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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不会想到这年秋季的皇家狩猎最终变成了皇家葬礼,国王从马背上坠落下来,在寝宫里昏迷了两天后还是被宣告死亡。贵族们从旧大陆的各个角落赶赴王都奔丧,新继任的国王还只是大公时,就是个出名的宗教狂热者,在加冕典礼上,不少人忧心忡忡地看着最高主教将王冠戴在那至高无上的头颅上,他们都觉得,这一次加冕典礼将不仅仅是个走流程的仪式而已。

    不出他们所料,仅仅两个月后,新任国王就发布了一道敕令,勒令所有异教徒都在两个星期内离开王都,他们被允许携带一定量的财产,如果不愿离开,要么改宗,要么被投入监牢。

    “实在是很离谱!国王非得破坏现在的局面,众所周知,异教徒是很不错的纳税人!”有贵族私底下这么抱怨,虽然敕令的范围只限于王都,但已经有几个善于媚上的大贵族也照模学样地在自己的封地里发布了差不多的命令,这个国家四分之一土地上的异教徒正在被驱赶出去。

    和外界风雨欲来前的sao动相比,Lorenzo家族的土地堪称十分平静,侯爵没有要响应国王的意思,而该教区的主教也是个十足的温和派,虽然在弥撒上会偶尔劝异教之人迷途知返,但并没有什么针对他们的攻击话语。在Noah看来,就跟侯爵虽然虔诚但比起异教徒的事更关心他的账目表一样,这老人也更关心他每日的茶成色如何。他俩的态度使得Lorenzo的领地成了不少异教徒的临时避难所,自记事以来,Noah从没在城里看到这么多穿着打扮和他们不同的人。

    至于他自己,自从Gabriel在乡下发表了那通疯言疯语后,他得说目前他最关心的事务就是怎么和对方周旋下去。自那次以后,Gabriel又向以前一样找过他几次,但他每次都大着胆子找借口躲掉了,而对方也如他预料中的那样,没有揭穿他的秘密。毕竟,如果他因为秘密败露而进了什么监牢,那也是变相地逃出了Gabriel的手掌心。

    在Noah第四次找借口说要帮主教处理教区内的名册而无法赴约后,第二天主持完弥撒,他照常听取信徒们的日常忏悔。一个妇女因为和婆婆拌嘴而找他哭诉了一大堆抹着眼泪出去了,而下一个进来的人赫然是自湖边事件后许久没在教堂现身的Gabriel,考虑到新年将近,他的独自出现更显得稀奇。

    Noah被吓了一跳,他真想逃出这个小空间去,Gabriel在胸前划了十字后,规规矩矩地在垫子上跪了下来。见他微微起身脸色不妙,对方好整以暇地询问了一句:

    “怎么了?神父?您突然发现自己忘词了?”

    这金发年轻人俨然一副要认真悔罪的样子,如果是在一年多以前,Noah会为此感到高兴,但到了现在,他觉得指望对方幡然悔悟是不大可能的事。可他的工作还是得进行,他只好硬着头皮装作理了理袍子,把自己重新压回椅子上。

    Gabriel低头和他一起念了祷词,Noah等着他开口质问他怎么不去赴约,却没想到对方接下来的话却真的是在忏悔,Gabriel跪在那儿诉说了自己在家中对父亲的一些不敬,对meimei的冷漠,和有时对下人的苛责。态度之恳切,甚至让Noah觉得刚刚还在怀疑他的来意的自己才是那个更需要反省的人。

    对Gabriel的所谓罪行一一进行了指正和相应的勉励后,Noah甚至觉得这次工作要圆满地完成了。但Gabriel在窗子后清了清嗓子,低声对他说自己还有一件事需要悔过。

    “什么事情?”Gabriel郑重起来的表情在暗示这桩罪行不可与前面那些相提并论。

    “是很严重的事,是关于七大罪的。”

    Noah隐隐猜到他要说些什么了,但打断悔罪是神职人员的大忌,他哑口无言,Gabriel把他的沉默当作了默许。

    “最近,我被迫停止了我近一年来都在进行的罪恶行径,但这停止并没能让我从其中清醒过来,反而更激发了我的想象力。神父,您知道,我这样的年轻男子,精力过于旺盛,即使rou体歇息了,有时头脑也无法安静。在我的脑海里,我和我那罪恶的同伴,无时无地不在继续我们下流的勾当。”

    Noah难耐地在椅子上移动了身子,Gabriel的声调冷静沉稳,不含邪念,这时候让他停止,对方大概会奉还一个一头雾水的表情。

    “在餐厅,在客厅,在我的卧房,在游戏室里,在我能想象得到的每一个可以容纳我们两人的场所。我都会轻松地,轻易地扒光我罪恶的伙伴,对方或许会因为羞怯推拒一阵,但在我不间歇的,带着我罪恶欲望的亲吻下,我的同伴会慢慢软化下来。我会边轻柔地啜取这个人儿的双唇,边分开那两条笔直的双腿,我在犯下罪行的时候是个颇有耐心的人,神父。我先用我的指头探进那处丰饶多水的园地,等到对方在我的精心开垦下准备好了,我才会换用,换用我罪孽的工具进去。大部分时候,我不会一开始就很快动作,但有些时候,粗暴也能为那游戏增添趣味。我用我的工具在对方的罪孽工具里进进出出,让那儿随着我的动作而变得越来越适合这项罪行的继续,我的同伴大部分时候会压抑着自己,但有时我实在是给了对方太多的快乐,这家伙也会低低地,喘息着叫出声来。神父,我有没有向您提过我们最爱用面对面的姿势来干这出事?我是对所有姿势都一视同仁,但这种事也不能只看我一个人,对方就很喜欢这个姿势,尤其是当我一面动作一面在那家伙的耳朵边吹气的时候。当然,我羞涩的伙伴不会主动告诉我这种偏好,但我自然有别的方法察觉出来。。。。。。”

    “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Gabriel抬起头来,他那双蓝色眼睛里写满迷惑,“您不是教导我要在上帝面前毫无隐瞒,因为隐瞒也没有用,他看我们就是赤裸裸的吗?”

    Noah万分想象不到自己有被自己的话堵死的一天,他只得继续听着这番他自己在里面扮演主角的“忏悔”,他的打断似乎给了Gabriel一个新的点子,这家伙没有继续低着头,而是直视着窗户后的Noah,把他不带什么情感波动的悔罪继续了下去。

    “我能感觉得到,当我面对面在对方体内动作的时候,他的原本粉嫩,现在已经因为我的顶弄而变得有些充血的软rou,会把我罪恶的工具吸吮得更紧,他会向后微仰着脖子,露出他那不怎么明显的喉结来,有几次,我很想一口咬下去,咬出他的鲜血来,让那血流到他已经挺翘起来的rutou上,把那两颗小rutou染成两颗红浆果。我用手微微抬起他的臀部,好方便我向上干他,他会被干得大腿紧绷,有时甚至搂不住我的脖子。如果方便躺下来,这时我很乐意让他有个着力点,神父,罪行的过程在这儿,在我的想象里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罪行的结果。在我们这罪孽交媾的最后,我会把我充满恶意的种子洒进那人的身体,我要让那些白浊液体充满他的zigong,让他奉献给上帝的rou体为我孕育子嗣,神的侍者生下的罪孽的果实!神父,这孩子会被上帝祝福还是诅咒呢?”

    Noah捂住了自己的脸,像那些他曾见过的为自己的罪恶而羞惭的信徒们。Gabriel又一次利用了他的软肋,对方把这渎神的话语带到了这神明的居所中来,他不敢抬起头看窗格后的那张脸,无论那脸上是平静还是戏谑。他感到Gabriel的声音更近了,他听到对方贴着窗子说了一句。

    “明天下午一点,我在家里等着你。”

    接着是Gabriel离开的声音,Noah慌忙抬起头来,趁着那道背影消失在门后,下一位悔罪者还没进来时,尽力收拾好自己的表情。

    第二天他提早赴约了,面对这正午时分的不速之客,接待他的女仆却没有惊异的样子,他被径直领向了Gabriel的卧室,房间主人正把腿搭在矮圆桌上,翻看一本哲学着作。

    “哦,您来得有点早。”见他进门,Gabriel点了点头,“麻烦给我们来点伯爵茶和小松饼。”

    女仆退下了,Gabriel望着Noah,如果不是过于清楚对方接下来会要求他干些什么,那双蓝眼睛现在可以称得上纯良无辜。Noah在对面落座,却被问了一个没想到的问题。

    “您会下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