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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的一吻(潮吹 小虐怡情)

    尤尔斯躺在伊娃的酒红色大床上。

    真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第一天出去溜达就会碰上这茬子事。他堪称痛苦地长叹一口气,把软绵绵的枕头从被子里揪出来摔在自己脸上,仿佛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太阳已经西沉,世界坠入nongnong的暮色,她大概就快回来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门栓咔哒一声,她带着微微的凉意回来了。尤尔斯躺平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就僵住了。

    “你怎么那个姿势?”她噗哧一声笑出来,走过来把枕头从他脸上拿开,露出他那一头乱糟糟的金发,“第一天让你出去,我本以为你现在会还在外面溜达。”

    本是无比轻松的对话,在他对上她满含笑意的眸子时,竟变得如此难以接续,以至于他喉头滑动两下,竟只能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有点……不习惯。”

    好像是在暗指后xue里的东西一般。

    伊娃挑眉:“不该啊。他们说戴上那东西之后不会有什么感觉。”

    尤尔斯的话又卡在嗓子里。

    九席的事……告诉她吗?不告诉她吗?

    她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但不待他细想,后面突然传来激烈到令人难以接受的快感。只见伊娃坏笑道:“……这样才会有感觉呢。”

    填满了他后xue的、金黄的胶状物突然膨大,然后失心疯一般扭动起来!

    那东西本就粗长,而且完全贴合他的rou壁。膨胀之后,敏感的rou壁的每一条细小的褶皱都被撑开,暴露出极其敏感的粉嫩,任这逐渐升温的胶体磨搓舔舐,无数细小的过电般的快感瞬间夺走了尤尔斯的思维,甚至让他眼前有些泛白。

    “啊啊、不!呃——”他瞬间绷紧了脊背,甚至离开了床面,双腿条件反射一般收起。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把东西拿出来,但无奈衣服穿得齐整,而罪魁祸首完完整整地窝在身体里面,根本碰不到。

    要么……就得在她的注视下,自己把裤子脱了,再拿出来。他记得,那个东西可不短。要是让它这么扭着,还同时把它拉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得高潮几次。

    这个画面一浮现就立刻被他自己截停。太可怕了,根本不敢想。

    “哈嗯……不,伊娃,停下来……”他有些无助地望向她,已经被泪水润湿的眼眸如同雨后的迷雾森林,平添一丝恳求的意味。

    “嗯……”伊娃故作为难地思考了两秒,尤尔斯的呻吟越来越没法压制,她最终轻轻挑起他下颚,以一种商量的语气,很温柔地说道:“宝贝自己把他拿出来就好了呀。”

    “不……”他立刻摇头,有些惊恐又有些委屈,用最后一丝理智恳求,“不要、呃!停、停下来……”

    他的前端早就勃起,现在已经在吐水,把裤子顶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还有一小块被濡湿的暗色布料格外显眼。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直到尤尔斯被过激的快感逼出泪来,伊娃终于退了一步。

    “好吧。”她无奈地笑笑,“真是越来越娇气了。下次一定让你自己拿出来。这次……就到高潮为止吧。”

    尤尔斯僵了一瞬,但随之接受这个结果。

    不管怎么样比自己拿出来好多了。于是他无处安放的手又搭在她肩上,不轻不重地捏着。

    伊娃已经注意到很多次这个小动作。她金黄的眸中浮现了稍纵即逝的满意。从刚开始死死扯着床单到现在无意识地把手搭在她肩上——他获取安全感的对象终于变成她了。

    她突然有些怅然,还带着一些自嘲的感慨。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俯下身轻轻地咬了咬他的唇,给了他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旁观他一人的情动。

    她拂过他身上大大小小的肌rou,揉揉捏捏他微软的乳rou和敏感的腰侧。他感觉她的手跟有魔力似的,拂过哪里,哪里就暖洋洋地热起来,还带着一股一股让他颤抖的快感电流,加上后xue那物愈演愈烈的抽动,他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很快他就高潮了。白浊一股股涌出,可一切都未被叫停。

    “哈啊、伊娃,停下……”他的嗓音完全沾染了情欲的哑,话语被喘息搅得断断续续,“不是说……”

    “高潮——用后面。”她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笑着提醒道。

    在不应期承受性事让他的眼泪又掉了一滴。

    后面……他混沌地想。

    她以前明明没有过这种要求的。他不是没被做到潮吹过,但是那并不常见,她一般都很有分寸。为什么今天……

    他无助地闭上眼,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是她已经知道了?

    不,要是她已经知道了的话,她肯定比现在生气多了。或者说,他现在肯定已经……至少是不会什么锁链都没有地舒舒服服地躺在她的大床上了。

    伊娃开始解他的衣服。后xue里那个东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动,又涨大了一些,而且温度还更高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像含了满满一团熔化的高温玉势。

    “准备好了吗?”她坏坏地提醒。不等他反应,她就俯身衔住他的唇舌,他被迫张开嘴,下一秒高亢的混乱的呻吟就从他嘴中溢出。

    “呜呜嗯啊——!”他死死抓着她的肩,激烈的快感让他瞬间流了泪,面色潮红。他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来躲避快感,却完全无济于事,甚至,他精瘦的腰扭起来让他变得更涩情了。

    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承受这么激烈的快感了,他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即便被吻着,呻吟依然大的连他自己都觉得羞耻。最后他绷紧了腰,在大腿肌rou的剧烈抽搐中,伴随着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潮吹出来。

    裤子后面被浸湿了一片,看起来羞人极了。尤尔斯浑身酥软,麻木地喘息,想到,反正不是裤子就是床单……没区别的。

    考虑到他过高的羞耻心,伊娃善解人意地用清洁术法将一切还原。虽然裤子又干燥起来,但是……尤尔斯自暴自弃地闭眼继续平复喘息。就这样吧,只希望她接下来没什么坏招。

    伊娃拂去他挂在眼角的泪,弯着眼睛赞美他动人的身体:“宝贝好诱人。”

    尤尔斯似有所觉地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她却起身安慰道:“别紧张,今天不做。”

    她打开衣柜挑选睡衣,又随口聊起来:“今天在外面碰到什么好玩了的吗?”

    他浑身一紧,本来被情事消耗的差不多的精神又紧绷起来,踌躇一下,他尽可能维持自己原有的声音:“……花园的花儿,挺好看的。”

    为了看起来自然一些,他又硬生生补充道:“是梨花吗,那种白色的,我以为它早就该谢了。”

    “哦,花园啊。”伊娃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解释道,“因为霍尔珀很喜欢各种花,所以小爱丽丝就偷偷用魔力维持着花园植物的生命力。直到现在老霍尔珀还以为那些花本就常开不败呢。”

    “哦,这样啊。”尤尔斯有些干巴巴地回答。换在往常他可能可以非常自然地感慨两句,但是,原谅他,他真的不擅长撒谎。

    好在她似乎也没有一定要把对话进行下去的意思,在换完睡衣后,就起身去拉窗帘。

    她要早睡,那么她大概也会早起,可能是有什么政务吧。尤尔斯心中猜测。

    “哦对了。”她回过头来,“这两天我可能会比较忙,因为人族那边想拟定一个长期的和平协议。过几天我可能会去一趟人国,但具体哪一天还没定。”

    尤尔斯的心又揪起来。

    去人国?

    九席的计划?九席的……暗杀计划?

    一阵窒息感向他袭来。灯也关上。一片骤然降临的黑暗中,他感到冰冷的下坠感。

    伊娃上了床,碰到他的手,有些担忧地道:“怎么手这么凉?”

    “啊……有吗?”

    “下次穿多点出门。”她把被子给他掖好,仿佛在照顾一个小孩一般贴心。

    “晚安,尤尔斯。”她声音带着点困意。

    “……晚安。”

    金发的勇者背对着她。黑暗之中,她金黄的眸子里一片清明。她细细地描摹了一遍他的轮廓,从被子中露出的肩,到白皙的颈,到他的每一根发丝,仿佛要把他刻在眸中一般。

    然后,她垂下眸子,看了看自己放在枕边的手。她又将被子裹紧了一些,头抵着他的脊背,终于缓缓闭上了眼。

    第二天,她早早地走了,尤尔斯醒来时又只剩他自己。穿上衣服,拉开窗帘,霍尔珀果然又在五分钟内送来的吃的。这一天他没有出去,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大部分时间都在走神。

    恍惚间又两天过去,很快到了跟九席约定见面的时候。

    九席和千变,仿佛已经等候多时。

    他心不在焉地说了几个埋伏点,是他这两天在龙宫里转的时候发现的。千变听了后正色起来,从心底收起之前的那份轻蔑——确实是绝佳的埋伏点,在龙宫这样到处是晶石监控的地方,这几个埋伏点不但隐蔽,而且出人意料,离中心控制塔又近,方便切断一切信号。

    没关系吧,应该。他完全不认为这种切断支援的部署有任何作用,因为她根本不可能被逼到孤立无援命悬一线的地步。

    “那龙皇呢?”千变迫不及待地问,“你觉得她有什么弱点?”

    尤尔斯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好笑地看向他,一字一顿:“她,没有弱点。”

    两人看起来都有些羞恼,不料九席却低低笑起来,看起来有些疯癫:“怎么可能?她有,她当然有弱点。”

    尤尔斯不想再继续这让他备受煎熬的无意义的谈话了,也没有告别就转身离去。

    这一天伊娃也照常回来,平平无奇,一切都与往常没有不同,只是她告诉他后天她会去人国。

    “明天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她有些神秘地说。

    第二天一早她就把他叫起来。

    尤尔斯醒的很艰难。这两天,九席的事搞得他心神不宁,常常失眠,眼底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感觉你这两天休息的不太好。”她说,“今天带你去附近的山里玩玩,放松一下心情。”

    他含糊地应着,心里的负罪感更重了。

    两人乘飞车,很快就到了山脚下。她牵着他的手下了马车。他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零星几户人家,这里并不是一个胜地,看起来只是一座普通的山罢了。

    “走吧,山顶上有个木屋,我小时候常去那里玩。”说罢,她拉着他往上走。

    哦,原来这座山不出名,但有故事。

    两人的体力都很好,一路爬山,都走的人踩出来的小道,崎岖不平,现在还生了些许杂草。但二人跟走平地一般,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这是鹦鹉草,研磨后可以治外伤,但有些人对它过敏。”不知道为什么,进了这座山,她的话就多起来,整个人也变得更活泼,一路上一直在讲解着各种各样的花草。

    “嗯嗯。”他有些心不在焉地附和,心里的颤抖却越来越让人无法忽视。他顺着她葱白的指尖看山看水,望进她的眼,如同望见那天上的暖阳。

    可是,她越是美,越是动人,他越是觉得自己罪不可赦。

    她的一颦一笑都在提醒着他的背叛。她归还了他部分自由,却换来他对她信任的践踏。

    啊,事情败露之后,她肯定会变成之前那个样子吧——冷酷,孤独,不近人情。然后他会被重新锁起来不见天日,记不清时间,每天都在呻吟中度过。她也再不会心软于他的求饶,也再不会将过往说给他听……一切都回到最糟糕的时候,不,也许,会比那时还糟糕。

    真是活该啊,尤尔斯。他自嘲道,仿佛已经看见了终焉,如今只是一个等待判刑的罪人。

    他一瞬间突然有一种把九席的计划全盘托出的冲动。

    多奇怪啊,他一直在想失败了之后会多么糟糕,却从未想过成功的情形。

    伊娃……死?不可能的。那怎么可能呢?

    “尤尔斯?”伊娃拍了拍他的脸,微怒道,“你在听我说话吗?这可是咱们两个第一次一起出来。”

    “嗯?哦。”他回过神,有些歉意道,“对不起,我走神了。”

    伊娃眉头微微拧着,不明白他为什么这几天精神这么差,他应该很开心才是啊。

    鬼使神差地,尤尔斯突然转过头来,问道:“伊娃……你对我说过谎吗?”

    伊娃脚步顿了一下,随后,眉眼舒展开来,定定地望进他的眼,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又无比高傲的微笑。

    “亲爱的,我从来不说谎。”

    所有的疑虑轰然崩塌,心中的天平发生了毁灭性的偏斜——完完全全地偏向了她的一方。是啊,她怎么可能说谎?他自嘲地一笑,一直以来,不过是他强行给自己的背叛找了一块遮羞布罢了。

    可是,回答完他的问题,她仍望着他的眼,仿佛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眼神中,有冷静,有寻求,又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连展露出来都不敢的期待,让他心揪痛一瞬,立刻反应过来她想问什么。

    她想问——“你呢,你对我说过谎吗?”

    眼看她红唇轻启,他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只为了堵住她的问话。

    ……不要问我,求求你不要问我这个问题。他鼻间一阵酸,皱着眉,紧紧闭上眼,用舌轻轻地舔她的齿缝,像她往常做的那样,将舌探进她轻启的牙关。

    对不起,请别问这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我给不出你想听的答案。

    伊娃属实愣了一下。随后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来吻她,闭着眼;她却睁着眸子,定定地看着他紧皱的眉,仿佛看出他的挣扎与抱歉。

    啊。她不自禁扯起一个笑,带着一丝惨然,又带着一丝释然。

    人情便是如此,明知不要故问。

    是啊。强迫一个人、把他逼入绝境、让他颤抖、落泪,让他不得不屈从……这些可不是得到一个人的方法。

    所以,如果这个遍体鳞伤的人有想要逃离折磨他的地方的想法,也是理所应当的,对吧。

    就像她不吝任何手段也要留下他一样,她不也是在试图逃离一直以来都在折磨她的孤独吗?

    她按捺下阵痛的心,托起他的后脑,全心全意地狠狠地吻回去,几乎带着一股强烈的怆然与不甘。

    她紧紧地拥着他的身子,仿佛试图将两人揉在一起,尤尔斯感到轻微的窒息,但是竟然没有出手推她,而是完全纵容了她的放肆,仿佛是在补偿。

    桑德尔说错了。她根本称不上一个猎手。

    ——哪个猎人会对猎物产生感情?

    几秒后,她微微松开他。她垂下眸子,眸中的纠结与伤痛都褪去,她又变得冷静而自控。

    明天,就要去人国了。她毫无感情地想。

    ……他们大概会借此机会把他带走吧。

    她松开他的唇。新鲜的空气涌入半窒息的肺部,他立刻大口喘息起来,连带着轻轻的咳嗽。

    她笑起来,带着一无所知的欣喜:“宝贝今天怎么这么主动?”说罢,她向前逼近了一步,他的后背贴到粗糙的树干上。

    她埋首于他胸膛一侧,看似依靠,实则把他锁在了身前的空间内,垂下全无笑意的金黄的眸子,仿佛有些苦恼地道:“怎么办,宝贝……我想要你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