不走才是真。 祝婉宁对他丝毫不假辞色,冷着脸道:「金殿主,多事之秋,我看就不必了 吧,金乌殿那么多事还要你主持呢。等改日你把拳谱剑谱送过来就是了。送客!」 祝婉宁也是拉的下脸,远道而来一门之主,连个饭都不留,生yingying一声送客 就给人打发了。 金无涯撇撇嘴,知道祝婉宁喜怒无常,吃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索性也不赖皮,拱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金某告辞了。」 「不送……」 祝婉宁并不虞金无涯在拳谱剑谱上做手脚,都是武学行家,捣没捣鬼,一眼 即知。 送走了金无涯,祝婉宁地方都没挪,就问起白雅为何要让金无涯上位。 白雅道:「师傅,九重天既然敢把我们推到台前,定然不会惧怕我们妄动, 若是做了门主直接和九重天接触,一旦有异举,更加容易被识破。反倒不如隔了 个金乌殿来更加隐蔽,金无涯只怕也把九重天想得太简单了,他暗中查访九重天 门众来历,难道他能保证足够隐秘么?雅儿妄自猜测,九重天对我们的掌控远比 我们想象的大。」 话说得含蓄,其实已经告诉祝婉宁,无论广寒还是金乌,都有可能隐藏着九 重天细作,但白雅作为弟子,自然不好妄论同门师姐妹。 祝婉宁却无需忌讳,她点点头道:「我也想过此节,可是都是我亲传弟子, 没有实证,怎可妄言。其实金无涯也是明白的,否则,他又怎会独自一人就来我 广寒宫,又匆匆离去了。」 从见到金无涯,到师徒对话结束,祁俊一直寸步不离。 他忽然觉得,原来江湖上的纷争厮杀离他如此之近,他再不是以往那个无忧 无虑的娇娇少爷,已经无法避免的卷入了一场可怕的阴谋之中。 眼前两个女子,需要他去保护。 以前不愿去多想一刻的各种计谋战策,必须拿出来用了。 可是他还有时间去适应这个世界吗?他有能力去保护眼前心爱之人不受伤害 吗?祁俊当然有能力保护他爱的人,或者说他自认为他有这个能力。 不错他心机不深,武功放到江湖中也并非绝等。 可是,他身后有着无可想象的可怕势力作为后盾。 虽然这股势力已经远非昔比,但若一旦爆发,也足以天崩地裂。 当然,祁俊也需要拥有足够的能力,去掌控这股势力。 不几日后,金无涯果然践诺,遣人将七修剑谱和混元掌谱送至广寒宫。 祝婉宁接过剑谱掌谱,随意翻了几页,就叫人翻拓一册剑谱交与祁俊修炼。 至于那混元掌,凋虫小技而已,不入祝婉宁法眼,只做研修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