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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何晓薇一起出去游玩,日子又变得平淡普通起来,我每天不过带着翠花奔波在项家各个店铺,农庄之间,忙碌也平淡。

    项家的产业我愈发了解,也抓的愈发紧,这样我的地位也更加稳,就算以后项瑜不再喜欢我了,也没关系。

    一天等我回家,却见他一副有话说却半天不说,就动不动瞅我一眼,又瞅一眼。

    他这人心里藏不住事,想什么脸上都写着,晚上睡觉前问我想不想家要不要回门。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怕是知道徐家现在大难临头了。

    我看向他,我知道他为我着想,为我担忧,我心中也感动,越是相处就越能体会到他的温柔。

    我忽然就很庆幸,庆幸自己能成为他的妻子。

    ……

    虽然我知道每到晚上,他就容易耍流氓,但是我没想到他还想让我给他用下作的妓女用的法子。

    我当然拒绝,我可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但同时我也意识到他正值年轻,正是气血方刚的年龄,我一个女人可能不够,于是我提议给他纳妾。

    虽然我现在还没诞下嫡长子,但我不急,只要找个不会生育的女子就行了,这事不难。

    我觉得我这法子极好,虽然心里有一点不舒服,但只要我控制住妾室,我依然会是不可撼动的正妻。

    那天晚上我差点被他折腾死了,第二天更坚定了给他纳妾的心,早上一起来我揉了揉酸疼的腿就起身带着翠花去了秀红楼。

    楼里香气熏人,我捂着帕子咳了咳,楼里老鸨一见我就迎了上来,“哎哟,小姐这是来找乐子啊?我们这也有男妓。”

    我难得被她沉默了一下,“你这有没有清倌儿,都找来我看看。”

    那老鸨应了一声就扭着肥胖的身躯走了,过了片刻她带了数十个清倌儿。

    不过都是男的。

    翠花眼睛发光,“夫人!”

    我挡住翠花的眼睛,“重新找,我要女的。”

    老鸨一拍手,“哎哟,是我会错意了!清倌儿可不就是听曲儿吗!”

    可惜她又会错意了。

    于是她又扭着腰带了数十个女子,高矮胖瘦,燕瘦环肥,各有千秋。

    我皱着眉头看向她们,“我是项府少夫人,我来这什么意思你们懂吗?愿意的留下,不愿意的自己走。”

    她们面面相觑,有一女子机灵一些,她立刻懂我何意,站出来,“少夫人,你看我如何?”

    我看向她,容颜艳丽,身姿魅人,这本该是最惑人的模样,该是夫人们最怕的模样,但我点点头。

    “嗯,可以,你的身契会在我手里,到了项家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希望你明白。去画个妆吧,这个妆太淡了,化到最浓。”

    项瑜不喜欢女人化妆,那次成亲我就知道了,因此我嫁过去后除了新婚之夜再没画过妆。

    关于他的喜好,我还是有几分自信猜的到。

    于是就这样,我带着这个身姿魅人浓妆艳抹的女人回到项家。

    傍晚他回来,我上前笑着给他介绍这位新来的meimei,他愣了足足三秒,然后叫我滚出去。

    我懵了一下,感到他脾气前所未有的大,我急忙想转出去,但是又被他拽了回来,他是叫我给她挑选的妾滚出去。

    是我大意了,我光看他平时呆呆的,没想到他居然看出我故意挑了他不喜欢的这种。

    趁着他火气还没彻底爆发,我连忙道歉,可惜没成功,他还是很生气。

    这次我没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我极速思考怎么降下他的火气,然后抬眸看向他,垂泪欲滴。

    他果然心软了,神色松了一点,“我也有错,我不应该吼你,老婆不哭不哭,对不起。”

    我顺着他的台阶下,“我下次找你喜欢的。”

    可惜这次又说错了,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燃烧起来。

    “什么叫找我喜欢的?我喜欢什么?”

    他喜欢什么样的我当然清楚,“夫君喜欢,不施粉黛的。”

    下次找个不施粉黛的就行了。

    他怒火不熄,我焦急的没办法,只能旧计重施,我踮起脚吻了他一下,他笑了,可惜依然是生气的笑。

    他把我抱起来的瞬间我都预感到今晚要遭多少罪了,可没想到他只是把我放在梳妆台这,给我,化妆?

    我呆呆的任他画,我想,无论他画的多丑就这样吧,别生气就行了,每次生气我晚上好遭罪的。

    出乎意料,他化的很漂亮,妆感明明不重,却感觉五官好像被细调了一般,都变得更加出彩了。

    “我们是夫妻,你平时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吗?你也不要总是自己乱想,我不是说要你什么都跟我说,但是也别什么都不跟我说好吗?就像今天这出事,是你自己乱想的是吧,徐家的事,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也不跟我说?是觉得我没用吗?我不大会说话,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也希望你能认真听我说的话。”他说的很认真。

    我私心里不想让他知道徐家是因为我,我怕认为我是恶毒的人,于是低声道,“夫君,是我错了,不该胡思乱想,徐家的事有点麻烦,我不想打扰夫君。”

    他看着我,忽然问,“你嫁给我是因为什么呢?”

    他心情有一点低落,他问我为什么嫁给他。

    我想了一会,我嫁给他当然是为了报徐家的仇,但这话说出来不好,怕他会继续生气,于是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嫁给你是理所当然的。”

    是理所当然的,是项夫人提议的。

    他更不高兴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