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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悔婚(任琦H)

    第二十九章 悔婚(任琦H)

    江霖一愣,温暖湿润的空气一下子阴冷下来,顾先生的黑影突兀地横亘在他们中间。

    任琦看他脸色变了,说道:“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我真不明白了,这是什么国家机密啊,值得你这样守口如瓶的?我又不会说出去,更不会去捅他几刀。”

    江霖不语,起身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看着外面nongnong夜色中凋敝萧瑟的树木草坪,低声说道:“你总是提他做什么?你不知道他是谁也就罢了,真的知道了反而更生气。”

    任琦穷追不舍跟了过来,说道:“那你以后还见不见他了?”

    江霖想要走开,任琦把手往窗台上一撑,将他困在自己的臂膀之间,江霖只好说道:“那人和我老板他们家的关系很深,要是分手,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我……我不能拖累我老板。”

    任琦非常听不惯他这副逆来顺受、忠心耿耿的语气,用手捶了一下窗台,说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早就让你换一家公司,你又不愿意。我就奇了怪了,你老板究竟对你有什么大恩大德?你是杀他全家了还是怎么样?用得着糟蹋自己给他挣钱吗?”

    江霖想起了韩若冬,想到他惯常露出小虎牙的爽朗笑脸,心里有个地方隐隐钝痛……

    他咬着下嘴唇一言不发,任琦胸中酸意火气不可抑止,大声说道:“你摆出这副冰山脸给谁看呢?我看都是借口,你就是舍不得你那金主。”越说越是恼怒, “原来你把我当成炮友吗?我、我……我走了,别以为你能吊着我!”

    任琦赌气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却被什么东西拽住,低头一看,是江霖轻轻拉住了他的袖子。

    任琦看见江霖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微发抖,有些走不开了,黑着脸说道:“你捉着我干什么?我不要你装可怜,我要你说话。”

    江霖低着头,前发垂下来挡着忧愁的眉眼,下嘴唇咬出了浅浅齿痕,过了半响才抬头看着任琦,眼中流下一痕清泪,颤声问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任琦立即反握住他的手,说道:“我什么时候说我后悔了?你在曲解我的意思。”

    江霖模模糊糊“唔”了一声,泪水淌个不停,倒不都是任琦闹的,而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命……

    任琦着急了,晃了晃他的手,说道:“你干什么啊?以前在剧组吵成那样,也没见你掉眼泪啊。行了,我不问了,你别哭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要不我们再出去打一顿吧?”

    江霖登时又哭又笑,但也不便解释自己掉泪的原因,含混说道:“你一点儿都不经打,和你打架没劲儿透了。”

    任琦用力把江霖拥进怀里,反驳道:“经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是人,又不是沙包。”

    江霖伏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自己所有的痛苦都倾诉出来……但他忍住了,他不想把任琦吓走。再说那是他个人的遭遇和负担,别人为什么要和他一起煎熬?

    任琦搂着他坐在沙发上,两人静静呆了半响,任琦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是疑惑,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江霖反问道:“你觉得呢?”

    任琦说道:“我问你呢,你又问我?你怎么这么坏?”

    江霖面露微笑,任琦说道:“哼,你现在又会笑了!如果你不把我当炮友,那我就……就是你的那什么了,可天底下哪儿有我这样委屈的男朋友?”

    江霖定定注视着任琦,说道:“很多事情,我不能说给你听,但我能说给你听的那些,你尽管放心听,我不会骗你。”

    任琦斜眼瞧着他,说道:“你能说给我听什么?”

    江霖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任琦一下子笑了,好像春天桃花迎风招摇,又瞪了江霖一眼,凶巴巴说道:“你最好不是骗我的。”

    江霖点了点头。

    两人对视片刻,任琦就把江霖压倒在沙发上,双手伸进他的上衣里,胡乱又急切地抚摸他的身体。

    江霖感到任琦的手是那么有力,而自己是那么柔软,身上被他摸过的地方似乎都融化了……于是忍不住挺身配合,向他祈求更多的温暖和愉悦。

    任琦低头吻住了江霖的嘴,同时支起膝盖挤进他的双腿之间,用力磨蹭起来。

    江霖身上一阵颤栗,含住任琦的舌尖轻轻吮吸。

    任琦脸色通红,把江霖的裤子和内裤脱到了膝盖处,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枚安全套。

    江霖笑了笑,换成侧身躺着的姿势,双腿屈曲叠放在一侧。

    任琦自行戴上了安全套,裹了一层薄膜的生殖器高高翘起来,笔直对准了江霖的后臀。

    那藏在臀缝间的小洞一张一合的,似乎察觉到即将有人前来侵犯……

    任琦哑声说道:“我进来了。”

    江霖把手伸到屁股底下,双指插入小洞,匆匆扩张了几下,便答应道:“嗯。”

    于是任琦慢慢推进了他的身体,粗长性器嵌入了湿热收缩的rou壁之中,好像回到了本就属于他的地方……

    江霖嘴唇微分,发出了温暖的喘息声。

    任琦不待插到最里面就开始律动,一边用力抽插,一边继续深入。

    江霖被他顶得在沙发上摇来摇去,侧脸枕着左手臂,右手自然而然伸向任琦。

    任琦立即握住了他的手。两人掌心相对,十指相扣悬浮在上,下面是两具不断碰撞的身躯。

    任琦的马尾辫渐渐晃得散开了,江霖扭动了一下腰肢,右腿抬起来放到另一侧,换成仰躺的姿势,说道:“我……我要坐起来……”

    任琦一边伸手把他拉起,一边似嗔非嗔道:“就你事儿多。”

    江霖坐在任琦的大腿上,倒比他高了半截儿。

    任琦近距离注视着他清冷又动情的容颜,情难自禁,用力咬住了他的嘴唇。

    江霖的身体上下颠簸着,唇rou就在任琦的齿缝间轻轻拉扯,不断激发丝丝缕缕的刺激。他口中溢出细碎的呻吟,丹凤眼的眼尾恍惚浮上一抹淡红色。

    任琦低头舔吻他修长的脖颈,自下而上肆意顶弄,愈发猛烈地在他体内冲撞。

    江霖仿若置身于阵阵急雨之中,情欲一层层累积到不可遏止的地步。在喷发的那一刻,他双手搂住任琦的头颈,手指插入了那漆黑浓密的长发……

    事后,两人挤在沙发上温存,那令人迷醉的情欲悄悄溜走了,阴冷的现实气息又逐渐逼回。

    任琦忽然说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和那人分手?总不能一直拖着我吧?”

    江霖心下一阵惘然,说道:“或许他很快就会厌倦我的,等到那时候,我……我希望我不用再出卖我自己了。”但这种虚无缥缈的话,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任琦设身处地想象了一下那人的心境,只觉得距离厌倦还遥遥无期。

    那黑影似乎化作了一根鱼刺,不大不小,就那么卡在他们的心上,无法去除,无法溶解。虽说人不至于被鱼刺卡死,但时时刻刻都是不舒服、不自在的,稍一动弹就会意识到它的存在,一遍又一遍……

    任琦几乎天天都要来江霖家里,白天俩人都有工作,一般是晚上碰面。若是任琦晚上有活动来不了,第二天就会早一点来,像是要补偿似的。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半时间是zuoai睡觉,剩下的时间总是吵吵闹闹的。

    剧组发来了暂定的剧本,任琦有兴致的时候会陪江霖对一对台词,但他总是指摘江霖演技不够纯熟,台词功底太差,江霖的表演在他嘴里简直一无是处。

    江霖起初不和他理论,但听得多了也烦了,说道:“你演技就很好吗?我看你现在演戏常用的几个表情,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任琦恼了,说道:“我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一张脸,你不懂表演,当然觉得一模一样了,你根本不能觉察我表演的细节和内涵。”

    江霖说道:“什么细节?你教教我啊。”

    任琦看他神态冷冷的言不由衷,立即翻出自己以前演的影视剧片段级集锦,说道:“眼见为实,你自己看吧,用心体会!”

    江霖把头一扭,说道:“我不看。”

    任琦说道:“你不看就是心虚。”

    江霖说道:“我有什么心虚的?你演技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任琦说道:“你是害怕看不懂。”

    江霖讽刺道:“你演技是有多抽象?有什么看不懂的?”

    任琦气道:“今天还非要你看不可了。”

    江霖起身要走,任琦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江霖转身用另一只手推他。任琦坐着抵挡不住,索性站起来,紧紧箍住江霖的身子,把手机架到他面前,说道:“给我看!”

    江霖没办法,只好就着他的手机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又觉得屏幕里那个演尽悲欢情状的任琦,和这个抱着自己的任琦,完全就是两个割裂开来、毫无交集的个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这感觉有些奇妙,令人迷惑。

    反倒是任琦看自己从前演的戏,一会儿嫌弃片子剪辑太乱,一会儿又觉得特效太差,最后主动关掉手机,说道:“不看了,简直浪费了我。”

    江霖捡起剧本说道:“你不陪我对台词了吗?”

    任琦翻了个白眼,说道:“对什么台词?你给我发工资吗?我命太苦了,从早到晚一直在忙工作,别人是996,我是007啊。”

    江霖一时气闷,真像是回到了剧组时期,说道:“我本来也不要你帮忙的,是你自己非要帮我。要帮我的是你,半途而废的也是你。”

    任琦说道:“你拿到那剧本就废寝忘食丢了魂儿,要是家里进了贼,你都不知道。我要不主动跟你说话,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还有理了?哼,这种大爷大妈打发时间的下饭剧也真亏你这么上心。”

    江霖忍着气问道:“你什么时候回你自己家啊?”

    任琦立即警惕起来,反问道:“怎么?你要赶我走?我都没嫌你这里小旧破呢,你倒是先嫌弃我了。”

    江霖说道:“我这小旧破地方容不下你这金凤凰。”

    任琦一听他这么冷冰冰说话,就有些受不了,走过来揽住他的肩膀,不由分说把他往卧室里带。

    江霖举起剧本敲任琦的胸口,说道:“你要打架还是要干什么?”

    任琦脸色微红,说道:“我真服了你了,你把那破本子扔了吧,上床也要带着吗?”

    当他们俩只有彼此的时候,时间仿佛凝固成为一个静止的空间。在这里,白天黑夜仍然在轮换交替,但每一天都感觉是重复的。

    他们的欲望萌发、膨胀、满足、又再次萌发……一轮轮循环中,他们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但实际上分分秒秒何曾停留过?去了就再也不回来。

    约莫过了两个多星期,新闻上说H省秋汛抗洪工作圆满结束,江霖猜测顾先生要回来了,心情郁郁的打不起精神。

    这一天,任琦去电视台录一档综艺节目,说是要连着录两期,今天不能来了。

    江霖则去给H牌一家新开业的旗舰店剪彩站台。品牌方的高层有两个是上次在B市见过的,晚上大家一起吃了饭。

    他们说H牌总部很重视亚洲市场,上次江霖拍摄的宣传片和硬照会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投放。江霖很高兴,有几分受宠若惊,又想:“不知道澳洲能不能看到我的广告?”

    新店开业,大事小情千头万绪,大家没空多聊细节,很快就散了。

    江霖到家是八九点,洗过澡打算看一会儿书,却听到咚咚咚声响,有人在敲他的家门。

    江霖立即过去开门,一边拉开门,一边笑着说道:“你今天不是不来了吗?”

    门后那人却不是任琦,而是两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一个人守在楼梯口,手里拿着车钥匙,另一人双手交握垂在身前,很客气的样子,说道:“江先生,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顾先生要见您,请跟我们走吧。”

    江霖早知道会有这一刻,情绪迅速冷静下来,说道:“好的,稍等我一下。”他进屋换了一身衣服,头发是刚洗过的,现在还没有干透,又拿吹风机吹头发。

    外面那人礼貌地催促道:“请您快一点好吗?”

    江霖只好就这么出去了。

    他跟在那俩人身后走下楼,忽然想到,从前顾先生要见他,都会提前发短信给他的。今天却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派了两个人来敲门,为什么会这样?是无心之举,还是要押他上刑场?

    江霖看着那俩人的背影,觉得他们真是阎王爷的牛头马面。

    外面秋风阵阵吹得落叶满地滚跑,江霖湿润的头发更显得漆黑,一束一束凌乱垂下来,脸色苍白得像个幽灵。

    他坐上车,回头看向公寓,这才发现阳台窗户透出灯光,他忘记关灯了。

    原来他终究还是不够冷静。

    车子发动了,那一团暖黄光芒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像个小灯笼镶嵌在鸽子笼般的单元楼上。江霖心想:“琦妹回来的时候还能找到我吗?”

    夜晚的爱神花园别有一番优雅美感,喷泉关掉了,那尊塑造成少女形象的爱神身披月光,风姿绰约地站在清波之上。

    江霖伸手拨了一下水面,涟漪一层层扩散荡开,大圆套着小圆摇摇晃晃,溶溶月影好像一块白缎圆手帕在水中搓揉洗涤。

    他走进那红砖头造的老洋房,一个女佣正好从旋转楼梯上匆匆走下,手里端着托盘。

    擦肩而过的时候,江霖低头一看,托盘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碎瓷片,一枚枚都粉身碎骨,压根儿看不出原来是什么物件,仿佛预示着江霖即将迎来的下场。

    那个带江霖进来的男人问那女佣道:“他还在发脾气吗?”

    那女佣没说话,低着头快步走开了。

    那男人看了一眼二楼,微露惧色,说道:“江先生,请您自己上去吧。顾先生今天心情不好,您好好劝一劝他。”

    江霖一走进这套洋房,就感到一种溺水般的窒息压力,闻言无暇多想,一步步走上二楼,西侧一个房间里传来摔砸东西的声音。

    门是虚掩着的,江霖走过去稍稍推开门,发现这是一间装饰精美的卧室,里面的情景却是他意想不到的: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像是家里的警卫人员,正在抡锤子猛砸家具,砰、砰、砰,价值不菲的床榻衣柜一寸寸爆裂开来。

    顾庭静则面朝窗外站在窗前,左手扶着右手肘,手指里挟着一根香烟,低头看着外面的花园出神。

    那两个警卫看见江霖来了,便停下了这匪夷所思的破坏工作。

    顾庭静仍是看着外面的月色,冷冷说道:“砸啊,继续砸,一件都别留下,从今以后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了。”

    江霖轻轻叫了声:“顾先生!”

    顾庭静这才转过身,愣了愣,问道:“你怎么来了?”

    江霖也愣住了,刚想说:“不是你要见我吗?”但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仿佛在地狱里看到一线光芒:“也许今晚顾先生并没有要找我算账?”

    顾庭静快步走过来,在江霖面前站定,狐疑说道:“谁叫你来的?”

    江霖简略讲了一下刚才的事情,顾庭静却也没认真听,眯着眼睛盯着他的脸。

    江霖也暗暗打量顾庭静。他发现顾先生头发有些乱,鬓边掺杂着一根白发,甚是扎眼,想来他这次出差十分劳心费神。

    江霖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伸手拉住顾庭静的袖子,试探着问道:“你生什么气呢?”

    顾庭静反握住他的手,说道:“跟我来。”

    后面那俩警卫问道:“还要砸么?”

    顾庭静头也不回地喝道:“别吵了!”那房间登时变得悄无声息。

    江霖跟着顾庭静来到书房,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屋里的厚窗帘呈人字形低低挂着,小几上开了一盏暗黄色的台灯,除此以外别无光源。

    顾庭静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翘起二郎腿,台灯的光从右侧打过来,他大半个人都隐没在黑暗之中,鼻梁高挺,眉眼深邃,两边面颊略往里凹,烟雾缭绕中更显英俊沉郁。

    台灯下闪烁着一片天蓝色的珠光宝气,晃花了江霖的眼睛。

    江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用余光瞥了一眼,只见那里敞开放着一只黑色天鹅绒首饰盒,盒中躺着一只蓝玫瑰花束胸针。

    那胸针有成年人张开的手掌那么大,最中间一颗硕大的蓝宝石旁边围绕着几圈碎钻,愈发衬托得它如加勒比海般湛蓝清澈,四周又延伸出一条条的藤蔓,数朵玫瑰花或盛放、或含苞,错落有致点缀其中,全部都镶满了宝石水钻。

    从造型上看,这胸针宛然便是一束生机盎然的胸花,只是所有的花和枝都用最昂贵的宝石镶嵌而成,流光溢彩,华贵夺目,令人神为之夺。

    过了一会儿,顾庭静吸完了一支烟。江霖回过神来,拿起桌上水晶烟灰缸递了过去。

    顾庭静摁灭了烟头,江霖顺手把烟灰缸放在小几上。

    那胸针受到震动,最中心的蓝宝石居然开始急速颤抖,光芒不住跳跃——原来蓝宝石特意做成了悬浮在底座上的样式。跳舞的时候,胸针上的花就会跟着人一起跳动,灵动巧妙。

    江霖心想:“记得当时顾先生一共买了两颗蓝宝石,好给他儿子儿媳定做成双成对的胸针,怎么现在就一枚胸针孤零零的放在这里?”

    顾庭静忽然冷笑了一声,说道:“下面那些人就怕看见我发火,也不知是谁想的主意,居然把你弄过来煞我的火气。”

    江霖呆呆看着他,心想:“顾先生好像并不知道我和任琦的事情?听他口气,他根本没想见我,是他的手下想哄他高兴,才自作主张带我来的。而且他是为了他儿子发火,不是为了我……”

    江霖的心怦怦乱跳,想笑又不敢笑,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这么好运。

    顾庭静抬手指了指那胸针,问道:“好看吗?”

    江霖点了点头。

    顾庭静神色有些烦躁,说道:“哼,总算还有人买我的账,你喜欢就拿去玩吧。”

    江霖问道:“这不是给顾公子的订婚礼物吗?”

    顾庭静眼中涌动着怒气,说道:“订什么婚啊?他不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