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玉兰(青橙调情、H前戏,毛笔绘花play)
京城北郭有一莽原,起自樊川,北亘六十里,地势高亢,恰为龙首,人称龙首原。王朝立国,即建红墙禁宫于此,称大明宫。 大明宫正殿名含元,地处承天门以北、龙首原南沿,为外朝。含元殿建造时利用龙首原高地,居高临下,威严壮观,视野开阔,可俯瞰京城全貌。太宗皇帝时,除王朝重大礼仪外,常在含元殿大宴群臣,与民同乐。 含元殿正北面乃宣政殿,是皇帝临朝听政之所,为中朝。新帝登基、望朔受朝、科举殿试,以及接见外邦使节,都在宣政殿进行,殿侧分有弘文馆、御史台等官署。 再至北面,便是天子便殿紫宸殿。紫宸殿为内朝,前殿是皇帝常日听朝而视事之所,群臣于此听候诏令、朝见皇帝,后殿便是天子寝殿。 青娘进宫已半月有余,励帝并未册封任何名位,只留在了紫宸殿内服侍。青娘自己心怀目的,也不在这上头上心,只小意温存,细心观察他平日所喜所爱,甚至连床榻上的喜好都努力逢迎。 励帝初得佳人,很是放浪了几日。但见青娘承受不住,才略有收敛,浅浅需索,更唤了自己惯用的御医来为其诊脉开方,精心疗养。 正月过完,年味儿便散尽了。到二月初二,龙抬头时,天气已渐暖,有那爱俏的宫女换了春衫,往来行走间,十分清新养眼。 励帝下朝一路回来,但见绿柳茵茵,生机盎然,心情也亮堂起来。待进了殿,袅娜间一位绝代佳人迎候而来,更令他欣悦异常。 “陛下万安。” 因是日常见驾,青娘并未行大礼,只垂首屈膝,微微躬身,双手交握于腰间,正是妃嫔恭迎圣驾的双安礼。 励帝瞧见,先一笑,又故作威严,沉声道:“嗯,起吧!” 青娘直起身子,眼睫依旧垂着,不敢直视。励帝观她难得着了一身银红色宫装,十分鲜艳,曲裾的裙摆一圈一圈绕在身上,两掌宽的朱红腰带掐出一把盈盈一握的小腰来。 这样细......励帝觉得自己一手就能合拢。 见她依然不抬头,他微微皱眉,上前捉了她下巴,“为何不看朕?” 青娘依着这几日刚学的规矩行事,不防他在众人面前便如此,唰一下羞红了脸,嘴里嗫喏道:“宫规森严,奴婢......”想到他曾不允自己称奴婢,忙改了口,“妾不敢坏了规矩。” 励帝神色原本不虞,因她一个“妾”字立时心头荡漾,摆摆手挥退宫人,他搂住她纤腰便往里走,边走边问:“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宫人散去,青娘略略自在些,也不敢再低头,眼睛看着他脖领处的盘龙云纹纽扣,回道:“回陛下,上午学了两个时辰规矩,下午做了会儿针线。” “嗯,累吗?”励帝揉揉手下的小腰,极具暗示地问道。 青娘脸蛋儿guntang,“不......回陛下,妾不累。” “呵,不着急学规矩,横竖你什么样子朕都喜欢!”励帝低低地笑,对外面吩咐道:“以后每日学规矩的时间减到半个时辰,姑娘休息时不得随意打扰。” “谨遵陛下圣谕。”寝殿内侍监汪永应道。 殿内,励帝将青娘抱坐在腿上,捏住小下巴就要吻唇,叫青娘捂着嘴挡住了。 “嗯?” “陛下,您今日还未批阅奏折......” “今日的没多少,明日再看不迟。” “不行!” 看皇帝脸色不对,青娘忙放柔了声音,“陛下不可如此。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若今日有急奏,陛下因妾耽搁朝堂大事,妾岂非成了罪人。再万一,黎民百姓若因这一日之差遭了大难,妾更万死难辞其咎了!” 她声音本来就娇,如此放柔了劝诫,更是软糯糯地勾人,即便说的是这样义正言辞的一番话,在励帝耳中也成了晚间的吟哦,风情十足。 励帝不由勾着下巴促狭道:“若朕不依你所言,你又当说些什么?” 青娘伺候了这十余日,知他若真起了兴致,自己便如何劝说也推不得,此刻这般只是逗着自己玩而已,便故意说:“听闻前齐哀帝懒怠朝政,一味交托于内阁,最后生生被臣下架空,成了那傀儡皇帝,终于被废。” 停一停,转了水润润的大睛偷瞄励帝,道:“妾失言,陛下圣德神武,cao纵臣下,平衡朝局,别有一番作为,绝不是那齐哀帝之流。” 励帝哈哈大笑,放下青娘,笑斥一句“好生大胆”,捏了她耳边的明珠坠子摇一摇,“朕今日若不依你所言,便不圣德神武,成了那齐哀帝啦!” 青娘抿唇福一福身,“妾不敢~” 励帝笑点了点她翘翘的小鼻子,转身去了御案处批折子。 青娘目送他走过去坐下,挽了浅粉的披帛便要转去内殿,突听皇帝吩咐道:“你就在这儿!” 她转首望去,只见皇帝坐于三阶丹墀之上的龙椅,隔着御案,一抬头便能瞧见自己。 他直勾勾盯着她,又说了一遍,“你就在这儿!” 青娘低一低头,双颊微红着坐于一旁。感觉那道火热的视线还如影随形黏在自己身上,便大着胆子抬眼看了过去,不出声做了个口型。 “不许看!” ...... 紫宸殿主殿面阔十一,进深四间,副阶阔二纵二,殿内九根汉白玉柱支撑,极为深阔。东西两翼各三阙殿宇,名翔鸾阁、栖凤阁,与主殿以曲形廊庑相连,呈“凹”字形。后头寝殿阔九纵四,东有清凉、温室双殿,西有延英、含象双殿,为天子日常所居。 后殿再北面,一条东西向长街横贯大明宫,长街以北即永安六宫之所,这便是励帝晋承的后宫了。 此刻,晋承正于寝殿内作画。 一枝狼毫轻轻掭过,饱蘸了那添了梅花花瓣的水红色颜料,而后执笔向上,舔触面前柔润的肌肤。 他的画布,是一片雪似的美背。 夜明珠与烛火交相辉映,愈显得那片白粉嫩晶莹。那处的曲线绝佳绝妙,脊椎沟顺滑而下,在后腰处窝了两个可爱的小窝窝,曲屈着与底下圆翘的小臀相连。 缎子一样的发尽数拢在左胸,美人儿乖顺地伏于地榻,手撑着凭几,将自己半裸的身体奉于君上。 “说来那日回宫,枕流一直唤你的名字,你可听见了?”晋承描完一朵蕊心,不知想起什么,突然问起前事。 青娘心下一缩,庆幸自己没有反应到身子上,浓密的眼睫瑟缩着颤起来,两瓣粉唇张张合合,软下嗓子撒着娇:“妾不知,妾那时昏昏欲睡......” “他唤你什么来着,”晋承不做理会,只吻上她的背,用齿发狠着噬了一下,“青青?” 青娘嘤咛一声,娇娇唤着:“陛下,疼~~” 晋承气得笑起来,将她腰带扯了开来,底下那条青蝉翼的裙子便半敞着,松垮垮的泄露了一线诱人的臀沟。 他轻轻拍了一下,“你就只会这招儿是不是!” 青娘性子到底羞怯,把那贴身的小衣贴着身子,由正面将胳膊套上,勉强护住前面半丝不着的上身。 “枕鸿前几日呈报军务,言谈间漏了两句,说枕流那小子如今还病着,是那日失心疯发作的后遗症。” 青娘耳中听得从前熟悉无比的名字,略失了失神,不由软了胳膊。身后,晋承换了一枝笔,沾了墨汁来绘枝干,下笔笔力较之前稍重了些,便见手下身子嘤咛着发颤。 他不悦道:“别动!”手略动几下,口中嫌弃说:“娇气东西,这点力道都受不住?” 青娘深吸一口气,控住嫩白身子不再颤抖,身后晋承已将话题又转回去,“你从前知道与他订有婚约么?” 青娘眼中一凉,口气硬邦邦的,“不知道。”顿了顿,又转了声音,娇软着道:“那时母亲没叫妾知道,但下人议论,妾猜着了。” 细软的毛笔勾拐几下,“依朕看来,斥他千番,不如告知他这一桩事来得痛快,”那颜料点缀在肌肤上,变作一副美妙的绚烂景致,“尤其是,在他失之交臂、永不可再得的时候。” 青娘背上,一树玉兰灼灼盛开。 晋承避开那花枝,淡淡啄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