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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走廊上 小唯屈服于欲望 选择了秦巍(下)

    几个月后。

    时唯昏昏沉沉,坐在公园长椅上。

    身体好热……

    她已经分不清这热到底来自哪里——她又发烧了,身体guntang,他还给她吃了那种药,身体里面……也好热……

    整个人仿佛都要融化掉了……

    唔……

    她难受地拧了拧身子,勉强睁开眼,想要看清自己又被扔在了哪里。

    午后,公园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乞丐,贪婪地盯着长椅上的小美人。

    “看到那些乞丐了吧?来之前,我给他们发过钞票,钞票上涂了解药。”

    耳机里的男声轻笑,语调悠闲——这种完全掌控着她身体、掌控着她全部感官的感觉,让他感到愉悦。

    “痒吗?只要你开口叫他们,求他们把钞票塞进你的小屄,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唔…………”

    时唯艰难地喘着气,虽然还勉强睁着眼,但视线已经不清晰了。

    又一滴汗珠从她颊边滚落,她难受地摇了摇头,唇瓣动了两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会再求他,也不敢奢望他会来救自己。

    让她受折磨,看着她被糟践、在欲望中逐渐失去理智——她的不堪与痛苦,就是他的快乐。

    求他,只会遂了他的意,得来更多羞辱罢了。

    这一次,她一定会忍住,一定不会、不会再叫他看了自己的笑话。

    时唯咬住唇,双手死死撑着椅面,撑起自己绵软无力的身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是正常坐在椅子上。

    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小礼服裙,修身又典雅。

    黑色柔滑的裙摆软软搭在她的大腿上,衬得少女两截大腿更显得莹润嫩白。

    嫩白秀气的双足上是一双黑色高跟鞋,鞋跟又细又高,她现在这般绵软无力的身体,肯定没办法自己站起来。

    除此之外,她身上没有其他束缚。

    仿佛秦巍笃定了,以她现在这样yuhuo焚身,绝不可能自己逃走。

    的确,别说逃走,时唯拼命努力维持着的“正常坐姿”,看在路人眼里,已经是小美人面如春桃、软泥一样瘫着的样子了。

    那圆鼓鼓饱涨的胸脯,甚至已经颤巍巍顶出了两只小圆点儿。

    两只腿儿也绞在一起,诱人地缠着,绞着,本就不长的裙摆被弄得几乎快提到大腿根。

    “呜…………”

    她实在热得受不住了,抬起小手,无助地扯着领口,用力喘息。

    “小姐,需要帮忙吗?”

    有个路人发现她不对劲,过来俯身询问。

    “唔…………”

    那股男性气息离她那样近……

    她努力张开唇瓣,想说不要的,可气息吐出来,就成了温软难耐的一声娇吟。

    两只细白小手揉上自己浑圆的胸脯,少女仿佛在诱惑这名路人似的,揉着自己奶儿,湿软的眸子乞求地望着他的裆处。

    被收腰小礼服勾勒出的软腰,在路人眼前软媚地扭着,颤着,如春风中最柔软的柳枝。

    一只坚实宽阔的手掌覆上那把媚人的小细腰,掌心感受到那细软柳腰一阵阵的颤栗不安。

    “可怜的小丫头,中了药跑出来的?”

    她现在这个样子,很像是个在酒会上遭人算计喝了春药,好不容易逃跑出来,却半路发情的千金小姐。

    路人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迫不及待掏出裤裆里的阳具。

    “嗯啊…………”

    被进入的瞬间,时唯仰起小下巴,在路人胯下绵软地挨着插弄。

    她还在发着高烧,娇软的yin叫声都透着虚弱,微微带着些沙哑,却也因此更加性感了。

    路人捏着那把细腰肆意干了一会儿,被春药烧透的少女就娇哼着抽搐起来。

    她痉挛地挺起胸脯,饱涨的乳团儿顶端,被顶起的黑色布料上,渐渐洇出了一圈湿痕。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奶香。

    路人不断cao干,随着她高潮的次数越来越多,那股奶香也愈发香浓起来。

    少女胸口的黑色衣料已经完全被洇湿,紧紧贴着圆挺的饱乳,被顶起的小圆点儿上,正小缕小缕往外沁出乳白色的汁液。

    “……”

    路人看直了眼。

    胯下的少女腰肢纤细盈握,小腹平坦,腰胯间的曲线狭窄秀气,完全不像有孕的样子。

    他又凑上去,含住一只凸起的小rou粒,隔着衣料,狠狠嘬了一大口。

    “嗯啊!”

    小少女胸口猛地一挺,动情地叫了出来,另一只没被吮吸的奶儿上,也跟着冒出一大股奶水。

    口中的奶水清醇香甜,路人连忙含住那一只乳尖儿,将流出来的乳白汁液全都舔进了肚里。

    “妈的,谁家的烂货……臭婊子,奶子怎么这么香……”

    原本以为是偷跑出来的大家小姐,没想到是个被调教得未孕产乳的玩意儿。

    路人心里气不过,好像自己还亏了似的,cao干的愈发凶狠,直cao得少女两只奶子顶着湿透的衣料乱跳不止。

    “妈的……小烂货……干死你……!”

    路人发狠扯坏了少女胸前的衣料,手掌箍住那两只乱跳的嫩奶狠狠往上撸。

    娇软的少女rufang在他手中被撸得变形,嫩白乳rou很快就被撸红了,洁白的奶汁从小乳孔里“噗呲噗呲”往外喷。

    “啊啊……好强……别……要来了、啊啊……要……”

    少女拖着柔哑的哭音媚声嘶叫,小身子被刺激得在长椅上一下一下弹起,脱水的鱼儿一样,一次次把嫩奶儿拱进男人手里。

    “妈的,sao货!干死你!干死你!”

    路人也被她这副yin媚的样子激得兴奋到了极点,又大力cao了上百下,终于抵着嫩xue深处的花心喷射出来。

    “啊啊…………”

    被火热的jingye喷到宫口,时唯被烫得小身子蜷起又弹开,一搐一搐的瘫在长椅上,洁白乳汁流了一身。

    路人那她裙角擦干净了roubang,也不管她,就让她敞着双腿、挺着冒着奶水的奶子瘫在长椅上。

    秦巍给她用的春药要有解药才能缓解,路人的roubang不仅不能纾解她体内火热的渴求,反而更加助长了欲望的滋生。

    “嗯啊…………谁来、救救我…………呜啊啊…………”

    忍耐的防线一旦被击溃,就再也难以重筑,少女被情欲逼迫到了极致,胡乱揉着自己两只嫩奶,奶水沾到她白皙的手指上。

    “去求那些乞丐,求他们来干你……他们会让你舒服一点,去求他们……”

    耳机里,男人的声音如魔鬼一般引诱着她。

    时唯痛苦地摇着头,沾满奶水的手指摸到了自己私处,另一只手也怯怯捏住自己冒着奶水的乳尖儿,两手一起笨拙地搓弄挤压。

    “啊啊————”

    小姑娘被自己弄出细嫩的娇叫,她生涩不得其法,将自己弄得更加yuhuo焚身,半点舒服都得不到。

    可她宁肯如此。

    即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宁肯做出自慰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也不肯顺了他的心意,求那些乞丐来糟践自己。

    后来,秦巍无比后悔,自己这个时候就该看出端倪的。

    可那时,他已经被“她选择了他”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已经沉浸在将她糟践得和自己一样不堪的快感里。

    他没有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

    那个时候,听着她充满痛苦和欢愉的挣扎喘息,他只觉得得意。

    ——她尽管挣扎抵抗,反正最后,她总会受不了的,她总会一次次露出yin贱的本性,按他所想,求那些乞丐去cao她的。

    他得意洋洋地关上了耳机通讯,打算一个小时之后再打开。

    一个小时——她忍不了那么久,到时候,她肯定已经哭叫着被一群肮脏的乞丐cao得高潮连连。

    一个小时过去,他重新连通了耳机。

    一片寂静。

    耳机的另一端,在她身上的那一端,没有任何声音。

    心脏骤然狂跳起来,他下车,快步往公园里走。

    一路上,设想了许多情况——或许是耳机没电了,或许是附近有什么信号干扰,或许是……

    脚步顿住。

    空荡荡的长椅打断了他所有设想。

    他不敢置信地走过去,长椅上只有一滩又一滩的水液和奶渍。

    水液中还躺着一只小巧的耳夹,而这耳夹原本应该在她身上,连通她和他之间的通信。

    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已经软成那个样子,绝不可能自己逃走,她最多也就只能爬出去几米——

    秦巍在长椅附近大步寻找,手心攥着那枚小小的耳夹。

    草地上,大树下,假山后……没有,都没有。

    他的步子越走越快,最后已经是在跑着寻找,几乎把一整个公园都找了一遍。

    到处都找不见那名少女的影子。

    他慢慢停下脚步,恐惧后知后觉地漫上心头。

    她一定是被人掳走了。

    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完全是任人欺辱的状态,就那样直接被人掳走了。

    这股恐惧让他压抑下狂跳的心脏,强行把理智拽回来一些。

    他回到车上,用车上的笔记本电脑黑进公园的监控系统,在那个区域漫长的监控录像中仔细寻找她的身影。

    直到天色完全黑透,他才在一处正在施工的工地找到了时唯。

    她被几个胆大的乞丐掳走,又迅速转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又将她卖到这处工地,供那些老老少少的男民工泄欲。

    短短几个小时,小姑娘就被转了几次手,这才让他晚了这么久才找到她。

    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被捆在一个昏暗破旧的窝棚里。

    小礼裙被撕得只剩布条,头上套着脏兮兮的水泥袋子,被几个民工按在一堆压扁的废纸盒子上轮番糟蹋。

    *

    坐回车上,将昏迷的少女牢牢按在怀里,那颗狂跳的心脏才终于缓缓落回胸腔。

    她身上沾满了别的男人的jingye,小奶头上也满是奶渍,嘴巴里更是含过不知多少根肮脏jiba的膻腥味道。

    可他还是搂紧了她,低头亲吻她,细细吮吻她的唇瓣,舔开她的贝齿,勾弄她瑟缩温软的小舌头。

    仿佛在吻着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小姑娘被他吻得有些喘不上来,仰头迷迷糊糊捏着他衣襟,被吻得湿红的小嘴里发出含混的哼唧声。

    她这副样子可爱又可怜,秦巍松开了她的唇瓣,想听小姑娘在哼唧些什么。

    车里安安静静的,他偏头,耳畔靠近她湿湿软软的嘴唇。

    然后听见她用甜津津的小嗓音,软绵绵哼唧了一句——

    “秦川……我疼……”

    垂下的眼眸里先是愕然,那点喜悦和柔情渐渐散去,现出片刻的空洞。

    然后便是涌上来的嘲讽,冷漠,最后渐渐染上了狠戾。

    “嘁……”

    他不屑地嗤笑一声,将怀里搂着的温热躯体扔到车后座上,自己想了一会儿,脸上又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

    他偏偏不信——他连她的人都得到了,怎么可能还比不过一个秦川?

    回到家,他把人绑在床上。

    又找了最粗最长的一根假阳具——若在平时,她光看见就会哭着求饶,真进去了,绝对承受不住半分钟的那种尺寸——他将那东西紧紧捅进了她的身体。

    软rou被无情捅开,顶端已经抵住了宫口,尾端还有一大截露在外面。

    他不肯轻易放过她,将那东西开到中档,不快不慢地折磨着她。手掌压着假阳具尾端,让不断震动的顶端在她宫口上打转碾磨。

    持续被刺激小zigong,少女终于激喘着醒了过来。

    “啊啊……不要、秦巍……不要这样……啊……”

    迷迷糊糊中就受到这样的刺激,小姑娘叫得惊惶又凄楚,嗓音里还带着刚刚醒来的娇柔和沙哑。

    秦巍握着那假阳具的尾端,又狠狠往里捣了几次,次次都捣在紧闭的zigong口。

    捣了几次,才将那里捣得稍软一些,被撬开一道细微的缝隙。

    他只觉得小姑娘身子深处格外的紧,按说她那小zigong早已被许多男人的jiba反复凿磨,早该被cao得软烂了才是。

    怎么会捣了这么多下,还没撬开她的小zigong?

    兴许是这根假阳具实在太大了吧。

    秦巍漫不经心想着。

    也是,毕竟是他手上尺码最壮观的一根,她xiaoxue儿周围的嫩rou全都被带着挤进去了,那口小saoxue里,现在肯定挤得满满当当的。

    小姑娘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扭摆着,情欲刺激下,丰盈饱满的rufang顶端,又渐渐流出香甜的乳汁。

    “呜呜……秦巍……求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好痛……停下来啊……”

    身体里前所未有的钝痛,她又痛又怕,终于还是忍不住,哑哑哭喘着,又求了他一次。

    秦巍慢条斯理俯下身,轻柔舔吮她流出的泪珠,一手揉着那瓣颤抖的小巧臀rou,另一手捏弄她沾着奶渍的小奶头。

    “现在想起我来了?嗯?刚才在梦里,和我亲嘴的时候,想的是谁?”

    他用指甲刺激那粉软敏感的小乳尖儿,深深抠进略微张开的奶孔里,小姑娘被激得细声尖叫,失控一般挺动胸脯,差点就要再次昏死过去。

    等他停了手,放过那只被抠得红肿破皮的小嫩尖儿,小姑娘已经满脸是泪,咬着唇狼狈地搐着身子,奶水汩汩流出。

    “等你想明白了,知道该怎么说了,再叫我过来。”

    说完,他又吻了吻她湿漉漉的小嘴,起身离开,把时唯一个人留在漆黑的小房间里。

    这一次,他真的很生气。

    他决定晾她一整夜,那根最大号的东西够她受的。

    等明天早上再去找她,她一定已经被驯得服服帖帖,和往常一样,sao贱地朝他露出小屄,用甜津津的小嗓音向他道歉,求他施舍给她一点快乐——那个时候,她的眼里心里只会有他,再也想不起秦川一丝一毫。

    她还是yin贱到了极致的时候最可爱啊。

    光是这样想着,秦巍的嘴角都忍不住上翘,眸子里亮晶晶的。

    那间惩罚室甚至有监控,他没有睡,透过监控画面,看着她的反应。

    被捆绑着的纤细身体在床上不停扭摆,耳边不断传来她咿咿哑哑饱含渴求的呻吟。

    她实在是会叫。

    光是听着她那样一声一声,仿若承受不住那样巨大欢愉的哭喘,他都硬的快射了。

    到后半夜,她扭动的幅度小了,哭喘yin叫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最后直接一动不动,没了声音。

    应该是晕过去了。

    秦巍想去看看她——惩罚她的时候,他经常会趁她晕过去的时间,过去松开她,给她弄干净些,让她缓一缓。

    可想到她在他怀里,那样依赖又撒娇似的叫着那个名字,秦巍就狠下了心。

    总要让她知道他的底线是什么。

    因此,直到第二天清晨,秦巍才打开了惩罚室的门。

    门刚被推开一道缝隙,他就嗅到扑面而来的浓重血腥气味。

    下一秒,青年目眦欲裂。

    洁白的床单上,少女侧身躺着,双眼紧闭,面目苍白,了无生气。

    在她腰臀以下,猩红的血液一圈圈漾开,鲜血几乎将半个床都浸透了。

    秦巍扑过去,却又猛然收回了手,站在床边。

    他不敢碰她。

    少女身上一丝血色都没有,过于苍白,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她就会化作光点,直接消失。

    那根由他亲手塞进去的巨大假阳具,还在她身子里嗡嗡肆虐着。

    仿佛在大声嘲笑着在场唯一能听见的人——

    看吧,你亲手害死她了。

    你亲手害死她了。

    你、亲手、害死的她。

    颤抖的手探到少女鼻间,感受到那微弱的一缕呼吸后,青年才终于缓过神来。

    他一把扯出那只假阳具,抓过被子将少女裹起来,抱着她飞速跑到车上。

    一边往山下开车,一边打给120,要他们马上出车来接。

    挂掉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指划了好几下,才准确地按到结束通话的按钮。

    *

    “怎么失血这么久才送来,你真的是患者家属吗?”

    ……

    “我们只能尽力,患者失血太多,又没有及时送医,部分脑组织和身体器官都已经损伤,我们当然会尽力,但是……”

    ……

    “血库里的血已经用完了,打电话去问问三院还有没有血包。”

    ……

    “病人排异反应严重,这是病危通知书,您签一下。”

    ……

    “患者血液成分里药物成分太多太杂,我们需要了解她过去几年的用药史,请您把了解的情况都告诉我们。”

    ……

    听面前的青年一项一项说完这女孩身上曾被用过的药物,主治医师陷入了沉默。

    “就在最近,我还给她用了BH-351,血液注射过一次,后来又分三次由吸收系统渗入身体,每次用量0.3ml。”

    青年面无表情叙述着,对每一条药物的来源、使用,都事无巨细说得冷静又条理分明。

    甚至说得过于清晰了,让人觉得他仿佛是在借此发泄着什么,惩罚着什么。

    “你知道,那是烈性催乳药,会让人深深上瘾,从此都要当个未孕产乳的——”

    他唇线抿紧,在纠结着该用什么词汇,直到这时,他脸上才现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正要张嘴说出某个词汇时,主治医师打断了他:

    “——她有孕的。”

    青年唇角一紧,面上没有表情变化,只有双拳在身侧死死攥紧。

    主治医师观察着青年的每一个细微反应,慢慢地,一字一句缓缓告诉他:

    “你不知道吗?两个月左右。”

    “以病人的身体条件,她不可能给这个生命提供足够的养料,换句话说,这个孩子一定会流掉。”

    “但本可以以更温和的方式,而不是被生生撬开zigong——”

    后面的话太残忍,医生没有再说下去。

    他看到青年眼眶红了,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想要传达的意思。

    怪不得她会哭,她会那样恐惧地哀求自己,她说秦巍,求你不要这样,我好疼,我真的好疼。

    而他……他那时,做了什么?

    他亲手将那样凶残的东西捣进去,一下一下狠狠研磨,亲手撬开她本不应被侵犯的地方……

    青年一拳重重砸向墙壁。

    走廊上的人纷纷侧目,青年又是一拳,指节直接渗出血来。

    他像是不知道痛,一拳接着一拳,最后他撕心裂肺喊叫了一声,然后颓然靠在墙上,脸色灰败。

    主治医师始终在旁边看着,冷眼看着青年的一举一动。

    他没有阻拦那些自残的举动。

    急救过程中,他在那名女孩身上诊断出的所有细节,都让他无法同情眼前这个正在悔恨的男人。

    相比起那女孩承受过的痛苦来说,他这点悔恨,还远远不足以让人同情。

    又过了好久,那名青年才抬起头来,喉头滚动,好半天才嘶哑问出口: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病人暂时脱离危险,转到监护病房观察,但是……”

    医生眼神深邃,看着面前的青年,斟酌着该怎样告诉他。

    “医院方面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但是恢复的情况还很难说,因为……病人没有求生的意愿,你知道,这是最难的。”

    “‘没有求生的意愿’……这是什么意思?”青年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像是这句话的判断出乎他的预料。

    很意外吗?医生心里冷哼一声。

    “就是字面意思,病人没有活下去的意愿,至于原因,我想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

    医生终于转达完了现阶段所有的信息,也不理会身后呆怔的青年,往病房走去。

    ——她没有活下去的意愿。

    一个刻意被他忽略的细节,终于在这个时候浮现在脑海。

    她赤身裸体躺在血泊中的时候,口中死死咬着床单的一角。

    咬得那样紧,以至于他要抱她起来的时候,拽了几下,甚至都没有把布料从她口中扯出来。

    那时他着急,直接把床单撕扯开,这才把她抱了出来。

    可实际上……她是可以大声呼叫求救的。

    那间惩罚室并不隔音,从前她实在受不住、而他又不在房间时,她也会大声哭叫着向他求救。

    然而那一晚,她始终没有。

    她被他撬开身体,被他捆在床上折磨,她流了那样多的血,她疼,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失……

    可她死死咬着床单,不肯出声,不肯向他求救。

    现在,医生来告诉他,“病人没有活下去的意愿”——

    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存了死去的愿望。

    秦巍失魂落魄走到时唯病房门口,小护士警惕地盯着他,犹豫要不要让他进去。

    而青年却自动在病房门口停住了脚步。

    他望着病床上,躺在一堆冰冷的器械中间,苍白纤细、毫无生机的少女,脑海中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并不是在图书馆,用枪口瞄准她的那次。

    事实上,接到爷爷要杀了她的指令后,他先去调查了她的资料。

    小姑娘资料没有任何机密,从小到大,她留下的所有生活轨迹,都能轻易被找到。

    他看过她父亲还没欠债时、她还在读贵族女校的样子——

    十来岁的小少女长发飘飘,穿着浅色长裙,对着镜头笑得明媚灿烂。

    还有她在合唱团领唱的视频,即使在一群教养良好的女孩子中,她也是最显眼、最端正、气质最恬静的那个。

    合唱比赛的镜头每每扫到她,都会引起观众席一阵小小的惊叹声。

    而那时,她也会含羞又坦然地望向镜头,从容不迫领唱所有歌声。

    ——那双澄澈幼嫩的眼眸,彼时还未曾沾染过情欲。

    她不会时时受到惊吓、经常噙满泪水,也还从未学过用那样哀羞又无助的眼神、流露出隐忍情欲的媚态“勾引”男人。

    她有一双世界上最干净的眼睛。

    即使是后来,她父亲欠债,沉迷赌博,家道中落,她也从来没有自暴自弃过。

    在所有她能留下的影像资料里,她总是那样温软含羞、盈盈浅笑,并未因生活的困苦而放低自己。

    她或许不是那种百折不屈、性格坚强的女孩。

    她胆小、软弱、爱哭,很容易被欺负。

    但她却有那种格外吸引人的柔韧——就像一株小草,你可以尽情把她踩在脚下蹂躏,可哪怕只有一点水、一点土壤,她还是会以那样柔弱的姿态努力地活着。

    他曾递给过她一把匕首,让她自尽。她做不到,又被他好好羞辱了一番。

    即使已经落到她当时那样的境地,她也没办法亲手断掉那一点点活下去的可能。

    她从来都不是自甘堕落的受虐狂,她对温柔伺弄的反应更加强烈,而她所有的软弱,只来源于,她还在向往或许会有的哪怕一点点温情。

    可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她放弃了活下去的意愿。

    秦巍啊秦巍,你都做了什么……

    小护士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名青年颓废地跪在了病房门口,旁若无人,双眼只望着病房里躺在床上的病人。

    一行行泪水从他眼眶无声滑落。

    对不起……

    对不起……

    是我一直在误导你……

    你从来都不是肮脏阴沟里的人,你从来都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你本应无忧无虑,有人保护有人疼,在珍惜和疼爱中度过这一生的。

    是我龌龊,是我怕得不到你,才拼命把你拉下来,拼命给你染上一身污泥。

    对不起……

    那些恶心的、下流的、难听刺耳的话,都是我太想要和你在一起了,才会那样说的——

    “对不起…………”

    病房前,青年手捂着脸,悔恨地哽咽出声,泪水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唤回你的留恋,我会去为你找来的,我都会为你找来的。

    *

    “去见她。”

    “你说什么?”

    秦川皱眉。几个月不见,他这个弟弟已经可以用形销骨立来形容,眼眶深深的陷下去,眼里没有一点神采。

    “你……吸毒了?”他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秦巍扬起一边嘴角,嗤笑一声,摇头。

    “去见她,算我求你,如果你还想让她活着的话——”

    她?秦川眉头拧得更深。

    爷爷的话他还没忘,他和顾家联姻,秦巍带走她——从此以后他们各走各路,他只当她从不存在过。

    像是看出他心中顾忌,秦巍又那样讽刺地轻嗤了一声。

    “她现在生命垂危,心律一天比一天弱,医生说,她没有想活的意志。”

    “我想来想去,只好来找你——不,我来求你,求你去救救她好吗?她喜欢的是你,昏迷着嘴里念的都是你的名字——”

    说着说着,秦巍哽咽了,偏开脸,不让秦川看见他的眼泪。

    秦川拧眉:“仔细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秦巍把事情说完,秦川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没有马上冲去医院,而是拧着眉头打了几个电话,把时唯转到医疗水平更高的私人医院。

    然后坐在办公椅里,死死掐着眉心。

    “你先回去。”他沉声吩咐自己弟弟,“好好照顾她,后续的治疗我来想办法。”

    秦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竟然还坐得住?”

    他脸上仍是那副嘲讽又悲哀的神色。

    “她现在就躺在病床上,随时都可能会停止心跳,你还坐得住?”

    “不然呢?”

    秦川难抑心中烦躁,瞥向弟弟的眼神也带了少见的凶狠戾气。

    “不然和你一样,只会哭哭啼啼什么事都做不了?我给她转了最好的医院,几个小时后,我信任的医生会把她的情况和治疗方案都告诉我。而且……”

    他沉吟了几秒。

    “我也要考虑晓吟那边。”

    顾晓吟,和他联姻的顾家小姐,现在已经是他新婚几个月的秦太太。

    秦家的董事们,顾家的董事们,所有财团和媒体,都在盯着他们两个人的动静,企图从他们的婚姻中扒出些貌合神离的蛛丝马迹。

    他现在冲去医院看她,无疑会让那些媒体抓住把柄。

    不仅会影响她的休养,更重要的是,一定会影响秦氏的股票,影响他在董事会的地位。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打发秦巍走。

    “你去慈爱医院等她吧,去找黄大夫,我安排他接手了。”

    秦巍看着他,神色古怪,点点头。

    慈爱医院他知道,是国内顶级的私人医院,据他所知,本国很多顶层生活的人物,也都会在那家医院疗养。

    秦巍走后,秦川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着,又过了几个小时,外面天都黑了,黄大夫的电话才打过来。

    “…………她的情况,很不理想。你要听乐观的预估,还是不乐观的预估?”

    黄大夫沉吟片刻,沉声给他两个选择。

    秦川把手中电话换了个边,食指轻敲桌面,“都说说看。”

    “她现在已经恢复了基本的生理功能,虽然还昏迷不醒,但能听见外界的声音,对外界刺激也有反应。”

    “最乐观的预估,她能醒过来。之前重度失血且长时间没有得到救治,她的部分脑组织和心脏都受到损伤,即使救醒了,从此以后也不能有任何强烈的情绪刺激,一定要保持情绪平和放松。更不能做任何激烈的动作,只要心率超过某个不算高的数值,她的心脏就会无法承受,从而罢工——后果你也明白。”

    这……是最乐观的情况?

    秦川有些不满。

    “黄大夫,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水平,这个结果——”

    电话那头的黄大夫苦笑了一声。

    “秦先生,概率最大的情况是,即使我黄义纶使尽浑身解数,也只能保她短期内植物人状态。长期下去,仍然不好说。”

    “您这位患者,最棘手的就是,她自己完全没有求生的意志。”

    “身体的主人都不想着求生了,身体器官只会不停衰竭下去,我就是把我自己的器官都换给她也不顶用啊!”

    “这么严重……?”

    “是,秦先生,您大概不了解病人的意志,对于病情恢复有多么重要的影响。”

    秦川沉吟片刻,“她现在还能坚持多久?”

    “不好说。秦先生,她随时都有可能会走。嗐,您要是真想治她,还是亲自来看看吧……”

    挂断电话,秦川又沉思了很久。

    看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他才走出办公室,坐车往慈爱医院去了。

    *

    即使已经听秦巍和黄大夫都说过她的病情,看到病床上那个小人儿时,秦川还是感到一阵不可置信的心痛。

    她一张小脸苍白到几近透明,就连淡青色的血管都看不见。

    呼吸轻浅,心率微弱,小小的身体几乎看不出呼吸起伏,像美好轻薄的肥皂泡,带着让人不敢触碰的脆弱。

    他不由握住她的手,那样小的一只,躺在他的掌心里,冰冰凉凉的,没有半点生气,好像已经——

    不行!

    秦川不由一震。

    那种情况……就算只是设想,他也决不能接受!

    “不准死。”

    他沉声命令她。

    “听见没有,你不准死——无论如何,我要你活在世界上,不准离开。”

    苍白纤细的手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