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堕胎/渣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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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劲忽然就上来了。腹部绞着痛,不过多时血液已经浸透了床单,他捧着小腹,里面像坠着一块rou球压迫着肚子,他随手抓紧毛巾塞进自己嘴里,爬着上半身出床沿,手指努力地触碰桌子上的杯子,却因突然的绞痛手肘不稳头朝下栽到地上。 “恩呜呜呜——”悲鸣一声又一声不断,他的右手毫无保留地贴着自己的肚子,下体的血猛地流出,如喷水般,淅淅沥沥地落到地上。他再次认为自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在这个阴凉潮湿的小屋子里。陪着这来不及降临人世间的孩子。骨rou分离,心里涩痛。泪流满面。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在自己肚子里消逝的滋味。“若有来世,你…再重新找我。到那时,我必定好好待你…呜呜——”这痛楚丝毫不低于十指连心。 血腥的锈味重的呛鼻,身上逐渐没了力气,浑身轻盈,似乎要飘起来似的,他不敢去向下看,不敢摸,自己的私处已经刺痛红肿,湿漉漉的黑红色的鲜血,每一寸血都是小生命的流逝。 “嘎吱——” 门被大力撞开,四个嬷嬷阴沉着脸进来,扯晏词的头发生生把他扯起来,“贱货!!” “想死么!?我们此刻就能把你扔出去喂狗!怀着你这孽种,都滚出去去死!” 晏词意识混乱,分不清哪里痛,已经麻木迷茫了。没过多久他就疼的晕过去。隐约记得嬷嬷门满是戾气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再次醒来时虽然已经清理干净身体,但小腹依旧隐隐作痛,虽说比那阵好得多了。小股小股的温热的血还是不知不觉地染红毯子。 “咳咳咳咳咳咳…”是阴天,风雨瓢泼,他把被子往上挪了挪遮住下巴,双手双脚都冰冷的胜过十月寒冬。他又瘦又长。好像秋日池塘里的一支残荷。 本以为这样就能清净了。但没过多久平静又被打破,一个面相凶残的壮汉猛地闯进来,额头有条粗长丑陋的疤,光是看他就心里打颤。 晏词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臭婊子…”他身材高大粗壮,走路时地面都轻微震动,他如一阵风似地大跨步走开,掀开他的被子,“忘了老子是谁了?也对,婊子一天要被好几个男的cao怎么记得我。”他看见他腿间殷红的血,愤怒地瞪大了双眼,从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的他扯下他的亵裤,盯着他私处看了看,“我记得你们楼里的规矩是一旦怀上就不能打,我他妈这么多年一个崽儿都没有,好不容易你怀上了…竟然背着我打掉,你说,你是不是存心的!” 晏词早就忘了他,他别过头去懒得看他一眼。“不可能是你这种人的。” “呦呵?贱种这时候嘴硬了,不是我把你cao的喷水的时候了?你那逼老子从里到外都看过,吃过,你的sao奶子都被我打肿了这你也能忘?” “忘了。”他淡淡地开口,任由壮汉抓着他的脚踝掰开他血淋淋的大腿,也不松口。 “好,我今日便让你记住我。” 用破布料擦干他的下体,粗糙满是皱纹的手掌揉搓着他的阴部,揉捏搅拌着他红肿的阴蒂,顽劣地用脏手指扎住它,“我让你装,让你给我装…当个婊子还立牌坊!”他疼地蜷起脚趾,不安压抑的情绪汹涌猛上心头,瘦的肩胛骨上下起伏:“咳咳咳咳…别碰我,滚开,今天我不、咳咳咳咳,不陪你!” 壮汉冷笑一声,停止了手指的动作。他扬起手就是一个沉重强壮的巴掌,掌掴在他的脸颊上,一瞬间把他的脸打的又歪又扭曲,“这是你说不从就不从的事?”他轻而易举地把他扛到自己肩膀上,瞥了眼美人儿绽着鲜红血丝的苍白脸颊,他笑得更猖狂起来,恨不得把他揉成面团吞进肚子里,“一个男人这么sao,还这么媚,就活该被我们压。”他仰天大笑,不知这句话彻底戳破了晏词的心里防线。 他崩溃绝望地剧烈挣扎着。 他本不是这样的,他应该是高傲、干净的琴师,若没有那个人,时间轮回,他这一生应是粗茶淡饭、四海为家,平淡安静地度过每一日。 他亦不觉得自己美丽,他宁可自己拥有丑陋粗犷的长相,被男人女人们嫌弃,也好独身一人自由。 但不是囚禁在这里。凌辱、暴力。 “让他们都好好看看你的屁眼儿和逼,来,老子帮你。” 距离窗户有只很高的桌子。壮汉随手把桌子上的茶具挥到地上,水渍四溅洒了一地。他把晏词扔到桌子上死死摁着他的腰肢,推开窗户,把他的下身抬到窗台,这下外面路过的人都能看到他的身体。 两条修长的泛着青的雪白长腿,线条美丽不乏力量,往上看是一团挺翘的峰丘,刚被拍过巴掌的屁股表面泛着淡淡的粉红色,和烂红的水蜜桃别无两样。 外人震惊地看着这只屁股,也有嫖客大胆摸了摸他的脊椎骨,陌生人冰凉的手掌带来密密麻麻的快感,他却只想前爬离开这里,即便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男人们赤裸猥琐的目光,他恐惧羞耻地抿紧了唇,“别碰我!” 壮汉把腥臭的roubang强行捅进他的嘴里,晏词被roubang插的喘不来气,似乎堵塞了气道,他绝望地闭上眼,已是心如死灰。身体里仅存的一丝希翼、尊严都破碎的干干净净。 他在嘴里跳动的yinjing快要射出来时,忽然睁开了眼冷光一现,锋利的牙齿一口咬在他的guitou上。壮汉瞬间从巅峰跌到了低谷,痛的嗷嗷叫,想扯出来却扯不出,晏词好像一只骇人疯狗,紧紧叼着他的guitou不放,要断了他的命根子似的。 “cao——!你个疯子,放开老子,你个贱种cao、救命,救命!!” 晏词活动了下口齿,坚定地合上两颗牙齿,狠毒地扯掉了他的rou,yinjing不知哪里破了,淅淅沥沥地流出血,软蔫地垂着头。壮汉盯着他嘴里的血看了好久才发觉是自己的血,他松口,露出一口森白的沾着血的牙齿,冷艳鬼魅,他对他笑着说,“舒服吗?” 他吐出嘴里的一小块残rou,接着,那壮汉脸色涨红,渐而发青,颈子涨得大得象要爆炸的样子,满头的汗珠子,满嘴唇的白沫,拳头在桌子上捶得碰碰响。他把他拉回来,窗户一关,“砰”一声,用力之大震破人的耳膜。晏词知道自己难逃今天,死到临头还对他露着浅浅的笑意。 叫声吸引来了嬷嬷,嬷嬷急忙推开门,看到遍地狼藉的场面已经明了一切,他们匆匆地叫来大夫,满脸赔笑献殷勤。楼里速来以客人为主,这次出这么大的事晏词也难逃一劫。 “爷,您在这里等着看。看我们如何教训他的。”大嬷嬷从堆的满脸笑的皱纹脸瞬间变的阴冷狠毒,他那目光恨不得吞了他,命人把门锁好,二嬷嬷躬身上前恭恭敬敬地递过去一条鞭子,“您请。” 鞭子质地坚硬,异常的细长,鞭子周身还有短粗的尖利的小针,大嬷嬷握着鞭柄,手腕用力凌空挥舞两下鞭子,“嗖嗖”两声,抽的风隐隐跃动。 “贱奴,你知道你自己的罪了?” “我、无、罪。”他说,“世间万物中,唯除偷盗、欺凌、不孝、杀人为原罪。其余的都是空话。” “好,有骨气。”大嬷嬷咬紧牙关,手腕挥舞下,第一下的鞭子抽打在他身上,皮鞭深深地嵌入他的皮rou里,再拔出来连着满满的血滴,他忍痛咬破了舌头,分不清是小腹痛还是身上痛。 堕胎堕的并不干净,加之鞭子更是抽的他遍体鳞伤。他瑟缩在角落里,冷汗从笔尖落尽嘴里。又咸又涩,烫的嘴里的伤很疼,火烧火燎的。 他被扯着头发,头皮好像离开头发似的疼,似乎马上就要流出血。他朦胧混乱,双眼无神难以聚焦,巴掌扇在脸上,一掌一掌数之不尽,他的嘴唇高高的肿胀起,“唔—”分不清是谁用拳头打肿了他的耳朵,耳朵“嗡嗡”乱响,片刻后失了聪,耳边的嘈杂忽然异样的安静。 “给客人磕头谢罪。” “……” 大嬷嬷一脚踹在他膝盖骨处,他不得不双膝盖向下扑通跪在地上,被人摁住头颅磕到地板上,眼前是壮汉的鞋尖,抬头再低头,来不及抬一个完整的头就又被鞋底子踹中后脑勺,沉重响亮的“砰”一声,是脑门和地面碰撞的声音。 大嬷嬷半蹲下身子,扯着他的双脚,他的身子擦着地面,任由嬷嬷把他拉出了门外。 映入眼帘的让他震惊,提神清醒了不少。蓝榭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睁着两只露眼球的眼睛,嘴唇干裂紫红,一动不动。成了一具死不瞑目的死尸。 十八岁的少年,一夜之间而已。 “看见了?”大嬷嬷扯着他的头颅强迫他看清,“他也是因为你才死的。” “不,不,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你撒谎,他没有、没有,不是…没死,不他死了…他死了…呜呜——” “有人亲眼看见是他半夜去你的房里,我们去他房里搜寻时发现一大袋黑色药丸。你莫名小产便是因为它。我们猜到了,并且毫不犹豫地处决了他。阴阳人是没有权利处置自己的孩子的。” “他只有十八岁,十八岁而已!!为何如此,他没有做错,是我、都是因为我而已…” 莫大的愧疚感涌上心头,迷茫、抑郁、麻木、纠结、痛苦、寒冷…他再也见不到外面的蓝天白云,再也不能和心爱的人浪迹天涯。更不可能再和他见面。 一个性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离开。比冬天阳光下的雪还要脆弱。 “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晏词百口莫辩,沉默时已经泣不成声。周围围了越来越多的人,他彻底崩溃大哭,脸上的泪痕越来越重,撕心裂肺地痛苦着。 “你只有十八岁啊…” “十八岁啊…” “十八岁…” 穿梭过人群,他望着他哭泣的容颜,轻轻凝起了眉。 他上前去,嬷嬷见到他即刻行礼,他跋山涉水地回来,见到他时疲惫全都化作柔情,他却没想到他已经伤成这样。他无法抑制地朝他伸出手,“晏词,好久不见。” “对不起。” 他哭的眼睛肿胀,眨了眨模糊不清满是泪水的双眼勉强认出了眼前的人。 刹那间,分不清是爱是恨,似乎都到了一个极趋点,一种强烈的迷茫和悲伤同时涌上心头。他疲倦不堪地望着秦羡棠,恨不得用刀剑戳穿他的身体,却又唯恐刀会真的杀了他。 每次相遇都这么仓促,仓促到他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