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

    肖煜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还在医院,全身都好像被车碾过一遍的酸痛。

    不久之前,他就遇到过一次车祸。他过马路的时候,突然一辆运货车失控,朝他飞快的撞过来。当时真的被撞飞了好几米,本来以为不死也残的肖煜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还完好无损。

    也是从那次莫名其妙的车祸开始,他发现自己同别人的不一样。有一个看不到的东西一直跟着他……

    这东西是什么,为什么在自己身边?车祸的时候是它救了自己还是车祸就是它招来的?

    肖煜尝试去和这个东西交流,但是这个东西并不能说话,他也看不到它。甚至从一些蛛丝马迹里面,肖煜发现这东西可能不是寻常之物,性格智商也不太高的样子。鉴于它晚上出现的频率比较高,初步认定它为鬼或者背后灵之类的吧。

    他心底里是觉得它不是坏的,很多时候它表现出来的行为都带着善意和一丝丝的任性。

    肖煜缓慢的爬起来靠在床头,柔软的枕头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看,这种小事它都能去做。但是如果这鬼真的是好的,为什么又要……又要这样虐待自己呢?

    肖煜撇开头,避开送到唇边的水杯。那看不见的鬼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把水放回了原位后就不知道躲哪去了。

    腰部传来强烈的酸痛感,肖煜闭上眼睛,疲惫的叹了口气。这样下去真的不行,这鬼越发色迷心窍了,自己已经从头到脚被吃得一干二净,若再不制服它,下一次恐怕会要了他的小命。

    肖煜握紧拳头,满心焦虑……

    叶阳鬼鬼祟祟的猫着身体进了叶家祖宅,这地方离市区太远,开车过来都要小半天。这里是叶家祖先很久以前就选好的风水宝地,还布着历代祖先加固了好多次的护宅结界。

    叶家祖宅占地面积极大,建了好几个区,最靠近后山的地方还是保养得很完善的古建筑,越往外的房子就越现代。不过所有房子都不超过三层,远看就好像一片别墅区,不进去很难发现其中的差异。

    太子爷就住在最中心的区域,叶阳浪惯了,没事的时候一般都住在市区,很少回祖宅。

    路上看到的族人也大部分神态冷淡,对叶阳这号人没有过多关注。这是所有玄学世家的那个通病,这这个圈子里,有修道天分的学霸备受尊敬,没有天分的学渣狗屎不如……

    他躲躲藏藏主要是怕遇到恨铁不成钢的便宜老爸,万一抓到他岂不是又要一顿啰嗦?

    好在一路顺风,很快就见到了熟悉的蔷薇篱笆。推开虚掩的木门,叶阳顺手把门关上,铺着细碎鹅卵石的小院子里有汪清泉,岸边一颗古老的桃花树下设有石凳石桌,上面摆着一副棋局。举目四望,院子里并没有人。

    叶阳不高兴的撇嘴,知道某个天之骄子故意为难他,只能硬着头皮进入院中。

    这院子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其实内有乾坤,小小院落设有许多五行八卦阵,对付叶阳这种学渣绰绰有余。

    最讨人厌的是这些阵法定期会修改,上次过了不代表这次能过。所以说学渣永远不懂学霸的脑回路,你自己待的地盘也搞这些有什么意思?又困不住你自己,来找你的除了那几个大佬也没几个人,绝逼是在炫耀自己的阵法天赋吧?

    困在阵法中间,被好几块鹅卵石绊个狗吃屎的叶阳怒了,这东西根本就是为了戏弄自己所以搞的吧?!敢情找你办个事还要考老子功课!

    “叶戌晧!你还有完没完!”老子出门才吹的发型……

    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身着白色汉服的青年站在门口冷淡的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惨!一个没注意居然叫了他全名……

    叶阳不敢看他,只能扭头小声嘟囔“谁叫你故意戏弄我……”

    叶戌晧气笑了“戏弄你?这种小阵法阿晶都难不倒,你还好意思发脾气。”

    ……滚!阿晶那条狗都成精了,还好意思说。

    虽然心里不平,但是有求于他的叶阳还是忍了这口气。

    “那你还要不要我进去了,我都成这样了。”见院内少年可怜兮兮的撒娇,叶戌晧皱着眉头盯着他看了一会。

    “干嘛?我可没搞破坏!”上次不小心把他棋盘搞乱了被狠狠惩罚过的叶阳不由自主的解释道。

    院内青年一副西装革履的打扮,和平时吊儿郎当不修边幅的模样有些不同。他一贯毛躁的带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也罕见的变回了黑褐色,在阳光下泛着乖巧的感觉。

    叶戌晧眼神晦暗的抿了抿嘴,把他放了进来。

    叶阳心有余悸的撸了撸垂下来的刘海,暗自决定以后没事绝对不来找他了。上次被他欺负了一顿,还没找他要回场子呢!

    叶戌晧回到冥想的静室,盘腿坐在台阶上,闭上眼睛。

    叶阳靠在静室门边,不敢进去,就站在门口问道“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打电话和他说,他又不回答,还一定要别人亲自来这里找他。太子爷不但脾气大,架子也不小哦!

    “这就是你求人帮忙的态度?叔叔?”台阶上传来不紧不慢的声音,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

    叶阳听得脸红脖子粗,只觉得羞耻爆表。要论谁最小肚鸡肠,叶戌晧绝对算得上一号人物。

    按照辈分来说,他确实是比自己小一辈。他虽然年纪比叶阳大但辈分小,只不过人家可是下一代族长继承人,但凡是族里懂点事的人都不敢以辈分说事。

    也怪叶阳自己性格张扬跋扈,刚被认回来的时候摸不清情况,听说这天之骄子的太子爷是自己的侄子就乐得找不着边,有事没事就要某人叫他叔叔,不叫就不让别人走。

    这事可没少被那些族里人拿出来当笑话,等叶阳知道自己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话的时候,再怎么无地自容也只能自己躲起来后悔了。

    他们两个人也从此成了冤家,某人有事没事拿着“叔叔”头衔嘲讽取笑他,惹他炸毛。

    “你别阴阳怪气的!我是请你帮忙,可不是求你。你不乐意就算了,我找戌天去。”叶阳最讨厌被人吊着玩,要不是戌天最近不在族里,他也不会来找这家伙帮忙。

    “过来。”眼见叶阳炸毛了要走,叶戌晧睁开眼对他招手。

    叶阳有些犹豫,说实话,他对这个地方有点怵。每次进他的静室都要发生一点奇奇怪怪的事…………

    “算了吧,我……我还是站在外面好了……”

    叶阳结结巴巴的想往后退,一阵风吹过,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吹进了门内,静室的推拉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徒留叶阳和某人大眼瞪小眼。

    叶阳心跳加速,总觉得心里没底,好像这里有什么大怪兽,会把他一口吃了。

    “你在怕我?”明明是大白天,一副世外高人的叶戌晧却透着丝丝邪气。

    叶阳抖着双腿摇头,否认道:“谁……谁怕你了?我会怕你?我只是……只是有点冷,对!你这里太阴凉了,我们还是出去……出去外面说吧?”

    不妙,感觉到危机的叶阳想跑,被某人一把抓住压在打坐的台阶上。

    叶戌晧凑近他,去看他的瞳孔。“你很害怕……怕什么?怕我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这阴气深深的问话,让叶阳手脚冰凉,总觉得自己暴露了。但他还是一贯的嘴硬“我能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干!我最近可老实本分了!”

    “呵呵……你说的话你自己都不信吧?老实交代,自己干什么了。”

    卧槽,我干什么了?我真的来这里啥都没干啊?

    叶阳紧张得呼吸困难,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谁。直到“咔哒”一声,皮带扣被打开的声音让他回魂了。

    “你干什么?!”

    叶戌晧把他死死压在台阶上,把他皮带抽了出来。“干什么你不知道?”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叶阳看得发怵,仿佛又回忆起了之前无数次被惩罚的经历。

    “你放开我!我什么也没干!你别故意给我扣帽子!”叶阳感觉到裤子被扒了下去,经常挨揍的屁股条件反射的崩紧,挺出诱人的幅度。

    叶戌晧没理他的挣扎,神情自若的把他下面扒光,露出两个白皙Q弹的浑圆。

    叶阳都快吓死了,根本没发现身后某人稍稍停顿的手,和慢慢加深的眼眸。

    他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自己干了啥,赶紧解释起来。“等……等……等……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戌天和你说的?真的是误会,误会!我就是和朋友去会所喝酒,真的没干别的,绝对绝对没有乱搞女人。你别听他瞎说,我真的没乱搞啊!”

    要命,早知道就不去那个会所了,谁知道自己心血来潮和朋友出去嗨,就那么巧碰到戌天在那里给人家测风水啊?

    结果一晚上根本没有玩啥好东西,连漂亮妹子的手都没心思摸了,光提心吊胆了。

    就这,还要被某人秋后算账,真的冤死了。

    “啪!”屁股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叶阳鬼哭狼嚎的叫起来,想一脚把这个霸王踹出去。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心里非常仇恨,口里非常妥协。

    “哦?知道错哪了?”

    我cao!我错什么了?我他妈成年了还不能出去玩吗?

    “我错了,不该出去玩,不该去会所,那地方不干净,应该老实待家里。”我错你妹!老子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关你屁事!你个老古板!封建SB!

    “啪!啪!”屁股连续挨揍,叶戌晧打得趁手得很,一点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这家伙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一贯爱和一帮狐朋狗友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胡闹。特别是这些地方不干净,经常招惹一些阴气鬼气。他自己道行浅,有损阳气也发现不了,就挂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处招摇,简直是在打叶家的脸。

    当然,乱和别人发生关系也是他绝对不允许的。至于为什么……叶戌晧盯着眼前红肿不堪印着他巴掌的臀rou,喉结上下滑动,呼出一口热气。

    要知道,每次在这里惩罚叶阳的时候,都是他最兴奋的时候。

    别人犯错,他可没那个时间去管。唯独叶阳,除非别被他发现,只要被他发现,绝对免不了一顿惩罚。

    听到叶阳隐隐发出了啜泣声,叶戌晧越发显得难耐,胯下裆部早就一柱擎天的孽根,更是激动得冒出了精水。

    他喜欢听到他委屈巴巴的哭泣求饶……特别是……在他的身下……

    “知道错了就好。”有些暗哑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叶阳扭头去看,只见某人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神情格外冰冷。

    只是这样被他看着,叶阳就觉得心虚。总觉得自己特别不堪,做什么都不对,都是有辱叶家门风。

    “好了,别在那趴着,把裤子穿好。这么大一个人,还好意思哭哭啼啼。”

    叶阳瞪了他一眼,暗道:我cao!敢情打的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打也打了,惩罚完了,叶阳又理直气壮不记打了。“那你到底帮不帮我?”

    叶戌晧曲起手指,缓慢点了点眉心,感觉有些不舒服。“你什么时候交的朋友?这么关心他死活?”

    叶阳想到自己平时压榨肖煜的往事,顿时心虚起来。“不……不是很重要的朋友,就是小……小弟,你知道的,我这人最讲义气,我罩着的人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在这条道出事吧,那多丢咱叶家的脸,是吧?”

    他一边狡辩一边毛毛躁躁的穿裤子,粗糙的布料擦过红肿的臀rou时,忍不住发出几句抽气的“嘶”声。

    “呵呵……叶家有你这样的人就够丢脸的了。把他生辰八字给我,我给他算算,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叶戌晧转身出了静室,步伐稳重,一点也看不出有一丝一毫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