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Y国啦

    到了去Y国那天,余晓画到机场下了车,排队过安检。

    而另一边万恶的资本主义代表杜鸣泽已经在vip候机室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享受生活。

    等到余晓画终于办完行李托运进候机室找杜鸣泽时,对方正捧着一本书读的认真。

    杜鸣泽这时候戴着眼镜垂头看书,温文尔雅的模样倒真有几分学术大拿的风范,而不是余晓画一贯印象里那个只知道用yin言秽语欺负她的老流氓。

    “小画,”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杜鸣泽抬眸,与余晓画对视的瞬间露出一个笑容,如冬雪消融。

    尽管知道这人表里不如一,但余晓画在看到美男时还是可耻的心跳加速了。

    余晓画不喜欢喝咖啡,就自己拿了一杯饮料坐在了杜鸣泽对面。

    杜鸣泽歪着头任由余晓画打量,与平时一贯只穿衬衫的他不同,参加学术研讨会的杜鸣泽穿了一套宝蓝色西装,衬得他明眸皓齿,玉树临风。

    不知怎的,看着杜鸣泽慵懒倚在沙发上,俊秀儒雅,气质独特,一个人在那里就是一幅画,余晓画想起了那句“白玉为骨,秋水为神”。

    “老师,”余晓画笑得一脸狡黠,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杜鸣泽,悄声说,“你现在这样看起来好像衣冠禽兽啊。”

    “衣冠禽兽?”杜鸣泽将这个词噙在口中重复了一遍,突然就笑了。

    余晓画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口中的衣冠禽兽现在很想邀请你去机场的男厕所一聚,不知你意下如何?”

    果然,老男人开始不当人了。

    余晓画浑身的细胞都在拒绝,她的任务是zuoai又不是丢人社死,怎么可能答应。

    当然她也清楚,这是杜鸣泽在口嗨,他在学术界名气不小,真要是在公共场所做出这种事被发现那就不止是工作丢失的问题,是要身败名裂的。

    “你怎么能确定我是不是在开玩笑呢,小画,”似乎看出了余晓画心中所想,杜鸣泽歪着头笑,轻声细语却是语出惊人,“我们小画这么诱人,老师只是看到你就忍不住硬了。”

    余晓画心中一惊,下意识看向男人的下体。

    然后发现,根本就没有小帐篷!

    余晓画刚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就听到了身旁男人压抑的笑声。

    ……你没硬是吧,我的拳头硬了。

    余晓画咬牙切齿。

    杜鸣泽气定神闲。

    余晓画闷闷不乐一直到工作人员来提醒他们要开始准备登机,她站起身准备走时,还是气不过,回头瞪了一眼杜鸣泽。

    对方欣然接受,态度坦然到像是在纵容一个娇纵的孩子。

    余晓画更郁闷了。

    她实在是不擅长杜鸣泽这种,看似风度翩翩实则臭不要脸的人。

    杜鸣泽这人,可恶是一方面,会享受也是一方面。学术研讨会主办方提供的是商务舱机票,他自己出钱升了头等舱,还顺便给她也买了一张。

    余晓画坐在头等舱的包间里,戴好眼罩,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在空姐轻声细语的提醒中,心里勉强原谅了杜鸣泽。

    从Z国到Y国飞行预计时间是十四个小时,余晓画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从舷窗看下去是一望无际的灯海。

    机舱内安静极了。

    头等舱都是一个个独立的小包间,余晓画缓缓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对面包间躺着在用笔记本工作的杜鸣泽。

    “醒了?”杜鸣泽似乎对视线很敏感,余晓画刚看过去就出声询问。

    “嗯……饿了,”余晓画撇撇嘴,她在睡梦中听到空姐在询问她需不需要吃饭,但是困意袭来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现在彻底清醒了,就感觉胃里好像有猫在挠一般难受。

    杜鸣泽站起身来,端过自己身前小桌板上放着的餐盘。

    余晓画接过,上面的四菜一汤还是热的。

    “估计你快醒了,我让他们提前热过了,吃吧。”

    ……啧。

    老男人似乎,还不是特别讨厌。余晓画拿起还热腾腾的包子,在心里默默给杜鸣泽加一分。

    到达Y国的国际机场时,已经是国内凌晨三点,不过因为时差的原因,Y国此时正好是下午三点。

    与主办方安排的接机人员顺利汇合后,杜鸣泽cao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和对方交流,余晓画则安静如鸵鸟。

    甚至默默拉高了自己的衣领。

    她能说某人在飞机上突然兽性大发按住她,仗着包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对她上下其手吗?

    还……还夹着她的腿来了一发。

    她的脖子上也全是某人种的草莓。

    一直到酒店,杜鸣泽递给她一张房卡。

    “我下午需要出去,可能一直到晚上才能回来,你先照顾好自己,”顿了顿,又补充道,“先倒时差,别乱跑。”

    我会担心。

    最后四个字杜鸣泽没说出口。

    “知道啦,快去吧杜老师,”眼看着自己可以独处,余晓画简直要开心死了,眼角眉梢都是压抑不住的雀跃。

    小没良心。

    杜鸣泽本来只想让余晓画好好休息的。

    但是余晓画因为自己的离去而表现出来的开心太明显了,明显到杜鸣泽忍不住想要破坏这份心情。

    于是某人又递给余晓画一张自己房间的房卡。

    余晓画:?

    某人则递给余晓画一个“你懂”的眼神,然后施施然去也。

    ……余晓画攥紧了手中的两张房卡,忍不住磨牙。

    她进房间后换了睡衣冲了个澡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将杜鸣泽彻底抛到了脑后,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看样子今晚是睡不着了。

    调整时差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余晓画揉了揉眼,将身上的被子推到一边,心中一个计划暗暗酝酿成型。

    反正她也睡不着了,何不拉着杜鸣泽一起做一些爱做的事?

    有人陪着自己一起不睡觉还可以完成任务,哦,顺便还能给杜鸣泽递给她的房卡一个交代。

    这种一箭三雕的事谁不干谁傻子,何况她自己也怀念杜鸣泽粗壮有力的……roubang了。

    说干就干,余晓画打开行李箱翻找出自己来之前特意准备的情趣内衣,然后装在了一个袋子里,因为心虚,袋子特意选了纯黑色。

    然后拿起杜鸣泽的房卡,余晓画哼着歌关上了自己的房间门。

    杜老师,人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