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天了,辛诚前天临时要去国外出差,和王小小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这两天只有王小小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虽然辛诚晚上会发信息给她,嘱咐她好好吃饭睡觉,过几天他就回去了。唉,这两天的天气也不怎么好呢,明明前两天还是大晴天的呢。

    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小雨,王小小看了眼窗外,幸好站台离家不远。下了车,赶紧披着工作服往家跑,回到家,身上有点湿,想先洗个澡,但看看时间,三傻们差不多该回来,便随便拿了条毛巾擦了擦。先准备好三只的晚饭,给自己煮了点粥,忙完这些,三只也被送回来了,和周医师打了声招呼便领着三只进来了。

    招呼三只吃晚饭,自己也盛了碗粥,吃完晚饭,把三只收拾干净,又把自己洗洗干净,坐在床上,搬起电脑,满脑子的火车怎么也跑不起来,老司机也有翻车的时候,唉,还是早点关灯睡觉吧。

    第二天早上起床,王小小发现自己有点有气无力的,鼻子也有点塞,可能是昨天淋雨有点感冒了,但是感觉不严重也没在意,磨磨蹭蹭地摸完就去上班。上班的时候,阿姨们发现王小小这几天有点奇怪,魂不守舍的样子,尤其是今天,感觉更加虚弱的样子,现在的女孩子啊,为了瘦,也不好好吃饭,真不知道跟个麻杆子似的有什么好看的,想着便走过去问王小小这两天怎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王小小摇摇头表示自己只是有点感冒了,没什么事。阿姨们听了便嘱咐王小小多穿点,多吃点饭,多休息。王小小表示知道了,就去准备开工了。

    王小小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好像自从辛诚走了之后自己就变的不对劲了,不,是自从和辛诚产生交集之后,自己就不一样了,明明自己早就应该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明明辛诚和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的,明明自己不应该有奢望的,明明…都是自己太贪心了,可是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个人,有那么一个人让她看到了微弱的光,真的不想就这么放手,至少不是现在放手,再多给她一点点时间,只要一点点就够了,到时候她绝不会,绝不会再干扰到他,绝不会继续赖在他的世界,贪恋着他这抹光。

    想着想着,王小小感觉自己的思绪越来越混乱了,脑袋越来越重了。严墨从电梯里出来,刚转过弯就差点和王小小推的清洁车撞上了,定眼一看,看着好眼熟,这不是上次在卫生间打扰他好事的胆小鬼嘛,上次回家吃晚饭,就接到邀约,给两个杂志拍了几组照片,又匆匆飞到法国,前前后后忙了将近一个月。昨天坐了一夜的飞机,本想来酒店好好休息一下的,没想到这么巧就碰上这只胆小鬼啦!严墨想到上次的事,看着王小小恶劣的笑了一下,又看了一下他的铭牌,王小小,啧!名字这么土,果然和她很搭。

    王小小撞到客人了,心想死定了,便赶紧弯腰道歉,可迟迟听不到动静,便抬头看了一眼,刚一抬头就和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对上,这人看着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脑子一转,这不就是上次在卫生间看到的男人嘛,看他的样子一定也认出我来了,怎么这么衰,王小小在心里无力地吐糟。

    严墨见她认出他之后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立刻就炸毛了,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居然敢嫌弃我,也不看自己一身土鳖的样子,有什么资格嫌弃我。想着便走到她跟前,“丑八怪,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你居然又撞到我了,你说,该怎么办,你要怎么补偿我。”

    王小小见他一脸“杀气”的样子,便往后退,“你说怎么办,上次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在洗手间干那事。” 严墨见她一副明明怕得要死,还要梗着脖子的蠢样子,心里感到好笑,便故意冷着脸把她逼到墙边,低下头凑近她,凑近了才感觉她脸上红得有些不自然,刚刚还以为是她是太紧张了脸上泛红,便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王小小见他凑了那么近,还用手碰她,便立马把他的手拍掉,“不要随便动手动脚的。”

    “你发烧了!”严墨甩甩手也不跟她一般见识, 王小小听他这么说立马反驳道:“你才发sao了呢,一身sao气。” 严墨听了,也不想跟这个脑子烧坏的女人废话,拉着她的手便进电梯下楼了。“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拐带人口是犯法的。”王小小立马挣扎道。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王小小听了,立马摸摸额头,好像是有点烧,知道刚刚误会他了,便不好意思地笑笑:“一点点烧不碍事的,我还要上班呢,等下班了我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好不容易善心大发的带这个女人去医院,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推三阻四,我就不信,今天我就还非要把她带走不可,想着便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把我的车开到门口,还有你们那个扫地的叫王小小的我先带走了。” 严墨挂完电话,对王小小摇摇手机,“现在能跟我走了吧!” 王小小摇摇头说:“我自己去医院就行了,今天谢谢你了,你先去忙吧。”

    严墨见她一脸防备地盯着他,也不理她,我至于这么饥不择食连一个生病的女人也不放过嘛,再说,小爷我要什么女人没有,还看不上一个平板。

    等电梯到楼下,严墨径自把王小小拉出电梯往门口走,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她的衣服,“你先去把衣服换了,我在这里等你,你要是偷偷跑了,就死定了!” 说完便让她赶紧去换衣服,王小小连忙去把衣服给换了,本想偷偷跑了算了,那想想还是乖乖地回去找严墨了。

    严墨见王小小换完衣服又乖乖地回来了,勾唇一笑,就知道她没胆子跑。领着王小小上了车,便开车走了,乘着红灯间隙,又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儿呢?” “那我带个病人去你那儿,就这样,先挂了。” 严若在家里接到小叔叔打来的电话,便一阵头疼,他这个小叔叔是老爷子的老来子,只比他大两岁,小时候可没少让他背黑锅。

    严墨挂完电话就对王小:“叫我严墨就行了。” 王小小愣了一下才知道他在告诉自己的名字,便回到:“我叫王小小。” “我知道,那么土。” 王小小听他狗嘴里吐不出好话,便歪着头眯上眼睛不理他,刚刚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怎么那么难受。严墨见她难受的样子,便缓缓放低了车速,让车开得平稳一点。

    等到了地方,严墨轻轻叫醒王小小下车,便拉着她走进别墅。王小小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不是医院,人就跟着他进去了,一进去严墨就喊道:“严若,快下来看病。”说完便把王小小带到沙发上让她坐下。

    严若听到严墨喊他,便立即从楼上走下去。严墨看到严若,便催促着他赶紧过来,“快来给她看看,她发烧了。” 这时严若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穿着朴素,身材纤瘦,一双圆圆的杏眼,秀挺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看着就是一只单蠢的小兔子。心想:严墨以前可从来没带过女人找他看病,可是这个女人看着也不符合严墨的口味,他的口味可没这么清淡,难道他尝厌了性感妩媚的,想换个口味?!严若一边猜测着他们的关系,一边走到王小小跟前自亲切的笑着说:“你好,我是严若,严墨是我叔叔。”

    王小小正打量着眼前的严若,温润的脸庞,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俊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嘴唇,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个温柔的人。突然听到他说严墨是叔叔,立马转头,诧异的看着严墨,可是看来看去严墨也不像是四五十岁的样子,难道是童颜!

    严墨见刚刚还盯着那只笑面狐狸,口水都要流出来的王小小,现在却一脸怀疑地打量他,立马凶巴巴的说道:“我只比他大两岁,两岁!” 又对严若没好气的说:“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她看看,脑子都要烧坏了,本来就不怎么好使。”看病就看病,哪儿那么多废话,一点儿都不尊重长辈。 王小小见他那么凶,就斜了他一眼,起身对严若笑着说:“您好,我叫王小小,打扰了。”

    “没关系,我是医生,看病是我的职责,你先坐着,我去拿药箱。”严若温柔的说道,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拿来药箱,取出温度计,严若给王小小量了下体温,一看都烧到三十九度了,便皱着说:“三十九度了,怎么这么高,怎么不早点去看医生,等会儿我先给你输液。”

    王小小听了,看了一下时间,要是输完液回去就晚了,大王小王公主它们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回去了。本想给周医师打个电话拖他晚点把它们送回去的,但又想到只有辛诚的电话,又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麻烦他,便对严若说:“我还是回去再看医生吧,在这里输完液回去就晚了,我家里还有事不方便。”

    “你家里能有什么事,乖乖在这里输液,生了病还瞎折腾。”严墨听她说要回去立马反驳道。严若也在一旁劝道:“现在回家的话,这么远,会烧得更厉害,到时候就真的要进医院了,还是呆在这里我给你输液吧,什么事也比不得身体重要。”

    可是王小小听了还是坚持要回去,严墨无法,只能对她说:“你到底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你就待着打点滴。”

    王小小听了就把三只的事情告诉了他,严墨听完,一阵无语,不就三只畜生嘛,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想着便对王小:“你家住哪,我去你家把它们给弄过来。”

    王小小听他说完赶紧兴奋说:“那你直接送我回去吧,把它们带过来太麻烦了。”

    “不麻烦,你就好好地待在我这儿输液,让他去。”严若在一旁出声道,说完便打电话让人多送点狗狗用品过来。

    王小小没办法,只能把家里的地址告诉严墨,想想又把钥匙给了他,让他过会儿再去,大王小王公主要等会才回去,顺便告诉他,大王是哈士奇,小王是阿拉斯加,公主是萨摩耶。严墨点头表示知道了,心想:合着这是把三傻凑齐了,再加上她自己,四只傻子刚好凑成一桌可以打麻将了。

    准备好药水,严若便带着王小小去客房输液,等她扎完针,严墨让她先睡会儿,他去把那三只给带回来。王小小躺在床上,一沾枕头,挡不住的睡意全跑来了。严若见她睡着了,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书,想了想,看了眼袋里的药水还有多少,估算了下时间,去厨房熬了点蔬菜粥,开着小火让它慢慢炖,刚好他刚刚要的东西也送过来了,便让人搬进了楼下的一个空房间,等搬完,严若看了眼满屋子的狗狗用品,捏了捏眉心,便关门走上楼去。

    帮王小小换了袋药水,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是很烫,就去卫生间湿了一条毛巾敷在她额头上。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王小小,小小的一只虚弱的睡在那里,看着就惹人怜爱,忍不住伸出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烫烫的也嫩嫩的,收回手便又继续做到沙发上看书,不时地帮王小小换一条毛巾。

    严墨驱车来到王小小家,看时间还早,便打开门,进到屋子里看了看,房子不大,还有稍许凌乱,不过却透露出温馨的气息。猜测着哪间是王小小的卧室,便一个一个的望过去,找到了,打开门进去一看,一张素雅小碎花的单人床,床边那摊凌乱的疑似狗窝的东西,一个电脑桌,一个衣橱,没了,真寒酸,严墨感叹了一下。走到衣橱那边,打开衣橱一看,全是些土里土气的衣服,连裙子都没几件,怪不得看着一脸傻样儿。关上衣橱,又走到卧室自带的洗手间那儿,打开门一看,小小的,个人用品摆在那儿显示出确实是一个人住的,嗯,关上门走出去,准备走到电脑桌那边看看,这是门铃响了,严墨便走出去关上门,跑去开门。

    三只正在门外兴奋地等待着王小小来开门,准备给她来一个大大的拥抱,等到门打开一看到严墨,顿时就傻眼了,这是谁,周医师也惊讶的望着严墨。严墨便开口解释道:“小小生病了,在我那儿输液,我是来接大王小王公主它们过去的。” 说完便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三只,嗯,大王小王还算正常,可这只公主是个什么鬼,明明是只公的好不,而且要不是从头辨认出这是一只萨摩耶,鬼知道这光秃秃的是个什么东西。真不知道王小小是什么品位,怪不得那么土,又蠢又土。

    其实公主的毛经过这一段时间膳食的营养搭配已经长出一层淡淡的绒毛了。公主感觉到严墨那淡淡的嫌弃,冲他叫了两声,你凭什么嫌弃我,小小都不嫌弃我,她可是很喜欢我的,我一定会告诉她你嫌弃我的,让她不要喜欢你,哼! 大王小王听到公主冲严墨叫了两声,也冲严墨叫了两声。

    严墨看着对着他大叫的三只,抽了抽嘴角,我忍!不跟畜生一般见识。想着便想伸手从周医师那里接过牵引绳,哪知他还碰到绳子,三只便冲他嗷嗷直叫,不要你牵,再碰我们就咬你。

    周医师看着这三只死活不让严墨牵的样子,便对严墨说:“我看我还是和你走一趟吧,它们这样子,你估计带不走她了。”刚好他也能去看看王小小的情况,毕竟以前从来没见过他。 严墨望着这对着他一脸凶相的三只,只能点头同意,便锁好门,下楼了。周医师带着三只开车跟在严墨后面。

    到了地方,把一人三狗带进屋,刚好粥也熬得差不多了,严若刚关完火从厨房出来,出来便看见严墨带着狗回来了,还有一个人,便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愣是内心再强大,在看到公主的时候再强大的内心也绷不住,不是母狗嘛,怎么变成公的了,还有这一身秃毛是怎么回事。

    周医师见到另一个男人也是有点意外的,怎么一下子冒出来了两个,虽然很好奇,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大王小王公主来到这儿见到陌生的环境也是忐忑不安的,不过闻到这里有王小小的气息,倒也没有显得十分躁动。

    “这三只死活不让我碰,只能麻烦周医师跟我跑一趟。”严墨对严若解释道,我也不想带别人回来的,可这三只不让我碰,我也没办法,你不能怪我哦。严若便试着对三只伸出手,说要带它们去见王小小,可是三只只是在听到王小小的名字的时候抖动了一下耳朵,但也不让严若碰它们。严若只能淡然的收回手,虽然看起来蠢蠢的,但防备心还是很重的,嗯,比它们的主人要聪明一点。

    无法,严若便领着周医师牵着三个蠢蛋去看王小小,差不多也该拔针了,而且不让那位周医师见到王小小,他也是不会放心的,虽然他是在不显的观察着。而且看他的样子,像是专职照顾宠物的,可是按照王小小的条件就算请得起人,也请不起这个不一般的人。不过上一个楼梯的时间,严若在心里已经怪了七八个弯了,怪不得严墨叫他狐狸。

    来到房间门口,严若嘱咐三只不要吵,王小小在睡觉,便把门打开,带着人进去了。看到药水基本没有了,便把针头拔掉,周医师看他利索的便知道了他是医生,随即了然,褪去了一丝防备。

    王小小隐隐约约听到房间有什么动静,刚好严若又把她针头拔掉了,清醒了几分,睁眼一看,三只正蹲在床边看着她,便想起身坐起来,严若见她醒了,扶她坐了起来。这时严墨端着一杯热水递给她,原来刚刚严墨见她醒了就赶紧下去给她倒了杯热水,至于周医师,中年老男人不是我的菜。王小小接过热水道了谢,便喝下了大半,刚刚起床又加上感冒,嗓子是很干。

    喝完水,和周医师打了声招呼,摸了摸三只的狗头。周医师见她虚弱的样子,问了几句,王小小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只是有点发热,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不要担心。周医师点点头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就先回去了,又问她明天早上要不要去接公主它们,还没等王小小开口回答,严若便抢先开口道:“不用了,这两天她就在这休息,大王小王公主它们我们会看顾的,就不用麻烦你了。”周医师听了表示知道了,向王小小道别,严若便把他送出门。

    严墨见外人离开了,便立刻凑到王小小跟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没那么热了,于是开口吐槽道:“明明是只公的,为什么要叫公主,还有这一身的毛,你的口味也太重了吧。”王小小看着严墨那略带嫌弃的表情,立马反驳道:“叫公主怎么了,谁说雄性就不能叫公主啦,还有它的毛是因为受伤了才剃掉的。”三只听到王小小好像在说它们,立马呜呜叫地附和。王小小挠了挠它们的下巴又说:“我打完点滴了,该回去了。”

    严若送完周医师回来,刚走到门口便听见王小要回去,便立马走进去说:“你今天晚上就在这儿休息一晚,你一个人在家,晚上又烧起来了怎么办,再说,现在这里你也找不到车回去了,放心,我已经让人送了几套你穿的衣服来,你就安心的呆一晚,明天输完液再回去。”严墨也在一旁劝道:“你今晚就住这儿,你一个人这样回家,太危险了,再说,我都那么辛苦的把你这宝贝的三只给接过来了,给它们用的东西也准备好了,你总不能让我们的辛苦白费吧。”王小小听他们这样说了,也不好意思再推脱,就点头应下了。

    严若见她同意了,便和她说下去端点吃的给她,王小小听了立马摆手表示要自己下去吃,赶紧从床上下来。严若见了也不拦着她,只是回房间拿了件外套让她穿上,别又再受凉了。王小小笑着对他说了声谢谢,便接过衣服穿上了。一米八的严若的衣服穿在王小小身上衬得王小小越发娇小了,尤其是看着她一脸虚弱的样子,瘦弱的身姿让人看得莫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