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今天的小宝又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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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窗前的小彩灯迎风晃悠。 景和喂饱两个宝宝,便将小宝交给侍女换小褂,自己顺势褪下龙袍换上常服。近日新裁制的碧色锦袍绣上浮世大梦大幻的莲纹,看起来清新不俗,将小皇帝的皮肤衬的格外肤白如雪。 小皇帝拢袍时有一缕长发压进内衫里,顾晏海便抬手将其勾了出来,任着腿上大宝抱着自己的手啃,夸道: “还是这件衣服更合身。” 那件极不合身的龙袍像是套子似的套在小皇帝身上。原先小皇帝大肚子时还勉强能撑起来,现在孩子落地,腰带都兜不起腰身,看起来拖沓又累赘。 景和轻笑,接来小宝抱进怀中。小家伙便趴进爹爹怀里,心情美美地唱歌,两条手臂也稚鸟似的扑腾。躺在顾晏海怀里的大宝也高兴,大发慈悲地吐出父亲的大手,一手握食指一手握小指,欢快地扯弄,和弟弟一起乐。 “宝宝好高兴啊。”景和笑眼弯弯。 “能不高兴吗。”顾晏海没抽回手,手指被啃得奶香四溢,他也笑道,“天天除了吃就是睡,醒了还有父亲和爹爹陪着玩,多高兴啊,是不?大宝?” 小宝:“嘟嘟!” 顾晏海:“……” 也不知道他家小宝随谁,打小就这么热情捧场。只要小家伙还醒着,谁说话都要噗噗两声、嘟嘟几句,好像真的听懂了一般,乌黑的眼仁机灵地转来转去,笑起来要眯成月牙弯儿。昨晚潘群进来催他们睡觉,俩小家伙正趴在床上哼哧哼哧地抬头。小宝一看到潘群就咧开嘴,口水流了一下巴,煞有其是地喊: “咘咘!” 那小模样好像在说他不要睡,还能玩一样。 顾晏海哭笑不得地笑出声,迎上景和不解的目光,柔声与他说明此事,小皇帝便也想起昨晚的趣事,一时笑得合不拢嘴。 两个大人带着两个小宝贝玩了好一会,,顾晏海瞧着时候不早,晚上还打算回来一起用晚膳,起身揉着大宝的圆屁股放回床上,抬手将自己的长发束起,咬着发绳儿道:“我要去趟军营,晚上就回来。你们饿了就别等我用饭。” 大宝在床上又咕噜一下翻了个身。 景和明白顾晏海要干什么,眉宇间浮出一股不安之色,垂眸道:“这件事…会不会太危险?方才三哥那般咄咄逼人,我也只好……哥哥…” “没生气。”顾晏海接过话茬,亲昵地弹了弹景和眉心,将一大一小揉进怀里,道,“哥哥好歹是个将军,这守卫皇城之事也不是第一次做,放心。” 景和还是踌躇,自责地低下头,脸蛋软乎乎地鼓着,双鬓长发飘忽着落到小宝面前,挠的小家伙挥着小手扑来扑去。顾晏海了然一笑,拧红小皇帝的鼻尖,附耳轻语: “陛下要还是心疼微臣,那晚上让臣妾伺候两回……实在是饿得很。”嗓音低哑,像是真的被饿了许久。 小皇帝又脸红了,耳尖也染桃粉,嘟囔道:“又、又没…没故意饿你……想要…随时…都可以啊……” 顾晏海哈哈大笑,环住景和的窄腰轻而易举地抱起来转了个圈儿,又挨个亲了三个宝贝这才依依不舍地去了马厩牵马。 总军兵营设在护城河旁、皇道山下,从皇城后门走只需半个时辰,顾晏海少时没少绕小路去兵营举铁,在京城小巷窄道里一路穿梭,取了那匹汗血宝马行了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兵营门前。 秋日红枫艳,宝镜熹光下,皇道山上映山鲜红,顾晏海翻身下马便拾起一片红叶贴身装起来,打算带回去给景和当书签。 现在快至正午,进兵营时,士兵们正cao练着最后一套刀法,弯刀如月,刀身倒映着日光直直地射上顾晏海脸侧。他并未出声打扰,也示意下士不必声张,抱臂在一旁静静瞧着他们练完最后两道挥刀动作,眉宇微拧,觉着不对。 为首的白净将领刮落下巴汗珠,呼出一口长气,举刀回鞘,朗声道: “收刀!” “慢着!” 顾晏海开口,只瞧众人刚想跪下行礼,他便大步上前先捏住那白净将领的手腕调整他的动作,道,“最后那几个打太极的先绕草场跑十圈!剩下的看你们平少将的动作,最后那劈刀动作还不够有力!砍人脑袋也要心怀尊敬!刀口得齐整!” 这位平少将被晒了这么长时间,汗津津的皮肤上覆着一层薄红,看到顾晏海时,琥珀色的眸子里全是慌张。他僵直地被大将军摆来摆去,一会儿横劈一会儿竖斩,握刀的手虎口发麻,差点连力都收不住,一刀劈上顾晏海的胳膊! “……平秋啊,你这是要断我的臂?” “不不不……我我我…将将将……将军我没有……” “行了,别酱了。”顾晏海没当回事,拍着平秋的脑瓜子侧身一笑,道,“解散!吃饭去吧,下午我来带你们练!” “好!谢谢将军喽!” “成了快滚!” 不需要示范,他自然放开平秋的手臂,转身就被几个胆子大的老大哥拥着进帐议事。都是战场上一起舍命奋战的伙伴,私下里也没多少拘束,有几个还比顾晏海要年长些,自然亲热。眼下他们的大将军又有了俩儿子,还是皇帝陛下给生的,老大哥们就勾肩搭背地问: “将军啊,陛下可真的如民间传闻那样……”他俩挑了挑眉,满脸写着阴险狡诈。 这个明显不是什么好意,顾晏海面无表情地抓了两把沙子塞他们嘴里,道:“再扯淡送你们去面圣。” “可是陛下之前可是收了您的虎符啊!”老大哥呸呸两声吐沙,齐声道,“您那时还不愿意嫁!兄弟们还想着跟着您造反……” 平秋连忙捂住他们的嘴。 顾晏海停下手里推着的沙盘,双臂撑在桌沿。银蓝短衫窄袖被翻卷折叠至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看起来有力又沉稳。他抬起双眸,盯着面前的三人,道: “你们应该跟随明君而不是我。” 这些日子景和昼夜伏案的模样印在眼前,顾晏海拧起眉头又道:“陛下,是一代明君。” 虽说上辈子景和没有多少实权,但是依然不失为一代明君。顾晏海抿了抿唇,眸光闪过一丝痛色。这几个月过的太幸福,以至于他都不愿多想上辈子的悲惨之事,小皇帝最后坠入深海的情景也渐渐模糊。用力捏了捏掌心,他吐出一口浊气,恍然大悟一般浑身战栗。 他怎么能忘记大仇? 景和性命无虞,孩子平安降生,父母健在,他所有的愿望都完成了。 但顾晏海下意识否定自己。 以茶论事那日景明的眼神,穿透层层雨雾、花草幽径,宛如夜间游蛇,令人胆颤心悸。他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直到得到皇位之前,他会一直纠缠下去。 那么,景和就一直处在漩涡中心。 他将永不得安宁。 —— 景和下午带着两个宝宝去御花园晒了太阳,看了菊花,闻了桂香,小鸟也喂了几只,最后喂了一顿奶,终于在傍晚之前哄他们睡下。阳光将桂花晒得香喷喷,像是软软的点心一样香香甜甜,大宝小宝梦里流了满下巴口水,利索地翻身又压在一块儿。 “小殿下又被压住了。” 在一旁伺候笔墨的潘群被摇篮里的兄弟俩逗笑。 景和连忙放下手里的笔,把小可怜抱出来。左手抱宝宝,右手执笔墨,他一面哄着小宝,一面朱批奏折,时不时还晃着摇篮里的大宝,偶尔侧头与潘群小声道: “将军今日还是太莽撞…”得罪了好些文臣不说,还让丞相脸臭。 潘群笑而不语,眼神满满都是嫌弃。 “但是…他很……”景和却很欢喜,盯着小宝的睡脸,没有说下去。 大将军当中为他解围,单单这件事就足够令他欢喜。 夜幕降临,皇道山上天光霞色相接,朱红艳艳,红枫飒飒。顾晏海带着一身晚潮,赶在夕光完全消失之前回到宫中。含元殿内烛光葳蕤,他先去后殿净手换下一身尘土,绕至前殿时便瞧见案板旁的摇篮,里头扭成麻花的大宝,紧接是小皇帝抱着小宝的细哄: “宝宝醒了…嗯…好乖…哥哥也醒了呢……” “哒哒……” 景和腾不出手来扶腰,眼下后腰酸痛的厉害,小宝又黏他黏的紧,两只小手都抓着袖口,不让他离开。他没办法,只能抱着小家伙侧过身子亲亲大宝,弯腰时腰椎像是被刺了一下,酸意泛开,忍不住轻哼: “唔呃……” 顾晏海赶忙飞奔上前替他揉腰,伸长了手摇着大宝的摇篮,心疼道:“潘老头呢?怎么不知道给你添件衣服?” 景和脸色苍白,手心儿也凉,但看到顾晏海的一瞬间,眼前一亮,喊道:“哥哥回来啦。” 像是被落在家的小白兔,看见他的眼神,顾晏海的心都要软成水,抱着小皇帝一起坐进椅子里,按着他的后腰,力道适中的揉按,直到将腰窝捂热,他才问道: “舒服点吗?” “嗯,谢谢晏海哥哥。”景和有些怕冷,靠近顾晏海的怀中挑开衣领,扶着乳rou将奶头喂进小宝口中。爹爹的奶头香软,还有奶水,比梦里吃不着的点心好多了!小家伙没睡醒,张口就咬,没长牙的牙床磨着爹爹的奶头,挤得奶水从奶孔中流出,吸得惬意极了。 但景和不舒服,最敏感之处被猛地咬了一口,惊地浑身都起了反应,现在宝宝还不轻不重地拿热乎乎的牙床磨着,他兀地低声轻喘,声音都带了哭腔: “小宝!” “怎么了?”顾晏海刚刚抱起大宝,盯着小皇帝羞赧的神色摸不清头脑,心道,这本来只有在床上才能看见啊。于是他拖着又睡了的大宝,再问,“和儿?怎么了?” 景和脸涨得通红,夹紧腿小声哼哼:“小宝…小宝咬我……” 顾晏海的脸色突然变得丰富多彩了起来,拨开衣襟就看见混蛋臭小宝含着小皇帝的乳尖吸得欢快。按住强行把小宝的嘴巴扒下来的冲动,大将军哑了哑嗓子,很忧心地问: “还在咬吗?很疼?” “……嗯。”景和点头,随后又像是怕他担心似的,忙道,“但是不像刚才那样疼了。” “先喂大宝吧。”顾晏海提议,拍醒怀里大宝,正色道,“来,小宝给我。” “可是……” 所幸睡前喂过,此时小宝稍微揉两下就能“嘴下留情”,换了安安分分的哥哥上去一口一口吃奶。宝宝的嘴巴里湿热滑软,稍微含含也就不大疼了,只是刚才冷不丁被小宝咬了一口吓到罢了。 景和拍着大宝,衣衫滑落腕骨,抬眸看见夹在大将军胸前的一抹红色,好奇道:“哥哥,那是什么?” 顾晏海这才想起来,夹出那片红枫叶,道:“皇道山上红枫似火,这是从那借的一片叶。” 凝视景和雪白的脸庞,他道: “献给我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