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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搭档伴侣-4(zuoaiH部分)

    “唔嗯……嗯……”刚想继续开骂可所有的语言都被火辣辣的热吻封入口中。楼澈敏感地察觉到紫丞的指尖正在爱抚自己胸前挺立的粉蕊,肆意揉捏挤压。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已经支撑不住身体就要滑到地上,因为激情越发战栗。明明想拒绝可按在紫丞肩膀处的手却使不上力气推开他,心中甚至对即将发横的事怀有一丝期待。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紫丞把人抱起让他平躺在桌上,满意地看到他下身起了应有的反应。这段时间忙于工作一直没有好好满足过他,开来我的澈果然很乖,没有到外面偷吃。

    “呃啊……别!”隔着布料轻轻安慰楼澈胀大的欲望,悦耳的呻吟便不受主人控制地响起。四肢摊开任人鱼rou般无助可怜的模样,紫丞只感到一股热气往下身冲去,他可是一直忍得很辛苦。舔了舔干涩的唇,就像面对着诱人的盛宴。

    “澈,也很想要吧……”低沉的声线仿佛拥有魔力,勾得饱受情欲折磨的人身体里一把邪火烧得更旺……却又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可恶,你明知道这样本大爷根本无法拒绝……努力偏过头,水汽氤氲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紫丞,一副“随你喜欢好了”的模样。

    一把扯掉楼澈的皮带,褪掉了他下身所有的束缚。分身已经被逗弄得全然勃起,顶端正漏着晶莹的蜜液。楼澈无论如何不愿承认自己现在是极度渴求紫丞身体的状态,注意到他火热的实现盯着那羞人的地方,想合拢双腿却被先一步制住动作撑得更开,身体最脆弱的部分其安全暴露在紫丞眼前。

    “你……!”

    “别把这里藏起来,不然一会儿难受的可是你。”情色的暗示令小白犬嗅出危险地气息,不敢再挣扎。算了,反正……又不是没做过,都这种时候了要是再扭扭捏捏地就不像个男人了。“……趁本大爷没反悔,动作快点……”

    得到“允许”后,紫丞坏坏地笑了下。侧身从抽屉里翻出管润滑剂之类的东西,用指尖沾了几滴,涂往楼澈菊xue处。楼澈感觉到他的手不知在自己後面涂了什麽,却也不好意思询问。那种丝丝凉凉的感觉极为舒服。借着液体的润滑紫丞刺入了一个指尖,却不急于向更深处拓展,在xue口辗转按压,微勾手指便听到楼澈地呻吟了一声。

    原来这里也有敏感点。故意用指甲轻轻刮蹭,楼澈如意料中般更加激烈地呻吟起来。“可恶!玩够了吧!”抽屉里怎么可能会有润滑剂,这家伙一定是早有预谋!不行了……啊……别这样!

    感到手中楼澈的分身又涨大些许,紫丞也不再逗他,增加两根手指向甬道深处开拓,将湿润的液体均匀涂在rou壁上,一边俯身吻上楼澈的唇。不同于方才的激烈迫切,这次的吻更加温柔甜蜜,令楼澈不禁抬手主动环上紫丞的脖子,热情地回应他的感情。

    这种情况下许久未经历欢爱的身子格外敏感,感到紫丞另一只徘徊在腰腹间的手转而逗弄自己的蜜囊。后xue的手指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不断地旋转垫磨令人难以忍受。紫丞的唇已经划过颈窝,舔过锁骨,含住了他胸前的红果,微咬轻拉,还故意发出yin靡的吮吸声,在安静的办公厅中听得一清二楚……

    “嗯……”随着手指的抽离,顿时空虚的感觉令楼澈不自觉地一声呻吟。单靠手指已经不能满足他了,规律开合的菊xue无声地邀请,希望什么东西进去……

    很满意身下人的反应,紫丞却不急于进入,吻遍了胸乳腹股,在爱人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很快楼澈便知道他在等什么了。xue内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渐渐蔓延四肢百骸,直冲头顶,有些酥麻,似乎嗅到了一种甜腻的香气,仿佛千万时蚂蚁爬过全身……这种感觉……欲……

    “你……你在哪里涂了什么……啊……”

    “一种,会让你觉得很舒服的药……”看到身下人迷乱的神情,知道他已经进入状态,紫丞不禁想这种春药发作真快。

    解开裤子,火烫的分身尖端便顶到了xue口,情色地摩擦,双手摸索着柔嫩的大腿内侧,像征求允许般低吟道:“澈……我忍不住了,让我进去……”

    曾经因为几次不愉快的情事,紫丞现在对他的宠溺已经达到了百依百顺的程度。前戏做得更加细致体贴,往往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满身的吻痕;而且,只要他稍有抗拒的意思,紫丞便不会来强的。这次虽然先斩后奏地把自己按在桌上,也没有粗暴地强行进入。况且他现在的状况也很不乐观……

    抵在身后的分身犹如烧红的火钳,紫丞身体的温度一定比他更高,像火源点燃他……明白他话中的询问含义,楼澈不做声咬了下嘴唇。zuoai归zuoai,但如果直接说:“进来吧”实在羞死人了!这种话,本大爷怎么说得出口!但是身体的渴求已经让他无法再忽视……心中挣扎了一番,银毛犬最终睁大迷蒙的双眼,艰难地抬起双腿主动换上紫丞的腰,纯情有羞涩地念了声:“丞,我想要……”

    随着一声惊呼,紫丞用力地刺入了分身尖端,楼澈的话是最好的催情剂。虽然事先做过充分的润滑,楼澈对自己的尺寸还是适应不良,进入时疼痛依然存在。

    “好痛……嗯……轻点……啊!”

    “澈,慢慢来。”

    用拇指轻揉xue口边缘,帮助他适应自己,每次这样做楼澈都能很快放松,使整个进入过程更顺利。

    后xue被巨物填满的感觉,占据着楼澈所有的神智。进入时的摩擦稍微缓解了一些焦躁,但是,还远远不够。即使还没开始时抽插律动,快感已经一波又一波袭来,摧毁他仅剩的理智。

    或许心底里自己是喜欢做这种事的吧,当然对象仅限于紫丞,他是绝不愿意让被人碰自己的……结合的瞬间,他们的心才能如此贴近,结为一体。就是如此喜欢你,迷恋直至疯狂……

    紫丞俯下身猛然向前一挺,将整个分身没入。后面娇嫩的皮肤感受到强烈的刺激,楼澈舒服得呻吟起来,不自觉将身子抬高,让紫丞的分身更加深入。

    艰难地在被柔软内壁紧紧包裹的快感中保持清醒,紧密的贴合,细腻地缠绕,如同他本人一样坦白诚实。

    “澈,要开始了。”

    “嗯……”

    体贴地提醒后紫丞开始专心地抽送。快进慢出着,仔细观察爱人微妙的表情变化,挑逗他身体里全部的敏感点。

    “不要……唔……换、换别的啊……”明明想想满足自己,却又故意折磨他,这样小幅度的进出根本就是顶在敏感部位上不放,楼澈觉得自己快被情欲折磨地哭出来了,只能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肢,求紫丞放过他。

    舔上楼澈因急促的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胸膛,深吸了一口气仔细体味他独有的体香,紫眸邪透,紫丞笑得邪魅妖孽,着单纯的情人“想换怎样的,澈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呢?是不是这样?”一边说着尖端顶上了一处敏感点,微微旋转摩擦,然后蜻蜓点水般撤离,引得身下人不可抑制地高叫出声。

    “说出来吧,我想听……”咬上可爱的耳垂,撒娇一般诱惑着。

    楼澈知道那色狼想听什么,大声高喊了一阵子,终于无法逞强下去,自暴自弃般焦急催促着:“快动吧!用力一点……啊!”

    如狂风骤雨般猛烈的抽插随即到来,楼澈像被噎住一样呻吟声全堵在了喉咙中。桌上原先码放整齐的书籍文件早已被他胡乱挥动的手臂扫落到地上,白玉般的肌肤被染成情欲的粉红蒙上细密的汗珠。赤裸的背部直接贴附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前后冷热交加的感觉令快感更加明显。

    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硕物进出的部位,他甚至可以描绘出紫丞分身的形状。撤掉一只环住紫丞脖子的手,楼澈吃力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zuoai的时候紫丞从来不许他碰自己的那里,无论前面后面都是那家伙说了算。可恶!

    “嗯啊……唔……对……深一点、再深一点……不要太快……呜啊……”

    “呵,要求还真多呢。”

    太过强烈的快感让楼澈只能沉闷地嗔怪:“你闭嘴……”

    略微调侃了下,却没有不照他说的做。紫丞随即将楼澈的一条腿举到肩膀,更大地撑开后xue让他迎接最完整的冲击。硕大的阳物变换着不同的角度在身下人体内横冲直撞,紫丞满心所想都是怎样才让他最疼爱的澈更加舒服。

    不可控制的快乐席卷而来,猛烈到紫丞也无法招架。每每面对楼澈,紫丞绝佳的自制力便瞬间完全瓦解。紫丞知道现在自己和楼澈的样子有多yin荡。楼澈完全一丝不挂,自己也不差,除了上身一件衬衣挡住了两人交合部位少儿不宜的画面,也没有多少遮掩的衣物了。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进来被捉jian,自己还好,恐怕楼澈脸连死的心都有了吧。

    两人都不再言语,纵情陶醉在销魂的快感之中,房间中只剩下沉重的喘息与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银液自两人相连之处留下,淌过桌面,滑落桌檐,一滴一滴汇聚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花xue内部一阵紧缩,紫丞知道楼澈要到极限了。达到顶峰前的一瞬,紫丞猛一撤身,将分身抽出楼澈体内,抱紧怀中的人,和他一同享受那种极致的快乐。爱液喷薄而出,洒在了彼此的腹部,还有些甚至落在胸膛上。

    xue内并未出现熟悉的异物感,高潮后回过神来的楼澈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不射在里面……?”不过他马上就后悔为什么问出这种白痴问题了。自己马上被翻身扣在桌上,紫丞刚刚消退的yuhuo又重新燃起,再此硬挺的分身情色地摩擦着他的臀缝。

    “不是吧!还要做!你……你是不是人啊!”楼澈心一惊,权利反抗,可惜方才的结合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只能忍其摆布。

    “原来澈喜欢我射在里面啊,我还担心你不愿意呢……”一次?当然不够!不但紫丞“性”致未褪,用在楼澈身上的春药恐怕也没这么容易失效吧。环顾了下四周,突然发现了件有趣的东西。

    轻轻按压楼澈尚未闭合的花xue,舌头沿着脊椎由下至上舔过,唤醒他体内潜伏的欲望,满意地听到楼澈又一次的哀鸣,为下一场云雨做好准备。

    “嗯……好累,丞,不要了,好不好?”软语撒娇要比强硬挣扎更有效,这是他这么长时间与紫丞斗智斗勇总结出的经验。不过有时候,这招也会失灵。脸上分明还挂着泪珠,扭动腰身,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怜爱,却又媚惑十足……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挑逗!

    “澈觉得累是不是对我的技术不满意?没关系,这次我们玩点新花样……”紫丞不怀好意地眯起双眸,双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知道自己又被诓进圈套里,楼澈急忙摇头,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无论那新花样是什么,他知道一定会让自己难受极了!可下一秒分身就被握住taonong,技术简直好的吓人。指尖轻刮柔嫩的顶端,揉捏错动,方才低垂的欲望,不一会儿重新挺立。

    目的达成,紫丞突然将楼澈抱起,用脚钩过椅子坐下,调整了下姿势让楼澈背对着自己坐在怀中。分开他的双腿,只有一人能看到的美妙风景顿时春光乍泄。附在楼澈耳边柔声劝慰道:“澈,睁开眼睛,给你看看有趣的东西……”

    颤抖着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完全令他呆住了。面前,竟然是一面镜子!镜中的自己头发凌乱,潮红的身体布满欢爱的痕迹,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不!”不愿面对这样的自己,好像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却被紫丞扣住下巴扳过头。

    “澈大概还没看过自己被‘做’的样子吧,很有趣的,看着我,如何来爱你……”

    正文

    那确实是个适合出殡的日子。淅淅沥沥的小雨断断续续下了三天,仿佛苟延残喘的重病人的微弱呼吸;不见天日,乌云密布的天空沉闷得令人喘不过气。

    九龙城郊外的墓地今早新添了五座坟茔。这里的下葬费用是全九龙

    最低的,因为这里只埋葬三种人:罪犯,穷人,流浪汉。他们甚至不需要立碑。

    墓地的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草草掩埋,手持圣经的神父在胸前默默画了十字,匆匆离去。

    待周围恢复宁静,本该无人问津的坟茔前出现了一把黑伞,如同广阔草屏中绽放的一朵黑玫瑰。

    “师兄,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死去的…是你的朋友吗?”男孩将身体向托抱自己的青年怀里缩了缩。

    青年没有说话,把男孩放在地上将伞交到他手中,独自冒雨在五座墓前各献上一束花。

    “他们,是这次案件中被我击毙的歹徒。”

    他们不是坏人吗?”为什么还

    要来祭拜呢?

    青年俯下身,凝视着男孩琉璃般剔透的银眸,正如他纯洁无瑕的心灵,神色却是少有的严肃。“澈儿,记住,任何犯罪的背后都会有无可奈何的理由。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为了活下去一定会做出违背自己真正意愿的选择。站在不同立场的人们是无法评价另

    一方所坚持信念的是非对错,而中立其间的第三者更没有理由代表他们做出决断。矛盾充斥着生活的每个细节,而究竟走上怎样的道路你必需自己选择。”

    男孩惊恐地摇摇头表达自己对这番深奥说词的困惑,青年却如释重负般展露出微笑,“没关系,你不需要明白。”

    510楼

    “澈儿,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师兄你说吧。”

    “无论有一天我作了何种不可饶恕的选择,都请你原谅我。”

    略过头顶的几声凄凉鸦鸣是关于那天最后的记忆。

    失神的片刻感到身体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便看到紫丞在自己耳边柔声询问:“

    楼澈,还好吗?”

    对方的唇离自己的额头不过毫厘,楼澈不自在地推拒一下,“会被看到的…”

    “呵,你看大家都在忙什么?”

    侧过身才发现连同冰夷色老头在内,众人正围在实验台前不知研究什么。紫丞抽回手臂的瞬间夏皓兴奋地回头说:“丞哥你真是明察

    秋毫,连指甲缝里的花粉都能发现!”

    冰夷摘了白手套接着说:“通过显微镜对比观察,可以确定是晚樱的花粉。”第一次尸检的时候他居然没发现,若真因为这点疏忽断了线索,他绝对会被相大冰块炒鱿鱼!

    恢复精神的楼澈也凑到桌前分析:“樱花的花期不长,一般在二月末到四月初群体开放,以现在的季节即使是四月末才开放的晚樱也不可能有了。而香港唯一拥有适合晚樱开放气候条件的地点,在油麻地。那里或许不是案发现场,至少死者曾路过。下一步应重点排查那里。”

    “精彩。”轻声鼓掌,紫丞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棋子自然是文武兼备的好。

    听到紫丞的夸奖,楼澈感到格外高兴,得意笑了笑。在勾芒的花店打工那么久,这点常识可难不倒他。

    “但油麻地属于东区,我们追查的话会不会…”

    “安啦~”楼澈轻松地拍拍南宫毓的肩膀,仿佛他担心的问题是晚饭吃什么一样。

    “师父会搞定一切的,各位可以回去睡觉了。”凌晨两点,好久没有熬夜楼澈也有些吃不消,他可不希望自己英俊潇洒的脸上明天多出一对黑眼圈。

    “我只想补充一句。”紫丞优雅转身之际说道,“提起樱花各位第一联想到的是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请问这次我可以回值班室了吗?”这会儿杜宴已经把眼睛闭上了!众人笑笑算是默许。

    “啊,我先洗把脸好了。”瞄到角落里的水池,南宫毓走上前想让自己清醒些。谁知拧开水龙头红色的液体喷勃而出,甚至溅到他脸上!于是南宫小子很不给力地一声惨叫,两眼一翻再次昏倒

    红色的迷之液体还在“哗哗”地淌,众人整齐回头死盯着某法医,楼澈跨步上前一把纠住冰夷衣领,干脆利落地拔枪指着他脑门吼:“死老头这是怎么回事!”这鬼地方果然邪门得很,水龙头怎么会流出血来?可不是他恐怖电影看多了!

    冰夷只好陪着笑脸连忙解释:“美人熄怒啊,这里的管道年久失修上了锈,流出来的不过是铁锈水罢了…”迎着黑洞洞的枪口还不忘借机揩油,一对咸猪蹄覆上楼澈纠他衣领的手心里念叨着:小督察的皮肤真好啊…

    果然这会儿水龙头流出的液体颜色变淡了。

    恶寒!

    楼澈嘴角抽搐讪笑着放了手

    另一边,停尸间的门突然无风自开,杜晏以身体向前倾斜45度的姿势无声无息闭眼飘走…

    皓:杜大哥好历害!

    澈:迈克尔.杰克逊附身?

    丞:我们还是把南宫兄弟…抬回去吧。

    本章完

    第七章 谍影

    清晨的阳光柔柔抚过脸庞,楼澈不满地皱了皱眉,想将身子向里挪却感到环在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不许他逃跑。费力地睁开眼,闯入视线的尽是华美紫色。抬头环顾发现自己和紫丞正坐在警局的长椅上,身上还盖着两人的警服。

    昨晚由于发现重要线索全队熬夜到疯狂的地步,离上班时间差不了几个小时,两人就没回警员宿舍,他靠在紫丞肩头睡下了。

    紫丞睡着的样子真是好美。阳光映照下,长长的羽睫在白皙几近透明的面庞投下俏丽的阴影,微卷的长发增添了雍容之感,水晶般的紫眸现在隐藏在眼睑下,收敛了他的锋芒。这样出众的容貌,他有一半的欧洲血统也说不定。心底没由来地觉得欣喜,猜测紫丞应该还未醒,双唇便偷偷凑近了他的脸颊…

    只是亲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闭上双眼唇间的触感柔软温暖,又仿佛甘甜的葡萄酒…

    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却被一只手捉住了下颌。被迫抬头对上的是能看透人心般的深邃紫眸,清亮的眼神毫无刚刚醒转的茫然,饱含着陌生的深情。低沉的声音说着动人的爱语。

    “呵,总觉得让阳光将世界连同你一起染成金色是很美妙的事。你啊,是上天派来迷惑我的妖精吗…”

    紫丞身上的花香变得浓郁,楼澈呆呆地看着他莹润的双(百度)唇印上自己的…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亲(百度)吻,但每一次都会手足无措。这种行为在他心中代表着什么呢?只是一种表达友好的礼仪,对任何人都可以吗?还是说自己对紫丞来说是特殊的存在…

    照例最早到的苏袖叼着包子进来时看到的是紫楼两人并肩安睡的宁静一幕。大概是这点响动吵醒了紫丞,稍微回神后朝面前的人笑了笑,“苏袖,早。”

    如此倾城一笑若是常人见了必定花痴一阵,可惜深好腐道的苏袖毫不为之所动,很自然地和两人道了早安。 苏袖贴心地帮校友和他拍档买了早餐,虽然一个腐女和一对疑似GAY共处一室效果很惊悚,但总体来说气氛不错。

    喝着豆浆边看文件,偶尔瞟了眼紫丞,楼澈对早上的事隐隐感到不安。 很久没睡安稳过的紫丞即使疲倦也未放松警戒,楼澈的小动作全印在自己心里。有趣,看来他已经开始意乱情迷了?

    随着队员们陆续到达办公厅,重案组又恢复了平日的忙碌热闹。上头要求他们一周内破案,又调了两个小队支援,侦察工作顺利了不少,但不便处也颇多。 拉下百叶窗帘,狭小的办公厅坐进二三十人显得拥挤不堪,且空气质量极差…

    “她就是此次亚洲银行爆窃案、假钞案的主谋,白萤。”紫丞拿记号笔指着投影屏幕上的红褐发的少女,“日籍华人,在黑道上非常有名案底有一尺厚。一个月前偷渡入境,所以案件升级为跨国(百度)犯罪,会尽快联络日(百度)本方面和国际刑(百度)警。”

    唐周用遥控器调了投影仪的画面,接道“这些收缴枪械号码虽然被锉,来复线也故意刮花,至少可以判断出是日(百度)产。”

    楼澈把卷宗一合得意笑了下,“盯这女人很久了,没想到这次自己往枪口上撞。”紫丞却用记号笔在他面前做了个打住的动作,“但目前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指控她,除非,人赃并获。”

    赞同地点点头,这个拍档做事真是滴水不漏。转头望着白萤那对红宝石般美丽却冰冷的双瞳,似曾相识。楼澈忽然感到一阵寒气,心理作用吗?

    而另一边,紫丞话音刚落底下就举起一片手。紫丞却摇摇头,“先不要提问题,有几个疑点要讨论。”转身面向投影屏幕边的白板,指着公孙守的照片,“首先,昨天在郊野公园发现了亚洲银行经理的尸体。那里明显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凶手是如何移尸的呢?”

    楼澈脚一蹬地借助椅子的滚轮凑到桌旁拿了笔录,逻辑推理一向不是他擅长的,“先确认下可能的移尸时间。婕儿——就是报案的那个小meimei,她证言是在早上八点半左右到公园拍照,发现尸体并立即报案的 。郊野公园的开放时间是在8早点到晚9点间,案发当晚9点左右现场附近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们到达现场时都在停电。 ”

    “这不是很奇怪吗?公共设施停电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即便是在深夜无人的情况下。更何况那条线路连接着公园附近公寓的供电系统,会连带导致居民楼停电,这种情况下应该 立即有人前往维修。”作为机械电路专家的夏皓表示很难理解。警局所有硬件设施出问题后的维修工作都由他包办,近几年从没请过电工都是他的功劳。

    “这个问题等一下会询问供电局,可能是深夜停电的关系无法维修吧。昨天早上问过维修人员这个问题吗? ”

    “有,他们回答是在今早7点二十分左右才接到要求维修的电话,是在张婕报案后赶到案发现场的。”

    “时候不早了,是不是因为某事耽误了?”

    “我倒觉得是凶手是想让特定的某人看到。比如单纯可爱的妙龄少女见到可怕尸体的第一反应是尖叫吧,从而吸引更更多人的注意力?”事情的来龙去脉紫丞已经心中有数。

    “再交代下现场环境。在尸体上发现了绳索的勒痕,附近树木上留有匕首等利器留下的刻痕,河边虽然泥泞但是没有留下任何车轮印及脚印。”接着唐周再次切换了投影仪画面,“这是郊野公园附近的平面图,出入口只有一个,没有可以车辆或人员进出过。”

    毫无头绪,各种线索混在一起成了一团乱麻。一时间,大家都没了注意沉默下来。

    “这个问题暂时讨论到这,还有件一直被忽略的事。案发那天运钞车虽然被打劫但劫匪并没有得手,那么整车的美金是如何变成假钞的?”紫丞说罢向在座的鹰涯瞥了一眼。

    看到紫丞使的眼色,鹰涯立即接道:“我查过被调款银行的提款记录,没有问题。可以排除事先被掉包的可能,也不可能是在目的地。那么说……只有在押运途中喽。”

    温铭随即拿出一个用证物袋封装的信封。“解款车的路线路线每次都不一样,路线图会放在一个信封里,出发前由负责押运的人上车后才打开。所以事前没有人知道行车路线。”

    “重点来了。鹰涯,温铭,麻烦再查一下那天的交通录像。如果当天借款车没有按照预定路线行驶则说明… …”

    “有内鬼……但,这和指控她犯罪有关系吗?”默心立即接道。她对截获情报方面很是敏感,无论窃听、破译、编码都是专家级的人物。

    “推理虽然是律师的工作,但刑侦过程中任何一点细节都不能遗漏,所以默心拜托你查一下解款人的背景。 ”紫丞的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邪笑,“我要她绝无翻身的可能!”

    见识过白萤的手段,紫丞明白这女人异常难缠。她在日本认了个身为国家财务部部长的老爸,有很硬的后台 ,每次出状况都会通过他给警署施压,让警方在内里不敢对她怎么样。 录口供更是摆出英国女王的谱,连正眼都不瞧那些条子。贿赂的手段自然也高明许多,有多方照顾。即便上了法庭,她身边来历不明的御用律师 总是能钻法律的空子使她全身而退。这也是与她这么多年一直没做个了断的原因。

    但既然这次他是以接手她案子的高级督察身份同她较量,就不会给她可乘之机!

    听了紫丞的话,楼澈看他复杂的不禁奇怪,“嘿,紫丞,看你的表情似乎跟她有深仇大恨似地。”

    其中过节确实颇深,但绝对不能说明。紫丞于是凭口才随机应变,“说是有仇也没错啊,大家做警(百度)察的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不都是因为这些违法乱纪的人。最开心的一刻不也就是把 罪犯送进监狱的时刻嘛。”

    紫丞的话正中苏袖的心思,站起来给大家打气,“说得没错,这个月的奖金在次一举,各位都打起精神来!”她从小就是个疯丫头,虽然叔父致力于把她打造成淑女,但她一句“当**有正义感!”彻底断了苏合的念头。

    但随即一个电话彻底打乱了重案组全天乃至以后的计划。

    上午10:26分 枪械登记室

    “我的线人提供情报,白萤等一下会在中环皇后码头同人交易。本尊是否现身不好说,但交易对象也大有来头,如果她想在黑道上吃得更开应该会给予重视亲自会见。”紫丞一边介绍任务内容一边给手枪上子弹。

    “中环皇后码头…”唐周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新址还是旧址?”

    “当然是新址啦,不过旧址也当作观光地保留了下来。”夏皓说着跑过去和他勾肩搭背,“哥~你都从拆弹组调出来好久了,也关心下时事,不要整天捧着啦。”说着一把抽走了他手中的杂志。唐周习惯性地从怀中拿出另一本,无言笑笑。

    很怀念呢,中环皇后码头的旧址,是他和采遥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说起来,采遥去意大利留学再有一年就可以获得博士学位回国了。仲宇每每缠着自己问什么时候可以叫她嫂子,自己就笑着应付“等我弟妹先过门再说”。

    待众人到了走廊,想到任务地点紫丞突然记起儿时唯一一次来香港的经历。七岁那年和父亲紫狩就是在那个码头登岸的。紫狩放他一个人闲逛时正好有个动作片剧组在码头货箱顶拍打戏,五六十人来人围攻两名青年。他本不愿多管闲事,但想到紫狩答应带他离开监狱时做的约定,犹豫了下仍是冲进包围圈打倒了

    三四十人。他可不知道有拍电影这一说,正要最后“清场”却听到了一声“Cut!”回头只见一个炮筒(摄像机)对着他,这段客串表演被从头到尾拍了下来。

    几个月后相丹留在家中养伤的某天,正巧碰上新片上映,老爸非拉着相丹和他去电影院凑热闹。伴着台下无数女士“好可爱!”“好像抱回家啊!”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声,紫丞第一次在十尺银幕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虽然并非出于自愿。

    听说那部电影取得的票房成绩相当不错呢,现在想起来当时真该向他们要片酬,而不是绿着脸背上重型武器杀到影视公司要求删减片段。

    的确,离开监狱的十多年来自己改变太多了。

    想到这儿紫丞对队友开玩笑地说:“有一点很有趣,这个码头是有名的电影取景地,大家小心别上镜啊~”说完大家一阵哄笑。楼澈转转眼珠,头枕着双臂妄想,“也不错哎~本大爷长得这么英俊潇洒,以后走在大街上有人向本大爷要签名的感觉…”苏袖立刻一拳砸来,“做梦吧你!”

    紫丞放慢脚步待大家走过栏腰把楼澈揽入了怀中。“敌人不好对付,我也没有把握必定成功。多加紧慎。”语气是自己都未觉察的温柔。

    “嘿嘿,你害怕了?”楼澈歪着头挑衅,银眸闪烁出调皮的光彩。紫丞的确很意外他的反应,坏笑了下凑近他耳畔咬了下他小巧的耳垂,“傻瓜,我是担心你…”扯我后腿。

    很整齐的,这一瞬间包括走廊其他警员在内,集体低头签文件、看档案、接电话、做笔录,连头顶的摄像头都偏转了角度,再次错过了两人的“亲密”镜头。

    上午10:38分 CID七队分成AB两组赶往现场

    以手支头靠在车窗旁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比起亲自驾驶,紫丞更喜欢安静地作为乘客。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漂泊,永远不知道旅途的终点。这个时候他可以坦然思考在时光中积淀下来的,不曾思考或一直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电影片段般闪过无数往事,从来充满自信与坚定的紫眸中竟有一丝茫然。

    放弃仇恨后,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是金钱,不是权利,不是掌握别人生死快乐,那么许久以来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即使在黑暗世界中他仍是与同行格格不入,就像只无人愿意接近的刺猬。

    众多保镖二十四小时不离身,餐前食物要检查是否被下毒,与高官权贵保持密切的联络,用一个谎言掩盖另一个谎言。

    但是他从没这么做,也没必要如此。他自信世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成为他的阻碍,或许就是这份常人所不及的洒脱才使他格外与众不同,不必担惊受怕地过日子,能够坦然地走在阳光下。

    自己并不是没有选择的。从被紫狩从监狱收养,离开那暗无天日的地狱;到被追杀至养父母家,结识了刘氏夫妇和绪;到加入帮会,成为人人闻风丧胆的枭雄;到潜入CIA,如鱼得水般将“山姆大叔”的数据库搅得天翻地覆。他从不会被外力所左右,一切都是由他主导。

    虽然已经决定放弃过去的自己,但有一点还是没有变——蔑视一切的态度。应该如何形容呢……对,用十七岁时相丹送给自己的词描绘再恰当不过了——无法无天。他就是这样的人。

    通过后视镜,鹰涯看到紫丞许久未流露出的神态不禁担心。那寂寞的表情犹如初见时候。 记得帮主第一次将少主带回法国,他只有八岁瘦弱得只剩一把骨头,个头只到自己腰间,却拥有张天使般美丽的面孔分外惹人怜爱。只是与他对视时,他明明注视着你却又像越过你看向远方,空洞的眼神仿佛一口漆黑深潭没有一丝光彩,似乎被抽走了灵魂。 帮主交代自己和琴瑚好好照顾紫丞后便又出国了。他不怕生却和任何人保持距离,总是面带勉强的笑容,不愿给别人添麻烦。以他这个年纪来说实在乖巧得过分了。 短短几天鹰涯便发现他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了解。

    看到电视会奇怪这样狭小的盒子能容下那么多人;接到电话会惊讶里面传出帮主的声音;他甚至企图徒手停下奔驰的汽车! 长期与世隔绝的牢狱生活令他无法想象外面的世界。师倩开始努力教导他显而易见的常识,直至某天听到访的勾陈说,那孩子的心已经坏掉了,只拥有残缺的记忆自然无法如普通人般控制情绪。 如今的少主变得精于谋略,善测人心,天赋的情报整理分析吸收能力让他能够适应任何环境,将一切玩弄于股掌。表面上他终于可以做一个有血有rou的正常人,但还差一点点。 他仍旧没能学会如何去爱人,仍没人真正走进他的世界,他的心补好了吗?

    上午11:02 中环皇后码头 到达目的地,众人立即分散赶往事先计划好的埋伏地点。紫丞率狙击手负责高空警卫。由于码头来往市民过多,实施抓捕行动难免对方狗急跳墙,滥杀无辜。必要时可以直接击毙白萤。 而楼澈带着苏袖、南宫毓和其他两个队员隐藏在一艘冲锋艇上。虽然楼澈想抢头功,但晕船晕到南半球的某人最终很有自知之明地留在了近岸。 “待会儿目标出现大伙儿都机灵点,白萤选这个时间交易必是想好了用人群作挡箭牌,她敢暴露身份就不怕档案上再填一笔。” 楼澈在冲锋艇中做着最后布属,却还是无法适应水上的颠簸。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封海呢?”,南宫毓一手捧着笔记本,另一手努力使字迹在眩晕状态下保持工整。

    作为刚到警局上班两天的新人,自打见识了楼澈开出的一脚“世界波”,南宫毓便死心塌地认了他作师傅,只不过万没想到学会的第一件事是“晕船”。

    “笨蛋,你想打草惊蛇吗?”,心情不好,楼澈的音量也太高了几分贝,立刻招来苏袖的不满,“怎么这么说话?小弟才从警校毕业多久,自然缺少经验,你当年入队时出的状况才叫匪夷所思。出任务当你开车,才过三条街你就被玻璃爆了胎;开枪时不是没拉保险栓就是被后坐力震掉了枪;最壮观的那次,从你把白磷误当成苛性钠带进档案室点了一把火后,从鉴证科到技术部的人见了你都绕道走。相长宫险些被你气炸了,要不是离墨护着你……”

    话一出口,苏袖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果然楼澈身形一僵,默默坐到了船头。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背影瞬间落寂了许多。

    自他回归警队,“离墨”两个字便成了禁语般的存在,大家有目共睹。六年前震惊警界的惨绝人寰的大案,使楼澈真正从“男孩”成长为“男人”,却也在他心底留下了时间也无法抚平的伤痛,终究是幸还是不幸?

    海风拔撩着楼澈额着的碎发,扑面袭来的潮湿催动了心中一隅的隐隐痛楚,懊恼地捶了下身侧的护栏。那个倾尽感情宠爱自己的人,那个祭上生命保护自己的人,那个曾经离自己灵魂最近的人……忘不掉便罢了,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地暗示他,让他再痛、再悔一次?

    从飞虎队调回来是个错误吧,倘若继续留在那个没有人知道自己过去的环境会更轻松些,但难道一直这样逃避下去吗?百般纠结找不到大案,最后银毛犬爆发了……

    “可恶,这种烦人的问题都是浮云!把白萤拷回去才是王道!所有人都给本大爷过来听任务安排!”少林狮子吼恐怕也难出其右。

    “袖姐……澈哥他没事吧……”

    “没事,炸毛犬也很具有观赏性。”

    把码头平面图往甲板上一排,一副“老子说的话敢有异议杀无赦”的气势。气血上涌的状态下,楼澈否决了之前守株待兔的作战方案,改为主动出击。“呐,货箱周围都有咱们的兄弟,只要目标一露头立即围捕。不过在那之前本大爷想派人先去探探虚实。”

    “这……不和紫丞兄弟商量一下吗?”

    “不需要,本大爷和他同级,做事难道还要他批准?现在该考虑的是任选问题吧。”

    “我去!”

    “咦!?”

    猛一回身,紫丞不知何时已半跪在他身后!还真是“说曹cao,曹cao便到。”,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吓得楼澈一下坐在了甲板上。

    此时紫丞已换上了码头工作人员的工作服,深蓝的牛仔裤,上身是色彩明丽的橙黄夹克,再配一顶同色遮阳帽。这家伙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无论多稀松平常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像T台模特展示的时装。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和拍档商量下便擅作主张?”

    “你衣服都换号了,还说我擅作主张!”

    “这说明我们心有灵犀,非常荣幸。”紫丞露出他招牌式的温柔又无害的微笑,这副嘴脸气得让楼澈干瞪眼。

    苏袖知道他是真的,犹豫说:“紫丞兄弟,你再慎重考虑下吧。”

    “放心,”紫丞起身将夹克拉链拉至胸前,“我不会丢美国特工的脸。”

    机敏性、应变能力、生面孔,没有比他更适合的间谍。

    上午 11:15分

    一艘小型货轮逐渐靠近码头,一个竹绿发色的女子被身后保镖簇拥着登上码头,不多时,红衣少女也在数人陪同下出现。

    少女亲昵地给了对方一个拥抱,在俩人攀谈时,一个橙色的影子悄然接近。

    从女人背后经过时,紫丞故意抬头将脸露出,扫了白萤一眼。但对面的少女竟然无动于衷。

    白萤没有理由对他熟视无睹,她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向他报复,怎么会将仇人的容貌都忘了呢?但这女人生性多疑,对交易伙伴并非完全信任,难道……若真如此,我便将这次交易破坏得更彻底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