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风雨晦暗(顾庭静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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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风雨晦暗(顾庭静手H) 顾庭静的口唇移动到了江霖的下巴尖儿,摩挲着往他的脖颈上移动,那一带的肌肤光滑无比。他反问道:“行或不行,难道是你说了算?” 江霖不得不后仰着脑袋,脖颈伸得修长又纤细,喉结在皮肤底下不安地滚动着。 顾庭静又故意慢慢啃咬那一团凸起,江霖哼哼了几声,两手撑着顾庭静的肩膀,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不行的。” 顾庭静笑了笑,终于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 江霖仍然是半举着头,双唇微分,呼吸急促,微肿的凤眼有些紧张地看着顾庭静。 外面的雨势不知不觉渐弱渐小,风儿时有时无,绵绵细雨如同银针般一枚一枚直坠下来,落在透绿光亮的叶片上,落在素朴典雅的红砖窗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衬托得屋里江霖的呼吸声更加粗重鲜明。 江霖咽了一口唾沫,闭上眼睛,接着说道:“望兰会生气的。” 顾庭静双臂揽着江霖的身子,侧头玩赏着他的脸庞。 冷模冷样的江霖,看似在身周筑起了坚不可摧的堡垒,却因为顾庭静简简单单的逗引而方寸大乱,神情如此局促不安,分明是因为他既渴求着顾庭静的温暖,又不能为了一时放纵而背弃恋人——这个错,他已经犯过一次了。 顾庭静本来只是想着排遣排遣这一桩心事,欲望既生,解了就过去了,而且看见江霖这么心痴意软的人,竟这么奋力地抵抗着诱惑,更叫顾庭静想要把他的堡垒破坏殆尽,不留分毫。 但江霖说的也没错,以后叫望兰知道了终究是令人不快。 更何况,顾庭静他自己以后如何面对自己呢?明明想好了要控制自己,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 顾庭静想了想,终究还是选了个转圜之策,附到江霖耳边说道;“那我不进去,你自己看着办。” 江霖正在心慌意乱,倒没想到顾庭静主动退了一步,忙道:“可是雨小了,我该走了吧?” 顾庭静看着他说道:“见好就收,不要得寸进尺。” 江霖还要说话,顾庭静用左手搂着江霖的腰,胳膊在江霖背后绕了一圈,手指刚好搭在他腰侧,顺势伸入他的衬衫里,在他腰间软rou上来回抚摸。 腰子的位置一阵阵发麻发痒,江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单薄的身躯在顾庭静怀里颤抖着,长发摇晃,皱着眉毛闭着眼睛,湿润的双唇抿得紧紧的,似笑似疼。 顾庭静问道:“很好笑么?” 江霖又想笑又难受,咬着牙小声说道:“很痒。” 顾庭静看他整个身子都软了,就把他搁在沙发扶手上的双腿搂了过来。 于是,江霖双腿分开,折叠着跪在沙发的两边缝隙处,屁股结结实实坐在了顾庭静的大腿上,两人的下体紧紧相贴。 顾庭静的裤裆早已拱起了一团,热烘烘地顶着江霖的下面,江霖略动一动,那火热十足的鼓包就顶弄着他的胯部。 江霖侧过头装作没看见,可是顾庭静的气息就萦绕在他周围,是烟草还是别的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呼吸间全是那熟悉的味道…… 顾庭静掀开江霖的衬衫下摆,看了看他的腰身,刚才被他揉搓的一片地方变得红红的,便道;“你这里很红。” 江霖说道:“是你手劲儿太大了。” 顾庭静说道:“是你身上太嫩了。” 江霖把衬衫从他手里拿了回来,将下摆扯得平平的。 顾庭静说道:“这好像是望兰的衣服吧?” 江霖说道:“你不要提望兰了,我真的要走了。” 顾庭静微笑道:“你要是不做,只能我自己来,那样我可就不保证不进去了。” 江霖转头看向他,眼神很是复杂。” 顾庭静上半身靠回了沙发背,眼神懒懒的,慢条斯理说道:“你快点吧,雷阵雨都是一阵阵的,待会儿可不要又下大了。” 江霖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抬手覆住顾庭静的下体,隔着裤子慢慢揉搓着,只顾低着头,眼神也不知看着什么地方。 但顾庭静知道他又赢了,江霖对他永远是投降状态。 顾庭静用胳膊肘撑着沙发扶手,右手抵住太阳xue,微微侧首看着江霖的神情。 他蠢蠢欲动的下体包裹在布料之中,只觉得江霖手上的力气忽轻忽重,他带来的快感也是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 再说,毕竟还隔着裤子,不管多么柔软贴身的布料,一旦摩擦着最敏感的性器官,总会在舒适之中产生一些微妙的痛感。 舒服是隔了一层的,感觉有些迟钝;痛感则是直接了当的,分外鲜明,这种对比就更叫人难耐了。 顾庭静忽然拿住了江霖的手,江霖立即停住不动,顾庭静就捏着他的手,径自去拉开自家裤链,然后把他的手放开了。 江霖也不吭声,主动继续做接下来的事情。 他从顾庭静的裤洞里掏出那条硕长狰狞的rou物,沉甸甸握在掌心里,来回抚摸了几下,便用手掌裹住rou茎,然后上上下下撸动起来。 不一会儿,伞状顶端吐出少许yin液,江霖用手擦了一点,均匀地涂抹在顾庭静深红色的性器上,一条rou龙变得又湿又热,贴着小腹,直挺挺往上翘着,散发着雄性的欲望。 江霖一言不发,长发滑落在面前,朦朦胧胧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尖削的下巴皮肤雪白,薄薄的嘴唇抿成一道朱红线条。 他双手笼攥着顾庭静完全勃起的粗长阳物,盘在柱身上的血管筋脉,仿佛都在雄猛地博动着。 有了yin液来润滑表面,撸动起来顺滑了不少,于是江霖双手交替按摩着那条rou龙,速度又快,力度也均匀,持续不断的性快感如海浪般席卷顾庭静的全身,红通通的那话儿也愈发坚挺肿胀了。 江霖默默地为顾庭静手yin,全副心神都放在为顾庭静纾解欲望上面,自己的身体却也悄然升温,呼吸才平复了没多久,又不知不觉变得粗重起来。 顾庭静伸手撩开江霖额前几缕乱发,全都勾到他耳后去,清清爽爽露出半张脸,可以看见江霖面颊涨得通红,露出一种忍耐又迷茫的神气。 下一秒,江霖也抬眼看向顾庭静,好像又要落泪了,小声问道:“你还不射吗?” 顾庭静问道:“手酸了?” 江霖摇了摇头,双手愈发快速有力地taonong顾庭静的性器,但他神情很是不安——不久之前才洪水决堤般,对顾先生宣xiele一番压抑已久的情意,现在又和顾先生肌肤相亲,简直是最难堪的试炼,叫他难以忍耐,又不得不忍耐。 顾庭静微笑道:“你还是下去用嘴吧。” 江霖说道:“太过了,顾先生。” 顾庭静反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江霖想了想,默默俯身投入顾庭静怀中,顾庭静就势搂住他的腰。 江霖闭着眼睛,把脑袋搁在江霖的肩膀上,然后空出一只手拉下自己的裤子,他那勃起的性器也活泼泼跳了出来,和顾先生的玩意儿凑在一起。 顾庭静低头要看两人下体的光景,可他们上身相依,严丝合缝,全然看不见,只能感到两人的阳物亲亲热热靠在一起,长度不同,形状相异,想来肤色都有很大差别,但两条rou物毫无隔膜地互相依偎,互相传递着炽热的温度。 江霖缓缓挺动了几下腰身,两人的下身便开始彼此磨蹭,最敏感的表面皮肤直接摩擦挨蹭,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快感,十分新鲜。 很快江霖的性器也变得湿润光滑了,江霖就用两只手环住二人的rou茎,来来回回卖力搓揉。 他的下巴尖儿抵着顾庭静的肩膀,顾庭静一侧头就吻住他柔嫩嫣红的耳朵,江霖耳朵一阵酥麻,浑身抖了一抖,转过脸来和他接吻。 顾庭静微眯着眼睛,看见江霖眼神润泽闪烁,分明是正在欲海中载沉载浮,犹疑挣扎。他也就更深入地和江霖的唇舌纠缠动作,吻得愈发缠绵,难舍难分。 他们上面是口唇互相吮吸摩擦,下面又是rou物彼此磨蹭,明知道不能再跟进一步了,所以竭力去享受这份有限的爱欲。 没一会儿江霖感觉要射了,便扎挣着从旁边柜子上抽了几张纸巾,叠成厚厚一层垫在手里,然后闭上眼睛,加快速度yin弄自己和顾庭静的性器。 终于他皱眉闷哼一声,率先射了出来,jingye大部分都射在了纸巾上,但也有部分体液浸透了纸巾,把他的手指弄湿了。 江霖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之中,浑身虚软靠在顾庭静怀里,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但这种匆匆手yin带来的高潮,比起真正的交媾要短暂许多,很快江霖就清醒过来,稍稍坐直身体,两人的上身分开了一些距离。 他们这才能看清楚他们下体的样子,顾庭静的性器粗长紫强,仍是生龙活虎的坚挺状态,而江霖的性器湿淋淋的,有些疲软的样子搭在顾庭静的性器上面。 江霖又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下体,便穿好裤子,然后专心taonong顾庭静的性器。 顾庭静这时可以观看他如何抚慰他的欲望了。 江霖十指尖尖,纤细修长,白生生地攥着男人的深色性器,忍耐着手酸疲倦,不断按摩着他的茎身,不时还故意去抠挖顶端的小孔,或是用双指夹住guitou,带来异样的痛快刺激。 顾庭静渐渐闭上眼睛,呼吸微乱,下身经不住百般挑逗,也快要达到极限了。 等他合上了眼,江霖才敢抬头观察他的面孔。 顾庭静长眉如锋,鼻梁高挺,五官棱角分明,纵是他现在抬着下巴、向后靠在沙发上,一般人从这个角度看起来,面孔恐怕总是有些奇怪的,于他则丝毫无损于沉俊英气。 江霖神色复杂,直直凝视着顾庭静,双手更是花样百出刺激着他的男根,而顾庭静脸上也出现相应的反应,眉心蹙得紧一些了,嘴唇抿得用力些了,鼻翼微张,气息有些粗重。 江霖见他仿佛是要射精了,又凑过去用嘴叼住他的下唇,含在口中轻轻舔吮。顾庭静便懒懒地回应着他的吻。 很快顾庭静也射了出来,江霖用手掌包住他的顶端,那一股股jingye都落在了他的手里,然后抽了纸巾擦拭干净。用过的纸巾团成几团,都明晃晃丢在那里。 顾庭静睁开眼睛看向江霖,江霖也正看着他。两人目光相汇,江霖就结束了这个吻。 他也不敢立即避开眼神,以免显得心虚。但他的动摇,顾庭静早就看在眼里了。 对顾庭静来说,占有江霖的身体并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事后该如何处置双方,无论是如何面对他,还是如何面对自己,势必都会构成一种折磨,上次顾庭静就已经感受到了,所以……还是免了吧,到此为止。 云散雨收,两人身心却或多或少都有些苦闷。 江霖转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雨稀稀落落停了下来,满园树叶花草都在滴水,仿佛点缀了千万颗水滴钻石。 爱神喷泉适时地启动了,水流欢悦地喷涌而出,哗啦啦的水声分外清脆悦耳。 江霖从顾庭静身上站起来,顾庭静把自己收拾干净,也跟着站起身,说道:“我叫人送你回去。” 江霖忽然说道:“我要告诉望兰的。” 顾庭静微笑说道:“望兰心思重,你告诉他,他肯定会不开心的;你不说,他倒是能好过一些。你自己估量着吧,到底要不要他开心。” 今天明面上看是顾先生半强迫了江霖,但若不是顾先生,而是换做其他什么人这样欺负江霖,江霖难道还会这么顺从? 所以他和顾先生之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东西……而这恰恰是为望兰所在意的,耿耿于怀。 顾庭静伸手摸了摸江霖头顶的秀发,说道:“既然不能一下子断得干干净净,那就慢慢来吧。” 他们也试过了一刀两断,但藕断丝连,再三反复,顾庭静不得不考虑换一个法子。 可是江霖低声问道:“到了最后,真的能断干净吗?”千万别是自欺欺人,越陷越深。 顾庭静淡淡说道:“到了最后,才能知道。” 那一天雨停了,江霖就回了公司,忙到深夜才回家。他终究是瞒下来这件事,跟望兰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韩若冬酒醒了,给江霖打了几通电话,他或许是要讨论昨天的事情,但江霖总是不接,那天也不往公司去了,韩若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再联系他了。 很快清明假期结束,江霖赶回J市的剧组拍戏。没多久就公布了正式调查结果,冬至经纪公司因为不正当经营而遭受巨额罚款。冬至分几次缴清了款项,同时公司全面整顿,高层大换血,新人选拔机制也变得更加严苛。 这一大笔罚款是韩若冬整合他名下的产业,腾挪转移,好不容易凑出来的,冬至和凯悦文化出的钱占了大头。 为了回笼资金,凯悦文化紧急出售了一些尚未开花结果的投资项目,那些已经成熟的项目则加紧提升收益能力。 比如,凯悦旗下的极光视频就宣布下个季度将要开始完善会员制度,充值费用大幅度上涨。 观众们自然是很不满意的,但极光视频有不少影视剧和综艺的正版独播资源,到头来抱怨归抱怨,观众们也只能买单了。 冬至的调查终于尘埃落定,广告主和合作商们都松了一口气。 江霖特别通知了珈青食品这件事情,还请周珈青来剧组玩了一趟。 不过,放假回来以后,江霖每天都排满了戏,休息时间还要不断背台词,周珈青来是来了,江霖也没什么时间陪他好好玩一玩。 周珈青来的那一天,是桃桃和其他助理引着他在片场参观了一圈,又在旁围观江霖拍戏。 晚上大家一起吃剧组的盒饭,江霖抱歉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明明是我请你来的,但我都没时间跟你说说话,一直冷落着你。只是剧组实在太忙了,实在没有空闲。” 周珈青倒是很有兴致,笑道:“我能看你拍戏已经很高兴了,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从来没想到电视剧是这么拍出来的,跟平时拍广告片又不一样了。” 桃桃在旁插嘴道:“江哥,小周老板今天拍了好多好多照片,他手机里都是你。” 江霖笑道:“是吗?” 周珈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大家谈谈说说,周珈青聊起珈青食品要建新工厂,他的工作也很忙,所以吃完晚饭,江霖继续拍夜戏,周珈青就连夜赶回去了。 任琦后期的戏份几乎都是绿慕特效戏,所以他这些天在另外的场地拍摄,周珈青来去匆匆,从头到尾都没看见他。 忙忙碌碌到了四月下旬,江霖终于在杀青了。他和他的团队都觉得身心俱疲,非常劳累,因为这个项目太过坎坷,拍摄的时候风波不断,比江霖之前拍过的戏都要辛苦。 但大家还是马不停蹄返回S市,准备开会商议接下来新一轮行程。 那天上午,江霖来到公司,许多高层都是他不认识的了,一个个意气风发,精神饱满。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经过这一次调查风波,公司的面貌焕然一新了。 今天陈知行和韩若冬都在公司里,江霖来了,韩若冬就过来找他,说道:“我能跟你说说话吗?” 江霖说道:“你是要说工作呢,还是别的什么?” 韩若冬说道:“我有几件事想跟你谈一谈。” 江霖略作沉吟,说道:“好吧。” 他们来到韩若冬的办公室,韩若冬坐在一条长沙发上,江霖坐在侧边的单人沙发上。韩若冬今天穿着还是惯常的卫衣和运动裤,但江霖觉得他整个人似乎沉静了一些。 茶几上摆着一壶柠檬水和水杯,韩若冬倒了一杯递给江霖,江霖摇摇头,韩若冬就放在他的面前,然后说道:“江霖,我去顾叔叔家里那一天,谢谢你冒大雨来接我,我实在是醉得糊涂了,不该当众逼问你那么多问题,真是太没道理了。我酒醒以后想起你说的话才反应过来,你对顾叔叔居然……” 江霖截断了他的话头,说道:“韩总,你以后还是把酒戒了吧,太耽误事了。” 韩若冬说道:“我知道,我这次是吃了大亏了,我会努力的。” 江霖不言语了。 韩若冬打量着江霖的神色,江霖淡定自若,但那天他对着他哭诉的一幕幕,那颤抖的声调萦绕在韩若冬心头久久不散。 韩若冬苦笑道:“我喜欢你,你喜欢他,原来我们都是犯了错的人。” 江霖转开目光,拿起那杯柠檬水喝了一口。 其实江霖之所以认识顾先生,还不是因为韩若冬推了他上去?若说韩若冬对他的挫磨,全都是出于爱而不得的报复,那么韩若冬确实是报复得很到位了——他犯过的错,他受过的苦,他不能忍受的一切,他全都尝过了。 韩若冬又道:“但你比我有风度得多,你有什么心思就只藏在心里头,不管是喜欢什么人,还是讨厌什么人,你面上都显不出来的,不像我。” 江霖轻声说道:“我算什么人呢?不是我想藏着掖着,实在是我没处去发泄。像你那样喝醉了酒跑到人家家里大吵大闹,我胆子小,我做不出来的。” 韩若冬心想,江霖后来被他惹得也哭闹了一番,那一番动静未必就不如他了,说道:“那天我走的时候糊里糊涂的,之后顾庭静有对你怎么样么?” 江霖说道:“没什么,你不必担心。” 韩若冬心里觉得抱歉,便笑了笑,没有追问下去,说道:“是我不好。我听说你之前在剧组生了一场大病,是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太大了吧?” 江霖说道:“都是为了我自己的事业,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倒是跟着我的人挺辛苦的。” 韩若冬说道:“我知道,所以我今早过来,已经跟底下的人打了声招呼,公司给你和你的团队放半个月的假,你们都去南方的海岛散散心吧。” 江霖一愣,说道:“度假?” 韩若冬说道:“知行也很赞成,你早该休息休息了。你……不高兴吗?” 江霖也不是不高兴,只是仔细想想,他好像从来没有特地出去度假过。 他小的时候,就是他mama还没离家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常常迁居,恐怕是有过不少家庭旅游的,但江霖对此的记忆很模糊,只存着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而且,那时候一切事情都是出于大人的意志,小孩子只是盲目地跟随,谈不上什么取乐。 等他工作以后,更像是坐了牢,再无娱乐的闲暇和心情。 那一回,顾先生带他去山里玩了几天,倒是很有度假的况味,很是值得怀念…… 不过这一回又不同,这一回是江霖领着他的同事们出门去,所有事情都由他做主,只为了他自己高兴。于他而言,这是一种陌生的体验。 江霖一时想象不出来那应该是什么感觉,便简短地答道:“谢谢。” 想了想,又说道:“你要是有时间,还是去找顾先生道个歉吧。毕竟老韩总跟顾先生是旧相识,不要结个疙瘩在这里。” 韩若冬说道:“我都知道的。”说着露出一种怅然的神色,深深叹了一口气。 江霖忍不住说道:“你别叹气了,还不是你自己不好,我就不知道酒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喝的。” 韩若冬面露微笑,一颗尖尖的小虎牙使他的笑容十分爽朗,说道:“谢谢你为我cao心。其实,我后来又去拜访过顾叔叔几次,但顾宅的人总是说他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不愿见我……但他的人经常联系我,督促着我忙戒酒忙工作。所以我想看在爸爸面子上,顾叔叔不会记恨我。” 江霖说道:“他当然不会,他肯定是太忙了才没空见你。” 韩若冬打量着江霖的脸色,说道:“我听说他最近又不太平了。” 江霖震了一震,说道:“怎么了?” 韩若冬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就是这一点透着奇怪——按说他前几次遇到风风雨雨,总归是有不少消息传出来的,但这次形势很不明朗,大家都知道得不太多。有人说他家的产业闹出了纠纷,也有人说是别的问题,还有些人说,他很有可能挺不过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