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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中学时代,除了大抵相仿的枯燥学习,大部分男生都会将其贴上“恋爱”、“兄弟”、“打架”的标签。 有关青春期溢满的幼稚、义气与躁动。但韩程没有。 他托着下巴,右手转着笔,看似在琢磨地理题,实则是在听后桌女生热火朝天地叽叽喳喳:“听说没,段远章为了秦淼打架了!” 韩程心里默默地接:听说了,从今早踏进班里起,听人讲三百回了。 韩程是不理解“一定要在学生时期打一回架,否则不圆满”幼稚至极的说法的。 争那些莫名的义气都没用,韩程活得甚至称得上是谨慎,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顺利从丰源 毕业,按照规划好的那样考上一本,再按部就班地找一份工作。太热了。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想,一边拉了拉领口。 离上课还有五分钟,懒春的午后让人昏昏欲睡,教室里乱轰轰,男生们臭脚和汗味混杂着女生们尖锐的笑,再连带着那道想了半天也没解开的题,把韩程折磨得头昏脑胀。 他还是决定起身去冲把脸。 ...... “不用跟我道歉,去和老师解释清楚,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 韩程拐进茶水间门口就听到有人在说话,不过也来不及了,他直挺挺闯进来,一条腿已经迈了进去,里面的一男一女猝不及防,同时扭头看他。 其实厕所离教室更近的,不过韩程不喜欢那里的味道,他想放松的时候,就会来楼道尽头的这个茶水间,这里很小,摆了热水机和洗手池,剩余的空间只能站两三个人,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现在看来有人和他一样把这里当私密空间了。好巧,还是今日丰源头条的男女主。 “那你的胳膊……我给你买药吧,或者和你一起去医院。”秦淼转头去看段远章,没理会 韩程,她要抓紧上课前的时间和段远章说话。“谢谢,不过还是让它自己好吧,小伤。” “可是……”秦淼拽着段远章的衣服。 韩程用手捧了一把水,然后把脸埋了进去,他觉得秦淼要急哭了。“秦淼,你没明白我意思吗?”段远章突然语气认真了起来。 一片安静。 韩程没再听到秦淼说话,他感觉秦淼出去了,于是把脸从水里抬了起来,闭眼长长呼出一口气。 “如果听到了什么,麻烦你别在外面乱传。” 清亮的男声突然震在他耳边。 太近了,温热的呼吸都洒到了韩程的耳朵上,这范围远远超出了韩程的安全距离,搞得他全身汗毛炸起,猛地睁眼,一激灵弹开。 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导致脸上的水直接滑进了眼睛里,刺得韩程使劲挤眼睛,泪水啪嗒啪嗒往外涌。 段远章可能也是没想到韩程反应这么大。 他错愕地看高大的男生“刷”地弹开,愣了两秒才从兜里摸索出纸巾递了过去:“不好意思,擦擦。” 韩程尴尬又无奈地接过,擦好后用尚带着泪痕的脸抬头看段远章:“不会说。”从段远章的角度看过去,韩程的眼睛红红,被激出了血丝。 他憋了憋,还是没忍住,“呵呵”轻笑了一声。 韩程:...... 段远章还想再说什么,一阵刺耳的音乐响起,上课了。 ...... 韩程坐到位置上时还在恍惚。 男生比自己矮一点,但和自己不同,段远章有着不属于男人的身体。 宽肩窄腰,线条流畅但不夸张,尤其是背部,能看到明显的肩胛骨,肌rou绷紧时好看到令韩程发疯。 这样少年感十足的身材,却有着小鼓包一样隆起的胸脯。 不是胸肌,韩程用目光舔摹过很多遍,是奶包,俏生生的,让男人一含就能含红,尤其是身下的女xue,粉软白嫩,嫩呼呼流着sao水,让韩程魂牵梦萦地发疯。 韩程一阵燥热。 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如此耀眼的人怎么脱了衣服就像朵糜烂勾人的花。那天说起来算是意外。 他周末写作业发现忘带了相关教材。韩程当然不会选择放弃不写,他在周六的黄昏折返了学校。 丰源招生百分之九十八都是本地生源,宿舍周末不让住人,学校里一片空荡荡。韩程当时心情不错,因为他记得那天有火烧云。 他经过cao场时,大片的橙色、红色、粉色混杂,铺天盖地的云卷盘踞了西方的天空,地平线上层叠的群山只留下墨色的轮廓。梦一般,地面的一切都被笼罩上了暖金的纱帘。 韩程出奇的开心,他甚至带着耳机听歌,用响指附和着节拍。 “南屏晚钟~随风飘送” 他大步走过cao场,右脚踝戴的红绳上,铃铛哗啦啦响。不过韩程很快就敛了笑意。 他的教室是高二六班,在楼道的最尽头。 走廊里没有人影,夕阳从玻璃窗倾泻进来,能看得到空气中浮动的粉末。 韩程经过三班时,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说话,不是很大声,似舒爽满足的喟叹、情人模糊暧昧的低语。 韩程忍不住探头从后门的玻璃看: 一个男生坐在桌子上,下身光着,双腿大张,另一个男的跪在地上,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的肌rou。 跪着那人着急地抬头:“远哥、远哥,好几天没做了。”男人把头伸进腿芯,似是痴迷地深深吸了口气,“真甜。” 坐在桌子上那人低低哼笑,他勾住男人的头,直接抵到自己腿中间,“吃吧。” “远哥……”男人激动地嘬住了艳红勃起的阴蒂,“远哥的豆子真sao,在教室做比之前 挺得更厉害了,好棒。” “嗯嗯……闭嘴,少说废话。” “远哥,这儿是不是也馋了?”男人把手指探进他的后xue,重重撵着他的敏感点。 “……你说呢?”坐着的男生克制地小声低吟,似笑非笑地用含水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挑逗。 “草!”一句男人难耐的低声咒骂。 韩程目瞪口呆,手脚僵直,整个人都愣住了。 坐在桌子上的男生不仅下体异于常人,就连胸脯都是俏生生的,不大,但软嫩得像布丁,随着主人舒爽地战栗,奶尖粉白,嫩乎乎挺着,抵着堆叠在上的衣服下摆,色情又yin乱地摩擦。 韩程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他猛地抽回身体,把自己挡在了墙后,年轻的rou体和充斥情欲的动作冲击着他,脑子里嗡鸣不断。 屏息间,韩程只听到自己心跳如雷鸣。 “嘭嘭、嘭嘭、嘭嘭……” 胯下不知道何时勃起了,坚硬如铁,少年丰满欲滴的yinchun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弄得他满脑袋浆糊。 他知道自己不该再待下去,慌乱中,韩程拔腿疾走。 “哗啦啦……”猝不及防,大动作让脚踝的银铃铛疯狂响起,金属声在走廊里回荡撞击。 屋内的段远章霎时从情欲中清醒。 韩程:...... 他咬咬牙,使劲扯下了脚链,随即转身隐进了就近的教室中。 我出去看看。”跪地的男人起身穿上T恤。 走廊空无一人,只有被气流带起的浮沉上下飘动。 “有人?”段远章皱眉,他还在急促地低喘中。 “没事,大概是风吹得窗户响了。” 男人重新跪下,吻了吻面前充血sao红中,晶亮讨娇的阴蒂。 ...... 韩程当晚的梦光怪陆离。 他有时候梦见段远章的胸,小但俏,仿若少女的花苞,一只手就能包住,滋滋含在嘴里就能化掉,勃起的花蕊被人嘬得sao艳欲滴,它的主人却还欲求不满地拉扯揉捏,将指甲抵进奶孔。 有时看到段远章被人抱在怀中猛cao,一身硬骨化成一滩水,底下嫣红的小嘴吸嘬着男人的阳具,嗯嗯啊啊的喘息低吟。 修长的腿锁住身上人的腰,魅惑却高高在上的眼神死死攫住韩程的视线。 光影迷乱,甜蜜散去,昏暗中他跪下身,被人扣着头,强硬地往双腿间按。 韩程在灼热地呼吸间嗅着那朵软嫩的rou花,娇红翁张着滴落yin靡的甜水。 “想喝吗?”他听见头顶的人轻飘的哼笑。 韩程一下就醒了。天光大亮。 他猛地起身,张口急促喘息,湿热的睡衣黏在衣服上,胯下硬挺得让人难以忽视。 时钟“滴答、滴答”,断裂的脚链安静地摆在桌上,枕边的手机里还低声放着昨晚没来得及关上的歌。 “南屏晚钟......随风飘送……” “它好像是催呀催醒了我的相思梦……” “相思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