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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所感(伪窥视梗,伪自娱梗)

    季芹藻望了一眼石榻上各种凌乱的痕迹和未干的水渍,眉头越发紧皱,不发一言地撑着双臂将身子平挪了一点距离,避开了最污秽脏乱的地方,才慢慢地平躺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白衣从他的身上滑落下去,大概是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伸出的手半途又收了回来,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将衣服扯回来了。

    只是,这样完全赤裸的状态让他很不适应,他浑身都透着一股充斥着羞耻的不自在,一贯的从容淡定早就被昨晚整整一夜的情欲折磨给击碎了,此刻的他狼狈又脆弱,在顾采真看来甚至是有一点手足无措的可爱。

    白衣缓缓滑到一侧的石榻上,正好覆盖在那一滩液体上,一圈圈的水印透过布料很快加深。不堪地扭开头,他强迫自己不看这些,也尽量不要多想。而他腹下的风景,顿时一览无余。

    昨晚被强制射精了几次的男根,此刻有些委屈可怜地蜷伏在两腿根中间,大概是因为顾采真反复摩擦撸动得到底有些狠了,菇状的顶端呈现一点不正常的红,马眼闭合处还残存一点点晶亮的水液,仿佛是刚刚才吐露出来的,此刻带了一丝凉意。便是囊袋也有些蔫儿地安垂着,无精打采。

    这一切都彰显着昨夜疾风骤雨般的性事,对男子而言有多狂暴。可顾采真看着倒是觉得他很漂亮,浑身上下每一根头发丝儿、每一片脚趾甲,都有种狂欢后的颓靡美。那是在以前那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季芹藻身上,完全看不到的美。

    他自己则似乎对身体的这些变化漠不关心——又或者他正尽量避免去想到这些。

    这也许是人的本能,在痛苦羞耻达到顶峰时,会自动忽略它的存在,从而保证自己的理智能够不被击垮。

    他屈起双腿,动作很慢,可双股间的白浊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流淌。而牵引到后xue后,xue口自然的收缩都让他紧张得浑身一僵,只不过是屈起双膝的简单动作,他都磕磕绊绊停顿了几次才完成。他的额上浮现一层晶莹的薄汗,高挺的鼻尖也闪烁着水光,单是这一个动作,就像是耗尽了他仅有的力气,可他想要速战速决,所以咬牙坚持继续。

    顾采真看到男子踩在石榻上的脚趾弓起,接着整个足弓都拱起,一侧脚踝上,一圈带着干涸血迹的齿痕,显出某种诡异的脆弱美感,两小腿因为用力而绷出流畅利落的肌rou线条……季芹藻的腹部轻轻起伏了一下,因为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他默默地打开了自己的两条腿,又将手探向两腿之间……

    水煮的花生果实又软又香,顾采真细嚼慢咽,目光在季芹藻的身上自上而下地流连——那眨得快了几分的长睫,那紧咬轻颤的薄唇,那一直绷紧的下颚,那快速滑动的喉结,那微微突起的锁骨,那红肿立住的乳首,那结实平坦的小腹,那绷得紧紧的臀肌……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难言的羞耻和……紧张。

    然后,他的眼睛蓦地睁大了,因为他的右手食指的指尖已经探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红肿靡艳的xiaoxue口吮住修长的指节,蠕动着似乎想含进去更多,他尚未反应过来,指头又朝里深入了一些。

    “嗯!”突然无意识发出的声音,让季芹藻的耳垂一瞬间红得近乎要烧起来了!他咬紧下唇瓣,双目越发眨得又快又慌张,长长的睫毛仿佛蜻蜓在雨中扑闪的薄翼,带上了一点无可奈何的无力。可同时,他的理智也还在,所以他知道,现在应该顺势将手指朝里面再推一些。

    可自己身体里那湿润暖软的陌生触感让他有些发懵,他的手腕抖了抖,指尖划过xue儿入口内侧的一点薄膜,一阵酥麻突然窜过他全身。

    “唔!”他的表情越加有一丝崩裂的慌乱,目光都是闪烁不定的。

    花生米的香气充斥着口腔,顾采真细嚼慢咽,心情和食欲一样变得不错起来。

    果然,季芹藻没有辜负她的期待,这幅场景真是太勾人了。

    千里镜虽然将一切细节都呈现给她,可她还是觉得,若是此刻她就身处密室里,近在咫尺地看着季芹藻做出这样的动作,一定更有趣。

    也许,以后可以想个法子,逼着他试一试?

    顾采真理所当然地想着未来的事情。在她看来,季芹藻已经是她的人了,不是昨晚那一次,而是以后都是。她完全没有考虑别的可能,因为除非她死,否则也不会有别的可能。

    既然当初他那样对她,那就拿后半生来抵吧……或者,他能够再找到机会亲手杀了她,为止。

    对季芹藻而言,这样的姿势着实羞耻,在封闭无人的密室里,他平躺在石榻上,浑身赤裸,双腿大张,还将一根手指插入了自己的隐秘之处——光是凭想象,他就无法接受自己此时此刻的样子。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体里还残留着很多那个人的东西,他更加无法忍受。所以,即使呼吸急促了几分,面上难堪与纠结交相闪过,他还是努力将食指朝里推了推。

    但他很快就会后悔自己贸然的举动。

    季芹藻低估了自己身体的反应——准确来讲,他压根没有预料到,自己的身体会有所反应——随着手指的深入,那种身体正在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指尖湿润黏滑的触感也像是唤醒了他的记忆,昨夜经历的一切被割裂成一个个纷杂烦嚣的片段,不断在他脑海中闪回,他的呼吸凌乱起来,那种好似被对方扼住咽喉的感觉又回来了!还没等他克服这奇怪又可怕的感觉,后xue里的内壁忽然有了自己的意志般,从四面八方朝着他的食指挤了过来!他顿时双目睁大,面露惊慌,猛然抽出了手指!

    “啵”的一声响,昨夜他也曾在浑浑噩噩间几次听到,yin靡又短促,是因为那人想换姿势折磨他时,从他身体里退出却被他的后xue含紧吮住挽留的声音。可现在,这声音却是他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

    指尖带出来的丝丝白浊自空中甩过,星星点点地落在了石榻上,还有一些则溅在了他的脚背和小腿上。他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一下子坐起来蜷起小腿,甚至用手撑住身体迅速朝侧后方退了几步。他的指尖按住了一旁堆叠的白衣,勾得衣服撕扯变形,在石榻上拖出一条湿润蜿蜒的痕迹,恶心得犹如蜗牛爬过留下的粘液。直到后背顶住了冰冷的墙壁,季芹藻这才像是恢复了理智,冷静下来。但他屈腿靠着墙壁的样子,实在有些难掩的惊慌失色。

    看起来,好像有些被吓到了啊……昨夜自己是做得挺狠的,毕竟季芹藻之前都没有经历过……有点吓着了也正常……多来几次就好了。

    顾采真心有戚戚焉地想着,轻轻松松放下碗筷,随着旁边的女孩子们一起朝饭堂外走。心里多少有点吃饱喝足后的慵懒——不是早膳,是昨晚。

    这个样子的季芹藻简直罕见——昨晚到现在,他的每一个举动和每一点反应,对她而言都很罕见。但是,她很喜欢,还想再一次,多几次,无数次地见到这样的他。

    至于他愿不愿意?重要吗?

    也重要,她很中意……他的不愿意。

    顾采真参习的露华峰的早课,是听郁紫兰讲解一些相生相克的基本药理,和较为简单的辨别药材之法,毕竟在座都是入门级的新弟子,深入谈不上,浅出是必须的。

    顾采真正襟危坐,位置在中间偏靠后靠侧一些的地方,和她这个人平淡无奇的外表一样,丝毫不引人注意。她看似目光直视前方认真倾听讲课,实则正大光明地在走神。

    密室里,石榻上,季芹藻平复了下情绪,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以坐靠墙壁的姿势,慢慢张开双腿。

    白皙修长的两条腿朝向两边,腿心下方嫣红的嫩xue终于露出它的真容。本是浅粉色的入口褶皱经过一夜的摧残,已然红肿不堪,似乎光是张开腿的动作就耗尽了他的羞耻心,也不知是不是他之前的尝试带来了新的刺激,xue口颤颤巍巍地收缩着,犹如花蕊吐露着花蜜,丝丝奶白色的jingye混合着晶莹的蜜液一并流出,沿着他的臀缝滴淌向下。

    这个姿势……季芹藻咬着唇,刻意用呼吸引领腹部起伏,再一次试着将手指插入了后xue里。有了刚才的插曲,他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慢极了,也轻极了。可他显然不知道,如果插入的过程越漫长,对他的煎熬自然也会被拉长。

    因为,这样酥麻又羞耻的感受,并不是动作放轻放慢就能忽略的。

    更因为,他压根不明白,他的身体到底有多敏感。

    天香阁也有以色事人的男倌,顾采真见过许多。也许在容貌上,他们姿容媚丽或貌若潘安的长相比比皆是,要漂亮有漂亮的,要俊秀有俊秀的,甚至那种“一见倾人国,再见倾人城”的绝美样貌,也能随随便便就叫出来几个人。季芹藻温润俊美的面孔与之相比,可能的确算不到绝美的范畴,可从小就开始的经年累月的调教开拓,教会他们的是勾引,是魅惑,是最终迂回或者直接地取悦对方。季芹藻不一样,他的拒绝就是拒绝,没有什么欲迎还拒,更没有什么高明手段。可怎么就能那么招人呢?配上他那张想高雅就高雅,想温润便温润的脸,再加上那副随便碰碰就情潮暗涌的身子,还真是……绝了。

    顾采真好整以暇地坐等,他待会儿肯定又要弄得自己愈发狼狈。

    季芹藻没有让顾采真等太久。

    一开始,但凡指尖在xue道里触碰到一星半点的jingye,他都会立刻收回指头,试图将不属于他的黏滑体液都带出体外。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样清理的效率实在太低,难堪的感受在不停累加,后xue里明明已经流了那么多水液,现在还在继续,他用手指清掉的却还没有本身流出的多,这简直太讽刺了。鼻尖充斥着的腥檀yin靡的味道,让季芹藻不停地想到,昨夜那人在他身上驰骋时危险狂放的气息,他恨不能停止呼吸,切断这让人克制不住颤抖的联想。

    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他压抑着心里的反感与惊惧,选择又添了一根中指,同时把两根手指插入得深一些,同时试图控制后xue的内壁收紧,配合手指的动作,将更多的水液“挤”出体外。

    原理和计划都很合乎逻辑——但这个办法只有不了解情欲的人才会想得出来。因为……

    “啊!”他的脑后抵住墙壁,发丝垂落耳畔,他微微扬起下巴,薄唇轻张喘着气,手指蓦地插入身体深处,紧贴在一起的内壁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绞紧了!

    一波水液从后xue深处汹涌而出,季芹藻的身体猛然一震!还没有分辨出到底这些水是之前的,还是现在的,就淋了自己一手。

    怎么……怎么会……季芹藻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一层水雾浮在微微发红的眼眶中,他动了动嘴唇,随即因为害怕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又立刻狠狠咬住双唇。

    啧……顾采真的舌尖顶了顶上颚。

    看来,即使有昨夜那番狠狠的“疼爱”,季芹藻于情事上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

    男子的手腕轻轻地抖着,因为刺激与快感,来得犹如迅猛闪电,他被当场击中,甚至不能像之前那样及时地抽回手。后xue还在不停地收缩着,一吞一吐地缠住他的手指,水液是流出来不少,可却不单单只是原来那些。

    哎——真不知道他这样,算是自得其乐还是自找苦吃。看着男子整个背部都挺直了贴住墙壁,浑身惊慌颤栗、却又好似不知要如何处理的样子,顾采真的心情很好,差点就真的勾起量嘴角。昨晚的性事让她非常满意,这使得她如今对季芹藻的宽容度都高了那么一点。他的年龄明明比她大那么多,这方面倒是青涩得厉害。看来瑶光君阆风霁月的的君子做派也不全是装模作样。又或者,他对别人确实没作假,除了骗她。谁叫她生而为人,就和常人不同呢?一丝阴霾闪过顾采真的眸中,她没在这个念头上多做纠缠。没关系,看在他之前扮演“恩师”时,倒也确实教了她不少本事的份儿上,如今,就换她来“教”他吧。他那副敏感多汁的身子,“学”起来一定很快的。

    那厢,季芹藻终于感觉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权又回来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扶着墙壁狼狈地从一侧下了石榻,小腿的肌rou依旧紧绷着,他向前走得步态踉跄,温热黏滑的液体顺着腿部内侧向下流淌,这密室太过安静,他能听到液体滴落在地的声音。

    “滴答,滴答”,不紧不慢,不重不响,却似铁锤敲击岩石,更如火钳敲打烙铁,一下下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他颤抖了一下,终于打开密室的机关走了出去,径直来到昨晚沐浴所用的浴桶前,那一桶温水早就变凉,若是平时他自然觉得不洁。可如今,这水,起码比他干净。他自嘲地想,跨腿想要进入浴桶,腿心又滴落了一两滴混着蜜汁的白浊,无声无息地融入凉水里。

    真……脏……

    他无法忍受地闭了闭眼睛,蜷缩坐入浴桶中,他似乎迟疑了一下,终究不敢再尝试用手指清理,而是开始狠狠地搓洗自己的肌肤,很快就把肌肤搓出一片红来。就在顾采真怀疑他是不是想搓掉一层皮时,他终于崩溃似的环住自己的双膝,将头埋了下去。

    墨发自他光滑的脊背与宽平的卷头垂入水里,轻轻漂荡。他裸露在水面外的肌肤上,红紫交错的痕迹那样漂亮。

    “滴答……滴答……”顾采真分不清那水滴的声音,是不是他身上的水珠滑落水中的轻响。

    又或者,是季芹藻……他在哭吗?

    有些无趣地扫了一眼浴桶,她便从千里镜看到了浴桶内壁上的那一块痕迹,也不知是木材本身的瑕疵,还是搬运时磕碰到了那里,就此在她心里留下了个印象,这是季芹藻的浴桶才有的特征……

    顾采真回过神来,不再看浴桶的那处刮痕,尝试运转了一下灵力,果然还是很虚弱。花正骁在向季芹藻禀报带她回来这一路发生的事情时,已经提到他们偶遇水魅,并且后者被她收归洛神令中。所以,那个看破了她身体秘密的水魅,她是必须尽快除去的。谁知道若是季芹藻想起来帮她处理的话,那只水魅会胡说八道什么?

    但鉴于师门有训,万事有因果,没有评判水魅是否其罪当诛前,她若是擅自将它打得魂飞魄散,势必要被质疑动机。她现在可是希望低调再低调,这一世和上辈子的事态发展已然变化良多,节外生枝的事情还是越少越好。所以,她不能亲自动手。可若是她在迷魂掌发作出现幻觉的情况下,放出来水魅又勉力将其击至重伤,却还是棋差一着被对方所制,眼看性命有虞呢?那随即破门而入的季芹藻或者花正骁,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就不难预计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体,决定先裹一下衣服,反正一会儿打斗起来的时间也很短暂,依照她对她这位师傅和师兄的了解,他们肯定会非礼勿视,她只要别把要紧的地方露出来就行,其他些什么部位,她又不惧被他们看了去——当然,他们肯定不会看,她笃定地想。兵行险招才能出奇制胜,只要对水魅最终一击动手的不是她,就没有太大风险。

    心里有了计较,就在顾采真随手拿了放在浴桶外矮凳上的干净衣服,准备做出情急之下随意披在身上裹住的假象时,她陡然动作一顿,干爽洁净的衣物,就尽数掉进了浴桶的水中。她皱了皱眉,抬起手掩在左胸口,有些难以形容刚刚那一瞬的感觉,却又好像心有所感,只是默默地等了一会儿。她隐约觉察出自己在等什么,却又不是很确定……

    不一会儿,外间传来了季芹藻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几乎是同时,花正骁也恭敬地叫了一声来人:“师叔。”

    一个带着几分贯珠扣玉的清越男声响起:“听说你另一个弟子受了些伤,我正好路过,便来看看。她……人呢?”

    来的人,是池润。

    此刻的池润,听声音与季芹藻相差不了几岁,应该是她拜师大典初见他时的年岁模样,也是她大破归元城后打伤带走的那个青年。

    并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少年,阿泽。