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叶知舟在这抚摸中,仿佛是得到了安慰,急躁地亲吻渐渐变得柔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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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深。 叶知舟在巧致的别苑,一路疾走。他下了衙就往这儿赶,正三品的官袍都还在身上穿着。小厮见了这满红的袍服,纷纷跪下叩首。 一路走到了季珩的寝居,叶知舟才稍缓脚步。 夜里四下寂静,屋内昏灯如豆。 “砰”的一声,叶知舟将房门粗暴推开。 他冷着脸站在门口,朝里头睨了一眼。果见季珩捧着账簿,安静的懒歇在小榻上,往日故意做作的娇媚之态,此间全部不见。 唯有满面的疲容。像黄芦边小憩的鹤鸟。 让人不忍心靠近。 “中丞大人……”见到来人,对方虚力起身,趿着鞋走来行礼。一路面上挂着讨好的笑。 他雪白中单外头,罩着清浅颜色的大袖衫。手与眉齐,将脸孔遮了个严实。 “怎么将脸遮住。是也觉得自己干出的勾当,见不得人?”叶知舟声音冷极,仿佛噙着霜雪一般,能冷到人心里去。 “昨晚,干什么去了?”叶知舟走进房中,凉漠瞧着他。 “哦,”对方勉强与他笑笑,眉眼间尽是疲乏,“督公喊我去……讲讲新来的缎子花样。” 叶知舟越看,越是恼火。顺手将人胳膊拽来,猛地撸起他袖子。 果见各式青红痕迹,鞭痕犹新。再朝他颈侧看去,还有个浅淡的牙印儿。但看见他嘴角还带着些淤青,心里的怒意不由转变成了钝痛。 想张口说点什么,却又觉得不合时宜。 曹琎那阉狗折腾了他一夜。 短暂的沉默之后,叶知舟松开了手,由着他的手臂垂落下去。大袖衫在空中微微摆动,更显这人单薄。 季珩自知理亏,不敢吭声。早晨回来后匆匆睡了,再睁眼,竟已至日暮。 左右他在叶知舟眼中,早已十分不堪,再不是当年的清风朗月。 他干脆又抬头道:“中丞大人这么晚过来,也该早些歇息。”说着便自解衣衫,脱得只剩下里头的小衣。摆出往常那般,要伺候他的模样。 季珩缓慢走前两步,替他解扣。纤长的指腹划过袍服,认真地摆弄着。 叶知舟任他动作,忽然有种归家后、妻子替自己解衣的错觉。于是目光逐渐复杂。起先带着愠意,不知何时,却又莫名攀上了一层情欲。 两厢对视了片刻,季珩忽觉天地颠倒。 叶知舟将他抱起,丢在了小榻上,俯身蛮横吻了过来。 季珩有些眼花,一时没有迎合,只闭着眼短促喘息。忽然唇上的温湿离开,便听见叶知舟低哑道: “不情不愿?” 季珩不敢怠慢了这个钦差巡抚,只口中微喘,低声道:“……我并无此意,只是白日贪睡,精神不济,还请恕……” 话未说完,便被叶知舟突然压来的亲吻截停,只得勉力配合他的动作,轻缓抚摸着叶知舟的脸颊。 叶知舟在这抚摸中,仿佛是得到了安慰,急躁地亲吻渐渐变得柔缓。唇舌挑逗混乱、没有章法。只在专心的嘬吸,品尝美果一般。 恍惚间,竟然有些深情的意味在里头。季珩心中不免一动。 “嗯……”呼吸逐渐急促,季珩有些透不过气,下意识想推开他。 叶知舟却显得极其不乐意,忙将他腕子摁在头顶,顺手往下扯了他的亵裤。手法十分娴熟。又从袖中抖出一个小圆盒,剜出些脂膏便往他后庭送去。 季珩闻着空中香气,知道那是什么,不由紧张。口中却忽然笑了一声,斜瞟着他道:“大人答应我的事,可不要忘了。” 叶知舟胡乱嗯了一声,便两指插入他后庭,将脂膏送了进去。还不算完,手指留在里头,反复插弄揉按,似交欢一般。 插了片刻,便退出手指,单手从官袍下,将那根坚硬涨大的阳具掏出,抵在他臀上。 季珩被这湿粘的触感弄出一声惊喘。未来及回神,叶知舟已将东西插了进来,胀痛随之蔓延开,惹得季珩阖了眼,眉头紧锁。 只是浅浅没入了个头,叶知舟体谅一般的,缓缓而动。不言不语,只在俯视他的全部表情,待那脂膏起效用。 须臾后,季珩觉得疼痛稍缓,微抬了眼。口中仍然叫不出来,一来嗓子哑,二来,实在乏力。 “大人……” 季珩虚力低唤一声,觉着药劲徐徐泛起。自后腰攀来一股说不出的麻痒,如同虫蚁啃噬。不由发出了一声暧昧低吟。 “……哈。”季珩揪住他的官服,没有顾及的揪紧。揪出了一片皱痕。胳膊上的衣料被叶知舟剥了,有些狰狞的伤痕了出来。 叶知舟朝那些伤痕看了一眼,忽然不悦,蛮横冲撞起来。又腾出一只手撸动他的阳根。 季珩脸上烫起来,被他箍在榻上,挣脱不得。只觉这身体由不得自己,讨欢一般微微挣动腰胯。后庭那根巨物似是又涨大三分,忽然改了频率,缓了下来。 “……大人!”快意忽然减弱,季珩眸子猛一紧缩,哀求一般看向身上的人。仿佛困于桎梏。松了、紧了,均是难捱。 叶知舟一边缓慢抽送,一边冷道:“曹阉伺候了你一夜,还没把你伺候够?” 叶知舟解着自己身上的盘领,眉眼间挟一种烦躁,胯下倒是一点不急。他将官袍随手丢到旁边,俯身下来,扯着里衣的系带。 “摸一下,”叶知舟揪住他的手,往自己胸膛上带,“曹阉有这些么?” 手里肌块触感坚硬,似这人胯下一般。仿佛叶知舟是故意使力,要那胸前肌块硬起来。 阉人缺了东西,自然生不出这些雄壮的肌块来。 季珩浑浑噩噩,也没说出话,只稍微摇了摇头。谷道内那物忽然急促抽送,角度也刁钻古怪。 季珩被他逼出不少汗来,从额上淌下,只觉得身下欲壑难填,巴不得他再狠些快些。好把昨日曹阉的种种忘了。 “大人疼我……”季珩突然的落泪,将叶知舟弄得一怔。 叶知舟倏地停了下来,目光里有一点怜爱,转瞬即逝。停了也就两个呼吸的功夫,复猛力一阵抽插。 交合处粘腻湿滑,yin液溢出谷道,发着yin靡浪荡的声音。 性器又被攥住,季珩仿佛不是被摁在榻上,而是被摁在生死边缘。房门没关,但季珩早已忘了,只在他身下放荡的叫喊。 随着逐渐凶狠的抽送,季珩忽觉猛一阵酥软快意翻腾,销魂蚀骨逼入脑中。下腹抽搐悸痒之后,白浊飞溅。 眼前如有一凛白光闪过,季珩失去了知觉,眼中是叶知舟怜爱的目光,不知是否错觉。 叶知舟仍然没有要泄的意思,把住他腰胯仍是一阵急送。 也真是佩服,巡抚大人一日劳碌,还能有这样的好兴致来折腾房事。 …… 入了夜,季珩恍惚中惊醒。这才发觉自己躺在一个有力的臂弯中。回头看看,果是叶知舟安和的睡颜。似乎感到了他的动静,又将他揽近了些,薄唇有意无意摩擦过他的后颈。 “知舟……” 季珩已经太久,没有这么叫过他了。这两个字,早就被冷冰冰的“大人”给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