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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 站在门口的鬼族侍从窃窃私语,正讨论着攻打善见城的战事,按理说,哀兵必胜,在鬼族的强势攻伐下,天人已经被击得节节败退,没有喘息之机,然而天魔大人却忽然下令,停止了进攻。若不是天魔在深渊中厮杀吞噬所长期积累下的强悍力量与威信,谁也无法接受这样的命令,因此他们也只敢私下里发一两句牢sao,看到黑红长发的高大男子回来,就不敢说话了,恭敬地站成一排:“恭迎天魔大人!” 鬼侍们喋喋不休的样子让他心生厌烦,阿修罗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大步走进了殿内。 在深渊时,他更喜欢与自己相处。 魁梧的战神蓦然抬起手,九十九块灵神体的碎片浮在空中,逐渐拼接到一起,剧烈的摩擦中,爆发出一团团红色的火焰,发出喀喀的声音,在空中缓慢地形成六条狰狞扭曲的巨大触手! 随着精神的波动,它们已经能够被运用自如,新生的灵神体比起之前的要更强大、更有力,恐怖的是,每天都在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成长。到如今,已经能随随便便撕裂大型魔神的血rou,即使再坚硬的骨头也能够被瞬间绞碎,只是…… “了不起,”身后传来拍手的声音:“多么美丽的武器,简直是造物的奇迹。” 阿修罗转过身,看见昨晚与他相拥而眠的帝释天,赤足站在堆积而成的骷髅山上,长期的浇灌已让他成为连善见城最艳丽的熟妇也自愧不如的美人,正穿着上淡下浓的金色华裳,衣裙飘逸,露出白皙的脚踝,可惜上勾的眼尾没有显示出丝毫狐狸的媚态,只有不容侵犯的高贵。 幽深的大殿里,他们一高一低地远远对视着,彼此的眼里都透露出复杂的情愫。 思念的情绪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 那九十九块的灵神体,缺失的一块在哪里,阿修罗心知肚明,最后的一块,埋在天人之王的血rou里,代替阿修罗自己,与帝释天永远地结合在了一起。 通过这一块小玩意,他能在善见城畅通无阻,帝释天自然也可以自由地出入深渊。 帝释天足尖一点,轻盈地跃下高处,坐在层层锁链束缚着的天魔王座上,撑着脸颊,微微嘟起嘴来,莲瓣形的衣摆下方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小腿。他总是露出这样孩子气的表情,让人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几百年前。 阿修罗低头望去,自己也曾像品尝胜利的美酒一样,啜饮他美丽的嘴唇。 帝释天站起来,柔嫩白皙的双足踩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朝他走来。阿修罗看着地砖上的倒影,也依稀记得,自己曾将这些可爱的脚趾含在嘴里,轻轻地玩弄。 他身后盛开的莲花,见到自己时,则会不由自主地绽开,如果在动情时把手指插进金黄的莲蕊,莲花的主人会被一同被送往极乐世界的顶端。 若剥开只有六铢重的薄缎,分开那修长的双腿,深深埋进多汁的莲rou里时,不安分的头颅会痛苦地左右摇摆,发出幽怨又婉转的呻吟。这一切美丽的过往,即使经历再多的轮回也让他难以忘怀。 “这是你的宫殿?”帝释天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裙摆拖地,缓缓环视四周那冷清的铁青色大殿,露出浅浅的微笑,用那足以蛊惑任何人的动听嗓音说着:“你的仆人们样貌也十足粗鄙,阿修罗,你见识过我的妙胜殿,纯金打造的寝具,数不尽的奇珍异宝,还有美丽的莲花浴池,如果我们在那里恩爱厮磨,那该有多么惬意,只要你愿意……” “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帝释。”阿修罗冷冷地打断了他。 帝释天用指尖触摸他的脸庞,不过只是微微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闭上眼睛,带着贪婪的神色,迷醉地说:“还记得吗,阿修罗……你以前陷入狂暴时,我们也是这样……”他张开手掌,滋生出灿烂温柔的金线,让它们如藤蔓般缠绕在触手上,然后踮起脚尖,一点一点地在他的胸膛上啄吻,睁开盈盈的嫩绿色双眼,像两颗明净的玻璃,吐息中释放出清淡的莲香,这能够安抚吸收阿修罗暴躁的情绪,让那因充血而赤红的瞳仁变为理智的黑色,然后更加奋勇向前,投入到残酷的战斗当中。 阿修罗没有理会他轻佻的话语,反而用眼神盯住了他。 昔日并肩作战的心上人,此时此刻正贴在他的胸口上,用柔软得像毕钵罗树枝一样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叹息着问:“难道深渊里暗无天日的生活已经让你失去了斗志,不再有前进的欲望?那样的你,真令人大失所望啊。” 阿修罗抬起他的下巴,嘲讽道:“陛下,你是尊贵的天人之王,我只是一个堕入地狱的魔鬼,你那十善业道的旨意传达到每一个角落,四境之内都要听令,我又怎么敢不俯首帖耳?” “这犹豫不前的样子,无论如何也不像你,阿修罗!” 或许是连日来的僵局让他乱了阵脚,帝释天提高了声音,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补偿似的露出一个微笑,缓缓道:“算了,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这些无谓的争吵。” 他后退了几步,随意地倒在卧榻上,轻薄的外袍散落在一边,露出里面的衣服,上面用许多金色的丝线绣出莲花,好像等着阿修罗去尽情地采撷。 这并不是帝释天第一次全裸地呈现在他面前,恰恰相反,阿修罗昨晚才纵情享用过他美好的胴体,也并不急色于一时,反而低着头,戏谑道:“想必是八热地狱的火焰太过炽热,比不上善见城凉爽舒适,竟然让陛下自顾自地宽衣解带了起来。” 帝释天不以为忤,伸手握住阿修罗的衣带,一圈圈缠绕在食指上,慵懒道:“我本就不喜欢穿衣服,这副身体已经足够累赘,再加上繁重的衣饰则会让我更加疲劳。” 他知道阿修罗喜欢那种体态曼妙、声音轻细、皮肤白皙的女子,而鬼族的女性并不是他心仪的类型。即使是一丝不挂,帝释天也依然优雅地翻了个身,伏在床上,手掌中幻化出一只精巧的黑色漆盒,从漆盒中取出两只酒瓶,拔去塞子,放在鼻尖轻嗅了两下,淡淡地呼出一口气——这里面装着的液体是他极乐的源泉。 这时,阿修罗背后的黑红触手高高扬起,像迅猛的毒蛇般俯冲而下,随着一阵清脆的声音,酒瓶被撞翻在地上,碎成渣滓,里面的玉酿瞬间流淌出来,打湿了地板。 “你何苦破坏我的酒兴?”帝释天用那种微微懊恼的语气说着,有意地露出修长的脖颈,“既然如此,来吧,阿修罗,与我好好地较量一番吧……” “帝释天,你是一个狡猾的家伙。” 床褥上盛开着许多洁白的莲花,是从帝释天的身后生长出来的,原本紧闭的花苞,在阿修罗的靠近之下,也逐渐变得半开半合,阿修罗把狰狞的触手探进花瓣当中,轻轻地抚弄,像给小猫挠痒一般,帝释天睫毛轻颤,享受地呻吟了出来。 刹那间,双腿被剩余的几条触手缠绕而上,直到腰部也被高高卷起,被举到半空中。 啊……迷蒙的双眼睁开了,帝释天有所感应,喃喃自语道:“阿修罗……”他想要挣扎,却被强健的双臂锁住,阿修罗将他放倒在床上,手掌在他的身体上摸索,注视着他的双眼,低声询问:“我的碎片在哪里,这里……还是这里?” “好好地试一试吧,阿修罗。” 帝释天撑起上半身,在他额头的鲜红的火焰纹上落下一枚柔情似水的轻吻。 紧接着,膨大之物狠狠钉进了他的女xue,把里面的软rou撑得猛然变了形状,破开肥厚的莲瓣,艳红的rou,阿修罗再度把自己的硕大埋进最深处。 “啊啊!”帝释天的下体瞬间被撑满,痛苦地皱起了眉,忍不住喘息了几口气。 曾几何时,阿修罗强大的性能力让帝释天神魂颠倒,他那鬼族的父亲赐予了他嗜色、嗜杀的血液,无时不刻在血管里汩汩流淌,烧得吱吱作响。他是一个天生的战士,不管在战场上还是在床上,都同样勇猛强悍。 翼之团的部众只知道他在战场上会失控,却不知道在床上也是如此,有时候阿修罗宽大的手掌会揪住帝释天的头发,暴虐地骑在他身上,在他后背喷出粗重的气息,然后像巨鳄般狠狠咬住他的肩头。 除此之外的阿修罗,却是个与粗犷相貌完全不符的完美的温柔情人,行军之际,他会把衣服脱下来,垫在营帐里,不让帝释天接触到潮湿的地面。他的行事作风细腻至极,像一张绵密的大网,让人流连眷恋。 地狱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这一点倒是与善见塔类似,因此,快乐和痛苦都被拉得无限绵长。激情的声音回荡在天魔殿的上空,那种清晨鸟鸣般的喜悦欢欣,划破了黑暗的深渊,让所有沉浸在屠戮中的魔神都为之一震。 帝释天的手指款款在他胸腹上弹奏,好像能凭空弹出优美的琴音,他用炽热的眼神凝视着梦寐以求的强者,最终目光停留在紧实的下腹,那里是一道凸起的刀疤。 这里曾经一次次腐烂,又一次次愈合。几百年前他亲手在这里插入了一把利刃,血rou分离的声音还停留在耳畔。 “明明是你在这里捅了一刀,却要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阿修罗捂住了他的眼睛,冷漠道:“天人之王,如果你能感受到我痛苦和寂寞的万分之一,你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帝释天喘息着,翻身坐上了他的腰,眼神深深地说道:“轻易地相信一个人,会令你付出巨大的代价,想必几百年的时间已经让你记住了这一点。” 可恨的天人贵族。带着对他的怒火,阿修罗再次狠狠顶入了进去,抵达了诞育子嗣之地,他不想再看到那狡黠的表情,便只有通过这种方式让这个人露出本来的面目。 他握住帝释天的腰肢,往上用力地插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触碰到宫口,再重捣几下,在帝释天的眼泪中,毫不留情地破开他的zigong,感受到里面湿热的rou壁正在剧烈的收缩,箍紧了硬到极点的阳物,阿修罗听见他鼻腔中隐约发出的哭声,好像被凌辱得快要窒息那样,粗暴的动作顿时温柔了不少,仅仅只是这样被他含着,扶住后腰,灼热的rou根在窄小的莲房里搅动。 我爱你,阿修罗。即将失去意识之际,帝释天像一条脱离海洋已久的人鱼,嘴唇的张合间,溢出并不存在的泡沫,他在阿修罗的耳畔轻声说:“我所爱的是你的力量,摧毁一切、也能守护一切,带着你的力量走下去吧,阿修罗。” “我可不喜欢这份力量。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我根本没有这么强大,我远比不上你,帝释天。” 还未等他接话,阿修罗便保持着继续停留在他体内的姿势,紧紧地拥抱住他,用低沉的声音说:“我也是一个卑小的弱者,只会用杀戮来麻痹心中的恐惧。我憎恶鬼族,也讨厌虚伪的天人,不喜欢统治别人,也不喜欢受人管教,加入翼之团,四处征讨,自始至终只是为了完成你的心愿。向十天众俯首称臣的你,已让我明白,我们的路途无法继续下去。你推行十善业道,将灵神体弱小的人都投入深渊,让他们自相残杀,已是罪孽深重,是虚伪的忉利天让你落到这样的地步。即便是软弱的我,也决不允许你一错再错。” “哈,哈哈,”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事情,帝释天在高潮的眩晕之际,颤动着身体,忍不住发出了轻笑声:“……事到如今,你还在为我开脱……灵神体碎片我会归还给你,但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