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在婚礼上对姐夫一见钟情了怎么办
薛皑一向和自己的jiejie关系不好,甚至可以说相看两生厌,但作为家属,jiejie的婚礼她还是必须要参加的。毕竟父母都因为感觉丢脸而没有来,要是连她这个meimei也不参与,jiejie就太可怜了一点吧。 ——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薛皑盛装出席了薛皎的婚礼。 在此之前,她还没有见过薛皎那个未婚夫,听说对方只是一个最低级的Alpha,甚至连信息素也感知不到。 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低贱的人强暴了啊。 jiejie真是不幸,因为失去贞洁而不得不嫁给这种劣质Alpha,那个男人真的有永久标记她的能力吗? 薛皑恶意地揣测着。 她特意画了最精致的妆容,纤直的脖颈如白天鹅般骄傲地挺起,就是为了用这样完美的姿态居高临下嘲讽她。 然后她走到教堂外,看见了那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他倚着门,漫不经心,从容悠然地点燃了一支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没有抽,只是静静凝视它的燃烧。 烟雾氤氲了他的面容,夹着烟的那只手在阳光下弯折成好看的手势,呈现出一种清澈的绮丽,像是水晶或者瓷器——虽然没那么白,莫名给人易碎的感觉。 薛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人的手。然后她看清了他的脸,略显疲倦地垂着眸,是个深思中的、古井无波到冷漠的表情。 这个人是谁?他在想什么?他为什么露出这种神色?一瞬间,薛皑看得入神,甚至忘记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犹豫了下,还是准确走过去打个招呼。但是和她一道来的女伴偏偏在这时走过来,挽着她的手臂,笑吟吟地把她拉走了。 薛皑暗自恼怒,睁开了女伴的手,却也没有再回过头去找那个人搭讪,她不想在人前做出让家族丢脸的事。等婚礼结束以后再说吧,总能有机会的。 他是哪家的Alpha呢?来到这里的都是贵族圈子出身的人,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薛皑心不在焉地想着这些,跟女伴走进了教堂,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男人向自己投来的玩味又探究的目光。 婚礼很快就开始了。薛皑站在下方,骄傲地仰着头,以一种极尽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作为新娘的jiejie。 然后她失望地发现薛皎今天的妆容和状态都很好,气色饱满,神情宁静,甚至隐隐体现出一股端庄温婉之感,看向新郎的目光也含情脉脉的。 jiejie看起来如此幸福满足,这让薛皑的内心忍不住有些嫉妒,但她却又不知为何,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直到她看见那位新郎。 薛皑手里的酒杯忽然颤了下,洒出几滴醺香的酒液。她几乎是有些恍惚地把香槟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为什么会是他? 刚刚在教堂外遇见的男人,他明明只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西装,高挑得有些消瘦,从侧脸到手指都流露出纯净的忧郁之色,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即将结婚的人。此刻却戴上了娇艳的胸花,神色平和静穆,微微上挑的狭长双眸也像是满含着爱意。 难道,他并不满意这场婚礼?他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喜欢薛皎? 薛皑忍不住去猜测这种可能性,同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个即将成为自己姐夫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她总是忘不了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他低着头,看着指尖燃烧的烟,并不开心的样子。为什么现在又笑得这么温柔,好像很幸福一样? 可恶的骗子。 她不自觉攥紧了裙摆,直到身边的人提醒才发现自己的面色难看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女伴关切地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薛皑咬了咬牙,不再把目光投向那对幸福得有些刺眼的新人,也不再管婚礼怎么进行,直接转身离开。 切,谁在意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过是强jian犯和斯德哥尔摩的狗屁“爱情”!一起狠狠在地狱里沉沦吧! 她几乎是恶毒地诅咒着。 如此不给面子的退场方式让部分宾客窃窃私语了一阵,毕竟薛皑她太显眼了,又是女方唯一到场的亲人。 一时间,在场众人对薛家姐妹不合的传闻又深信了几分。 然而台上的两人并没有被这个小插曲影响到心情,薛皎是不想分走丝毫注意力给旁人,言桢则是觉得有趣。 原来那位就是薛皑啊。 久仰大名,长得确实不错,就是脾气看起来不太好,而且——他眯了眯眼,在心里给出四个字评价:胸大无脑。 恶毒女二的既视感,还是那种花瓶式的女配,看起来不太聪明呢。 薛皎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走神,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取出戒指,拉起男人冰冷的手摩挲了几下,然后缓慢细致地将婚戒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言桢还在走神,而婚礼已经进行到新人互相为对方戴上戒指的仪式了。薛皎等了一会儿,言桢仍然没有反应,她委屈地抿了抿唇,只好抓起他的手为自己套上那枚镌刻着她名字缩写的戒指。 然后就一直握着他的手,没再松开,用暖热的掌心去融化他的冰冷。 幸福感填满了她的胸膛。她紧紧贴着言桢的身体,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半空中,或者已经在天堂里了。 她跟随着神父宣读的誓词,在心里默默颂念:你往哪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然后他们开始亲吻。这次言桢终于有了回应,他调皮地咬了一下薛皎的嘴唇,新娘则更为热情地缠吻回去,直到差点让新郎众目睽睽之下瘫软在女方怀中,算是小小报复了刚才的走神。 “我爱你哦,老公。”薛皎小声地,像是说悄悄话一样告诉他。 言桢抬指抹了抹被亲得微微红肿靡丽的嘴唇,抱怨似的皱起眉头,隐约的笑意却从嗓音里透了出来。 “啧,勉强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