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会(一)

    长信殿

    “二哥,今天没有见到段寻是我办事不力。”宣景道。

    一个面容俊美的男子立在窗边,面色沉郁,正擦拭着一把长剑。

    宣泽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那人本就行踪不定,不怪你。国尉与段寻有些交情,过两天同你一起再去。”

    他抬眼看了一眼宣景,皱眉问道:“怎么你的脸那么红?”

    宣景以为方才风吹了一路,红晕已经消散了。

    “刚刚走得有些急。”

    二皇子生母是个舞姬,姿色倾城,被皇帝在民间一眼看中带回宫里,虽出身卑微可是备受宠爱,可惜命薄,二十出头便撒手人寰了。

    皇帝悲痛万分,甚至当年伤心过度落下病根。此后皇帝更加喜欢宣泽,至今没有立嫡长子为太子。

    如今皇帝病重,今朝后宫皆暗潮汹涌,尤其是嫡长子宣襄,摩拳擦掌地盯着皇位。

    宣泽继承了他母亲十足的美貌,又生在钟鸣鼎食的皇家,一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斜眼人时带着高高在上的矜傲。

    他往宣景脖子那儿扫了两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哦。”

    宣景默默地将衣领往上扯了扯。

    “别遮了。”

    宣泽注意到他腰侧的玉佩,称赞道:“你腰间的玉佩真不错。”说着想上前近看。

    宣景一路匆忙,才发觉自己腰间不知何时系上了方才的玉佩,又回想到那个人用这玉佩干了些什么,神色慌乱地后退。

    “不入流的东西。”

    “你脸怎么更红了?”

    宣景嘴巴张了又闭,没能解释出什么所以然。

    宣泽见他如此,心里猜出几分,“现在专注大事,等我继位你想要谁我都能赏你。”

    宣景有口难辩。

    “宣襄母家萧氏在朝中位尊势重,就算我们国尉有相助依旧岌岌可危。”

    “如若到时未能成功,我们只怕……”

    “不会失败,也不可以失败。”宣泽以指弹剑,剑声铮铮。

    窗外阴云重叠,一道闷雷从天边滚来。

    “快惊蛰了,地下的蛰虫要不安分了。”宣泽面无表情道。

    -

    这日,段寻照旧在酒楼上座躺着,边嗑瓜子边问身旁侍从:“降朱还没查到下毒的人么?”

    丹青狗腿地捧着瓜果站在一边,“是啊,什么效率!下次派我去!”

    “你还是好好地炼药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啊?”段寻拍了拍他。

    丹青哼了一声,“他有什么好,不过是武功好些的莽夫罢了!”

    丹青话刚说完,窗边传来落地声。

    降朱:“背着我说什么呢?”

    丹青不说话了。

    “你从大门口进犯法么?”段寻道。

    “轻功快些,”降朱喝了口水,“下毒的人是大皇子宣襄,因为他实在太谨慎了所以查了快两天。”

    “原来是他。”段寻眉眼微敛。

    前两天宣襄化名来星罗阁见段寻,想私购火器和兵器,被她回绝了。

    这么说来,那男子也极有可能是皇子。

    这招也蛮毒,既能毁人清誉又能将自己置于不义之地。

    皇帝子嗣不多,四皇子年幼,除了去宣襄,那天遇到的是三皇子还是二皇子呢?

    “你把皇宫的地图画一份给我,着重把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住所圈出来。”

    降朱:“是。”

    丹青好奇问:“阁主,你要干嘛?”

    段寻挑眉一笑:“你猜?”

    丹青懒得猜,估计不是什么好的事。

    “那明天国尉约你,你去不去?大概率也是为了继嗣。”

    “去。”段寻拍拍身上的瓜子壳,“明天记得好好招待。”

    丹青不知道段寻葫芦里卖什么药,自己问她也不会说的。

    “天天安排这种无聊的事给我。”

    当夜,段寻穿着夜行衣进了宫。

    “这地图就不能画得好看点。”段寻费劲地看着地图。

    先去二皇子的玄月殿吧。

    段寻轻功极好,飞身穿梭在错综复杂的宫殿房顶上,踏雪无痕般,像是被风凭空吹起。

    玄月殿位置极好,宫殿亦华美精致。

    段寻轻巧落地,躲在芭蕉叶后,微微偏头往窗里窥去。

    夜如此深了,殿内人还没睡,点着幽幽一盏落地灯,笔挺地坐在桌边正在看着羊皮卷。

    从段寻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瞧见他小半张侧脸。

    段寻心脏罕见地快跳两下。

    她低头重新看了看地图,自己不会走错到皇帝哪个美人寝宫里吧。

    “谁在哪里!”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

    段寻没来得及躲,正好与宣泽对上。

    躲不过就不躲了,段寻挥了挥手,亲切道:“很晚了,殿下要早点睡。”

    语气寻常得像是老熟人打招呼般,宣泽反而一愣。

    段寻跃身跳上屋顶,轻飘飘地落下:“不早点睡就不漂亮了。”

    宣泽皱眉,他最烦有人说他貌美,正想发火,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宫里进了刺客。

    “侍卫呢?吃白饭的么?进来刺客都不知道!”

    侍卫们匆忙赶来,哪里还有段寻身影。

    宣泽咬牙:“必须把那人找出来!“

    总管问其相貌。

    “穿着黑衣蒙着脸,寻常男子般高,七尺不到,今晚就给我把她找出来!”末了,宣泽又补充,“但不要太声张。”

    总管擦汗,又要找到人又不能声张……

    “是,卑职尽量。”

    宣泽回了房,低头思索着:宣襄虽得势,但派刺客暗杀自己还是不敢的,而且刚才那人似乎也不像是来刺杀的,宣景那边……

    宣泽折返回去:“派人去三弟那儿看一下。”

    另一边梧和宫里,宣景熄了灯躺在床上,这两天夜里总是春梦不断,每个梦里都有那个人。

    宣景翻了个声,双腿间的xiaoxue又有了反应,他都怀疑自己的毒压根没有解。

    窗外突然传来几声响动,宣景心中浮起莫名的希望,正要下床,却见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

    天边一道闪电劈过,黑衣人手中短剑剑刃熠熠闪光。

    那黑衣人也不多话,持剑指向宣景。

    慌乱间,宣景将屏风推向那黑衣人。

    “来人!有刺客!”

    剑虽短却锋利异常,一下子能将屏风劈成两半。

    “梧和宫的守卫都被我杀了,能不能撑到人来就要看殿下的本事了。”黑衣人森冷一笑。

    又是一道闪电,一下子照亮了黑暗的房间,借着光亮黑衣人迅速地朝宣景冲去。

    宣景此刻也取到了墙壁挂的佩剑,还未来得及拔出鞘,那人便已经冲到了自己的眼前。

    剑光一闪,宣景凭直觉躲了一下,只觉得脸侧一道刺痛。

    黑暗中,俩人双双摔倒,黑衣人几乎整个人压在宣景身上,高举短剑:“去死吧!”

    “砰”的一声,黑衣人眉心迸出血花,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倒了下去。

    段寻跨坐在窗框上,手里拿着支火枪。

    梧和轩不仅地属偏僻,相较与玄月殿亦简陋不少,她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

    “我就晚到了一会儿,就发生了这种事?”段寻赶忙将宣景扶起。

    “你怎么来了?”宣景强忍着背上的疼痛,站了起来。

    “我怎么不能来?我要不来你怎么办?”

    “谢谢你。”

    段寻笑道:“应该的。”

    她点亮了床头的灯,抬起宣景的下巴,“还伤到哪里了?”

    宣景没有抗拒,“刚刚起来的时候被有点疼,现在好多了。”

    “没事,我带了药。”段寻从里衣内袋里拿出个小药瓶,坐到了宣景的身旁。

    半透明的药膏涂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还带着清香。

    宣景露出清浅的笑容,在烛光下乖顺极了。

    “怎么感觉你什么都有。”

    段寻也笑了:“我就是什么都有啊。”

    两人面对面坐着,在豆大的烛火下一切都静谧又安和,段寻恍惚觉得时间似乎过起了很久,又似乎一直未曾流动。

    “别盯着我看了。”宣景先移开眼。

    段寻咬上宣景泛红的耳垂,不依不饶地盯着,“干嘛不让我看你。”

    手也不老实地伸进他薄薄的衣衫里,稍微摸一摸乳尖便傲然挺立。

    “嗯,嗯啊……”宣景低声喘着。

    宣景被压在床上,衣衫已褪去大半,半挂不挂的。

    段寻将挺立的奶头含进嘴里,又嘬又舔。

    宣景眼中满是春色,挺着胸道:“嗯啊……另一边也,也要。”

    牙齿咬出rutou,恶意地拉扯好几下。

    宣景吃痛的抽气,段寻才悠悠松口,放过左边殷红的rutou,转向右侧舔弄。

    宫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宫门口守卫怎么都死了?!”“快去保护三殿下!”

    宣景身体紧绷起来,推着段寻。

    他口型道:“快下去,躲起来!”

    段寻依旧慢条斯理地嗦弄这rutou,啧啧有声。

    他急得快哭出声来,心里却涌着难以言说的刺激和欲望,甚至腿间xiaoxue都湿润了起来。

    就在侍卫将要破门之际,段寻才好整以暇地松了口,躲在了床帏后。

    宣景连忙拢好衣服,两侧rutou被被吸得又湿又肿,两点rutou还将薄衫浸湿,若隐若现地透出来。

    侍卫们推开门,见宣景安然无恙登时松了一口气,“属下来迟,王殿下恕罪!”

    “别跪着了,赶紧把尸体处理了,不要惊扰了后宫,明天再向上禀报。”

    “是!”

    宣景三两句将侍卫们打发了走。

    待侍卫走后,段寻从床帏出来,从身后又将宣景搂回床上。

    “咱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