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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宥,字怀温。举家从商,为祈州富甲。……然人不如其名,性无稽,语轻佻,恐不堪大用。

    暗紫色绸缎绣着金丝边圆滑的条纹,袖口处镶的似乎是小玉石块,随着手的移动带动它们互相叮当发出碰撞的声音。

    此刻这只手的主人捏着手上寥寥几句的信纸,神色莫名。只听得他低语道“姜宥”,不似亲昵。

    而被他念叨着的姜宥,则在日上三竿时候才辗转从床榻上幽幽转醒。

    裘衣白似雪,恰好衬得上肌肤,直起身子来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面容秀美,眼角眉间因为泪意染上了些许媚态,慵懒得像府上那只高傲的猫儿。

    “阿葫。”少年半阖眼半倚身在床榻上,声音懒懒的带着清冽。

    “少爷。”一半大的童子当即从门外应声。

    “备水进来罢。”

    “是。”

    阿葫看了看日头,心里对这位新伺候的少爷是很无奈的,但是无奈无用,只得端着换了不知几遍的温水推门服侍。

    姜宥就看着他进来一路低着头端水来,放下水,竟是一直不曾抬头。

    看这这个新被爹指派来的贴身小厮,拿了毛巾就要沾水,姜宥顿了顿,出声制止了,“算了,你把东西放那就退下,我自己来。”

    阿葫听到,也没有多说和犹豫,放下东西就告退了。

    姜宥摸了摸下巴,叹了口气,认命的起身梳洗。

    翻身下榻看着阿葫关门,再度叹了口气。

    他不就,不就对着之前那个贴身侍女孟浪了些,结果服侍他的人全成了男子,之前的温香暖玉竹篮打水。

    姜宥属实是有点懵,但是他又不敢、也不好去找他爹姜邱算账。

    没错,就是当今富甲一方的祈州姜府,现任顶梁柱姜邱。同时也是他爹。可能是他成熟得早,知道他爹对他不好,打心眼里不喜欢他这偏颇的爹。

    也有可能是他行事无稽,言语轻佻,倒叫人们给了他个纨绔子弟的印象,才让他这爹不喜。而他这爹在他母亲难产而亡过后第三月,又和妾室诞下一儿。算上他顶头的兄长,姜府已有三枚男丁。

    不过对于姜邱来讲,同只有两个也差不多。大哥用来传授家业,三弟用来疼爱,而他则基本被无视。

    不过他也不在乎,毕竟他本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想到上辈子似的孤儿院生涯,又抬手看了看如今不沾阳春水的手。真是祸兮福所倚。

    不过,他这个爹好像是对他成见不小。

    姜宥现在都忘不了七八岁的那个时候,在湖泊的水里,他被不小心推下去,折腾着睁眼看到岸上他爹冷漠的神色——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差人捞他。

    寒冬腊月,当真是毫不关心。

    后来大了一点,他大抵了解了一些为什么他爹不喜他。姜宥揽镜自顾,镜中人眉眼如画……听之前服侍他的婢女说,他和他母亲很像。

    不过,也不知道他这爹是抽了哪门子风,最近对他教导严格比之前有过之犹无不及。

    今日他倒是没有差人来喊他起床,大概又去查验左庄生意了。这严谨得不行的老爷一去查生意就去大半天。

    想到这里,姜宥萌生了出府去的想法。想到就开始行动了,他开始试衣,挑了个素蓝色绸衣,一手折扇一手背腰。带着阿葫就出府了,期间忽略了阿葫让他少出府的劝导。

    出了府,指使马车直奔迎香阁。

    说这迎香阁,也算是这祈州赫赫有名的青楼了。分为左阁右阁,寻欢向左,寻雅向右。

    姜宥也不是没想过去那左阁,但是担心年轻气盛就纵欲会长不高,好吧,这其中还有他爹的yin威。

    某次他从左阁出来回府,直接教姜邱撞了个正着,满打满算被困府中半月余,照他自己的说法就是快成霉蘑菇了。

    至今忘不了姜邱那阴沉而充满了威严的眸光。

    思及此,姜宥抬头默默看了看迎香阁那朱红带金的门牌匾,抬脚就转了个向。这时却有一道如莺啼般的声音带着娇羞讶异的响在身侧。

    “公子,您是来看奴家的吗?”

    姜宥一拍脑门,什么劳什子父亲威严都抛到脑后了,转向的脚止住了,他侧头对着来人挑了挑嘴角,笑得如沐春风,直把人姑娘逼得薄面涂霞,不敢与之直视。

    “那是自然。”

    姜宥自然的走到那姑娘身边,折扇一开,“外面严寒,这位美若天仙的妧香姑娘何不邀我雅阁小聚?”

    名唤妧香的姑娘扯着袖口捂着嘴一笑,“净挑些好听的讲……”言毕,招呼着姜宥就进了阁楼。

    “哪里是好听的,我这明明就是实话罢了。”姜宥语气诚恳的逗着她。

    “公子可是好久没来了……”妧香不欲多折在这个话题上,娇羞又略带不满的出声,“若不是今个凑巧,还不知什么时候见面呢。”

    姜宥也是当即一通花言巧语,妧香的语气愈发娇嗔。

    要说这妧香带着姜宥进了右阁,正欲上楼时,迎面就走来一俊俏的公子,望见姜宥的时候还微怔了下。

    反观姜宥,倒是眼睛一亮就凑上去打个招呼,在青楼遇到熟人倒不是第一次,只是今儿个遇到的人着实不太像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

    “戚大公子?哟,可巧~”

    姜宥把折扇一收,笑着看着来人,语气轻佻。

    戚泽书看着他的笑,眸光闪烁,只单单丢出一个“巧”字。

    “平日里瞧着倒是翩翩公子,正儿八经的少爷,能来这地儿倒是稀奇呀?”

    戚泽书是他那一堆狐朋狗友里面格格不入的几位之一,满脑子科举入仕,与他们大不一样。平日游玩画舫、逛诗亭子倒是常常聚在一起。

    可姜宥就是不太喜他这副正儿八经的模样,难得瞧见如此人来一次“不雅之地”,倒是在一开始的刁难语气变得有些好奇起来。

    可惜戚泽书并未解答他的疑问,只抱了抱拳,“姜公子,我还有要是在身,实在难得一谈,这便先告辞了。”

    言毕便匆匆离开。

    姜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趣……”

    再跟着妧香上楼,与一匆匆下楼的黑衣男子擦肩而过。走的倒是很急,但是在经过姜宥身旁时,莫名一顿,随后又急匆匆走掉了。

    这些倒也不在姜宥的考虑之内,一想到等下可以一边享受着小美人的温软一边听曲儿,就心情舒畅。至于小厮会不会向老爷去通知,倒是被他抛在脑后了。

    想着,姜宥就推了门——

    被敲晕了。

    ————

    睁眼。

    雕花的木制床柱铺着懒散的床幔,瑰丽的暗紫色无端让人觉得艳丽异常。

    伸手。

    ???

    伸手……被绑住了。

    姜宥原本迷迷糊糊的睡意瞬间没了,他又动了动手,手肘压着床榻打算起来,刚有动作又“嘶——”了一声躺回去了。柔软的锦被让他愈发清晰的感受到皮肤与被子接触的贴身感以及……此刻下体被塞入异物的异常感,身体也比平常更加松软无力。

    此刻姜宥慌乱急了,脑袋甚至比刚醒那刻还要迷糊。所幸腿没被绑着,他一边缓缓支起身,一边想着发生了什么。

    异物放的时间可能比他想的还要久,已经被他的体温焐热了。“该死……”姜宥暗骂。闭眼,皱眉,似乎有一点难以承受。俊美的脸因为使力坐起来而染了一层薄霞,细微的汗珠也开始渗透。

    “唔,哈——”

    正当他又坐起来一点,整个人却又被突然而至的人大力按着倒着了床上。

    姜宥被惊得睁眼,却是一张细长的帕子将眼睛给蒙住了,眼前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他刚想呵斥就被紧紧捂住了嘴。只隐约见得眼前高大的阴影收回手。

    高大的男人一手捏着摁着他的脖子,一手粗暴的将他双腿分开了点伸入被子内抚摸到了那被放入身下的玉势底端,两指捏着就往里面捅进去,让玉势完全没入体内。男人收回手,又摸着把两边白嫩的臀rou捏了捏,瞧着外面完全见不着玉势了,满意的松开了另一只手。

    然后不管不顾姜宥的威胁呵斥谩骂,把他的腿也拉伸直了绑了个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