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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蜜糖(半h)

    早上醒来时,沈铭冷不丁说:“上午我妈要来看我,还有赛车队的人和我同学,你要不……”

    “我要不回家换身衣服?”

    “不,你躲一下。”

    陈熙愣了下,随即笑道:“好,那我走了,下午再来。”

    他没舍得真离开,坐在医院小花园里荡秋千,习惯性想点烟,摸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戒掉了这玩意儿,愈发烦躁,坐立不安,阴冷冬雨把园子里山茶花淋得狼狈,他随手揪了朵,不知不觉间碾成碎泥,指缝间花汁绮丽,细嗅却是苦涩的。

    在沈铭眼里,自己是不是个见不得人的存在?是包养的小情人,无足轻重,在亲友面前,要藏着掖着?

    要不然沈铭和他同居时,怎么会另外买一处小公寓呢?

    他和沈铭的包养关系已经变了质,他动了心,不愿再做个卖春的暗娼,想做能光明正大站在对方身旁的爱人。

    可沈铭呢?他怎么想?

    他心事重重,自嘲似的笑笑,算了,自己的父母也不会接受儿子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什么爱人,不可能的,这注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

    只是胸腔里一股热流奔涌,让他想嘶吼,想砸东西。

    他词穷,无法描述出的这种感觉,名为意难平。

    眼见赛车队那伙人出现在走廊上,离开住院部,大概是探视完毕了,他拍拍身上的草木屑,往病房走。

    走到门口,他发现沈妈还在,于是停下脚步,静静窥探。

    沈妈大概四十岁左右,身材高挑像个模特,气度优雅,花容月貌保养得很好,沈铭的高颜值,或许遗传自母亲。

    他们在谈话,沈妈说预约了皮肤科专家帮沈铭看头皮烫伤,又说住院期间,让罗姨来照顾沈铭一日三餐,又催沈铭赶紧联系律师。

    最后,他们谈到了陈熙。

    沈妈问:“你对那小男生是不是太上心了?那么危险还救他?”

    “哪有,妈你想多了,那种情况,就算他是个陌生人,我也会救的。” 沈铭嘻嘻哈哈道:“没办法,您儿子像您,人美心善。”

    沈妈质疑道:“真的?罗姨说你好几个月不着家了。”

    “当然是真的!”

    沈铭信誓旦旦道:“我真的就只是玩玩,那就是一个小玩意儿而已,不告诉你和爸,是觉得没必要,反正玩腻了就得分。”

    一墙之隔,陈熙听得清清楚楚,呆若木鸡。

    护士查房正好路过,见到陈熙,笑呵呵道:“陈先生,医生给您哥哥开了点新的口服药,跟我来拿一下。”

    “哦,好。”

    他仓促离开。

    沈铭听到了走廊里的声音,陡然紧张,心慌得不行,几乎想立刻就下床去,确认那是不是陈熙,但他不敢表露出任何情绪,只笑笑,跟他妈说道:“公司也挺忙的,我没事,后续的事我自己处理,您回去吧,要不我帮您订票?”

    沈妈叮嘱一番,急匆匆走了。

    沈铭送到门口,瞟了一眼,只见门旁立着陈熙的雨伞,湿淋淋的在滴水。

    他的眸光顿时黯淡。

    陈熙取了药,默默在楼梯间吹了一会儿冷风,把眼睛吹干,再回病房时,他又恢复了平日里谈笑风生的模样,仿佛什么都不曾听到,活脱脱一只没心没肺的金毛狗,对谁都亲热,稍微哄一哄就摇着尾巴被拐跑了。

    粉饰太平,他最会了。

    他故作淡定,问沈铭:“医生开的是感冒药?”

    沈铭盯着他眼角一抹红,疑似哭过的痕迹,没来由地,想起受伤了自己舔舐伤口的小鹿,安静,乖巧,惹人怜爱。

    他心不在焉答道:“昨天冷水泼多了,刚刚医生来检查,发了高烧。”

    陈熙又问:“那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我没事。”沈铭摸着陈熙的脸,爱怜道:“你呢?你听到了对吧,陈熙……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清楚,那是我骗我妈的话,你不是玩意儿,是我想要白头偕老一辈子的人,只是我爸妈肯定不会接受,所以我眼下只能骗。”

    陈熙道:“不让我见到她,也是因为这个?”

    “是,而且我发了高烧,我怕她憋不住脾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难堪。”

    原来,沈铭所有的考虑都是为保护他。

    他释然道:“放心,我信你。”

    沈铭如释重负,笑了,为陈熙的善解人意开心,叹道:“要不是怕感染,我真想现在就亲亲你。”

    “来呗,反正我不怕。”

    陈熙又恢复了那活泼狡黠的模样,闭着眼,睫毛轻颤,似乎无比期待这个吻。

    沈铭喉结滚动,很想凑上去,为了陈熙好,还是忍住了。

    陈熙不满,他现在很没有安全感,迫切需要这个吻,等待无果后,他嘟着嘴,“啪”地关上病房门,合上床帘,然后直接爬上了沈铭的病床,他试图扯沈铭的裤子,沈铭还挂着点滴,行动不便,伸手要拦他,他固执地往下扯。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片刻后,沈铭笑了,叹道:“随你,只要能让你心里舒服一点。”

    于是他低头,趴在沈铭胯间,含吮住了半软的性器,用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它,小心侍弄,它在他嘴里迅速膨胀,填满了所有空隙,他狠下心猛地一沉,没能完全吞下它,但已经完成了一次彻彻底底的深喉,嗓子眼被卡得发疼,但他却在这痛楚里,体味到了一丝计谋得逞的快意。

    沈铭在摸他的头发,呼吸声变得愈发粗重。

    弄到差不多的时候,他直起身,脱下裤子,沾了些口水自己润滑,这动作直白坦诚又yin荡,视觉上极具冲击力,沈铭死死盯着他,眼神痴迷而专注,他被这样的目光视jian,兴奋不已,嘴角漫出笑意,他往前挪了挪,扶着那硬挺的性器,慢慢坐了下去。

    被彻底进入的时候,两个人都发出了快意的呻吟。

    他感觉自己内里被填满了,餍足,欢喜,他自己动了动,软rou死死绞住火热的性器,生出一股滔天的麻痒意,他没想到这个姿势能这么销魂,进退厮磨,自己把自己弄得够呛,股间止不住淌水,咕叽作响,如同融化了一般。

    沈铭被他搞得春情意动,却没法主导,一时间被撩得眼圈发红,问他:“心肝儿,你这是在罚我吗?”

    “罚你就受着。”

    他得意一笑,自顾自扭臀,怎么爽怎么来,两团湿滑臀rou夹着性器乱颤,里头的嫩rou更是贪婪,死死嘬住那杆roubang,吸吮吞噬,他以前是干体力活儿的,腰胯紧实有力,就这么骑着沈铭自娱自乐,竟也不嫌累。

    大roubang戳进敏感的rouxue,把里面插得烂熟,真是爽透了。

    他精力爆发,一口气搞了五分钟,高频率的抽插磨得阴部无比舒爽,他被弄得死去活来,浑身火热,流了一身汗,却无比餍足,

    他暂时没了力气,想趴着休息下,没想到这一趴,臀部下沉,一下子就把沈铭的roubang吃到最深,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rouxue被撑胀到极致,他忍不住呻吟,嘴角漫出口水,yin叫道:“唔……大jibacao得我好爽,不行了,要死了呜呜呜……”

    “你他妈的……”沈铭被撩得发狂,爆粗口道:“真以为老子不敢碰你,sao货!”

    沈铭竟然拔掉了针头,也没管手背上冒血,一翻身,把他按倒。

    “别!哎我错了老公!”

    沈铭没给他悔改的机会,如同发狂的野兽般,压住他,性器狂热地进犯,蛮横鞭挞他的rouxue,双手掐住他的腰,几乎要把他的腰胯骨给活活捏碎,他感觉自己的rouxue要被插坏了,里头的嫩rou酸软发麻,被火热的性器反复贯穿,摩擦得一塌糊涂,湿软烂熟,这种近乎强jian的交媾,让他有种极限的快感,头皮上的血管都在突突跳动。

    他故意撒娇道:“疼……哎,老公我疼,你轻点。”

    沈铭狠狠一挺,骂道:“矫情!”

    他没见到沈铭这么凶过,一时间,害怕又激动,沈铭没吻他,而是双手啪啪地抽他屁股,抽得他臀瓣发麻,rouxue却把那根jiba含得更紧了,沈铭被激发出兽欲,胯间毫不留情地快速抽插,他被插得呜呜求饶,却不管用,沈铭一刻不停,连插上百下,插得他几乎要晕死过去,rouxue痉挛着冒出黏腻的yin液,他全身发抖,感觉自己要被插失禁了,一想到昨晚被插得尿在被褥上,愈发难堪,求道:“老公,我错了,快放了我,我不行了啊……呀,我要去尿尿……”

    沈铭原话奉还:“罚你就受着。”

    他这是挖个坑埋了自己,被插得全身瘫软,那股失禁般的快感涌上来时,他羞得闭上眼,沈铭却用手堵住了他的铃口,命令道:“不许尿。”

    被这么堵着,想尿又尿不出来,他被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呜咽着咬唇求饶。

    沈铭这回得意了,动作愈发粗暴变态,亢奋到极点,问他:“心肝儿,大jibacao得你舒服吗?嗯?sao逼吃掉老公的jingye,好不好?”

    他被插得脑袋发昏,眼前发黑,明明累得不行,却因为太过剧烈的快感而晕不过去,只能紧绷着身体,期待沈铭能快点射出来放过他,于是他yin叫道:“老公,好舒服……快点射,sao逼好痒,想吃老公的精水,想怀孕,想挺着大肚子被老公cao烂……”

    终于,沈铭放过了他,松了手。

    一股热流在他腹部涌动,他哭泣着达到高潮。

    然而喷出的不是尿液,而是jingye,一股白浊往上喷溅,甚至弄到了沈铭的胸腔前,一片狼藉,随着他的射精,rouxue里也阵阵痉挛收缩,夹紧了沈铭,沈铭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大roubang在他体内突突跳动,喷出一股股guntang的浓精,满满的,浇满了他的内壁。

    “呜呜……老公射了好多,把肚子里射满了……好舒服……”

    点火的人,被当成泄火的yin具,cao得稀烂。

    一切做完已经是下午两点,陈熙站在浴室里,明明很饿,肚子却被灌得满满的,他艰难抠出沈铭的东西,发誓再也不作死了。

    下午,艾家来人探望了。

    这事发生在最繁华的商圈,艾霖泼硫酸的那一幕被监控拍了下来,新闻媒体纷纷报道,引起了巨大恐慌,沈铭公事公办,昨晚就授意了私人律师,准备起诉,罪名是故意伤害,律师分析说,这事发生在公众场合,手段残忍,性质恶劣,一定会起诉成功,艾霖大概会被判刑三年。

    艾霖父母请沈铭看在往日交情,私了,要多少钱都可以。

    “不可能。”

    沈铭一口拒绝,劝道:“他本来要伤害的是我的爱人,我绝不姑息,我甚至想让他死,所以请回吧,下次再来找,我就不会再见你们了。你们该庆幸我挡了一下,不然陈熙毁容残疾,你们家儿子至少十年起步,死刑都有可能。”

    他不留情面,甚至让护士把花篮水果都扔了出去。

    艾家人碰了一鼻子灰,无奈离开,陈熙守在床头,托着腮问沈铭:“我是你的爱人吗?”

    “不是你是谁?”

    沈铭摸他的脸,满眼怜爱,笑道:“我视你为此生唯一挚爱。”

    “切,谁信你的鬼话!”陈熙嗤笑,起身削水果去了。

    观察三天后,沈铭的感冒好了些,后脑勺的伤没有发炎迹象,医生说,他身体好得很,只不过后脑勺会留两个豌豆大小的疤,有头发遮着,不故意找也看不到,问题不大。

    出院那天,沈铭没有直接回家,说要先去见一个朋友。

    大概要找律师谈话吧。

    陈熙没多想,先回家了,晚上沈铭回来,竟然带着一捧极其浮夸的红玫瑰。

    温馨甜蜜的小家,只有他们俩,沈铭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一手捧着花,一手拿着戒指,问他:“陈先生,我的小太阳,愿意嫁给我吗?或许我们现在,还得不到亲友的祝福,但你等我努努力,一定可以,好吗?”

    陈熙大脑短路,没反应过来,沈铭又道:“这是一百朵我亲自挑的玫瑰,代表我百分百的心意,戒指是一个月前偷偷量了你的手指,去定制的,现在你信我了吗?”

    那戒指内圈,果然刻着“S&C”的字样。

    “我信你,信你……”陈熙热泪盈眶,忍不住抱住了沈铭的脖子,把脸埋进去。

    脖颈间有热流滑过,沈铭感觉到了,拍拍陈熙的肩,笑道:“好了好了,什么时候成了个小哭包?”

    沈铭小心翼翼,给陈熙戴上了钻戒。

    月色很美,玫瑰很香,人被酿成了一罐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