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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茨球自从拥有了自己的第一套御魂,就变成了一只热衷于打架斗殴的霸王球。然而,一只球能有什么输出呢?

    或许有朋友要在这里提问了,虽然看起来是一只球没错,但本质上还是一只茨木吧?而且还是带了御魂的一只茨木啊!不过被服的加成有多少就见仁见智了(摊手)。

    来,灯光师就位,对准这个茨球。接下来将为大家揭晓茨球的实际输出——

    茨球也是激动不已,小小的身体蹦了蹦,气沉丹田,奶喝一声:“地狱鬼手!”(什么?你说茨球没有手?不存在的,明明有两只细细的黑线好嘛)

    只见一只巨大的紫黑色鬼手从地下伸出,围住了试验品八岐大蛇!看来虽然是一只球但是大招的伤害应该还是依旧溜——

    “啪!”

    暴击……500。

    大家……就当无事发生。

    酒吞还是看不下去,拎起茨球把它带回了非洲寮。

    茨球激烈的抖动着,毛茸茸的一耸一耸:“挚友!放吾出去!吾要战斗!”

    酒吞只拎着小小的角,懒得搭理这只没有逼数并且极度膨胀的球。

    不过……他垂眼看去,那家伙变成这样子以后,似乎看着顺眼了不少……

    酒吞倚树坐定,取下酒葫芦,把茨球放到自己肩膀上,不理会耳边奶气的聒噪,抬手就灌了一大口酒。

    浓烈的酒气熏得茨球连打了几个喷嚏,整个球都从酒吞身上滚了下来:“啊啾——”

    酒吞慌忙单手接住滚下来的茨球,触手的柔软让他怔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而仔细地看这个和他齐名的大妖怪,虽然这家伙一直聒噪得要死,还自以为是地给他安上了“挚友”这种名称。但是,变成这个样子的他——

    小小的一球,毛绒绒,圆滚滚,触手柔软,脆弱得似乎自己稍微用力就……偏生这只球还毫无自觉地在自己掌心里蹦蹦跳跳,一下一下,一触即失的柔软也仿佛跳在了他心上。

    背后的樱花树开得繁盛,从头顶蔓延出大片大片粉红色的密云,不知来处的风穿过庭院,吹落一阵纷纷扬扬的粉色。

    酒吞似乎感到了些许醉意,明明只喝了一口酒啊。

    茨球见挚友放空出神,已经无视了自己,气鼓鼓转身就是一蹦:“挚友你居然无视吾,吾去找别的妖怪玩啦!”

    边说边自以为很隐蔽很漫不经心的眼神偷瞄酒吞,嗯,居然还是一脸出神,都不挽留吾!

    茨球感觉有点伤心,扭着胖fufu的身体三步一回头,哼!你再也不是吾的挚友了!吾要和你绝交——三分钟……(是怂球本球没错了)

    离吞出走的茨球被寮里一众女妖怪围了起来。

    “啊啊啊茨木sama好软!”

    “是啊是啊意外的可爱呢!”

    “不行我也要摸一下啦!”

    茨球一脸懵逼地被一双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素手揉来揉去,周围浓烈的香味让他有点晕乎乎的。

    求生欲让他猛烈挣扎:“昂!放开吾!吾要回去找挚友!”

    女妖怪们手忙脚乱想要抓住这只圆滚滚的茨球,一个不留神,不知道是谁推了一把,居然把它滚了出去。

    “砰砰砰砰。”一连串盒子瓶罐被撞倒(rmb破碎)的声音。

    一阵粉红色的香粉腾起,茨球瘫坐在胭脂盒子里,get了它的第二套皮肤:粉扑套。

    众脸懵逼。

    终于还是桃花妖心痛的呼声打破了沉默:“我的胭脂啊!”

    众妖怪突然惊恐:“啊啊啊啊我的香粉!”

    “我的腮红!”

    一时间哀声遍野,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伤心过后,茨球再次被女妖怪包围了。这次是充满杀气的……嗯?哪种杀气?有女朋友的读者建议你们自己体会。

    桃花面目狰狞地提起可怜巴巴的茨球哦不,粉球:“剩下的这点粉也不能浪费了啊!”

    然后,在茨球惊恐的视线中,桃花的大饼子脸呸呸呸冰肌雪腮越来越近——

    “啊啊啊茨木sama的手感意外的好耶!完全不卡粉好嘛!”

    “卧槽真的吗?!老是用草爹蒲公英的毛我感觉脸都变糙了,快让我试试!”

    “真的啊上粉完全服帖啊!”

    然后就是一场关于发现了最佳上妆粉扑的美妆研讨会。

    被迫在不同大饼子脸(并不)上摩擦摩擦的茨球:mmp。

    回头一定要找草爸爸借一套针女穿上扎死你们哼!

    所以出rou装的茨木果然只有被按住摩擦的份啊(摊手)。

    等到酒吞找到这只已经被香粉熏得晕晕乎乎浑身都是粉红色的茨球哦不粉扑球,饱经蹂躏的这只粉扑嗷的一下就扑到了酒吞的怀里。

    并准确找到了自己的专属挂钩:鬼王の柰子。

    酒吞尴尬地看了看如狼似虎的一群女妖怪:“这家伙本大爷就先带走了。”

    背后仍然可以感受到女妖怪们哀怨到实体化的目光。

    这个寮,真是神奇啊。

    带着胸部挂件离开的酒吞如是想。

    茨球叼着柰子委屈地缩成一团,时不时还小声抽噎两下。

    酒吞迟疑了半天,还是伸手抚上瑟瑟发抖的小粉球,毕竟——

    小逼崽子抽气的时候嘬得柰子还挺痛。

    “你就只有这点程度吗?”酒吞扯下试图咬定柰子不放松的这只无耻球,“被一群弱小的女妖怪也能欺负成这样吗?”

    被强行扯离柰子的茨球更委屈了:被按在脸上摩擦就算了,挚友不仅不安慰自己,居然连柰子都不给吾!

    越想越委屈的粉扑球嗷的一声哭了起来:“嗷挚友你也欺负吾!”

    还响亮的打了两个哭嗝,震得身上又腾起一层细细的粉雾。

    酒吞猝不及防,小小一只球哭得却那么响,像是有一只小小的手揪着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只好抓住茨球往自己的胸前按去。

    茨球满意的重新叼住柰子:哼,汝除了宠吾还有别的办法嘛~

    酒吞感受着自己手掌下耸动着一抽一抽的这只球,还能闻到它身上传来的阵阵脂粉香气。

    掌心里小小的一团,温暖的心跳也小小的,一下一下,渐渐和自己的心跳融到一处。

    砰,砰,砰,砰砰砰——

    酒吞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

    “喂,为何叫吾挚友?本大爷可从来没有承认过啊。”酒吞假作漫不经心地高冷开口。

    “昂?”茨球终于从埋胸(???)中抬起头,“挚友就是挚友啊!吾会一直挑战汝的,战胜吾,然后支配——唔!”

    酒吞粗暴地把这只完全没打算回答问题并又开始说色情台词的球按回胸前。

    微风拂面,樱落成雨。

    名闻平安京的大妖怪静静倚着树,胸前温热的一球随着自己的呼吸耸动着,意外的安心啊。

    酒红色的长发在一片粉白的背景里竟然也少了几分以往的张扬。

    胸前小小的一团似乎哭累了,呼吸均匀地叼着柰子睡了过去,并且还有不明液体流下了酒吞结实的麦色腹肌。

    “喂,你这家伙——”酒吞说到一半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轻轻笑了,“嘛,就这样也还不错。”

    吹过的风都带着醉人的香。

    然而,总有人要来煞风景。

    “崽啊——!阿爸终于回来啦!”晴明扶着腰一瘸一拐迈着小碎步奔向这边,手里还挥舞着什么,“阿爸终于——啊啊啊!”

    话没说完就迎面摔了个狗啃屎。

    手里的东西迎头把酒吞和他怀里的茨球罩了个严实。

    酒吞还没来得及动作,一阵光就从茨球身上骤然出现。

    身上一重。

    酒吞低头,却差点被茨球的角戳瞎。嗯?茨球呢?这是——

    白发青年迷茫的抬起头,脸颊上红色的印记妖艳又跋扈,对上酒吞震惊的眼神,兴奋的扑住:“挚友!!”

    “挚友吾终于变回这英俊的身体了!怎么样!是不是很迷人哈哈哈哈!”

    酒吞:“滚。”

    不远处,晴明还是伸出了尔康手,补完了他最后一句台词:“崽啊……阿爸,把你的皮肤买回来……了。”

    父爱如山。

    掌声送给这位卖身养崽的大阴阳师!

    非洲寮和欧洲寮的故事,似乎还会继续呢,不久的将来,或许我们会再见的(笑)。

    撒哟娜拉,米娜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