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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解彼安顿时浑身燥热,他以为与喜爱之人亲吻都是如此,却不知道范无慑对他的身体有多么熟悉,熟悉到只是一个吻已经足够撩动情欲。

    范无慑用身体的重量压制解彼安轻微的抗拒,加重了唇舌的侵略,同时扯散了解彼安的里衣,伸入衣襟内感受那滑润的皮肤和柔韧的肌理。

    “无慑,无慑。”解彼安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带一丝紧张,“明天还要赶路。”

    “不碍事。”范无慑对身下人渴望了百年之久,他反复告诫自己要耐心,可是在唾手可得的这一刻,也难免急躁了起来,他的吻频繁地落在解彼安的唇、面颊、下巴、咽喉,不老实的手肆意抚摸着,并直往下探去。

    解彼安被亲得发懵,范无慑的手在他身上到处点火,俩人的下腹紧贴着磨蹭,他很快就被迫有了反应。反而,梦中过于猛烈的记忆和身体实际的空白形成了意识上的冲击,他不知所措,身体不禁瑟缩起来:“无慑,等等,我不知道怎么做。”

    “我知道。”范无慑一把抓住解彼安的手摁到了头顶,撕扯衣物的动作已经显出几分急躁和粗鲁,那些亲吻和抚摸更是像在不断地确认自己的所有权,只要感受到一点反抗,他就会加重力度,比如一口咬住了解彼安的喉结,惩罚地用牙齿碾磨。

    解彼安用后背蹭着床褥往后退,却被范无慑用长腿夹住了他的腿,他能感受到范无慑愈发强横的动作,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尤其当他看到范无慑的侧脸时,梦中那张霸道邪佞的脸瞬间与其重叠,尽管眼前的人年轻几岁,但那木若无人唯独窥伺猎物的眼神,那狂烈的、贪婪的、危险的、嗜血的眼神,全都在诠释着想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欲望。碎片般的记忆不住地涌入脑海。

    禁锢着他的铁钳般的手,宽厚的无处可躲的胸膛,可以轻易承担他的体重的腰腿,以及仿佛能将他生生撞散的那蛮横的、硬热的物件。

    那些疯狂又屈辱的记忆,在这一刻纷至沓来。

    “我要你往后端坐于此的每一天,都想起自己是如何在这皇位上像条狗一样被自己的弟弟艹!”

    “你只配被我艹。”

    “你这辈子欠我的,到死都还不清。”

    “我恨你。”

    “大哥,我喜欢亲你,你的味道是甜的。”

    解彼安猛地抽搐,狠狠推开了范无慑:“不要——”

    正沉溺于满怀温香的范无慑一个趔趄,险些栽下床去,他愣愣地看着衣衫不整、惊恐万状的解彼安,一腔热情仿佛被兜头浇了一桶冷水。

    解彼安大口喘着气,眼角不知何时泛起盈盈水光,他瞪大眼睛看着范无慑,目光混乱又茫然,仿佛在透过这具rou体看另外一个人……

    “……师兄。”范无慑轻声道。

    一声“师兄”唤回了解彼安的神智,他快速退到了床里,想要抓过被子遮挡身体,但被子被范无慑压在膝下,扯不过来,他被迫将自己已经昂扬起立的身体暴露在范无慑的目光下。他羞愤不已,只能拼命蜷缩起来。

    范无慑低头沉默了一下,拉起被子裹住了解彼安,他强抑下胸中肆虐的yuhuo:“你又想起他了吗?”

    解彼安简直像是在蹲守这个问题,马上摇头。

    “别骗我了,你在害怕我。”范无慑小声说,“这对我公平吗?”

    解彼安看着范无慑落寞的样子,顿时心疼又歉疚:“无慑,对不起。”这不公平,这对他、对无慑都不公平,可是他要怎么抹掉已经存在于脑海中的东西。

    “其实你是喜欢的,你喜欢我亲你,喜欢我抱你,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却……”范无慑咬了咬牙,“师兄,我真的不甘心,我每天看着你,每时每刻,都想把你彻底变成我的人。”

    “我……”

    “别说了。”范无慑抬起头,惨淡一笑,“你好好休息,我找小二再开一间客房。”他起身下床,整理起衣衫,往外走去。

    解彼安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摆:“你别去了,没有空的客房了。”

    “那我去外面……”

    “别去。”解彼安硬把他拽回了床上,轻声说,“你就留在这里陪我,有你在,我心里就安定。”

    范无慑的心顿时软成了一片,他隔着被子把解彼安拥入怀中:“那我就在,永远都在。”罢了,已经等了这么久,又何必急于一时,他刚才是有些失控了,他不愿意伤害解彼安一点点。

    解彼安的心中也同样充满了怨忿,对让他中幻术的云中君、对宗子枭、甚至对被迫接收的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范无慑说得对,这明明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却因为外人而弄得尴尬不已,他也不甘心。

    范无慑轻抚着解彼安的背脊:“师兄,睡吧,我陪着你。”

    解彼安哪里有一丝睡意,身体的灼热始终没有褪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也是渴望的,真心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不想与其亲近,他仿佛也听到了范无慑鼓噪的心跳和沸腾的血液,他深吸一口气:“无慑,我不害怕你,真的,我抗拒的不是你。”

    “我知道。”

    解彼安握紧了拳头,迟疑地问道:“你……你说你知道怎么做,你怎么会知道。”

    “我看了书。”

    “我也看过,但只看了男人和女人的,哪像你。”解彼安调侃道,“小小年纪心术不正。”

    “只要真心喜欢, 男的亦或女的不重要。”范无慑说,“我只喜欢你,除了你,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无论男女,都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这番话令解彼安心悸不止,他想自己是何其幸运,能够拥有这样一段良缘,他又岂能因不相干的人伤了范无慑。

    “好了,睡吧。”范无慑温柔地抚了抚解彼安的头发,“明天还要赶路。”

    “……不碍事。”解彼安小声说。

    “什么?”

    解彼安那两条白皙修长的臂膀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搂住了范无慑的脖子,将他压倒在床上,并顺势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范无慑的呼吸几乎为之停滞。

    “师兄确实不知道怎么做,也没法教你,你要是知道怎么做……”解彼安感觉自己的脸要烧透了,“能不能轻点。”

    范无慑怔愣片刻,猛地翻身将解彼安压在身下,还未冷却的欲念再度熊熊燃烧,他目不转睛地望进解彼安的瞳眸深处,似乎在用眼神确认。

    解彼安的手轻轻抚过范无慑的面颊,笃定地说:“我想只记住你。”

    范无慑低头含住解彼安的唇,无限柔情地亲吻着,他感觉到身下人在主动向他敞开自己的身体和心,这一切都令他激动不已。他将手探进亵裤,握住了解彼安半硬的性器,搓弄起来。

    解彼安浑身一震,又是惶恐又是渴望地感受着范无慑带给他的刺激。

    “我会让你只记住我。”范无慑咬解彼安的耳垂,熟稔地掌握他的欲望,低笑道,“我也会轻点。”

    解彼安低吟一声,又羞又无措,忍不住想要夹紧双腿,却被范无慑按住了,甚至挤进他两腿间令他无法合拢。

    范无慑的亲吻一路往下,在用舌尖反复逗弄那小小的肚脐后,双唇贴着解彼安的腹部慢腾腾地往下滑,滑向欲望的中心。

    解彼安的心几乎吊到了嗓子眼,他预感到范无慑可能要做什么,可那彻底超出了他的想象,慌张的同时又隐隐在期待着什么。

    当范无慑柔软的唇贴上他的性器,他猛地绷直了身体,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尖叫:“不要,不要这样,无慑,你、你做什么!”

    “想让师兄舒服。”范无慑伸出舌头,舌尖舔过那白玉般干净笔直的性器,含住那rou冠,最后慢慢将其吞入口中。他想起前世种种,那时候,他始终抱着复仇和惩罚的念头,从来不顾大哥的欲望,总是横冲直撞只管自己爽,有很多次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硬过,脸上只有痛苦和羞辱,他不想再看到那样的表情,他想要水到渠成的爱欲缠绵,想要两个人均沉溺其中的水rujiao融。

    解彼安只觉得头皮要炸开了,他双手抓紧了被子,脚趾不觉蜷缩起来,从未有过的快感瞬间冲毁了他的理智,他的身体在极度僵硬过后瞬间软了下来,任凭范无慑舔舐、taonong他最秘密的部位,他颤抖着说:“无慑,不必如此,嗯啊……不要这样,真的……”

    范无慑也是第一次这样伺候一个人,性器胀满口腔的滋味儿怪异又难受,他腮帮子都麻了,但听着解彼安不住发出舒服的低吟,他甘之如饴。

    解彼安无知觉地揪住了范无慑的头发,本能地顶耸腰身,强烈的酥麻流窜全身,他颤抖着、粗喘着叫道:“无慑,我、我不行了,你让开……”

    范无慑感受到身下人的战栗,更加卖力地吞吐了几下,才令那性器滑出自己的口腔,强烈的快感冲刷过解彼安的身体,他狠狠痉挛了几下,精关大开,白浊的体液喷洒而出,落在了范无慑的脸上、身上、衣服上。

    高潮后的解彼安浑身疲软,但看到范无慑一身狼藉,简直羞愤欲死,挣扎着想要给他清理擦拭:“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范无慑轻轻抹掉脸上的jingye,露出一个坏笑:“师兄,舒服吗?”

    解彼安脸色爆红,呆愣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不是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才射了这么多?”范无慑俯下身,若有若无地亲着解彼安的唇,“你要不要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解彼安受不了这样出格的对话,他羞的恨不能就地消失:“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范无慑抚摸着解彼安薄削的腰线,“我说了,想让师兄舒服,往后师兄想起这档事,只会记得我给你的舒服。”

    解彼安小声道:“也不必……这样,多脏啊。”

    “师兄才不脏,师兄果然全身都是甜的。”范无慑咬住解彼安的唇,他的手顺着腰线滑向了臀峰,试探那个最隐秘的部位,“我要尝尝更多地方。”

    解彼安浑身一颤,但并未抗拒,他本就心有愧疚,此时又“占了范无慑便宜”,仅有的犹豫也变做顺从,便搂住了范无慑的脖子,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范无慑一手搂着怀中劲瘦的腰肢,一手沾了解彼安的体液,缓慢地挤入那个紧闭的蜜xue。他要拼命克制汹涌的欲望,才能保持这样温和的节奏,对于一个饿了百年的人来说,仅仅是“慢点吃”就十分艰难。

    当那修长的手指借着润滑钻入那甬道中翻搅,解彼安闭上了眼睛,更紧地抱着范无慑,然而那异物感和羞耻感依旧无法被漠视和忽略,他不停地深呼吸,用嘴唇浅吻着范无慑的脖颈,像是身处虎口还要安抚猛兽的羔羊,让人怜爱得想一口吞掉。

    范无慑将手指加到了三根,并拢着在那甬道内扩充、抽送,用指甲故意搔刮解彼安的敏感点,惹来怀中人狠狠的颤抖。

    解彼安十分依赖地攀附在范无慑身上,连脸都不敢抬起来,所有的神经都在清晰地感知着他的师弟正用手指插进他难以启齿的部位,肆意yin弄,而他竟不可思议地再次有了反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道这种事,都是这样的吗?

    “师兄。”范无慑的唇贴着解彼安的耳朵,“你摸摸我。”他抽出了手指,拉住解彼安的手覆上自己的下体。

    解彼安刚一碰到那硬热的东西,就吓得弹开了手。

    范无慑重新把他的手按了回来,用充满蛊惑的嗓音说道:“你摸一摸,不要害怕,我要把它插进你身体里,好不好?”

    “这……能行吗?”解彼安颤抖着握住了范无慑的rou刃,一瞬间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东西,怎么会这么粗、这么大?范无慑才十七岁,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长成这样?

    “能行,它会让你更舒服。”范无慑循循善诱,“师兄的那里又湿又软,我进去也会很舒服,我们都会很舒服,好不好?”

    解彼安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支吾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别害怕。”范无慑分开了解彼安的腿,凝望着解彼安,“师兄相信我吗?”

    解彼安看着那双被欲望浸染却也难掩深情的眼睛,点了点头。

    范无慑拉过枕头,垫高了解彼安的腰,将他的双腿向两边打开,扶着昂扬矗立的roubang,往那微微开合的roudong挺近:“会有一点疼,然后就会舒服,师兄相信我。”

    当硕大的rou冠率先顶进那紧窄的rouxue,陌生的痛楚令解彼安瞪大了眼睛,绷紧了全身。

    “放松点,乖,让我进去。”范无慑一边哄着,一边用手指揉按着瞬间被抻开了褶皱的xue口,性器缓慢却坚定地插了进去。”到了这一刻,他还是控制不住了,一百年了,他疯狂的想念着这个人,想念着这具身体,想念这销魂蚀骨的滋味儿,但穷尽想象都不如此刻的万分之一。

    “唔唔……痛……无慑,慢、慢点。”解彼安不是不能忍痛,只是这痛实在令人难堪不已,他无法直视范无慑那双勾魂摄魄的吊梢狐狸眼,也无法眼看着自己不知廉耻的对自己的师弟张开双腿,他用手捂住了眼睛,口中发出阵阵压抑的呜咽。

    “乖,师兄真好,师兄的里面,好舒服……”范无慑发出畅快的长叹,他握住解彼安的腰,缓缓抽动,眼睛逐渐赤红。在俩人过去的性事里,他从不曾这样克制与温柔,此刻早该将身下人cao透了,不管不顾地索取无尽的快感,但此时他在意解彼安的感受更甚自己,连他都为此惊讶。

    解彼安面色发白,反复调整着呼吸,想要抵御那可怕的肿胀感,范无慑再次握住他的性器,安抚地揉弄,令他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范无慑俯下身,额头抵着解彼安的额头,rou刃进出的速度在加快,他粗喘着晃动腰身:“师兄,让我好好cao你。”

    解彼安羞愤的想要别过脸去,却被范无慑捏着下巴堵住了唇,他压下解彼安的一条大腿,突然发狠地插了两下,把那rou壁彻底cao开了,同时把解彼安失控的惊叫一并吞入腹中。

    范无慑将他的大腿分得更开,固定着他的腰身,开始了大开大合的cao干,摩擦带来的快感舒爽了他每一根神经,令他肖想了百年的身体,如今再次回到他怀中,任他予取予求,任他肆意yin弄,而且,心甘情愿。世上还有什么比得过此刻,叫他死了也甘心!

    最初的疼痛过后,解彼安的身体彻底打开,湿热的rou壁紧紧包裹那粗长的阳物,总在被狠狠插入的时候释放一点间隙,又在抽出的时候收缩着挽留,仿佛天生就很会吸。范无慑凭着对这具身体的熟悉,开始对敏感点猛攻,几个重重的顶弄,解彼安很快被插成了一滩软泥。

    “……无慑……别这么重……嗯啊……”解彼安的身体被顶得不住往前耸,脑袋都要撞到了床柱。

    范无慑握着他的腰将他拽了回来,roubang噗呲一声一插到底,换来一声尖叫和猛烈的收缩。

    范无慑长吁一口气,惩罚地拍了一下解彼安的臀rou:“别咬这么紧,我还不想射。”

    解彼安全身都羞红了,白玉肌理上一层薄粉,是极致的情色与诱惑。

    范无慑一阵狂插猛cao,可怕的速度和力度让解彼安甚至无法发出一句完整的呻吟,他的腿无力地向两边打开,又被范无慑抱着扛到了肩上, 以更深入的角度疯狂地抽送,恨不能连囊袋都一并塞进去,rou体撞击的声音快到令人头皮发麻。

    解彼安已然意乱情迷,发出了自己根本无法想象的甜腻的叫声。

    范无慑解了馋,又伏在他身上浅缓抽送,温情脉脉地说着下流至极的情话:“师兄被我插的舒不舒服?”

    “唔……嗯……”解彼安摇着头,眼角渗出泪水。

    “很舒服吧,师兄下面都湿成这样了。”范无慑手上揉着那白嫩的臀rou,眼里烧着滔天的浴火,“以后每天都这样干你好不好,或者不拔出来了,反正师兄吸得这么紧,也是不希望我拔出来吧。”

    “住口……”解彼安羞愤道,“不要……啊啊——”

    范无慑猛地顶了一下,然后将湿漉漉的roubang抽了出来,就在解彼安稍事松了口气时,却被翻过了身体,被cao得合不拢的xue口还在潺潺淌着浊白的体液,正一开一合地等待着被填满,范无慑一个挺身,从背后插了进去,凶猛地抽送起来:“我要让师兄除了我,再也没办法想任何人。”

    范无慑说到做到,身体力行地侵占了解彼安的所有感官和思绪,他是一只饿了百年的猛兽 ,叼住猎物后,疯狂而贪婪地吃食着,不啃尽最后一滴骨血不罢休。

    几欲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