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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意无意的逃避这个话题,因为我感觉我可能得了癔症,但是她却总是往这个话题上引。

    我看着她试探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既然我都装作不知道了,怎么还非要我说出来呢?

    “谢谢你,阿玉。”

    她脸色僵了,“是阿瑜吧?”

    她这明晃晃的害怕神情,就在告诉我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而她也确实是一个来自安徽的女人灵魂。

    我激动的有些颤栗,这是真的,不是我得了癔症,要不然就是我和她都得了癔症,挺好的,非常好。

    “抓到你的把柄了,打工人阿玉。”

    我看着他明显不对的神色,确定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的真实性。

    “所以你说的是真的?”我看着她。

    她想点头,然后没点,她哭着脸说,“我都说了些什么啊?老婆,虽然我不是人,但是别把我绑了烧了,不然你要守活寡了。”

    我失笑,怎么会呢?你这样我高兴都来不及,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将独属于我,只要你不做错事,你这辈子都会好好的。

    她很高兴,我也很高兴,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大夫忽然风风火火过来给我把脉,我吓了一跳以为别人说我得了癔症。

    项夫人和她也来了。

    我强制镇定,把手腕伸出,老大夫给我把了一会脉,忽然他一览袖子喜不自胜,“恭喜少夫人,喜脉啊喜脉!”

    我愣住了,我有孩子了。

    我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惊喜不已,可等我看向她却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看起来并不高兴。“”

    我想也是,她灵魂到底是个女人,忽然知道自己当爹了接受不了也正常。

    可我又想,她现在也生不了啊,只能当爹。

    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孩子,不管你爹喜不喜欢你,我都会把你生下来的。

    项夫人很高兴,老大夫也很高兴,我也是,只有她呆若木鸡的站在那跟个傻子一样。

    即使后来她解释自己喜欢孩子,我也只信三分。

    肚子里有了项二房的嫡长子,我心情大好,正巧临近徐家抄斩,我和她一起出去看热闹。

    日子真是越来越美好了,我沐浴着温柔的阳光,靠在她身边,可还没等我心情美妙三秒,就有一把刀砍向我。

    “臭婊子!老子要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婊子偿命!”是王屠夫,他被押着跟徐家人一起抄斩,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他挣脱了出来,还从袖口拿出一把刀。

    我看着那把刀,朝我而来,我以为我这一生就要结束了,其实也还行,我已经圆满了,我该做的都做了,除了还没出生的孩子有些可怜,也没什么了。

    至于项玉,她还会遇到别人,或许是男的,也或许跟我一样依然是个女的,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项玉!”她是呆瓜吗?她挡在我面前,那把刀坎到她的腰腹,鲜血狂流,止都止不住。

    泪水也跟着流,我不知道那时候心情是什么样的,我只感觉心跳都快要停止。

    周围人惊讶的声音入不了我的耳,我只听见她想说什么。

    我附过身仔细听。

    “我死后……骨灰可以做成钻石……你要一直戴着我……”

    钻石是什么?她为什么要变成钻石?

    “老实点!”狱卒把王屠夫擒住,然后对着我鞠躬道歉,我抬眸看向他。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也很紧张,但是他这个疏忽要了项玉的命。

    大夫急匆匆敢来了,我把项玉交给大夫,然后一脚踹翻那个狱卒,“把剑拿来。”

    狱卒瞪大眼睛,手指发白紧捏着剑,他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项二夫人……小的……小的……”

    我过去拔出他的剑,周围人哗然,以为这个可怜的狱卒就要没了。

    项家二夫人真是心狠手辣啊,看着温温柔柔拿起剑来手也不抖一下,或许所有人都这么想。

    我举起剑,一把刺穿旁边呆呆的王屠夫。

    王屠夫大概也没想到,本来孤注一掷想杀我,却没杀成,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仍然不知悔改不知自己错在哪,硬是把所有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锋利冰冷的剑刃刺穿皮rou,殷红的鲜血顺着剑刃流出,我刺了一剑,接着下一剑。

    我转头看向跪倒在地的狱卒,“王屠夫当街行凶,刺杀项府二公子,我正当防卫,有没有错。”

    狱卒抖着身子狂点头,“对对!”

    我看向四周本是来看热闹的百姓,他们皆是后退一步,低着头遮遮掩掩不敢看我。

    怎么了,我很可怕吗?

    最后我把王屠夫的头颅斩下,不顾身上的血迹朝医馆走去。

    我有一点后悔了,如果不是我把王屠夫这贱命留这么久,或许她就不会出事了。

    这里离医馆本来很近,可我硬是走了许久,我在害怕,在畏惧,我害怕她真的离开我。

    这一刻我知道自己远比想象中的更加在乎她。

    到了医馆,我看着她已经惨白的脸,我抓住大夫,大夫摇了摇头。

    我从未如此后悔过。

    为自己当初的小聪明付出了代价。

    或许当初我把王屠夫放了,他就不会做出这种事呢?

    我眨了眨眼,抓住她已经开始冰凉的手,眼前白茫茫一片,只有她一个大约的轮廓在眼前。

    她真的走了。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