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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第四节是体育课,男生要练习俯卧撑,体育老师心血来潮,要搞什么激励政策,让一个人躺在另一个人身下,面对面做俯卧撑。许知年被分到和纪长之一组,他根本不敢和纪长之对视,偏偏纪长之每一下都做得标准,身体下沉到几乎与他相贴。露出的半截小臂上是因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许知年只在他身下躺了半分钟,纪长之呼吸间的热气断断续续的喷洒到他耳畔,他下面就湿透了,宽松的校服裤子也被顶起一个小包。 好在没轮到他做就下课了,铃声一响,顾不上对拉他起来的纪长之道谢,许知年遮掩着下身,飞快跑回宿舍,他怕他再慢一点,裤子就要被流出的水浸透了。 冲进厕所,拉着裤腰往下扯了一点,勃起的yinjing就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顶端还挂着水珠。脱下内裤的时候甚至拉出了一条银丝,一端黏在湿透的内裤上,另一端隐入他双腿间那条不属于男人的窄缝。 把内裤团成团扔在一边,许知年拿下花洒,甚至连调试水温的时间都等不及,直接按在了双腿之间。 冰凉的水柱打在颤颤巍巍硬起的阴蒂上,许知年呜咽一声,另一只手扶住洗手池,才不至于腿软的坐到地上。 冲了有几分钟,非但没有冲洗干净,小口吐的水反而越来越多。许知年已经站不住了,方才的刺激令他全身都泛着粉,靠着墙滑落地上,顾不上掉落的花洒自下而上喷洒着水花,许知年大大张开双腿,毫不留情的摁上了双腿之间那个令他如此不堪的小点。 “啊——”借着水声的掩护,许知年放肆的娇喘出声。 手腕带动手指用力,小小的阴蒂被揉得肿起,许知年沉溺在情欲里,口中不断溢出细碎的呻吟。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有些急:“阿年,你在里面吗?” 是纪长之。 按揉阴蒂的动作顿住,许知年慌乱的想要站起来,奈何地上太滑,他又被欲望折磨的双腿无力,脚刚撑在地上复又滑倒,他喘了一口,又想扯过衣服来盖住自己的身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似乎是听到了厕所里的动静,门外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你没事吧阿年?我进来了!” “你——”纪长之推开了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住了。 许知年并没有将淋浴调到热水,厕所里没有多少雾气,他得以清晰地看到许知年的情况。 柔软的头发被打湿,半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却遮不住他潮红的双颊和微张的湿润的唇。身体白的像牛奶一般,细细铺着一层水珠,在偏黄的灯光下泛着暖白色的光。肩头和四肢关节又透着粉,看起来可口极了。 而最让纪长之震惊的,还是许知年没来得及闭紧的双腿之间那张粉色的小嘴,纪长之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它正蠕动着向外吐水。 纪长之捂住了鼻子,防止什么奇怪的液体从鼻腔中流下来。 许知年只觉得自己心跳骤停,逼仄的空间令他无所遁形,藏了十七年的秘密就这么被发现了。 他惊慌失措的扯过丢在一旁的衣服抱在怀里,紧闭着双眼,好像只要他看不见,其他人也没有办法看到他。缩进墙角,一边摇头一边说:“你出……你出去,你别看我!” 许知年几乎是尖叫出声,也叫醒了为眼前景象着迷的纪长之。 他脱下校服外套盖住许知年赤裸的胸膛,也不在意会不会被打湿,转身向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洗完了就快出来,当心着凉。” 许知年依旧没有睁开双眼,也没有回应纪长之,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抬起头,直视着厕所的顶灯。干涩的双眼被灯光刺激,汩汩的流出泪来。 起初是默默流泪,渐渐的呜咽出声,又不敢哭得太大声,只能将手攥成拳塞进嘴里抵住牙齿。纪长之知道他的身体怪异了,不是别人,偏偏是纪长之。 而纪长之此刻正靠在厕所门外,听着门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攥紧了双拳。震惊的情绪消散,他开始责怪自己的鲁莽。如果不是他擅自闯进厕所发现了阿年的秘密,他也不会如此伤心吧。 回到床上坐下,纪长之将拳头抵在嘴边,预备等许知年出来和他谈谈。 谈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然而许知年从厕所出来,根本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顶着半湿的头发,将湿透的校服歪歪扭扭的挂在阳台上,抓起手机就冲出了宿舍,没有听到校服在他离开之后掉在地上的声音。 纪长之起身想追,又担心许知年现在并不想看到自己,生生收回了迈出一半的腿,坐回到床上。 – 纪长之发现许知年在躲他。 他们两个是前后桌,纪长之一伸手就能捏到许知年的耳垂,而后就撑着桌子欣赏许知年恼羞成怒的表情和涨红的耳垂。 然而许知年和前桌换了位置,纪长之伸手只能碰到前桌小胖子厚实的背了。 许知年本来就寡言,平时纪长之逗一逗才能多说上几句话,现在更是沉默,回到宿舍洗漱完,就躲进被子里,将自己整个裹起来,面朝着墙,好像这样就能割裂自己与外界的联系。 他也不在午休的时候邀请纪长之一道去食堂吃饭了。 忍了两天,纪长之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能与许知年交流也令他很难受,打篮球都提不起兴趣。 于是当天晚上,晚自习过后,许知年留下替老师整理资料,纪长之就靠在办公室外的墙边等他。许知年跟老师说了再见,刚推开门,就被纪长之拽进了旁边的楼梯间,摁在墙上。 纪长之一手护着许知年的后脑让他不至于磕到墙,一手撑在许知年脑袋一侧,防止他逃跑。 “为什么躲我?” “没躲。” “当我看不出来?”纪长之似乎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许知年垂下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本就不算宽阔的脊背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单薄。他咬了咬唇,没有回答。 “因为我看见了你那里?” 睫毛抖了抖,像是将要振翅飞走的蝴蝶,让纪长之下意识抓紧了许知年的后脑,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许知年吃疼,被迫抬起头来,与纪长之对视了一秒,又迅速移开视线。 “你不觉得恶心吗,明明是男的,却长了那么个东西。”许知年是南方人,说话带点鼻音,平时听着软软的,此刻却像小刀割着纪长之的耳朵。 “不是,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不就是跟别人不大一样吗。”纪长之不愿意听许知年这么说自己,说话语气不自觉地就有点儿冲,嗓门也高了,说完再低头,许知年鼻头都红了。 “你懂什么,不一样的也不是你。”声音颤抖,纪长之分明看到一滴泪滑过许知年白嫩的脸颊,挂在尖尖的下巴上。 纪长之慌了,手忙脚乱的抽回手,拽着校服袖子给他擦眼泪,一边说:“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哎呀你别哭了,乖啊不哭不哭。” 许知年看着眼前语无伦次的大男孩,英俊的面容逐渐和记忆中那些在他受欺负时将他护在身后,在他不开心时做鬼脸讲笑话逗他开心,在他参加比赛,或是考前紧张的时候半夜翻墙出去给他买他爱吃的酸辣粉的身影重合起来。 咧了咧嘴角想笑,可鼻子很酸,眼泪也越流越多。 纪长之看他金豆豆越掉越多,这么下去明天眼睛肯定得肿,一下子急了,手比脑子快,直接捧起许知年的脸,对着那张红润的嘴吻了上去。 许知年愣住了,眼泪也不流了,甚至眨眼都不会了,呆呆地瞪着与自己鼻子贴着鼻子的纪长之的脸,连呼吸都忘记了。 直到一张小脸都被憋红,他才猛地推开纪长之,又舍不得擦掉纪长之留在他唇上的口水——纪长之给他的任何东西他都想好好保存下来,只能抬起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你干嘛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纪长之抓住许知年的手,粗糙的布料把他的脸都磨红了。 “你是因为……因为知道我长了那个吗?”可是,就算他下面多长了条缝,他也依旧是个男的啊。 “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啊?”纪长之抓了抓微卷的头发,看上去似乎有点恼怒。 “阿年,”纪长之一只手托住许知年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表情认真,逼他与自己对视,“咱们认识几年了?” 许知年眼神躲闪,纪长之的手像钳子似的,叫他没办法移动自己的脑袋。“六年……?六年多了吧……” “嗯。”纪长之点了点头,“咱们认识六年了,你就觉得我是那种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长之将食指轻轻搭在许知年被他亲得有些肿的唇上,防止他再说出什么令自己恼火的话来。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听到这句话,许知年抬起头,嘴巴张了张,却好像失了声。 “你可能会觉得我幼稚,不大点儿的小孩儿懂啥啊,但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阿年,我喜欢你六年了。” “可是我……” “可是你长了个女人的东西?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许知年,你懂不懂?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因为你是许知年,不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下面是一个洞还是两个洞,”说到这,纪长之收获了许知年的一记眼刀,他笑了笑,用拇指蹭了蹭许知年微红的眼角,“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因为你是许知年,所以,我的喜欢会一直指向你,没有什么是可以改变这一点的。” “我想要一直对你好的心情是不会改变的。” 许知年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他知道这人惯会说漂亮话,可“因为你是许知年”这句话对他的冲击太大,像是一把小锤,一点一点就要挤破他内心的壁垒。 他抽了抽鼻子,眼睛又红了,眼瞅着又要往下掉眼泪,纪长之不干了,把他的头摁进怀里,手一下一下捋着他的脊背:“怎么又要哭,别哭了祖宗,哭多了要头疼了。我哪句话说的让你不开心了,我混蛋,你骂我,打我行不行?”说罢就真要拉着许知年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 埋在纪长之怀里,许知年深深嗅着他身上阳光的气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手腕从纪长之手里抽了出来,双臂环住他劲瘦的腰身,感受到肌rou一瞬间的绷紧,缓缓在他怀里摇了摇头,闷闷地开口:“我也喜欢你……虽然不是六年,但是也好久了。” 纪长之怀疑自己听错了,将他从怀中扯出来,问他:“那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怕说了,怎么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而且,你不也没说吗……”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甜蜜的抱怨。 “我那是,那是……”那是什么?纪长之也说不清。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笑对方也笑自己傻。 纪长之握住许知年的肩膀想让他再说一遍,许知年却闭紧了嘴巴,只有红透的耳朵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纪长之还在说,甚至轻轻晃动着他的肩膀,许知年叫他吵得心烦,正要开口,身体猛地腾空,他被纪长之抱起来了。他惊呼一声,抓住了纪长之的头发。 “哎哎哎疼,松手宝贝儿,要秃了秃了。”许知年赶紧松开手,转为扶住纪长之的肩,双腿也环住了他的腰,没留意他那声“宝贝儿”。 “你干嘛啊,快放我下来,还在学校呢。”拍拍纪长之的肩膀,许知年微微挣动了一下,却被搂得更紧。 “这个点儿没人了,带你回宿舍,别乱动。” “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不能走。”挣扎得更甚,纪长之作势松开了双臂,许知年反而又搂紧了他的脖子。 耳边轻笑一声,潮红直接从耳朵蔓延到脖子了,许知年假装没听到,将脸埋进纪长之肩窝装死。 纪长之步履平稳地抱着他下了楼,走出去好远,许知年才直起上身,扯扯他的袖子,小声问:“你真的不是因为……” 话没说完,屁股上挨了一记,“跟你说了不是,再问跟你急啊。” “哦……”许知年乖乖趴回纪长之肩头,不出声了,却笑得一抖一抖的。 仗着许知年看不见自己快要咧到耳边的嘴角,纪长之小声嘟囔着:“笑什么笑,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