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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浪荡子卖身求富贵 新婚郎耳房会私情

    “公子还在睡中觉,你先坐在耳房歇着,吃两钟茶,待他起身了,我再请你过来。”双鹅急慌慌摆着手,蹑手蹑脚迎过来低声道。

    被他拦在屋门前的绿袍青年微微笑着,“几时连我也要等了?我有要紧的事,自己进去叫醒他。”他额前贴了几缕湿透的鬓发,显是热狠了,白得生光的手指伸到领口扯了扯。

    日头火辣辣的,炙热天光洋洋洒洒,他大剌剌敞着白玉似的胸膛,任凭两个小丫环指着他窃窃私语,双鹅赤红着脸推他,低声说:“你可收敛些罢,新奶奶也在里头呢,岂容你像以前一样没规没矩乱闯?”

    元二郎便不再说话,顺着他在耳房坐下,掏出一根小银簪子给了跟过来伺候的云腴。

    “那新过门的奶奶到底怎么个厉害人物?竟能管教得你们公子成亲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云腴一向喜欢和他亲近,把玩着簪子嘻嘻笑着,“什么破烂玩意,还好意思拿出来收买本姑娘,”她虽嗔怪,仍是半靠在元二郎身上,小嘴凑到他耳边道:“我们奶奶哪里厉害,那是个绵软性儿,不过生得美若天仙,公子稀罕得不得了,没日没夜缠在她身上,自然不得空咯——”

    元二郎端坐着,笑模样全无,云腴回过神小心翼翼探看他的表情,犹疑道:“你也不必太伤心,我们公子是个第一多情的人,就算得了再稀罕的美人也只上心一阵,这些年和你已经是最长久的,”她见元二郎仍是蹙着眉不说话,不由团团转,欲言又止,“再说起来,两个男子究竟不是正道......”

    正说着,靴子脚步声响起,一人抬步进来,似笑非笑淡淡扫了两人一眼,不知道听了多少,云腴胆战心惊,却见自家公子若无其事坐到椅子上。

    她猫着身子给公子倒茶,手上哆嗦,一时间茶壶嘴儿磕在杯盏上叮铃作响,元二郎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对上柳越宁的眼睛气呼呼扭过身去。

    “你且下去。”柳越宁笑了一声,吩咐道。云腴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忙不迭退下,半步也不敢迟缓。

    “这丫头对你心思不浅,不如送给你做妾,洞房那日我们三人一起玩,嗯?”柳越宁搂住他,他表面上是个唬人的俊朗沉稳的长相,嘴里却没有正经话,兴致盎然、若有所思道,“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cao别人,可怜见的,这样大的物件还没用过一次。”

    元二郎瞪他一眼,柳越宁倒高兴起来,一只手扯松他的腰带,宽阔手掌附了上去,揉搓了一把那软垂的物事。

    元二郎低声喘息,眉睫轻颤,人软塌塌靠在他怀里,唇边啜了丝儿冷笑,“素闻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从前满口山盟海誓,如今竟连我的面都不肯见了,早知如今,当初何必招惹我呢?我这就走,也不上赶着自讨没趣了。”

    他一番脾气下来,口吻又蛮狠又委屈,眼里水光粼粼,显然用情不浅,直把素来只看得到他冷脸的柳越宁听得快慰得意,擒着他唇瓣啮咬起来。

    元二郎打小就被他哄上手cao弄熟惯了的,一挨他的身就有了反应,娇哼浪叫,双腿不由自主交缠,他躲过脸,狠狠道:“好不容易才见得你一面,就知道弄这事。”

    柳越宁最是知道他,他是叫人娇惯大的,原有一副无所畏惧的傲慢秉性,虽生就一张悦目的好皮囊,却是个内里空空的蠢东西,家道中落后吃到了苦头,才学会服软。既然懂他,便一拿捏一个准。他微微一眯眼,笑道:“哦?你今日不与我卖屁股,若无嫖资进账,你前些日子在赌坊借的钱如何还清?”

    元二郎呆了呆,笑了一声,缓缓道:“看来我元春遥如今只有靠卖屁股给你才有活路了。”

    柳越宁察觉到他声气不对,连忙抱在怀里坐下,“是我说错话了,快别恼了,你这性子也太要强,我的心意你早该知晓才对,你见过谁可着一个人嫖十年的?”

    元二郎听了神色缓和许多,幽幽怨怨道,“从前你的心,我知道,如今却不知道在谁身上啦。”他这话带了醋劲,满怀爱意,柳越宁喜滋滋亲着他道,“你这没良心的小混蛋,我千盼万盼,终于把你养熟了一些。那妇人自在后院里打转,哪里管得着咱们,何苦吃那没影的醋。”

    元二郎还是觉得不对,一时并没有给他的甜言蜜语唬住,皱着眉头思量,柳越宁却抱着他一通羞人的缠绵话,哄得他忘了前事,两个人如在一身滚到床榻上,柳越宁提起他的腿再去摸后庭,已经春水淋漓到浸湿底裤。

    “二郎。”他贴着元二郎情意绵绵叫了一声。

    元二郎深谙其意,哼了一声,不情不愿扯了他裤腰,摸到他胯下将那一根雄物掏将出来,包在白嫩软绵的手心揉搓。那话儿很快便坚硬粗热,元二郎俯身张开红润的嘴,含进去吞吐起来。

    柳越宁挺腰耸动,吞得时间久了,元二郎额生细汗,摇摇欲坠抬起泪眼,吐出精水,柳越宁这才松手放过他的头发,抬起他一条腿,灵活的手指稍作搅弄,终于把粗撅的孽根捅进狭小的xue眼,元二郎浑身颤抖,爽得叫了一声。

    柳越宁无奈得用亵裤堵住他的嘴,“家里呢,别叫。”

    元二郎的脸顿时涨红,难堪得又踢又抓,不过不多时便在孽根紧密的攻袭下溃不成声,浑身失了力道,咬紧略带腥气的衣料,想叫他慢些,却只能发出微弱地声音,气恼地挣扎。

    柳越宁摁着他乱动的胳膊,就着他挺起的胸膛,埋头啃咬奶尖,唇齿研磨,那小rou粒被玩了多年,很快食髓知味得翘起来,红艳艳坚硬着。元二郎又疼又痒,拼命把自己往柳越宁身下送,似迎还躲,白馥馥的胸前两颗茱萸肿胀得大了一圈,他素来不许柳越宁玩这处,只害怕越玩越大,呜呜哭了两声。

    “好好好,别哭啦。”柳越宁在床上一贯是温柔作风,才将人惯得这般又娇又浪,“我放开你的胳膊,不许打人,也不许高声。”

    对方忙不迭点头,柳越宁便松手,抗起对方的腿,慢条斯理干弄起努力憋着声音的元二郎。他正得趣,忽然听见一点脚步踩在枝叶上的声响,扯过衣服盖在元二郎身上,转头看向窗外。

    不见什么人迹,他走到窗边,片刻后回到元二郎跟前,对方已是失神情态,下身泄得一塌糊涂,死活不肯再让他靠近。柳越宁好声好气搂住他,把食指长短的银锭放了几块进他的荷包:“你母亲的病少不得银钱使用,这些个你先拿着,若有寻不到的药材,尽管问我家要来。”

    元二郎顿时喜眉笑眼,嘴中仍是不知足着道,打发要饭的呢,还不如外头嫖客的赏钱多。柳越宁轻轻拧了一把他的嘴,低声笑道:“祖宗,你还记着呢,饶了我罢,什么时候记些我的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