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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夜不归宿(剧情)

    吃完饭,天色已晚,暮色四合,楚司打算先把金玉萱送回去,再回山顶别墅。

    刚走出餐厅,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为邵刚,楚司的狐朋狗友之一,邵氏集团的独子。

    “喂,楚少,哪儿呢?”

    “陪朋友刚吃完饭呢。”

    “哟,哪位朋友啊,一起过来喝一杯撒,您这大忙人平时想约还得叫个号,快来快来,兄弟们在唐煌会所,就等你了。”

    “行,20分钟后见。”

    “得嘞~”

    见楚司似乎有约,金玉萱也不再留,跟他约好明天去华盛总部见一见今天说的那位设计师,然后楚司就让司机把她送回楚宅了。

    因为这两天帮里出了事,老爷子比较谨慎,给楚司配了保镖,这时楚司坐上自己的车,身后还跟着一众保镖,他吩咐司机开车去会所那边。

    唐煌是一家会员制高级会所,有时楚司谈生意会来这里,一楼有供会员娱乐的舞厅和棋牌室,地下一楼是游泳馆和做SPA的地方,二楼则是比较私密的包房和套间,吃喝住一条龙服务。

    到了地儿以后,会所的老板听说楚少来了,赶紧出来迎接,

    “哟,楚少,您瞧您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怠慢了怠慢了,快请进!”

    “我来见几个朋友。”

    “哦哦哦,是邵少爷他们吧,老早就来了,现在在舞厅呢,我带您过去?”

    “嗯。”

    “说起来您都好一阵没来了,阮阮天天念您呢,说楚少肯定是有了新宠,不要他了,给那孩子伤心的哟。”

    “楚少~”

    正说话间,大厅对面走过来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正是老板口中的阮阮,原名叫阮青,二十出头的年纪,在唐煌已经干了三年了,这孩子原先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无奈父亲做生意亏了钱,厂子倒闭了,又沾上了赌瘾,三天两头去赌,想赚一笔了东山再起,结果利滚利越欠越多,母亲急得得了重病,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还天天被追债的上门堵,走投无路之下就走上了这条路。

    因为样貌出众,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性格又讨人喜欢,没多久就成了会所的红人,好多老板点名要他,还有些想包养他的,都被他拒绝了,他坚持卖艺不卖身,唱歌跳舞陪喝酒可以,但是上床就不行,为此不止一次跟那些想占他便宜的老板闹翻。

    有一次碰上了一个有钱有势的煤老板,点名要睡他,喊了四五个人堵在那里,会所老板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就劝阮青别那么犟,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结果阮青不听,那老板头一次碰到这种硬骨头,一气之下,让手下把他绑了准备直接强了。

    没想一不留神被他挣脱了束缚给跑了出来,一头撞到迎面走过来的楚司身上,这种事情楚司见得也多了,本不欲管,但这少年一看眼前的人就知道是个大人物,能说得上话,所以当下抱着他的裤管不撒手了。

    楚司当时是很想把人踢开的,毕竟他有洁癖,但是碍于他的教养,也做不出来这事,无奈就随手帮了个忙,结果这少年就缠上他了,天天喊着报恩,要以身相许。

    楚司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见这孩子长相和性格还都合他口味,就顺水推舟把他给睡了,不过也只是偶尔才过来一次,阮青得了他的庇佑倒是好过了很多,也再没有人再敢找他的麻烦了。

    所以一阵子不见,看到楚司来了,阮青打心眼里高兴,平日见多了那些肚满肠肥、满嘴恶臭的男人,再见到楚司越发觉得眉清目秀,楚司在他眼里不仅是救命恩人,还是喜欢和仰慕的对象,对方举手投足间的魅力都让他招架不住。

    这回终于把人盼来了,哪会轻易放过,一上来就大着胆子献上了一个吻,踮起脚尖将柔软无骨的身子贴在楚司身上,身上的香水清清淡淡的,是楚司喜欢的味道,吐气如兰,一触即离,也不多作纠缠,尺度把握的刚好。

    楚司笑着把离去的人又搂了回来,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哟,我说迟迟不见楚少的人,原来在这里跟美人温存呢~”

    邵刚刚跟女伴跳完舞,见楚司还没到,就准备出来迎他。

    “嘿嘿,走,跳舞去~”

    “楚少去吗?”阮青顺势挽着楚司的手,对他巧笑倩兮。

    “嗯,一起。”

    “好啊,那多谢楚少赏脸了~”少年笑起来眸子亮晶晶的,像两弯新月,显得天真可爱。

    舞厅里人很多,吵吵闹闹的,倒是让人很放松,几个朋友见楚司来了,都约他喝酒,几杯白兰地下去,混着沸腾的音乐,一众人玩得不亦乐乎。

    阮青的舞跳得很好,其间他还上台献唱了几曲,说是要献给一个重要的人,台下一片口哨和欢呼声,楚司坐在台下看着台上那个恣意的少年,但笑不语。

    等到音乐声歇,已经半夜12点了,邵刚在楼上开了几间房,几个人东倒西歪地上了楼,阮青扶着已经醉了的楚司,也进了一间房间,关门前,邵刚还笑着嘱咐阮青,让他好好伺候楚少。

    不过被轰隆隆的音乐吵了一晚上的楚司,一进门就倒在床上睡得死死的了,只留阮青给他擦洗脱衣,折腾了半宿,然后心满意足地依偎在他怀里睡去了。

    第二天有着良好生物钟的男人6点就醒了,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xue,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间和摆设,才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怀里的少年还安安静静地睡着,恬静的睡颜像是在做一个很好的梦。

    男人把少年的胳膊轻轻移开,坐起了身子,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余光瞥见旁边的少年,他才突然想起来家里的小奴隶昨天好像是让他在房里等自己回去的,这都过了一晚上了……

    季沫一向很听话,他的所有指令对方都会很认真地去执行,一点也不敢怠慢,所以小奴隶很可能现在还跪在他房里……

    这样一想,他就觉得心里有些发慌,不知道是不是宿醉又早起的原因,总之他现在一刻也不想逗留,穿好衣服,叫来司机,就驱车离开了会所。

    这个时候外面的天才微微亮,车行驶在空旷的路上,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窗外的风轻轻吹着,楚司头一次觉得去往山上的路有点长,他打开了卧室的摄像头,果然看到季沫跪在他房间的床前,不知道是不是劳累过度,已经头趴在床上睡着了。

    七点钟的时候,车子驶进了别墅,他快步走向三楼的房间,打开卧室的门,看到少年还穿着昨天那件纱衣,身上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红,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就摸到了额头上guntang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