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强词夺理、难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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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诺亚的话让人有些猝不及防。他看我没回答,反倒笑了,还怼了我一下:“怎么了,不说话?”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奇怪啊,你在说什么啊?” “你没听懂吗?”他充满期待地看向我,又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重复了一遍:“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他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这下听明白了吗?我很认真的。” 我摇了摇头,想让他的手从我的身上拿开,他反而抓得更死。 “啊——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他的语气听起来反而挺轻松,就像玩笑话一样。但就算是轻松的语气,也莫名其妙地让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没有讨厌你。”我无奈地说,“可是要我怎么回答你?” “那你愿意吗?” 我还是犹豫了一下:“不愿意。” “那你就是讨厌我。” “拒绝就是讨厌吗?” “真的讨厌我。”他不是在回答我,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 “没有,真的没有,真不讨厌。” 他简直像是在无理取闹:“那为什么不答应我?我没被人拒绝过,所以现在觉得有点丢脸,你必须给我个理由。” “那你之前给几个人表白过,没被拒绝过?”我问。 他咬了咬唇:“一个……你是第二个。现在我觉得自己翻车了,太丢人了。” 不知为何,他的表现让人觉得有些幼齿。我试图说服他:“那别人有和你表白过吗?” “有啊。”他一脸理所当然。 我循循善诱:“那你答应了吗?” “没有啊。” “你看,”我摊手,“你这不也没答应别人吗,那我为什么一定要答应你?” “不是这回事啊!这不一样的!对方是女孩子我干嘛答应?”他简直要跳起来。 “怎么不一样了,不都是表白吗?” “那你是女孩子吗?” 他这话快把我气笑了,简直是废话。“那我当然不是。你这是什么逻辑……”我被他搞得头疼,“算了,就是不答应,有什么可答应的。” 他坐在我身旁深呼吸,缓了一下,和我说:“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有……偷东西的癖好的人,之前我每一次,做得都很完美。只有你知道,只有你看到过。我妈,江陆,还有其他人,他们都不知道。我愿意把我所有的坏都给你看——我能感觉到的,你别不承认,你能接受我的坏。” “其实认识你之后,我感觉做那种……偷东西的事的频率感觉都变低了,就是,那种想法和冲动在逐渐变少,感觉像是在慢慢好起来一样。” “而且今天在床上的时候,我后悔了。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我觉得我爱你,你能感觉到吗?” “但是我不能答应你的。”我懒得思考他这段话的意义,“你知道的。” “在江陆身边就那么好吗?你明明也会背着他和别人上床,和辛靖,和我,或许还有别人。”他的话像刀子一样,轻飘飘地划过我的心脏,“偷情也是偷啊,你本质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是坏人,我们很合适。” 他说得好像很对。我也是坏人,我在他们的床上放肆地颤抖和浪叫,直到把床单弄得像我一样,充满褶皱,变得脏乱,被撕扯出伤口。我撒谎骗人,快要坏到烂。但是陆诺亚的话让我感觉是在撕扯自己的伤口,像是只有把一切暴露在外面,才能表达出他所说的、听起来糟糕透顶的爱。可这有什么意思呢?他很少愿意承认自己有偷窃的癖好,而我很少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愿意和人乱搞下贱东西——还是和江陆喜欢的人,我的表哥,和江陆的弟弟,甚至也许是他喜欢过的弟弟。 陆诺亚的话只能让我感觉更糟糕和难堪。 “你应该爱我。”他说。 “爱和zuoai是两回事。”我摇摇头,“愿意和你zuoai,不代表愿意爱你。”我有些烦躁,锤了一下方向盘。“所以爱到底是什么狗屁东西,我不懂。” “你看,在床上的时候,我们是赤裸的;在相处的时候,我们能看到彼此最不堪的样子,我们也是彼此赤裸的。所以为什么不是一回事呢?”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适合这么说吗?”我捏了捏眉心。 “你双标。愿意这么做,却不愿意这么说。rou体上的爱是爱,来自其他地方的爱,就不是爱了吗?难道你说,一个人身体上生病了,才算是生病,心理上生病,那就不算生病了吗?”他指责我。 我们谁也没有说服谁,于是我简单粗暴地让他滚下车,这是解决问题最快的方式,我应该最开始就把他赶下车的。 “我走了。”他打开车门,“最后一次机会,真不愿意答应我?” 我摇摇头。 “我看不见,你说话啊。”他靠在车门上。 “不答应,拜拜。”我干巴巴地说。 “拜拜就会是再见面的意思。”他有些得意,“那么,下次见咯。” 陆诺亚这个混蛋,把一切弄得一团糟,而且还没关车门,就直接走了,真没礼貌。我解开安全带去够车门把手,但是够不着,我只好认命地下车去关车门。 陆诺亚已经向前走出了一段距离,听到车门的声音,转过头来看我:“我还以为你反悔了,要来追我呢——”他在远处大声说。 “你想得美——”我朝他喊,谁要追他啊? 回到江陆家,一进门,就能感受到有些压抑的气氛,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江陆就没有换房子的想法吗?这烂透了的装修。 看见江陆,他看起来很不高兴,一看见我,就开始抱怨:“今天去哪儿了?你都不知道,今天我被姑姑婶婶们催婚了。”他一脸倒霉样,烦躁地挥手,好像在挥走什么晦气的东西一样,“啊,不想见亲戚了。” “我今天回家了。”我回答,顺便随口问他:“那要怎么办?” “谁要理他们。”他回答我的语气有些轻松,“反正我爸死了,别的什么姑姑、叔叔还有婶婶之类的亲戚,他们说的就更不算了。人生就是既紧绷又自由。” “为什么会紧绷?” “被生活赶着走,就紧绷绷的。”他伸手比划了下,“那群人也真的是有意思。自己的人生不也是一样,一塌糊涂,还要来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 “婚姻这东西,可是能要人命的,从多重意义上来讲。” “我过几天得收拾收拾,出门,去公司什么的了。”他叹气,“我要再这样,他们就说,要给我介绍,去给人当上门女婿。这太要命了,听起来真的好可怕。我怎么有一天还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啊?” 听他说,我就笑。不过他终于有要出门的想法了,这应该算是件好事了。 “那您准备什么时候出门啊。”我问。 “明天再说。”他倒在枕头上,“明天再说。”他又重复了一遍,看起来像是在下定决心,但其实更像是在安慰或者鼓励自己。他还是算了吧,他明天要是能出门算我输。 还是在我的床上,一场令人沉湎的性事结束的时候,我问江陆:“您喜欢我吗?” 他笑得很开心:“不喜欢养你干嘛啊?怎么了,出去待一天就没安全感了?其实是我不想出去他们才会来。”他解释,向我保证,抚摸着我的肩膀,像是在安抚我:“不会有下次了。” “嗯。”我点点头,蜻蜓点水般地吻他的下巴:“那您爱我吗?” 我果然是坏人,我真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